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不由就有些軟了。

    一旁的那名郭經理也不由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問道：“小丁啊，這位子究竟還調不調啦？我們可還等著布展呢！”

    “調，肯定調，你稍等……”話還沒說完，突然見林辰暮盯著自己的眼神就是一凝，他一驚，忙低下頭，心卻嘭嘭的亂跳。

    這時，陸明強也打通了電話，就遞了過來，說道：“林書記，傅市長的電話打通了?！?/br>
    林辰暮就接了過來，笑著說道：“傅市長，我是林辰暮啊……”

    “林辰暮？”林辰暮這么一說不要緊，卻頓時把這個姓丁的工作人員嚇得一個趔趄，隨后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心里更是一咯噔，心道：我的個媽啊，他，他是林辰暮？

    第一百九十八章官塘的林鄉長？

    但凡武溪的干部，又有誰不知道林辰暮的大名？被省紀委雙規了都還能囫圇出來的，恐怕天底下都不多見。而他這個全西陘最年輕的實權處級一把手，那更是不少人崇敬羨慕的偶像。這個叫丁瑞華的工作人員，又哪里想得到，自己今天居然會碰到林辰暮手上？臉上陣紅陣白的，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呵呵，小暮啊，有事？”電話里的傅澤平很是親切，笑著問道。他知道，林辰暮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平日里自己辦公室都去的少，不像其他一些地方干部，有事沒事就往領導辦公室跑，不是訴苦就是表功，總之是要掙夠表現，混個臉熟。打電話來，一定有事。

    “傅市長，是這樣的，有件事情要向你匯報一下……”

    聽林辰暮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講了一遍，丁瑞華額頭上滿是冷汗，渾身上下也極不自在，綠豆大小的眼睛東張西望的，似乎在找機會開溜。

    云巖的工作人員對武溪這里的官員干部情況并不了解，不知道林辰暮這幾個字代表著什么，都有些驚疑地看著林辰暮，心里也是充滿了希望和感激。不論如何，林辰暮總歸是和馮主任一起來的，也是為了自己這邊出頭的，見他都把什么副市長給搬出來了，說不定真可以幫自己這邊討回原本就屬于他們的展位。

    唯獨剛才那個年輕女孩兒，聽到“林辰暮”三個字時，眼睛不由一亮，看向林辰暮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亂彈琴！”傅澤平一聽是勃然大怒。這看起來只是件小事，可如果要往嚴重里說，卻事關華川西陘兩個兄弟省份的關系。一旦處理不好，惹得云巖或是東屏退會，那這一屆西交會也就成為了笑柄，更是他執政生涯里極不光彩的一筆。再說了，楊衛國可是從東屏調過來的，都不能保證東屏參展的公平公，會讓別人怎么看？

    “你讓他接電話?！备禎善揭膊恢朗遣皇菤夂苛?，就對林辰暮說道。

    林辰暮就將電話遞了過來，說道：“傅市長要和你說話?！?/br>
    丁瑞華臉色煞白，目光滿是恐懼地看著林辰暮手上的手機，就仿佛這不是一個手機，而是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似的?？蓞s是無論如何也不敢不接，顫顫巍巍接過電話，湊在耳邊“喂”了一聲，聲音明顯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

    “你是場館的工作人員？你叫什么名字？”手機里并沒有出現預想中劈頭蓋臉的責罵，而是平和的問道，讓人不敢相信里面說話的是常務副市長傅澤平?？刹恢趺吹?，丁瑞華卻深信不疑，而那略帶北方口音的普通話，在他聽來，也是威嚴而又充滿了魄力，感染力極強。

    “是，我，我叫丁，丁瑞華，現場部的……”丁瑞華心臟怦怦亂跳，聲音也很是干澀。如果平日里有機會能夠和傅市長通電話，那他必定是要額手相慶，欣喜不已?？纱藭r，他心底有的，只是滿心的忐忑惶恐和不安。

    “你怎么回事？誰給你權利讓你這么干的？各地政府都是我們盛意邀請而來的，所有的展場分配，也都是經過事先周密的安排和調整的，怎么能隨隨便便調換？豈不是亂套啦？別以為在你們場館舉辦，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聲音就有些嚴厲了。

