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鋼鐵城卻又不一樣了，投資大不說，而且見效慢，投進去的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賺得回來。而且衛彤和黨軍他們幾個，干的都不是一個行業，和鋼鐵行業也不搭邊，怎么就會突然想到鋼鐵城項目來啦？

    林辰暮就擺擺手，說道：“彤姐，各位，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們也看到了，鋼鐵城的項目，就連管良榮都不看好，你們大家還是別摻合了，免得到時候賠了，我就真覺得對不起大家了?！?/br>
    路翔宇嘿嘿一笑：“誰說老管不敢干的事情咱們哥幾個就不能干？咱們還真要干出點名堂來，讓大家伙也看看咱們的能耐。再說了，你的方案咱們都仔細研究過了，還真有可取之處，弄好了也是來錢的。我就不信了，咱們哥幾個齊心攜手，還有干不成的事？”

    林辰暮就笑了。

    路翔宇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先撇開大家的身份不說，除了路翔宇，在座的幾位也都是各行各業的佼楚，經濟實力也雄厚。真要捆在一起，打造一個全新的鋼鐵城，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再算上大家的身份背景，那就更無敵了，任誰想要動什么歪腦筋，都不得不好好掂量一下可能面臨的壓力。

    可鋼鐵行業和其他行業不同，事關國計民生，不是說有錢就能搞的，涉及到方方面面復雜的東西。再說了，在這個風口浪尖，迫于輿論的壓力和政策的不確定性，香港國興集團都望而卻步，真要由幾個公子哥來主導東江鋼鐵廠的改制，就真落人口實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緩和（第二更）

    喬瑞華慢慢抿了一口香氣四溢的清茶，他身旁，楊衛國翻看著喬瑞華草擬的意見，不由就微微蹙起眉頭。

    意見是關于東江鋼鐵廠的。在談判陷入破裂，首鋼的管良榮帶隊回首都之后，喬瑞華有些坐不住了。他的意思，是盡快將東江鋼鐵廠的管轄權從高新區拿回來，由武溪市來主導鋼鐵廠的改制，免得高新區的領導年輕氣盛，因為一點點分歧而耽誤了鋼鐵廠改制的進程。

    雖說對于東江鋼鐵廠的事情，楊衛國也比較著急，可喬瑞華如此急切，給人的信號就有些微妙了。首先來說，會給人一種市委市政fu對于高新區工作不滿的感覺，對于林辰暮的威信也是一種打擊。喬瑞華通篇里沒有指名點姓的提到林辰暮，而是說高新區管委會，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是沖著林辰暮去的。

    楊衛國嘴唇動了動，終于還是沒有開聲。自從在常委會上扳過幾次手腕落敗后，他和楊衛國之間的話題好像就越來越少了，沒有什么事也很少會來楊衛國的辦公室，兩人之間的關系有一種冰封的趨勢。其實楊衛國對此倒并不介意，一二把手之間似乎向來就沒有能夠和睦共處的。你的話語權重了，自然而然就會削弱對方的，這是一種蹺蹺板效應，很難能夠兩全其美的。

    可黨政一把手的矛盾在上層漸漸有公開化的趨勢，這令他有些頭疼。給人的感覺太強勢了，壓得搭檔沒有足夠的話語權，這對于他今后的發展也不見得是好事。虧得他還時常教育林辰暮，要注意團結，可自己卻也面臨著相同的問題。

    因此，在一定的場合，楊衛國也不愿意時刻擺出一副和喬瑞華針鋒相對的態勢，免得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僵。

    “盡快讓東江鋼鐵廠恢復生產？”楊衛國翻看著最后一頁，臉色愈發難看。鋼鐵廠是林辰暮勒令停產的，為此高新區財政還承擔著巨大的負擔，為所有的工人發放一定的生活補貼，可如果現在就讓鋼鐵廠恢復生產，對林辰暮而言，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臉。

