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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劉管家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在心中默默吐槽。 能換個動作再說這句話嗎? 下面還有個人伏在你下面,說這話的時候不心虛嗎,良心不痛嗎? 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說辭毫無說服力,秦郁之索性直接對著劉管家無力說道: “您把藥放這兒吧,我等會兒喝?!?/br> 劉管家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般,長長松了口氣,帶著“我懂我懂,不打擾不打擾”的理解表情,從點頭放藥到彎腰退出,不到一分鐘完成動作,如釋重負一氣呵成。 屋內的人也松了口氣。 屋內的狗舒服的蹭著秦郁之的羊毛衣,并沒察覺到氣氛的詭異變化。 秦郁之雙手抱胸,冷冷看著闕安:“能起來了嗎?” 闕安留戀又不舍,依依不舍的直起身子。 與此同時,兩人都沒發現,頭上的那對毛絨絨耳朵耳根處泛起了一絲紅色,但因為本身耳色是黑色,看不大出來。 隨著闕安的起身,一對耳朵仿佛害羞似的,折了折耳根,趴在闕安頭頂,像是人捂住自己的臉一般,身子還隨著左右晃了晃。 秦郁之跳下沙發,抓起那瓶藥,摔到闕安懷里,轉身就走。 闕安眼疾手快抓住藥,哎哎哎忙追上去:“不是給我上藥嗎!” 隨著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摔上,傳來一句帶著怒意和一絲不明情緒的聲音: “自己上!” 闕安撇嘴。 小氣鬼。 闕安自力更生給自己上完藥,上完后疼得半條命都快沒了,結束后呈大字型躺在沙發上。 一對小耳朵也蔫了吧唧的,痛兮兮的耷拉著,左耳蹭著右耳,互相蹭著耳尖,緩解疼痛。 闕安被蹭的有些癢,感覺不太對,伸出手撓了撓頭。 小耳朵一見手伸上來,立馬噤聲不動,直直挺在原地,跟站軍姿的兩個小蘑菇一樣,一點兒都不敢亂動。 闕安碰了下傷口,覺得不太對勁。 碰到的地方只覺得疼,并不覺得癢,那剛才那股癢意從哪兒來? 他百思不得其解,拿起鏡子照了照,仔細觀察頭上的耳朵。 頭上除了那對耳朵沒有任何東西,而毛絨絨的耳朵正一動不動的豎在原地。 奇怪。 算了,可能是他的幻覺。 接下來的日子他偷偷跑出去找了好幾趟祁殊,但對方房門緊鎖,不知道去哪兒了。 劉管家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自從那天在沙發上撞見他和秦郁之后,接下來的日子都十分奇怪。 偶爾看著他欲言又止,好像是想上前給他說什么話,卻在對上他的眼神時慌忙躲開,像是避之不及一般。 這種奇怪感在他和秦郁之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時格外明顯。雖然劉管家作為一個職業管家,有著作為管家的高素質,但闕安還是能敏銳感到,劉管家看他和秦郁之時眼神透漏出的詭異感。 他揉了揉眉心,被這樣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敲了敲盤子小聲對秦郁之道: “劉管家沒事吧?” 秦郁之喝了口粥: “沒事?!?/br> 他只是以為我們有事罷了。 就在他偷偷探頭和秦郁之說話時,劉管家眼里又再一次出現了名為“痛心疾首”的情緒。 一頓飯吃得闕安心驚rou跳,等到劉管家走后,他長舒了口氣,正打算起身,突然覺得一陣暈眩,身體不受控制,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緊接著,他重重跌回了椅子上。 他閉眼的一瞬,在兩人都沒發現的空當,眸色突如其來翻涌成了紅色,接著迅速消退。 神不知鬼不覺。 秦郁之忙站起身:“怎么了,沒事吧?” 闕安揉了揉太陽xue道:“沒事,可能是起來的時候太急了?!?/br> 秦郁之還是不放心: “你們的身體構造和人類一致嗎?明天我讓趙蔣來給你檢查一下?!?/br> 闕安搖頭: “沒什么大問題,只是起來的急了點,這幾天傷口恢復得都差不多了?!?/br> 從生下來他就靠強撐和自然痊愈茍活過來,早就習慣了,更遑論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闕安想。 秦郁之點點頭,看到他神色恢復如常,心放緩了些許,但不知為何,總有些不安。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秦郁之搖了搖頭。 很快到了晚上。 夜深人靜。 床頭柜放著的鬧鐘,指針緩緩指向十二,打破了靜謐的氣氛。 仿佛應聲而起一般,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少年緩緩睜開眼。 接著,闕安翻身起床,坐在大床上,眼神迷茫又懶散的盯著空白的墻面,緊接著,一雙眸子里浮現出絲絲血霧,帶著好奇四處打量。 透過血霧的眼,黑暗中的一切仿佛都批了層薄薄的紅色霧紗,顏色曖昧。 少年坐在床上許久。 然后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掀開被子,緩緩起身,朝門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116 21:31:08~20201117 21:40: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暗夜星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頂煎餅鍋、暗夜星辰 10瓶;白日渡春 2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