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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庇狍@忘輕輕應了一聲:“那我先去車上了?!?/br> “好?!?/br> 俞驚忘得到應允后,抬腳就要飛奔離開,生怕晚了一刻真的遇上了顧仇。 俞驚忘一顆心還沒放回胸腔里,就聽見大堂電梯“?!绷艘宦?,電梯門緩緩開啟,幾個黑發黃種人從電梯走了出來。 從電梯里走出來的幾個人正是TSM的現役選手,身上還穿著TSM的隊服。大堂里FW的人一眼就看見了迎面而來懶洋洋的顧仇,無他,顧仇太耀眼了,如珠玉在瓦礫之間。 “俞驚忘——” 身后響起一道略帶沙啞的男聲,尾音被刻意拖長。俞驚忘腳下頓時跟灌了鉛似的,再也挪不動,生生地釘在了原地。 是顧仇用著毫無波瀾的語氣,喊了他的名字。 “cao,見鬼了!”張望川的咬牙切齒從身后傳來:“怕什么來什么!” 這句話說到俞驚忘心坎上了,他是真的很怕顧仇。 “顧……顧神……” 四周響起問好聲。 作為電競圈最早的那一批人,顧仇可謂是‘老前輩’了。 聽見這一聲聲的‘顧神’,俞驚忘心跳驟然加劇。他連怎么呼吸都不記得了,耳畔也變得模糊,依稀只聽見一道特屬那人的腳步聲。 慢慢的,沉甸甸的在他身后站定,隨即炙熱的目光仿佛能在他后背燒出兩個窟漏。 俞驚忘沒敢轉身,那人卻不打算放過自己。他清楚的感覺肩上落了一只手掌,然后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道將他整個人板正。 俞驚忘一抬眸,就看見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顧仇 ,視線一觸即分,俞驚忘低著頭,凝著自己的腳尖——他連顧仇的腳尖都不敢看。 “我記得——”顧仇偏頭看向張望川:“貴戰隊吹過,俞驚忘是貴隊最乖的,孩子?” 張望川罵罵咧咧地讓顧仇放手。 顧仇收回手,無奈攤手:“我不碰他?!?/br> 肩上的力道消失,俞驚忘仍舊不敢抬頭。 “喂,俞驚忘?!鳖^頂傳來顧仇不帶感情的聲音:“向前輩問好?” 顧仇在役時間長,而俞驚忘是今年春季賽才加入FW的新人,于情于理,他都該向顧仇問聲好。 俞驚忘提了一口氣,張了張嘴:“顧……顧……” ‘顧’了半天,再沒下文。 “嘁?!鳖櫝鸬鹊牟荒蜔?,又伸了手。 俞驚忘看著眼前修長的手指,食指微微彎曲形成一個彎勾,隨后挨在他下巴上,逼他抬頭。 “膽子怎么這么???”顧仇聳肩:“是我嚇到你了?” 俞驚忘覷著眼,面上連帶耳根都漲的緋紅。 “你放手,別碰FW的人?!睆埻〝]起袖子對顧仇破口大罵,勢有顧仇不放手就要上前干架的架勢。 許是張望川這聲怒吼給了俞驚忘勇氣,他往后退了幾步,和顧仇隔開一道安全距離。 顧仇拈起衣角,擦了擦觸碰到俞驚忘的手指。 “OK,我不碰你們廢物戰隊的人?!?/br> 張望川:“?” FW眾人:“?” “什么表情?”顧仇漫不經心地道:“廢物的縮寫不是FW嗎,我說錯了?” 俞驚忘抬頭,面上的紅色并沒有消退多少,他聲音小卻很堅定:“不是,FW全稱是Final Winner(最終贏家)?!?/br> 顧仇愣了片刻,隨即譏諷一笑。 “Final Winner?!鳖櫝鸫鬼貜?,一嗤,渾身都寫滿了不屑:“這么解釋的話,那么,TSM的全稱就是The Stro Man(最強男人)?!?/br> “神經病?!睆埻ㄔ谶吷狭R了一句。 TSM只是幾個字母恰好湊到了一起,并沒有什么全稱。 “那是你們不懂,建議問俞驚忘?!鳖櫝鹨恢弊⒁庵狍@忘的表情。 俞驚忘的臉紅再度突破了一個上限,開始后悔為什么要和顧仇說這個。 像是很滿意俞驚忘的反應,顧仇又看了兩眼才重新戴上掛脖式耳機。他慢悠悠從隊服口袋里摸出手機,將耳機與手機連接上了,這才斂眸收回視線要往外邊走。 經過俞驚忘時,還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 不等俞驚忘踉蹌站好,只覺耳畔一熱,顧仇貼著自己輕輕說了一句話。 話音落,俞驚忘如遭雷擊。 “顧仇!”張望川看不下去顧仇明目張膽地欺負俞驚忘,嚷道:“你有病就去治??!” 那人低頭看手機里的視頻,仿若沒聽見張望川這聲怒吼:“走了,餓死了?!?/br> 顧仇不是第一次和俞驚忘這么對上,TSM幾個人又麻木又尷尬地替人道了歉。 等TSM一行人消失,FW的人才敢上前圍著俞驚忘。 “忘忘,你沒事吧?” “沒事?!庇狍@忘摸了摸鼻子,怕別人不相信,他還擠出了一個笑容。 “The Stro Man是什么意思?”有人問。 俞驚忘嗆了一下,不自然地撇過頭:“不……不知道?!?/br> “顧仇這狗東西嘴里能吐出象牙?”張望川結束了這段不美妙的插曲。 天快黑了,住的地方還沒有著落。 “上車?!睆埻攘艘幌拢骸巴愕纫粫??!?/br> “好?!庇狍@忘點頭。 等眾人都上車了,張望川才拉過俞驚忘。 擔心顧仇嚇到了乖小孩,一個40歲的糙漢子硬是扮了十多分鐘的知心大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