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見自己的話已經引起了老板的注意了,袁飛也就沒有再說什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在他即將要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葛彥平又叫住了他:“幫我聯系曾***,看看他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他見過面,匯報一下工作?!?/br> 斟酌了許久,他還是決定要主動出擊,去搞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并希望能夠扭轉態勢。 只扛一個省長,葛彥平還不覺得有什么壓力,對于他們來說,完全可以游離于省委***和省長之間,來謀取利益的最大化。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很難說得清楚,誰和誰是一伙的,大家都有各自的利益訴求,時而聯合,時而爭鋒相對,都是很常的??扇绻欢咽侄悸撈鹗謥?,留給自己騰挪的空間,就極為狹窄了。他必須要打破這種不利的局面。 袁飛點了點頭,準備去辦的,葛彥平卻又改變了主意:“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袁飛出去之后,葛彥平先是撥通了曾志亦辦公室的電話,卻得知曾志亦已經出去了,據說是去某大型國有企業視察工作去了。他隨即又撥打了曾志亦的手機,卻怎么都打不通,心知曾志亦之是故意躲著自己,不由就氣憤地將電話重重地摔在桌上。 “哐當”一聲,也嚇了外間的袁飛一跳,這么多年來,他還從來沒有見老板如此失態過,心里不禁就生出幾分陰霾來。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可就常委會上被曾***駁了面子,至于讓老板發那么大的火嗎?老板什么大場面沒見過?當初打黑的時候,就是市長***都給他施加了很大的壓力,可他照樣嚴打不誤,甚至就連***的小舅子都一起抓了,氣得***在常委會上拍了桌子,老板同樣也是沉穩淡然,就像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 可作為一個秘書,他也不可能去瞎cao心,只能把一些不大重要的工作和事務,盡量往后延,讓老板有更多的時間來調整和應對。 摔了電話之后,葛彥平也陡然覺得自己失態了,就重重吐了幾口氣,然后將桌上的電話放好,又給曾志亦的秘書打通了電話,客客氣氣地向他表達了自己要去找曾***匯報工作的事情。 電話那頭,曾志亦的秘書也表現得很是客氣,說是曾***在講話,稍等有空的時候,就會向曾***匯報的,然后再給他回電話。 放下電話,站起身來,葛彥平站起身來,望著窗外的風景,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心中其實已經惱怒至極。說實話,這些年來,他還從來沒有如此低三下四過,即便是在葛彥平面前。 可曾志亦的刻意躲避,又讓葛彥平心頭忐忑不安起來。難道說,曾志亦聽到了什么風聲?要不然,依他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又怎么會擺出這么一副要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架勢? 這些天來,葛彥平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首都機場發生的事情,他作為一個省政法委***,多少也聽說了一些??筛M一步的情況,卻因為消息的嚴密***而一無所知。林辰暮究竟死了沒有?而那些派去的人,又有沒有被抓,一直都讓他是擔心著??善?,對方卻一直都聯系不上,這樣一來,讓他是備受煎熬,生怕事情鬧大了扯出自己來,整天焦躁地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寢食難安的??稍趧e人面前,還得表現出一副渾然無事的樣子。 這輩子自己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葛彥平狠狠把煙蒂摁滅,曾志亦以為自己就這么好欺負?他的唇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心中默默道:“大家走著瞧,看看誰可以笑到最后!” 