    慢慢放下了手頭的材料，楊衛國組織了一下語言，對喬瑞華說道：“高新區之所以讓鋼鐵廠停產，不僅是因為環境污染問題，還因為現在生產的產品根本就賣不出去，生產越多虧損越大。而且，現在鋼鐵廠已經沒有資金購買原材料了，先要讓這些機器設備轉動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br>
    喬瑞華笑笑道：“我也是想到，鋼鐵廠這么大的一個負擔，丟給高新區似乎不大好，對高新區來說也不公平。高新區是我們武溪的一扇窗口，需要解開束縛快速發展。鋼鐵廠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大為頭疼了，作為上級領導，咱們不能坐視不理。而如果一直處于停產狀態，機器不運轉，反倒是容易壞了，到時候就更一不值了。至于恢復生產的事，我也考慮過了，由我們政fu出面，替鋼鐵廠貸款三千萬，廠子完全可以恢復生產。而產品的銷售也不用愁，我已經在瑞江聯系好了一家鋼鐵制品廠，可以全部接收咱們東江鋼鐵廠所生產的鋼鐵，當然，價格上肯定要優惠一些。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至少說，以后鋼鐵廠就不用再擔心產品的銷售問題了?！?/br>
    “全部接收？”楊衛國就大有深意地笑了笑，問道：“這家鋼鐵制品廠是自己使用，還是再轉手銷售出去？”

    喬瑞華就笑著說道：“這個我想就不是咱們該cao心的了吧？不論是自己使用，還是轉手銷售出去，和我們都沒什么關系。只要他準時足額將款項給我們打過來就行了?！?/br>
    “那價格呢？”楊衛國就笑著說道：“別到時候連成本都收不回來，那就麻煩了?！?/br>
    “這怎么可能？”喬瑞華說道：“只不過是賺得少而已。再說了，對于咱們來說，主要還是想讓東江鋼鐵廠能夠常運轉起來，不給政fu添麻煩，廣大職工也能養活自己?！?/br>
    這下楊衛國明白了，敢情污染是武溪的，錢卻讓別人給掙了。這個方式眼下看起來是不錯，至少能解決燃眉之急，但事實上，卻是連首鋼并購都還不如。首鋼并購了至少說鋼鐵廠的現狀還能有所改善，可繼續這樣茍延殘喘下去，事態只會越來越糟。

    楊衛國拿起茶杯，琢磨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事關重大，咱們還是上會去討論一下，集思廣益，看看大家還有沒有什么好的意見和建議?！?/br>
    喬瑞華微微點頭，也知道其實這就是楊衛國委婉表示了不同意。而上會討論，最終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但他并不擔心，其實也沒想過能夠順利通過。他就是要不斷地提出各種提案，讓楊衛國來否決，以讓楊衛國獨攬專權的形象更加生動充實。

    黨政一把手不合，喬瑞華固然會飽受質疑，但承受更大壓力的，卻是楊衛國。

    喬瑞華話題一轉，又說道：“高新區的發展極為迅猛，可卻始終都空缺一個副主任，給工作上帶來了很大的不便。管委會方面一直希望能夠盡快補充上，不知道楊書記對此有沒有什么好的想法？”

    楊衛國笑著說道：“這個副主任，自然是要德才兼備，不知道喬市長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喬瑞華當然有合適的人選，不過楊衛國如此容易就將球給踢了回來，還是讓他有些驚愕，就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人不敢說德才兼備，不過在我所認識的人里，也算是很有能力的，做了許多實實在在的工作，干部群眾也很擁護他?！?/br>
    “哦，聽喬市長這么一說，我都很好奇了，不知道是哪一位俊彥??？”楊衛國笑呵呵地說道，其實心頭多少猜到了喬瑞華要提及的人選。

    喬瑞華倒也直接，徑直說道：“方姵云你看怎么樣？”

    果然是方姵云，楊衛國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顯然沒逃過喬瑞華的眼睛，就笑呵呵地說道：“怎么，不合適？”

