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書記……”

    姜云輝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傅主任他們有苦衷，那就別為難別人了，事已至此，你就算殺了他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這樣，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隨便出去走走！”

    沒走出兩步，姜云輝又回過頭來看著傅存恩問道：“傅主任，我的住房呢，也還沒有準備出來嗎！”

    “這個，這個……”傅存恩一臉難色，支支吾吾的，神色別提有多么慌亂了，“李書記雖然走了，可他家里的東西還沒搬完，所以，我想問問姜書記呢，能不能先在市委招待所過渡一下，李書記那里，我會再催一下，讓他們盡快將房子騰出來……”

    其實市委常委院里也不是沒有其他房子，可許多離退休的老干部還保留著他們的住房，他們雖然退休了，可子女家屬大多還在政府機關任職，影響力也并未完全消褪，非必要情況，誰也不會去當這個惡人，攆他們搬走。

    “你們未免也太過分了吧?！苯戚x還沒說什么，鄭國旭卻是先忿然嚷嚷起來：“姜書記，我去給我大伯打電話，好好反映一下這里的情況，真是太過分了，哪有這樣的！”

    “姜書記，我，我們……”傅存恩慌張的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了，別說姜書記是市委領導，就算只是個普通人，也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他也想不通樂書記究竟是怎樣想的，這種事即便不是他指使，可要說他全然不知情也是不可能的，可樂書記就不怕事情鬧大了，鬧到上面去對他也不好，不能容人，對于一個市委書記來說雖然算不上什么大問題，可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影響到前途的，尤其是關鍵時候，一句肚量小，難以容人，就足以令他的提拔成為泡影。

    “呵呵，就不勞煩傅主任你們費心了?！苯戚x微微一笑，說道：“我本就沒打算住在常委院，而是準備在湖嶺買一處房產自己住的，李書記那里就別去催了，催多了也不好，可別讓人家說咱們人走茶涼！”

    “買房子?！备荡娑縻读艘幌?，急忙說道：“這，這不大好吧，姜書記住在外面不大安全，還是，還是……”本想說還是住常委院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常委院里現在根本就沒有房子給姜云輝住，即便有，程涵也是故意拖著，就是想叫姜云輝難堪，他一個小小的辦公室副主任能說些什么。

    “不安全?！苯戚x饒有興致地看著傅存恩笑著說道：“難道說咱們湖嶺的治安狀態很差，連政法委書記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臉上雖然是笑容滿滿，可那犀利的眼神，卻像是利劍一般穿透了傅存恩的眼睛，直插內心深處，傅存恩宛如觸碰到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瞳孔縮小，忙不迭的挪開視線，慌忙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從剛開始見面起，姜云輝給他的感覺始終都是溫爾雅的，溫和又不失風度，即便生氣都沒有太過于激烈的反應，可剛才這一下他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雖然年輕，卻是不折不扣的市委領導，年紀輕輕就能身居如此高位，絕非只是運氣和背景的緣故，就好比一匹馴服的野馬，平日里看起來溫順，可一旦撒野起來也不容小覷。

    傅存恩不由得就有些替樂書記擔心起來，樹立這樣一個敵人，或許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苯戚x擺擺手，淡淡地說道：“我就不打擾傅主任的工作了，明天一早，我要看到煥然一新的辦公室，沒問題吧！”

    一個看似平常的反問，就如同重重敲打在傅存恩心上似的，他竟然感到了一股淡淡的殺機，沒由來的就打了個寒顫，連忙保證道：“沒問題，保證沒有問題！”

    在那一刻，他心頭有個錯覺，倘若明天姜云輝的辦公室還準備不好，那自己就死定了，任憑誰來保都保不住，此時，他也顧不得什么程涵不程涵的了，這種事情原本就不是他那單薄的身子承擔得起的，誰他媽愛玩誰他媽玩去，別把自己牽扯進去就行。

    跟著姜云輝走出了市委辦公大樓，鄭國旭欲言又止的，終于忍不住問道：“姜書記，難道就這么算啦?！睗M臉的不甘。

    “不算了還能怎樣著?！苯戚x笑笑，說道：“難道還和他們大吵大鬧，還是像小學生一樣去找領導告狀！”

