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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蝎子關在玻璃門前,舒張了下小尾巴,突然見一只狗頭湊過來,忙嚇得收起尾巴。 闕安把頭貼在玻璃前,小聲開口:“我?!?/br> 蝎子一驚。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之前他住在叢林里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只野狼抓住過,那只野狼拽著他的尾巴搖來晃去,捉弄了他一個星期才把他放了回去。 這就是那只野狼的聲音。 只是,這不是一張哈士奇的臉嗎? 蝎子有些疑惑,小心翼翼對了個暗號:“云城?” 闕安直接了當開口:“我是闕安?!?/br> 蝎子大驚,一方面是見到故人的開心,一面是驚嘆于故人怎么突然變狗了:“闕哥!” 闕安不和他繞彎子:“我有點事問你,這動物園里住了幾頭狼?” 蝎子立馬盤算:“三頭,不過具體是誰我不清楚,怎么了,你要找他們,那你得快點,這都快閉館了?!彼梦舶椭噶藗€方向,戳了戳玻璃道,“快,闕哥你往那邊走?!?/br> 闕安點點頭,汪了幾聲,謝過蝎子后,往蝎子所指的方向跑去。 為了確保安全,狼族館在動物園最里處,闕安跑了足足十分鐘,才跑到大門口。 他歇了歇,在密集的人流中穿梭,定睛朝著遠處一個籠子望過去。 籠子里有幾頭野狼,兩頭正悠閑的睡在樹上,還有一頭在地上轉著圈走來走去。 那頭狼頭頂上的白紋是如此的熟悉,和狼族師頭上的一模一樣。 甚至邁步的動作,環顧四望的眼神,都是如此一致。 是他。 闕安心快得要跳出來,找了幾年的同伴就在眼前,他大踏步往前跑去。 他才跑了兩步,突然脖子被一條繩子給勒住。 闕安緩緩回過頭,對上一個眼神。 身后站著兩三個人男人,其中最中間一個,一手插在兜里,一手牽著狗繩,長著一張他最熟悉不過的臉,正意味深長的打量著他。 秦郁之輕笑,盯著闕安,緩緩牽緊狗繩開口: “好巧啊?!?/br> 第19章 第十九只 許朝之前去過秦郁之家,一眼認出闕安:“哎,這狗崽子不是你家的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陸資也打量著這條狗。 從高爾夫球場回來后,秦郁之突然提出想去動物園逛一圈,一進動物園就朝著野狼館跑,結果狼還沒看到,倒是看到了秦郁之新養的二哈。 陸資打趣道:“哥們,你這條狗挺能跑啊,前幾天我還聽說這狗跑云城去了?!?/br> 秦郁之不說話,和闕安大眼瞪小眼。 眼看著快閉館了,闕安心中著急,怕趕不上,汪汪汪沖著秦郁之狂吠,奈何秦郁之一臉淡定,面色柔和,但就是沒有要撒手松開狗繩的意思。 許朝抬起眼看了看手表,哎了聲:“秦哥還進去不去啊,這都快閉館了?!?/br> 秦郁之收回目光,把手上的繩子往回收,死死拽著繩子不撒手:“進?!?/br> 闕安差點被勒到窒息,發出小聲的嗚咽。 秦郁之把繩子松開了點。 這破繩子,要不是自己咬不到,早就把這繩子大卸八塊了。 闕安暗罵。 去云城也就算了,來這兒還能碰上? 秦郁之為了管自己,跟蹤了他一天,有這個必要? 闕安怒氣上涌,更用力的掙扎著繩子。 正當他加大力度掙扎時,發現他掙扎的方向和秦郁之進去的方向一致。 ?? 這群人真是來動物園看動物的? 等走到了園區內,他才真正相信,這群人真的只是來看動物的。 秦郁之蹲在籠子前,仔細觀察著臥在地上的狼。 沒有。 那頭狼腿上有救他留下的疤痕,臉上有一道不明顯的灰色硬毛,在眉毛中間。 而面前的狼沒有,只有一頭狼有細紋,還是白色的。 秦郁之輕輕垂下眸子,站起身來。 闕安心里除了著急還是著急。 這人到底能不能放開自己,獨立行走? 在地上走著的那頭狼就是狼族師,但由于自己已經易容了,他顯然沒認出自己來,而眼下又不能當著秦郁之的面暴露他自己。 難。 闕安咬牙瞪著一臉平靜的秦郁之。 陸資轉頭就看到二哈張著一張猙獰的狗臉,嚇道:“喲,這狗是不是有癲癇啊?!?/br> 闕安:…… 秦郁之低頭看向還沒來得及收回表情的闕安,笑了笑:“走吧?!?/br> 今天是毫無收獲的一天。 至少對于闕安來說是這樣。 不過沒關系,明天秦郁之就回去上班了,到那時自己再去一趟動物園。 但對于臨時起意決定去動物園的秦郁之來說,算是有意外之喜。 他坐在院子里,看著拿屁股對著自己的二哈,緩緩抿了口咖啡。 這條狗比他想象得有意思。 他微微一沉吟,叫來劉管家,吩咐道: “我不在家的時候,別讓這狗跑出去?!?/br> 劉管家有些驚訝,心道不是說不用限制這狗的自由嗎,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但他還是點點頭,遵從道:“是?!?/br> 第二天清早,秦郁之驅車離開后。 闕安望著新加駐出來的一長截鐵墻,內心風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