    方姵云是團市委副書記，和唐凝一樣，都是武溪有名的美女干部，年齡也不大，三十來歲，留著一頭秀氣的短發，杏眼桃腮，光彩照人?；蛟S是因為林辰暮曾經在團省委里待過的緣故，楊衛國以前對她的印象本來還是不錯的，即便她和喬瑞華走得比較近，甚至有傳言說她和喬瑞華有一腿，楊衛國也沒太往心里面去。

    但現在看來，兩人的關系的確有些不一般。

    看了喬瑞華一眼，楊衛國笑了笑，想說什么，終于還是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意見?！备咝聟^只是林辰暮的前哨，他注定是要離開這里的，太過于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反倒是不利于他的成長。再說了，即便加上一個方姵云，蘇昌志也不見得就能在高新區掀起怎樣的風浪。

    喬瑞華似乎沒想到今天楊衛國那么好說話，凝視了楊衛國一眼，似乎在琢磨他的真實意圖，隨即笑道：“等組織部考察過再說吧，人事任命事關重大，再怎么小心謹慎都不為過。等有了眉目，一起上會討論?！?/br>
    又同楊衛國閑聊了三兩分鐘，喬瑞華才告辭離去。

    他待的時間并不長，前前后后也不過就半個小時，可就在這短短的半小時會晤中，他和楊衛國都在小心翼翼地試探對方的底限。這就好比兩個人玩牌一般，不斷揣測對方的底牌，以便決定自己是繼續跟下去，還是pass了重新開局。而當底牌亮出來后，也就是圖盡匕現的時候了。

    總體來說，喬瑞華還是比較滿意的。通過今天的較量，他發現了楊衛國還是有所顧忌的。這一發現讓他大感興奮，只要有所顧忌，就會放不開手腳，對他來說，也就是絕佳的機會。只要不輕易觸及到楊衛國的底限，一些問題上楊衛國還是會讓步的。而他也會根據這些了解到的情況，采取最有效的方式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剛回到自己辦公室，卻見蘇昌志已經等在自己辦公室了，臉上喜形于色的，不由就問道：“你不去接待香港國興集團的客人，跑我這里來干什么??？”

    “嘿嘿，自然是邀請喬叔叔晚上出席我們的歡迎晚宴。別人這么大手筆，喬叔叔作為一市之長，自然要出席才顯得出咱們的重視程度??！”蘇昌志嬉皮笑臉地說道。

    其實無須蘇昌志邀請，喬瑞華也有這個打算。雖然香港國興集團是林辰暮當初搭上的線，可既然林辰暮將項目交給了蘇昌志來負責，他當然也可以名言順地去接待。前面提過了，領導干部或許不把商人放在眼里，但為了出政績，搞經濟，和企業保持良好的關系也是很必要的。

    不過喬瑞華沉吟了片刻，又問道：“楊書記去不去？”

    領導都講究王不對王，除了極其重要的場合不得不共同出席之外，一般來說，楊衛國出現的地方，喬瑞華都會盡量避開，反過來同樣如此。這也是官場里一種不成的規定了。

    “他和林辰暮都不會參加，聽說衛彤、黨軍他們來了，林辰暮和楊衛國都要去接待?！碧K昌志大大咧咧地說道。這幾個公子哥固然厲害，卻也并沒有太放在他心上。大家走的路不一樣，要不然，他相信自己肯定比衛彤她們混得好。

    喬瑞華一聽，眉頭卻不由皺了起來。

    第二百七十五章師生戀？

    ?楚云珊所在的培訓學校，位于一個三岔路口，車來車往的好不熱鬧。

    不用林辰暮吩咐，祁宏就將車子?？吭诹伺嘤枌W校斜對面的一個巷口。林辰暮每次來接楚云珊，為了不太過于招搖，都是將車子停在這里，然后楚云珊橫穿過馬路，到這里來上車。

    車子停好后，林辰暮看了看時間，距離培訓學校下課還有十來分鐘，就點起一支煙，琢磨起了衛彤她們的來意。

    說實話，剛開始林辰暮還以為衛彤她們真是來武溪考察市場的，最不濟也想在這方面幫襯一下自己，可經過一番細致的交流之后，林辰暮卻驚訝的發現，她們主要就是沖著鋼鐵城項目來的。

