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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了個黑色大墨鏡和口罩的魏意只剩腦門那塊兒露在外面,他聽到安向笛的聲音,琢磨著是不是自己在罵沈簫,所以出現了幻聽,晃了晃神繼續往前走。 安向笛見他沒停,又叫了一聲:“魏大膽?!?/br> 這次,魏大膽停下了腳步,隔著墨鏡瞪著安向笛:“笛子?你怎么在這兒?” “吃飯。一起來吃嗎?”安向笛做出邀約。 魏意聽到有吃的,麻溜跑過去:“哎,果然還是你好,怎么知道我來這兒是吃飯的?” “那不然呢?來罵沈簫的?”安向笛說著,把包間門關上。 魏意本想笑著掩飾一下,哪知道敏感地聞到了沈簫的信息素味,頓時癟氣。 “坐吧?!卑蚕虻阎钢瘴恢?。 魏意挑了個離沈簫最遠的位置坐下,屁股針扎一樣難受:“不是,那倒也不是罵他?!?/br> “嗯,我都聽到了?!卑蚕虻牙^續吃魚,憋住笑意。 這次,魏意不掙扎了,默默摘掉墨鏡和口罩。都已經被聽到了,他再辯解顯得特別慫,怎么想他也是Alpha,不能慫! “說說,沈簫干嘛了?”安向笛吃完碗里的魚rou,抬頭緊盯著魏意,發現他黑了一個度,就像抹了深色號的粉底液。 魏意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他現在有種被言行逼供的感覺:“你問問他干什么了!” “還學聰明了?”以前魏意可不會這樣說話,從來都直來直去的。安向笛心中好奇,用胳膊肘碰了下沈簫,“你干嘛了?讓他對你心心念念,念念不忘,日有所思……有沒有夜有所夢就不知道了?!?/br> 魏意心說:還真“夜有所夢”,夢到了也是被對方摁在地上摩擦,太丟人,不說也罷。 “沒做什么?!鄙蚝嵒卮?。 “你放屁!”魏意拍著桌子跳起來,“沈簫,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你把我弄去錄《求生》的!” “難道不是你經紀人給你接的嗎?”沈簫一臉正直,“我怎么能接觸到你的通告,想太多了?!?/br> “可是……可是導演組說是你推薦的啊……” “我推薦只是覺得你適合,簽合同是你自己簽的對嗎?”沈簫給安向笛夾了塊排骨,問得淡然。 魏意卡了殼,這么一聽,沈簫好像真的沒辦法逼著他在合同上簽字??珊枚硕说?,拒絕的綜藝變成了板上釘釘要錄制的…… “還是節目組有人說是我安排你去的嗎?”沈簫連連追問。 魏意節節敗退,節目組確實沒人說,只是導演組閑暇時聊過沈簫推薦他的事。 一旁的安向笛總算聽明白了,怪不得魏意黑了那么多,原來是去錄《求生》了。 “而且你錄完不是火了一波么?”沈簫說出了最終結果。 魏意徹底沒聲了,他確實因為這節目大火,不再是粉絲們眼中普普通通的搞笑藝人,還塑造出一種硬漢形象來。 “怎么樣?蟲子可愛嗎?”安向笛故意戳他痛處。 魏意滿腦子都是蟲子爬,雞皮疙瘩集體起立敬禮:“安向笛,我跟你說!看在咱們倆是朋友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是……” “但是你無緣無故罵沈簫了,所以這頓飯……你請客?!卑蚕虻寻芽曜尤剿中?,“吃吧,魏大膽?!?/br> 魏意聽到這話,硬漢形象瞬間崩塌,一個Alpha被這對夫夫欺負的眼睛都要紅了:“我吃!就知道胳膊肘往內拐!見色忘友!” 沈簫勾了勾唇,拉過安向笛的手,當著魏意的面輕撓他的掌心:“我的笛子當然是向著我的?!?/br> 聽到沈簫刻意強調“笛子”兩個字,安向笛捂著嘴,想笑卻怕面前這人真的摔筷子走人,還是好心腸地忍住了。 一頓飯吃完,魏意聳拉著腦袋去付了錢,又為自己的口無遮攔跟沈簫道了歉,然后被經紀人給接走了。 回到車上,安向笛盯著沈簫,思考了一陣才說:“沈簫,魏意這人直來直去的,其實心腸不壞?!?/br> 沈簫頭都不動一下,目視前方:“不僅來我們家蹭飯,還嫌棄你做的飯難吃?!?/br> “你喜歡吃?” “做給我的話?!毖韵轮獗闶?,做給別人的不好吃,但給我的獨一無二。 安向笛被沈簫說的莫名心跳,這人總是這樣,撩人于無形,肯定是故意的。 腺體又變得漲漲的,安向笛忍不住拿手心壓住。 “所以……是你安排他去的?”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所以沈簫并未回答。 安向笛勾了勾唇角,不再問他。 五月一號下午,安向笛坐保姆車到達無城《舞臺》的錄制地點。 節目組安排錄制的幾位嘉賓和制作人員一起開了個短會,然后進入節目彩排環節。 《舞臺》是個比較特殊的打歌節目,有純原創,也有改編曲,為的是給會音樂、玩音樂的人提供一個舞臺。在舞臺上表演的歌曲會通過網絡投票和專業評審兩方結合,每兩期決定一個獲勝者,獲勝者可以得到《舞臺》官方提供的宣發資源。 安向笛今天狀態很好,彩排時一遍過,坐到一邊時正好收到沈簫發來的消息。 小?。合嘛w機了,晚點見。 笛子:不是明天見面? 安向笛等了一陣沒等到回復,切到微博沈簫的超話看了一眼,已經有粉絲站出了他在機場的預覽圖,看周圍人不少,恐怕是被圍的沒機會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