    “傅，傅市長，你聽我解釋……”丁瑞華后背全被冷汗浸濕了，臉色也慘白地嚇人，幾乎都沒有血色了，結結巴巴地說道。

    誰知剛開口，就被傅澤平打斷了，“不要和我解釋，我也不想聽你解釋?，F在第一，將云巖的展位恢復，并向他們賠禮道歉。第二，讓你們會展中心的領導半個小時內來我這里，向我解釋?！?/br>
    “是，是，我知道了?！彪m然傅澤平看不見，可丁瑞華的態度卻極為端，腰也彎了下去，點頭哈腰地說道。那神情讓一旁云巖的工作人員看了大感解氣。

    “好了，你把電話交給林書記?！备禎善娇人粤艘宦?，語氣柔和了許多。但丁瑞華知道，這樣的語調不是對自己而發的。

    “林書記，電話?！倍∪鹑A雙手將電話奉上，臉上的表情也極為諂媚，就像是看見自己親爹似的，比剛才對那個什么郭經理還要虔誠幾分。

    “小暮啊，替我向云巖的朋友道個歉，是我們沒有協調管理好，以至于讓他們受委屈了?！备禎善较仁禽p嘆了一聲，然后又滿是無奈地對林辰暮說道。

    林辰暮就笑著說道：“傅市長也別太介意了，這種事你也不想?！备禎善劫F為常務副市長，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這種雞毛大的小事，倘若不是林辰暮給他打電話，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嗯，事情我一定會對他們有個交代的?！备禎善秸f道：“等開展后，我會親自過來看看的?！边@自然是表達一種態度，既是想要補救這次事件，也可以說是做給楊衛國和林辰暮看的。要不然，他充其量和東屏市的主要領導見個面，隨便聊幾句，又豈會自降身價，來關注一個都沒怎么聽過的云巖？

    一旁的郭經理將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目光忽閃忽閃的，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東西。

    丁瑞華就期期艾艾湊過去，一臉無奈的表情，低聲說道：“郭經理，實在不好意思了，你也看到了，傅市長都驚動了，這次啊，指不定我們夏總都要吃排頭。你們還是回那邊去布展吧?！?/br>
    郭經理還沒說話，一旁的一名隨從人員卻是不依不饒地說道：“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副市長不副市長的？我們過來這里，是你們陳局親自打了招呼的，信不信我們給陳局打電話？”

    丁瑞華也一下子火了，麻痹的，要不是你們這檔子事，能讓自己在傅市長面前掛了號嗎？下來指不定還會受到什么處理呢，可你們卻還這樣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就冷哼一聲道：“隨便你們，不過別怪我沒給你們打招呼，陳局這次也脫不了干系，你們自求多福吧?！闭f罷轉身就走了。他還急著要去通知夏總，要不然半個小時沒到，不知道傅市長還會有怎樣的雷霆之怒？

    “你這人怎么能這樣？”隨從人員就大聲嚷嚷道，可話還沒說完，郭經理就轉過頭來呵斥道：“閉嘴！”他這才是一怔，怏怏閉上了嘴。

    郭經理神色復雜的看了林辰暮一眼，又看了一下這個位置，沉默了片刻，才又咬牙道：“我們走?！?/br>
    “走？”隨從人員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說，這事就這么就算了？到時候，王總要是來了，怎么交代??？

    “不想走你就留在這里吧?！惫浝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轉身就走了。

    隨從人員急忙跟了上去，走出幾步后，還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看了林辰暮他們一眼，似乎是要把他們的相貌和仇恨都一同記在心底。

    “林書記，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瘪T曉華就很是感激地對林辰暮說道。在云巖他這個縣委辦主任或許還能呼風喚雨，可到了武溪這里就真抓瞎了。人家一個小小的會展中心工作人員都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想怎么奚落就怎么奚落。而林辰暮為了幫自己，連傅市長都驚動了，這讓他很是有些過不去。

    林辰暮就擺擺手，說道：“跟我還客氣什么？再說了，這事原本就是武溪這里沒辦好，讓你們受委屈了，傅市長剛才還讓我代他向你們轉達歉意呢！”