    其實，鋼鐵城項目還只是林辰暮腦海里的一個概念，根本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東西。而且，撇開東江鋼鐵廠，只要有錢，想在哪里搞這個項目都可以，沒必要非要趕趟子來武溪。比起其他地方，武溪除了一個陷入困境，瀕臨破產，而且還被輿論推到了風口浪尖的東江鋼鐵廠之外，并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而林辰暮還不至于自戀到，認為自己的人格魅力足以感召衛彤他們大老遠地從首都來武溪，哭著鬧著要參與這個不被許多人看好的鋼鐵城項目。

    當然，如果撇開其他一些因素來說，有這幾個大有來頭的***參與到鋼鐵城的項目中，的確可以減少很多阻力，也能讓不少居心叵測的人打消掉念頭?？膳戮团抡埳袢菀姿蜕耠y，他們又不是慈善家，沒有足夠的利益驅使，會那么好心把錢投到這里面來嗎？

    林辰暮實在沒想明白，同樣一個東西，管良榮棄之如敝帚，衛彤她們卻是視如珍寶，而自己又該如何選擇呢？雖然知道讓衛彤她們參與進來很危險，可過了這個村，還有這個店嗎？

    一陣警笛聲把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看車窗外看去，是一輛警用摩托，閃著警燈緩緩駛過，看了這輛車子一眼，卻沒有管，又駛過去了。這輛車子看起來雖舊，但畢竟掛的是政府車牌，誰會去找不自在？

    這時，培訓學校里也涌出了一大群的男男女女，談笑風生青春得意，個個都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委實令人賞心悅目，赫然是一道街頭靚麗的風景。

    林辰暮的目光就一直關注著培訓學校的出口處，以往很快就能看到楚云珊左顧右盼的靚麗身影?？山裉熘钡綄W校里都幾乎沒人出來了，卻一直沒看到她，撥打她的手機也沒人接聽，不由就有些急了，對祁宏說道：“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br>
    祁宏點了點頭，林辰暮推開車門走了過去，沒走出多遠，卻發現祁宏關上車門跟了上來，也沒管他。

    這是一棟十多層的大樓，培訓學校租用的三樓和四樓。林辰暮先是上了四樓楚云珊上課的教室一看，里面空無一人，不由就皺了皺眉頭，又回到三樓，剛想找人問問，卻隱隱聽到不遠處傳來喧囂聲，循著便過去了。

    還沒走近，就聽到有個大嗓門的女的不依不饒地嚷嚷道：“陳校長，我可告訴你，我把我兒子送到你們這里來補習，是想讓他學好外語，以后好出國，可不是讓他來跟老師談戀愛的。你們是不是也管教好你們的老師，別動不動就來勾引我兒子。她也不撒泡尿看看，我兒子是她這種不要臉的老女人配得上的嗎？別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白日做夢了……”

    話說得極為尖酸刻薄，門外的林辰暮都覺得有些聽不下去了。如果不是急著找楚云珊，他還真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轉身準備走，屋內傳來的一句話，卻令他整個人頓時就僵在了原地。

    “呵呵，王夫人，你也別太著急了，我先了解一下情況，一定給你滿意的交代?！币粋€男子的聲音笑呵呵地說道，可隨即聲音又嚴厲起來，呵斥道：“楚老師，你也太不像話了吧？我知道，你是從國外回來的，思想或許比較開放，但再開放，也不能搞師生戀啊。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立刻向王夫人道歉，下一步我再考慮你工作的安排問題……”