剛回到辦公桌后面坐下,準備通知安排廳里面的會議,懷里的那個手機卻突然震動了起來。 葛彥平沒有立刻拿起電話,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起伏不定的心潮,直到手機又震動了好幾次,這才拿起來接通,卻并沒有說話。非常時期,在沒有確定安全之前,他是不會隨隨便便曝露自己的。而他這張卡,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信號不怕被跟蹤,一旦發現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他完全可以把卡給銷毀了,讓人拿不到證據。 電話里就傳來一個懊惱的聲音:“對不起,行動失敗了……” “什么?”葛彥平霍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滴冷汗從他的脖子順著他的脊椎一直滑落下去,隨即又虛弱無力地坐了回去,沉默了好半天,即便是隔著話筒,也能聽到他的喘息聲。過了好久,他才又低聲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聲音就極為嚴厲。 “我沒想到,這個林辰暮居然那么厲害,兩個訓練有素的殺手都拿著槍都對付不了他,還白白折了我兩個人?!睂Ψ骄惋@得很是有些氣憤和無奈。 葛彥平輕輕敲擊著桌面,依靠這種緩慢的節奏強迫自己的心率降下來,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問道:“沒留下什么線索吧?” “沒有,兩個人當場都死了,他們查不到我頭上來?!?/br> “林辰暮呢?”聽到這里,葛彥平抿了抿嘴唇,臉上掠過一絲欣慰,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受了重傷,目前生死未卜,我看八成是活不了了?!?/br> 葛彥平偷偷吸了一口氣,然后沉聲問道:“確定?” “可以確定!我當時是親眼目睹的??上Ь靵淼锰?,要不然我都還能補他一下,送他上西天的。你放心,等我查清楚他在哪個醫院,我會親自出手的?!?/br> 葛彥平閉上雙目,腦海里飛快地盤算著,足足沉默了半分鐘,他才說道:“算了,你先回來?!?/br> “回來?”對方不由就是一驚,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為了對付林辰暮,他可謂是煞費苦心,不僅是事先掌握了林辰暮的行程安排,而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將國內管制極為嚴格的手槍、手榴彈和軍刀等物品,偷運到國際中轉候機廳的洗手間里,還安排了懷揣必死決心的死士發動襲擊??涩F在,葛彥平居然改變主意了,那自己的兩個人,豈不是白死啦? “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個臭婊子的藏身之處。你先回來,把她給我做了再說。至于林辰暮,也不見得就清楚這些東西,他還可以下一步再進行處理?!闭f到這里,葛彥平像是很疲倦似的,有氣無力地說道:“錢我已經打到你瑞士銀行的賬戶上了?!?/br> “我說了,我幫你不是為了錢,而是當初你放過我一馬?!睂Ψ骄统谅曊f道:“這次做完之后,我和你之間就兩清了。以后再找我做事,可就不是這個籌碼了?!?/br> “這個我清楚?!备饛┢接昧σЯ艘ё齑?,又說道:“你再替我查一下,曾志亦和常宏然之間,究竟達成了什么妥協?我覺得這里面,有些問題……” 陰暗的房間里,燈光調地有些暈暗,一陣迷蒙的煙霧中,一點紅星時隱時現,連帶著煙霧后面的男子那有些陰暗的面孔都顯得有些神秘、森寒起來。 男子看起來很斯,還帶著金絲眼鏡,西裝革履的,從外面看起來,和寫字樓里的白領也沒什么兩樣,不過那精光閃閃的眼眸里不時閃過的一抹厲聲,卻令人不敢小覷。他打完電話后,就熟練地取出電話卡,然后掰成兩半,丟進抽水馬桶里,一開水龍頭,將其沖走。 做完這一切后,他換了身衣服,然后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第八十四章小擦掛 第八十四章小擦掛 今年的秋老虎尤為厲害,悶熱悶熱的,整個城市就像一個大蒸籠一般,裹得讓人透不過氣來,隨便動動,渾身都是汗,黏糊糊的讓人難受。 林辰暮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又望了一眼這個自己住了大半個月的病房,心里很是有些復雜。 自從得知自己的驚人的身世之后,林辰暮從剛開始的震驚,到激動,再到迷茫,現在已經是淡然了。