    馮曉華當然不會把這種客套話當真，要一個常務副市長向他一個區區縣委辦主任致歉，他自認還沒那么大的面子，就連忙說道：“傅市長言重了，這不過只是一場誤會，哪至于什么歉意不歉意的？”

    說罷，馮曉華又轉過頭來對云巖的工作人員說道：“各位，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剛才幫了我們大忙的林書記，可不是外人，以前也曾經在咱們云巖工作過，是我的老領導了?！?/br>
    除了那個年輕女孩兒之外，其他人頓時一片嘩然。眼前這個人才多大??？怎么可能是馮主任的老領導？如果不是見到人，只是聽馮主任這么介紹，那大家肯定還會以為至少是個四五十歲的領導干部了，他們實在沒有辦法將這張年輕的面孔和“老領導”三個字聯系在一起。

    馮曉華又說道：“林書記以前是官塘鄉的鄉長，想必大家應該都有所耳聞吧？”

    “官塘的林鄉長？”就有人不由驚呼道。雖然沒有見過面，可林辰暮的大名卻早已是如雷貫耳了。在云巖，有關林辰暮的新聞是太多太多了，掀起打黑掃黃風暴、爭取高速公路項目、引進農學院實驗基地、被誣陷為殺人兇手、擊斃殺人狂魔等等，隨便哪一條拿出來，都能讓人聽得津津有味的。只不過這兩年林辰暮離開后，有關他的內容才漸漸少了起來。

    第一百九十九章都不是外人

    許多人都聽說，林鄉長后來高升到省城合陽去了，卻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一出現就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一時間，現在就有些沸騰起來了，大家紛紛往前湊，都想和林辰暮套套近乎。

    “林鄉長，我二嬸家就是官塘的，我可沒少聽她提起你?！?/br>
    “林鄉長，你可是好久都沒回云巖了吧？什么時候回去看看？”

    ……

    一時間，各種聲音不絕于耳，讓林辰暮都有些應接不暇了。他擺擺手，笑著說道：“呵呵，我也是從云巖出來的，云巖有事自然是義不容辭。大家也不用謝我了，趕緊布展才是事，可別耽誤了進度?！?/br>
    這樣，眾人這才漸漸散去，然后熱火朝天地開始了布展工作，有林辰暮在，似乎渾身都充滿了干勁兒，只留下幾個人簇擁在林辰暮和馮曉華周邊，小心的照應著。

    林辰暮又四處看了看，詢問了一下這次云巖主要的展示方面和特色，就見幾個人從場館里出來，急匆匆走了過來?；蛟S是走得著急的緣故，額頭上隱隱還有些汗珠。

    “林，林書記……”打頭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氣喘吁吁地說道。

    林辰暮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中年人忙說道：“我是張宜德?！?/br>
    林辰暮一聽就知道了，張宜德是武溪會展業發展辦公室主任、市貿促會副會長，也是這次西交會組委會的秘書長。西交會的所有工作，都由他具體cao辦和負責，就笑著伸出手去，“呵呵，原來是張主任，不好意思，剛才沒認出來?！?/br>
    張宜德干笑一聲，又極為沉重地說道：“林書記，剛才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好，出現了這種失誤，傅書記也對我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請林書記放心，我們一定會吸取這次經驗教訓，嚴厲打擊各種違紀行為，確保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睉B度極為誠懇。

    林辰暮就笑著說道：“張主任客氣了，你這話不應該對我說，而是應該對云巖的同志說?！?/br>
    張宜德表情一滯，隨即又說道：“是，林書記說得對?！闭f罷東張西望了一陣，又對馮曉華滿臉堆笑道：“這位是云巖的馮主任吧？剛才實在是對不住了，這兩天工作太忙，場面也有些混亂，沒顧得上。給你們造成不便，還請多多原諒。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還有什么問題，你隨時都可以和我聯系?！?/br>
    馮曉華都有些讓張宜德的熱情搞得有些不習慣，嗯哈了幾聲，才抽空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不由就是一怔。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這么大來頭，級別比自己還高。別看只是個市貿促會的副會長，算不上什么核心部門，可架不住人家權力大啊。如果換在平日，或許郭書記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眼看上兩眼?？纱藭r，卻一個勁兒地和自己套著近乎，似乎生怕自己不搭理他似的。