    “道歉就免了，我要她以后都不能出現在我兒子面前，否則，陳校長，你自己掂量著看吧，你這學校我鐵定讓你開不成了?！?/br>
    陳校長一聽這話就著急了，他當然知道，這個王夫人的影響力，先別說自己這學校，租用的就是別人家的地方，這個王夫人去教育局歪歪嘴，自己這培訓學校就真的開不下去了。于是，他寒著臉說道：“楚老師，你也聽見了？從現在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待會兒就去財務那里把錢結了，我們這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菩薩?！?/br>
    楚云珊死死咬住下唇，渾身氣得發抖，更是滿心的屈辱和難受。這班上不上她無所謂，原本就是來混時間的，可被背負這種屈辱，卻是誰都受不了。她也想不到，自己班里一個叫呂睿的學生居然會對自己產生感情，更把這些全都寫進了日記里。如果今天不是學生家長拿著日記本找到學校來了，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么一回事。不過現在想想，似乎平日里呂睿是有些不太對勁兒的地方，有事沒事老喜歡往自己身邊湊，尤其是看自己的時候，目光熾熱，只不過自己以前一直都沒當回事。

    想要辯解幾句，可突然間卻又覺得意興索然，沒有任何意思，心道：“罷了，反在這里當老師也不是長久之計，林辰暮老早就不想自己來了，索性就這樣回去了吧，雖說有些屈辱，但想想，只要不傷及一個孩子的自尊心，也算值得了?！?/br>
    誰知，就在此時，緊掩的辦公室大門，卻被人一腳給踹開了，“哐當”一聲，把屋里眾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楚云珊回過頭來一看，一瞬間幾乎有快要崩潰的感覺。見到一臉陰沉的林辰暮，不知道怎么的，就像是無助的孩子見到了可以傾訴和依靠的親人一般，突然覺得很有安全感似的。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這一刻，剛才的惶恐、無助和現在的心安、輕松、如釋重負糅合在一起，很虛幻，卻又很真實，心中的懼意漸漸消散，但同時，眼圈一紅，委屈的淚水就止不住流了下來。

    “你誰??？怎么隨便亂闖？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保安，保安呢？”陳校長回過神來之后，就大聲呵斥道，一臉的忿然。

    那個王夫人也撇撇嘴道：“什么素質??？”她約莫四十來歲，皮膚看起來很白皙，不過不知道臉上敷了多厚的粉，穿著打扮也很時髦雍容，可怎么穿都看不出原有的氣質，反倒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林辰暮大步走上前去，摟住楚云珊的肩膀，輕輕替她擦拭了一下俏麗臉上的淚水。

    “辰暮，我，我沒有……”楚云珊是玉面上清淚流下，一雙美眸可憐兮兮地望著林辰暮，像是在尋求著他的信任，聲音顫抖著說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聲調中隱隱帶著哭腔。

    “哦，原來是楚老師的男朋友啊，你來得好，好好管教管教你女朋友，別一天勾三搭四的不守婦道。不過啊小伙子，我勸你，這種水性楊花，連十幾歲的小男孩兒都要勾搭的女人，你最好還是早點甩了好，免得遲早給戴上綠帽子……”

    “閉嘴！”女人話還沒說完，林辰暮卻是一陣怒喝。聲音不算太大，卻有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嚴，女人赫然一驚，尖酸刻薄的話語也戛然而止?？呻S即，她又覺得顏面大失，眼睛瞪圓，準備罵回來，卻見林辰暮冷冷一眼看過來，不知怎么的，心就砰砰直跳，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似的。

    林辰暮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對陳校長說道：“陳校長是吧？”

    陳校長眉頭微微一蹙，卻也笑著說道：“我是。你是楚老師的朋友吧？呵呵，楚老師教書是挺好的，可出了這種事我也覺得很可惜。你好好勸勸她吧，雖然不在這里上班了，不過相信以她的條件和能力，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br>
    不知怎么的，他總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很危險，就像是滿臉的平靜下面掩藏著驚濤駭浪一般，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爆發出來。反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也不想太過于得罪人，免得這個年輕人要是沖上來暴打自己一頓，那可就劃不來了。