他已經想通了,不論自己是否是姜老的嫡孫,姜老是姜老,自己是自己。這么多年來,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他和老媽同樣生活得很好。 有些時候,變的只是一個人的心境和稱謂。 拎著東西,林辰暮慢慢走出醫院大樓,他已經定了回武溪的機票。去美國已經來不及了,可武溪那里,還有一大攤子的工作要做。他閑不下來,也不想讓自己閑下來。身份有沒有發生變化,他都是武溪市高新區的黨工委***兼管委會主任。 出了醫院,林辰暮從醫院旁邊的小超市里,買了一包煙,掂出一顆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自從受傷住院之后,他就沒有再抽過煙,在醫院里還不覺得,可現在一口煙下去,卻覺得渾身舒暢。 “你傷還沒有完全康復就抽煙,對你的身體可不好哦?!眲倫芤獾貜谋强桌锿鲁鰩讉€煙圈,背后就響起了熟悉的銀鈴般的嬌笑。 林辰暮愕然回頭,卻發現陳雪蓉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后。她的打扮極為休閑,看起來有些褪色的牛仔褲,大頭娃娃的體恤衫,玫瑰紅的涼鞋,短碎的黑發,襯托出面部的粉白和櫻唇的紅潤,看起來和大學生沒什么兩樣,這身清純靚麗的打扮,看得林辰暮都不由一陣愣神,很難把眼前這個俏生生的女孩兒,和那個鐵血果敢的陳雪蓉聯系在一起。 “怎么?不認識啦?”陳雪蓉就笑意嫣然地看著林辰暮問道。 “你,你怎么這身打扮?”林辰暮愣了會兒,又四處瞥了一眼,有些驚疑地小事問道:“有任務?” “怎么?沒任務我就不能穿得年輕時尚一點?”陳雪蓉美目白了他一眼,又從兜里摸出一個時尚的太陽鏡來戴上,然后大大方方地挎起林辰暮的胳膊,說道:“走吧?!?/br> “去哪兒?” “怎么?怕我把你拿去賣啦?”陳雪蓉就撲哧一笑,如牡丹花開,艷麗不可方物。 沒走兩步,一輛烏光錚亮的紅旗車就緩緩駛過來,停在了路邊。整個車身大氣而不張揚,讓林辰暮就很有些想不明白,這紅旗車一點也不比進口車差,為什么政府采購公務車,卻偏偏要舍近求遠,不保護民族品牌?你看韓國這些地方,不光是政府公務車,無一例外地全是韓國本國車輛,大街小巷跑的車里,也鮮能見到外國車,人家的民族凝聚力就是強。 當然,當局也有當局的考慮,或許是政治需要,或許是外交需要,也或許是其他方面的需要??傊?,站不到那樣的高度,看問題的角度,自然也就有所不同。 車子剛停穩,副駕上就下來一個帶著墨鏡的黑衣男子,面色冷靜,站在那里猶如電線桿一般筆直,給人的感覺,就猶如藏在刀鞘里,卻依然難以掩飾其鋒利的寶刀一般。站在他周圍,感受著他那墨鏡后面炯炯目光的注視,就像是身處冰窟一般,沒由來從骨子里都感覺到寒冷。 “呵呵,還認識吧?”陳雪蓉就問道。 林辰暮也覺得有些面熟,想了片刻,才很是驚訝地說道:“你是狼牙?” 黑衣男子聞言,緊繃著的臉上就綻開了燦爛的笑容,白生生的牙齒而露在外面,剛才那冷峻鋒利的氣勢,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就像是個鄰家大男孩似的,這巨大的反常,讓人很難想象。 陳雪蓉就笑著說道:“他老是覺得自己的長相不夠威猛,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出的這個餿主意,以為整天繃著臉就酷,就有型,所以一直就板起他那張臉不茍言笑的?!?/br> “還不都是雪豹?!崩茄谰陀樣樥f道,不過卻很享受似的。讓林辰暮不由就有些揣測,他和雪豹之間,會不會磨出一些火花來。 “雪豹呢?” “怎么?你想她啦?”陳雪蓉眨巴著嫵媚的大眼睛,調笑著道。 林辰暮一陣頭大,不由就瞪了陳雪蓉一眼。 陳雪蓉卻是笑著說道:“還不都是為了你的那個什么英特爾,被派去美國了?!?/br> “英特爾?英特爾怎么啦?”林辰暮就驚訝道。 “還能怎么?當然是替你搞定投資建廠的事?!?/br> 林辰暮眉頭就皺了起來,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姜老的意思。林辰暮不知道,雪豹去美國,會用怎樣的手段來迫使英特爾公司改變幾乎已經成為定局的決定,可他卻并不愿意讓姜老過多干預到自己的工作中來。如果一碰到困難,就要依靠這個他還很陌生的家庭出面解決,自己這個政府干部,還干得有意義嗎? “你也別擔心,雪豹出馬,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崩茄揽戳殖侥好碱^皺起,還以為他是擔心這件事情會辦不好,于是就出言安慰道。 “小事?”林辰暮不由就有些哭笑。