    馮曉華也知道，這一切都源自于林辰暮。如果不是有林辰暮，人家張大主任又豈會把自己這個外省偏遠地方的縣委辦副主任放在眼里？

    張宜德也沒待太久，向馮曉華真摯表達歉意后，又和林辰暮閑聊了幾句，就匆匆而回了。報到布展期間，事情千頭萬緒的，他確實忙得不可開交，能抽出時間往云巖這邊走一趟，也是擺足了姿態。

    而云巖因禍得福，不光是所有特裝管理費和特電費全免，而且張大主任也表示了，將會在開幕當天的特色展示中，留給云巖十五分鐘。別小看這十五分鐘，許多企業和地方要花至少幾萬甚至十萬才能換得到。以前馮曉華是想都沒敢想的，可現在卻要發愁，這十五分鐘里，究竟要展示些什么？

    林辰暮又轉了轉，準備離開，手機卻響了起來，接通是唐凝的電話，“林書記，來了會展中心，怎么也不來我們高新區的展位看看？”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來會展中心啦？”林辰暮笑著說道。

    “這還不知道？你一來就大發神威，搞得會展中心雞犬不寧的，到處都傳遍了?！碧颇托χf道：“現在整個會展中心可都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生怕讓你再揪出什么問題啦?！?/br>
    林辰暮不由就摸摸鼻子，怎么聽起來，就像自己是不受歡迎的瘟神一樣？

    “我們的展位在什么位置？”事情交給唐凝，林辰暮很放心?？傻搅藭怪行亩疾蝗タ纯?，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呵呵，我們的林大書記終于大發慈悲啦？”唐凝不由就打趣道：“我們在室內展場一樓左邊，很顯眼的，你一來就能看到?！?/br>
    “那行，我馬上過來?！?/br>
    掛斷電話后，林辰暮就笑著對陸明強和馮曉華他們說道：“走，咱們也去看看我們的展位?！?/br>
    馮曉華笑著說道：“我也去看看，順便學習學習，看看你們的展位是如何布置的?！闭f罷又招了招手，讓那個年輕女孩兒過來，對林辰暮介紹道：“林書記，這位是我們縣委辦的小葉，人很能干的。我們很多工作，我都是交給她來辦?！?/br>
    “林書記好！”小葉禮貌地向林辰暮問好，看向林辰暮的目光里卻閃耀著異樣的光芒。

    林辰暮微微向她點頭，又轉過頭對馮曉華說：“好苗子就好好培養，年輕人嘛，總要多給他們機會?！痹捳f得老氣橫秋的，就好像他年紀多大了似的。如果是剛才，或許小葉還會不以為然，可知道林辰暮的身份后，她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馮曉華不由就有些奇怪。小葉能干是能干，可脾氣也是比較古怪的，有時就是自己也被她抵得夠嗆，今天怎么卻這么聽話？搞得自己還真是替她捏了把汗。

    唐凝說很顯然，確實沒有一丁點夸張。剛一進門，武溪市高新技術開發區幾個大字就奪人眼球，逼人而來。一個巨大的門樓，造型獨特，既像是奔騰的駿馬，又像是疾馳的列車。門樓外側，是有關高新區的簡介，圖并茂地展示了這幾年來高新區的飛速發展和日新月異的面貌。而門樓里面，包裹的則是近百個標準展位，而每個標準展位上都進行了異形處理，看上去既簡潔大方，充滿了時尚氣息。