    王夫人不滿了哼了一聲，卻也沒在說什么。

    林辰暮擺擺手，對陳校長說道：“陳校長，你不用多說了，蕓珊也不會再在你們這里當老師了。不過，我想請問你，十多歲的學生值青春萌動期，喜歡上老師就一定是老師的問題嗎？”

    “這個……”陳校長一時語塞了，瞥了一眼王夫人，期期艾艾地說道：“這個多少有些責任吧？”

    林辰暮冷冷一笑，也不說什么了，低聲對楚云珊說：“蕓珊，我們走?！?/br>
    楚云珊乖巧地點了點頭。

    第二百七十六章打瘋狗

    “趕緊走，把你女朋友看緊點，免得她又跑來勾引我兒子……”兩人要走了，王夫人卻還有些不依不饒地嘀咕道。

    林辰暮轉身就是一巴掌，頓時將王夫人給打懵了。陳校長是目瞪口呆，哪里會想得到，林辰暮說打就打，沒有一點前兆，而且還是打女人？這重重的一巴掌，就仿佛打在他臉上一般，臉上的肌rou都不禁有些抽搐。

    “辰暮，你……”楚云珊大吃一驚，她不是沒見過林辰暮出手打人，可打女人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林辰暮卻淡淡地說道：“我一般不打女人，不過打瘋狗我卻是很樂意的?！?/br>
    楚云珊聞言不由忍俊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她想不到，這個時候了林辰暮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王夫人臉上陣青陣白的，想她向來都頤指氣使，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氣得是渾身發抖，張了張嘴，卻回不出話兒，突然怪叫一聲，猛地張牙舞爪地朝林辰暮撲去，嘴里罵著：“打人？老娘我跟你拼了！”

    不過還沒撲到林辰暮面前，卻被趕來的祁宏推了一把，更咣當一聲撞到了辦公桌上，腰眼剛好撞到桌角，痛得大叫一聲，臉都綠了，癱坐在地上就爬不起來，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陳校長一看就急了，連忙上前將王夫人扶起來，滿臉寒霜地呵斥道：“你們怎么回事？怎么能打人呢？”

    王夫人一邊呻吟著，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跟他們廢什么話？趕緊報警，讓警察把他們都給抓起來，敢打人，看我怎么收拾他們?！?/br>
    祁宏卻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轉身客客氣氣地說道：“老板，你先走吧，我來解決?！彼桃獠唤辛殖侥旱穆毼?，就是不想給林辰暮惹麻煩，畢竟官員打人，傳出去不大好聽，容易引發輿論和媒體的抨擊和譴責。

    林辰暮卻是擺擺手，說道：“讓她報警，我也想讓警察來處理一下這起污蔑中傷、損人清譽的事?！?/br>
    見他表現地如此淡然篤定，陳校長不由也是一愣，心里就在琢磨，莫非楚云珊這個男朋友來頭很大？可隨即一想，如果真有那么大的來頭，楚云珊又怎么會到自己這個培訓學校來當老師？恐怕早就安排到什么電視臺、重點學校這些好單位去了。

    再說了，年紀輕輕，又能有什么能耐？充其量就靠著父母的蔭庇，就冷笑著說道：“那最好不過，等警察來了看他們會如何處理?！弊テ疝k公桌上的電話，就裝模作樣地說道：“喂，110嗎？我要報警……”

    話沒說完，王夫人卻是揉著自己的腰，臉色扭曲地說道：“打什么110？直接給派出所打電話，就給李所長說，我在這里被人打了，要他馬上帶人過來?！闭f話的時候，眼睛陰狠地盯著林辰暮，眼睛里都像是要噴出火來了。

    楚云珊就輕輕拉了拉林辰暮，示意他走了。他雖然不怕，可事情鬧大了對他來說總不大好吧？

    林辰暮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寬慰道：“沒事?！比缓髮ζ詈暾f道：“你先送蕓珊去車上，這里我會處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