    “這個……”鄭國旭撓撓頭，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就怏怏說道：“可總不能就這么算了啊，咱們這么一走，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看笑話呢！”

    “看笑話嗎?！苯戚x笑笑，回頭看了一眼，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卻覺得，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坐蠟呢，今天好還有點時間，要不陪我去看看房子！”

    鄭國旭在琢磨姜云輝所說的坐蠟是什么意思，一聽他這句，不由就驚道：“姜書記，你真要買房子！”

    國內的領導干部不論在什么地方任職，都是有專門的配車和住房的，住房的所有權雖然不歸個人，但卻是應有盡有，還不用繳納一分錢，而且其中還有森嚴的等級制度，什么級別能住怎樣的樓都是有嚴格規定的，就拿姜云輝來說，他是市委常委，就夠資格住常委院，而其他人即便是副市長，只要沒能入常也沒這個資格，否則就逾越了。

    入住常委院，不光是居住環境好，更是一種地位和身份的象征，因此，他剛才還以為姜云輝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可看這架勢還當真啦，

    第五章看房

    ?“怎么，怕我買不起?！苯戚x笑呵呵地問道。

    “哦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编崌襁€真沒碰到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領導，一時間大腦里一片漿糊，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要說領導干部買房的也不是沒有，但那絕大多數都是背地里進行的，而且多少有些貓膩在里面，不是貪污受賄來的，就是別人半賣半送的，都見不得光，而姜云輝卻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這樣另類的做法也不知道會惹來多少非議。

    “那就走吧，好還有半天閑散時間可以去看看房子，聽說湖嶺這里的房子都挺不錯的，你有什么好介紹沒有！”

    見姜書記似乎鐵了心要買房子，鄭國旭也不好說什么了，只不過湖嶺這地方他也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的，哪里知道哪兒的房子好，但這也難不倒他，打了幾個電話之后就笑呵呵地說道：“姜書記，我聽朋友說有個叫做水岸花都的樓盤挺不錯的，環境好，配套齊全，更主要的是距離市委大院還不到三公里遠，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呵呵，聽你說得那么好，咱們就去看看?！苯戚x笑呵呵地說道，似乎在鄭國旭身上看到了當初自己的影子。

    “那好，我去讓他們安排車子?！编崌褶D身就要回辦公大樓去。

    姜云輝就擺擺手說道：“算了，還是別去麻煩了，咱們打車去！”

    鄭國旭頓了一下，說道：“那好，我馬上去攔車?！睆霓k公室和住房的情況來看，讓他們去安排車也不過是自取其辱，倒不如自己打車去，反這筆賬遲早會一起討回來的。

    鄭國旭所說的水岸花都距離市委大院確實不遠，打車沒幾分鐘就到了，這是一個剛落成不久的小區，光是從路邊和門口的景觀布局來看應該很不錯，水流潺潺、綠樹成蔭，半球形的售樓部都顯得恢弘大氣，現代感十足。

    售樓部門前的綠草地前，身穿紅色短裙制服裝的美女保安也是一道極為靚麗的風景，那雪白修長的美腿，極為吸引人的眼球。

    出租車剛停下，一名美女保安就上前替姜云輝來開車門，笑意嫣然地問道：“先生，來買房嗎?！苯z毫沒有因為是乘坐出租車來的就有所怠慢。

    “那是當然，還不趕緊把你們領導叫來，我們姜……”還不等姜云輝說話，鄭國旭給了司機車費之后，就匆忙下車來對美女保安說道。

    不過話還沒說完，姜云輝就擺擺手打斷了他，笑著對美女保安說道：“呵呵，別聽他的，聽說你們這里不錯，所以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好介紹的！”

    看著姜云輝臉上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美女保安俏臉不禁微微一紅，她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就是覺得眼前這名男子很有風度和魅力，雖然他乘坐的只是出租車，不像什么有錢人，可偏偏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見了就很難忘卻的感覺。

    “我，我只是負責在這里接待的，您如果，如果要買房的話，里面，里面會有專人，專人給你介紹?！泵琅０驳椭^，蚊吶般支支吾吾地說道：“請跟我來吧……”