    整個展臺雖然還沒有布置完畢，但那雄壯威嚴的氣勢，卻已經遮掩不住了。

    可以這么說，整個室內展場里，也有其他企業和地方的展臺，可卻沒有任何一家能夠在氣勢上和高新區相提并論的。

    “哇，這得花多少錢??？”馮曉華也是為之深深震撼了。和高新區大氣的展臺相比，云巖簡直就粗陋不堪，就好比一條小木船和一艘巡洋艦之間的差別，完全是兩個概念。

    “其實也沒花多少?！碧颇托σ饕鞯刈吡诉^來，說道：“整個花費也就二十多萬，其中門樓就占了四分之三還要多。不過，我們所有的費用都是由企業贊助的，管委會沒有出一分錢?！?/br>
    “呵呵，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唐凝，管委會副主任。這位是華川云巖的縣委辦主任馮曉華，我的老戰友了?！?/br>
    “馮主任你好！”唐凝輕笑一生，裊裊走了過來，性感的黑色連體裙緊緊兜著柔軟的翹臀，雪白雙腿耀人眼目，馮曉華忙轉開目光，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唐主任好。區區縣委辦主任，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以前是林書記的下屬?！?/br>
    在林辰暮面前倒還罷了，可這隨隨便便出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居然是管委會副主任，這讓他實在有些抬不起頭來。

    跟著進來的小葉也是不由瞪大了眼睛，眼前這個漂亮jiejie，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居然就是管委會副主任？這官似乎也太好當了吧？那林辰暮呢？老是聽馮主任叫他林書記，他又是什么書記？團支部嗎？

    “呵呵，那就都不是外人了?！碧颇蜔崆榈匦χf道：“咱們都是被林書記的魅力所感召，團結在他周圍的?！?/br>
    “是啊，給林書記當過下屬的，都會在他身上學到很多東西?！?/br>
    林辰暮就笑了：“你們可別再說了，再這么恭維下去，我都不知道你們說的還是不是我。唐主任，這里的一切都還順利吧？”

    “還順利，這里我們初步定下來的展會期間的各種安排，林書記您看一下是否還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林辰暮就擺擺手，說道：“我就不看了，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反只有一條原則，該花的錢一分都不能少，不該花的一分都不能多。既要達到展示推廣的目的，又要花最少的錢?！?/br>
    唐凝和馮曉華就不由相視而笑了。林辰暮似乎不論是在窮哈哈的官塘，還是富得流油的高新區，在費用開支上，就一直都沒有變過，總是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來花，花最少的錢，達成最好的效果。所以在他身邊工作的，都需要精打細算。

    第二百章桃色事件

    展臺布置已經接近尾聲，畢竟占了主場優勢，武溪的單位和企業都提前進場，不像云巖，這個時候才抵達武溪。不過組委會也是給各個企業留足了布展時間，開幕式三天之后才開始。

    唐凝就帶著林辰暮和馮曉華他們對展區進行了參觀，一邊走還一邊介紹起各個參展企業的情況，聽得馮曉華是暗自咋舌不已。這么多大企業，如果云巖也能有兩個，想必財政情況也不至于那么捉襟見拙了。

    見到世界聞名的英特爾公司，也只有一個小小的標準展位，不由就訝然道：“英特爾這么大的公司，也沒有單獨搞一個展臺嗎？”

    唐凝就笑著解釋道：“原本組委會也有這個意思，不過林書記卻認為，既然這次是高新區的重點企業的集中展示，那就最好還是統一點好。再說了，英特爾目前的廠址都還沒有式動工，也沒有必要花太多的費用在展臺布置上?！?/br>
    林辰暮也說道：“我們高新區和英特爾公司式簽約儀式，也是西交會開幕式上的一個重頭戲?！?/br>
    馮曉華不由就釋然了，雖然他知道，其實所謂的簽約，不過是走個形式，真的協議應該早就簽署好了。而英特爾這么大的企業落戶武溪，其實也是本屆西交會的一大亮點。說到底，還是西交會想借這次簽約來擴大影響力。

    想著林辰暮居然能夠將英特爾這樣的全球巨無霸硬生生從江州手上搶過來，馮曉華就不由佩服得五體投地，也難怪別人二十六七就能成為高新區的一把手，自己奮斗了大半輩子，卻只能當一個小小的縣委辦主任。

    “這么大的事，應該來些重量級的領導吧？”馮曉華問道。

    唐凝抿嘴笑著說道：“聽說國家發改委蔡主任會親自蒞臨這次西交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