    “哦，你們不是一起的，我還想請你帶我們四處參觀參觀呢?！苯戚x頗有些遺憾的說道。

    “對于，對于房屋的情況，我，我不太了解?！泵琅０残呐榕閬y跳，在她看來，姜云輝的這番話已經夠得上挑逗了，可她心里不僅沒有反感，反倒是有些說不出的竊喜，這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嗯，那就麻煩你了?！苯戚x瞥了一眼美女保安豐碩胸前的銘牌，上面沒有名字，只有一組編號，是046號，但不可否認，那驚鴻一瞥的**和白皙的胸脯還是令人心神蕩漾。

    不可否認，這些女孩兒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每一個都相貌姣好、身材高挑，并不遜色于專業的模特兒，極為養眼。

    “請跟我來吧?！迸好蜃煲恍?，帶著姜云輝和鄭國旭就朝著售樓部走去，走遠了，姜云輝還隱隱聽到有人酸溜溜的在說：“得意什么啊，又不是什么大款，用得著搔首弄姿的嗎！”

    售樓部里的人比姜云輝想象中的還要多，雖談不上人頭攢動，不過少說也有二三十位，有的圍在偌大的沙盤前聽著售樓小姐的講解，有的坐在松軟的沙發上看著手中的資料，不時還向售樓小姐提出各種問題，而售樓小姐也是耐心細致的回答，看來這里的房子還算是比較受歡迎。

    剛一進入售樓部，漂亮動人的售樓小姐就迎了上來，笑意嫣然地問道：“二位也是來看房子的嗎！”

    “是啊，兩位先生都是來看房子的?！?46號美女對售樓小姐說了一聲，然后又轉過頭對姜云輝笑著說道：“這位先生，tina是我們這里最好的銷售了，任何有關房子的問題你們都可以向她咨詢，相信一定能得到最好的服務！”

    “好的，謝謝你了?！苯戚x很禮貌的說道。

    046號美女嫣然一笑，又裊裊走了出去。

    “不知道這位先生貴姓?！笔蹣切〗惴浅Ｂ殬I地笑著問道，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很甜美，也很親和，而她胸前的銘牌上有名字，英名為：tina，中名為魏晴。

    “我姓姜?！苯戚x淡淡地說道：“聽說你們這里的房子不錯，所以來看看！”

    “呵呵，姜先生很有眼光，我們這里的房子在湖嶺可是首屈一指的，上風上水，環境優美，生活配套也成熟全面，是購房的最佳首選?！蔽呵缧χ榻B道，貌似對于她們做銷售的來說，舌燦如花，死的都能說活了，在她們嘴里就沒有不好的東西。

    給姜云輝介紹了一通水岸花都這里的交通、環境、配套、景觀之后，魏晴又問道：“聽姜先生口音是外地人吧，來湖嶺是工作還是做生意，家里大概有幾口人！”

    見姜云輝面露疑色，她又笑著解釋道：“姜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想多了解一些情況后，才好針對性地給您介紹更適合你需求的房子！”

    “我對房子沒什么要求，只是希望大一些，盡量清靜一些，我這個人怕吵，錢貴點都無所謂?！苯戚x淡淡的說道，這兩年，雖然不復再有提前預知股票漲跌的好事，可他在股市上還是大有斬獲，同時，晨輝生物更是一只會下金蛋的雞，這兩年的發展可謂是日新月異，即便在全國各地都興建分廠，他每年的分紅，也高達數百萬之巨。

    更重要的是，這些錢的來源都經過有關部門調查和審核過的，見得光，他花起來自然就沒有什么顧慮，因為“財大氣粗”，他也才有底氣來買房，而不打算住常委院。

    魏晴聞言眼前一亮，“這樣啊，那我向您推薦我們水岸花都最特色的‘現代四合院’，有天有地，有前后兩個院子，既靜謐又舒適，面積也足夠大，從273到458平米的戶型都有，肯定能滿足您的所有需求，而且房屋的朝向全都是經過設計師精心考慮過的，光線好又通風，可是很難得的好房子，一經推出就格外搶手，甚至都有些供不應求！”

    “哦，還有這樣的房子，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姜云輝當然知道，售樓小姐所說的話是不能全信的，否則你被她賣了都還替她數錢，不過這“四合院”的提法還是令他不由有些動心，這兩年來他住過很多房子，大到帶游泳池的別墅，小到連轉身都困難的單人宿舍，可給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還是京城的四合院。

    “這里有一些資料和戶型圖，你們可以先看一下，我去安排一下，不過估計看房要等一會兒了，這種房子很搶手的，看的人也很多，為了確?？捶康男Ч?，因此公司有規定，那就是有人看房的時候，其他人是不能同時看房的，以免相互打擾，影響到了各自的判斷和感受?！蔽呵邕f給姜云輝一疊資料，然后笑吟吟的說道。

    “現代四合院”最小的戶型都是273平米的，不是別墅勝似別墅，價格更是不菲，一旦能賣出一套出去，所得到的傭金也很可觀，因此，她臉上的職業化的笑容都真誠了許多。

    姜云輝沒想到看房還有那么多講究，不過也暗自佩服這里的老板還真會做生意，精準地把控了購買者的心理，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覺得房子難能可貴，越能激發他們的購買欲望。

    不過仔細看了看房子的資料覺得還真不錯，整個小區占地面積很大，足有三四百畝，外圍是十多棟擁攬360度景觀的高層建筑，中庭是一片偌大的人工湖，湖中星羅密布的坐落著幾十棟魏晴口中所說的“四合院”，每一棟都獨占了一個人工小島，相互之間又通過廊橋相連，環境極為清幽。

    唯一不足的，就是即便綠樹蔭翳，站在四周的高層建筑上，“四合院”的前**的草坪花池還是一覽無遺，少了幾分私密性。

    不過，地處鬧市區，這似乎也是在所難免。

    第六章出頭

    ?鄭國旭在平昌也看過很多豪華小區，可類似于水岸花都這樣的還真不多見，不由也怦然心動，驚嘆道：“哇，這里還真不錯！”

    “怎么，也想買一棟?！苯戚x笑笑。

    鄭國旭就吐了吐舌頭道：“這我可買不起！”

    雖然沒問價格，不過就算不用大腦都能想到這里的房子必定是天價，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敢奢望的，同時，他也不禁心生驚疑，姜書記作為領導干部，先不說買不買得起這么昂貴的房子，就算買得起，就不怕別人對他的收入情況進行猜忌和調查嗎，《領導干部一擲千金買豪宅》這種標題一旦見報，絕對是扯眼球的，一旦被人揪著不放大作章，可不就是自找麻煩嗎。

    雖然跟在姜云輝身邊還沒多久，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現在的前途全都系在姜云輝身上，難免就有些替姜云輝擔心起來，也或許是替自己擔心，跟著這么一個領導究竟有沒有前途，可別還沒，就給人收拾了，灰溜溜的回到平昌去，惹人笑話。

    可姜云輝顯然沒有他的這些顧慮，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看資料，不時還打了幾個電話，具體說了些什么，他不方便湊太近，也就沒能聽清楚。

    過了沒多久，魏晴回來了，臉色不大好，給人氣呼呼的感覺，可見到姜云輝她又強笑著說道：“姜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得到消息，我們水岸花都的四合院都賣光了，不過我們的其他房子也挺不錯的，現在推出的總面積162平米的躍層住宅，還送屋頂花園，如果一次性付款，還能享受5%的優惠……”

    “賣光啦?！苯戚x不由就有些大失所望，帶花園的躍層住宅好是好，可比起四合院來說，卻又遜色了不少，但如此好的房子，賣得快也是情理之中的，倒也沒覺得什么。

    一旁的鄭國旭見姜云輝一臉的失望之色，不由就嚷嚷道：“賣光了你剛才怎么還向我們推薦介紹，這不是耍我們是什么，你去給你們老板說一下，我們是平昌的王總介紹的，務必給我們勻一套出來，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說罷，他又轉頭向姜云輝低聲說道：“姜書記，你別擔心，像這種樓盤，先賣的都是不怎么好的，好的都捏在老板手上，囤貨居奇，肯定能買到！”

    作為下屬，自然是要為領導排憂解難，越是能幫到領導，就越能體現自己的價值，鄭國旭就要讓姜云輝知道，自己是很有用的。

    魏晴見鄭國旭說得很是篤定，猜不透他們的身份，不過態度更加拘謹起來，說：“那我去問問?！逼叫亩?，她自然也希望對方提到的這位王總很有來頭，能讓老板將緊捏的房子放出來，畢竟躍層住宅和四合院還是不能比的，傭金也差了一大截。

    魏晴離開后，姜云輝卻是笑著說道：“小鄭啊，其實這四合院啊，我就是看看熱鬧，倒也不是非買不可，別人不愿意賣也就算了，用不著強求！”

    鄭國旭卻是振振有辭地說道：“姜書記你不買是一回事，可你要買他們卻不賣，這就不對了，非得好好治治這幫jian商！”

    姜云輝不禁莞爾，目光不經意間落到樓盤資料上卻又笑了，因為他看到上面印有一行小字：雅信地產榮譽出品。

    雖然離開了武溪，可鋼鐵城的項目，還是按照他當初所設定的方向和計劃，逐一落實和進行，一期工程已經竣工投產，二三期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偌大的鋼鐵城已經初具規模和雛形，并帶動武溪和相關產業飛速發展。

    這兩年，衛彤將大多數精力和時間都放在了鋼鐵城項目中，不時還會通過電話向姜云輝通報鋼鐵城項目的最新進展和出現的問題，姜云輝來湖嶺的事她也知道，只不過沒想到，來湖嶺想買的第一處房產，居然就是衛彤的，這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魏晴離開沒多久又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滿是歉意地對姜云輝說道：“姜先生，實在對不起，我找我們經理說過了，可經理說房子確實已經賣完了，不論是王總還是李總，都沒有房子了，真是抱歉！”

    “什么，我看你們真是不想繼續在福興待下去了?！编崌袷遣淮笈?，撇開姜云輝和自己的身份不說，他剛才提到的那位王總，也是在福興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對方卻居然如此無視，簡直是太不給面子了，怒氣沖沖的摸出電話來就要撥打，卻被姜云輝給制止了。

    “算了小鄭，別人既然賣光了，咱們又何必強求?！苯戚x笑笑，起身對魏晴說道：“謝謝你了tina！”

    “姜書記，這……”

    姜云輝擺擺手，魏晴雖然覺得姜云輝的名字有些奇怪，還有人叫什么“書記”的，可還是禮貌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姜先生，其實我們這里的其他房子也挺不錯的，而且都有樣板房，我可以帶你去實地看一下……”

    “不用了，有需要我會再來的?！苯戚x笑了笑，舉步就往外走去，鄭國旭恨恨地看了魏晴一眼，緊跟著上去。

    魏晴就大感可惜，這位姜先生看起來年齡不大，穿著也很普通，可他給人的感覺卻像是買得起四合院的，這天殺的經理，怎么就不能放一套出來呢，哪怕是面積最小的也行啊。

    “這家樓盤也太糟糕了，以后絕不買他們的房子?！币幻孀咧?，鄭國旭還忿然的嘟囔道，心里也在盤算著要怎樣給他們好看。

    姜云輝就回頭笑道：“何必這么耿耿于懷的，不就是一處房子嗎，指不定其他地方還有更好的……”話沒說完，卻和推門進來的人撞到了一起。

    “你他媽的怎么走路的，沒長眼睛啊?！眮砣司团豢啥舻牧R道，伸手就推攘了姜云輝一把。

    “你干什么?！编崌窬兔?，一下子就沖到了對方面前，伸手就要打人，想要拉進和領導的距離，讓領導真接受自己，也是需要技巧和運氣的，比如說，關鍵時候替領導打人出頭，也是一種方式方法。

    “小鄭，別沖動?！苯戚x忙攔住他，然后笑著對來人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到！”

    “麻痹的，耍橫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眮砣藚s還罵罵咧咧，吹胡子瞪眼的，大有捋袖子動手的架勢。

    “小五，吵什么吵，我都給你說了，要有素質，要有素質，別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贝藭r，就聽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