這連省委***都覺得束手無策的事情,怎么到了他們口中,就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其實倒也不難?!标愌┤鼐驼f道:“如果你是英特爾公司的,在簽約前夕,江州方面起了變化,你說英特爾還會不會重新考慮武溪?” 聽陳雪蓉這么一說,林辰暮不由頓時就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的確是這樣,對自己和其他人來說難,難就難在不可能讓江州方面改變,那么唯一能夠使力的地方,就只剩下英特爾了??扇绻蠈影l力,釜底抽薪,那這把火就不容易燒得起來了。 “你們這是有任務吧?”林辰暮就說道:“要有任務你們就去忙你們的,不用管我?!?/br> “我們當然有任務?!标愌┤鼐托χf道:“我們的任務啊,就是要安全把你送去見姜老。我說,你不會讓我們完不成任務吧?” “如果我說我不想去呢?”林辰暮就苦笑著道。他也知道,這一天是遲早都會來的,可現在,卻還沒有作好這種心理準備。 “我們接到的指令是,就算把你打暈了帶過去,都必須要把你送到。你也不想我們真這樣做吧?”陳雪蓉就狡黠地笑著說道。 林辰暮搖搖頭,也只能上了車。 車子緩緩啟動,林辰暮就問陳雪蓉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吧?” 陳雪蓉沉默了片刻,才又咬著櫻唇道:“是!” 林辰暮就明白了,難怪說在自己危難的時候,總會有陳雪蓉猶如天降一般,前來解救,或許自己老早就在他們的監控之下了吧? 說實話,對于自己所遭遇的這一切,林辰暮并不怨恨哪一個人。許多悲劇,是由那個悲劇的時代所鑄就的,怪不得誰。他對姜老,也沒什么成見,但想想,自己原本引以為豪的東西,突然間卻發現,是靠作弊器得來的,那種感受,真的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陳雪蓉看了林辰暮的臉色一眼,就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姜老很關心你的?!?/br> “我知道?!绷殖侥嚎嘈χf道,目光卻是望著窗外,有些迷離了。 也不知道是車子好,還是司機的技術高超,車子開得又快又穩的,坐在其中,幾乎感覺不到顛簸震動。進入了干道,路上的車子漸漸多了起來,車速也慢了下來,司機技術再好,開的畢竟也只是汽車,不是飛機。 前面十字路口綠燈亮起,長長的車龍開始一點一點蠕動。就在紅旗車緩緩向前挪動的當口,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突然從旁邊的車道飛速沖了出來,在沒有打轉向燈,沒有減速的情況下,方向盤一打,猛地強行插進了車流之中,好卡在了紅旗車的前面。 司機趕緊一腳剎車,可就聽“嘎”的一聲輕響,車頭還是輕輕和奔馳越野的左側車門掛在了一起。 這一擦掛不打緊,后面的車子卻因此而排起了長龍。一時間,不少車子是紛紛打方向盤拐過去,更有些性急的司機按起了喇叭。 這時,奔馳越野車上就走下來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瞥了一眼紅旗車的牌照之后,臉上就露出一抹鄙夷的意味來。走上前來,就重重拍了拍紅旗車的引擎蓋,破口大罵道:“麻痹的,你***瞎眼了嗎?怎么開車的?也不看看清楚,這么貴的車你***賠得起嗎?趕緊給老子下來?!?/br> 可還不等他發橫,幾輛車窗貼了膜,從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商務車逆行飛馳而來,“噶”的一聲停在旁邊,車門一開,從里面就跳出幾個彪悍的黑衣男子,如狼似虎地撲上來,一把將那個中年男子按翻在地。同時,幾個人就沖進那輛奔馳越野車里,又從里面揪出一男一女來,全都制服在地上,并沒有因為女士的緣故而心生憐憫。 周圍的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就連趕來想要處理交通事故,疏散交通的交警,都是大吃一驚。剛想上前來問過究竟,卻被幾個黑衣男子攔住,然后像是給他出示了什么證件似的,交警立刻就幫著將奔馳越野開到了一邊,又跳下車來,將其他亂竄的車輛全都攔了下來。 “呵呵,看來想要低調一些,總是很困難?!标愌┤鼐涂嘈α诵?,又從車里摸出一個警燈來,安在車頂上,然后拉響警笛,越過雙實線,逆行一路狂飆。 第八十五章老爺子的召見 第八十五章老爺子的召見 一路上,紅旗車飛馳而過,隔得老遠,迎面而來的其他車輛就紛紛避讓,遇到紅綠燈或是岔路口,交警或許也是事先接到了通知,攔住其他車輛,確保紅旗車順利通行,林辰暮是徹底體驗了一次特權車子的威力。 “這樣才對嘛,搞什么低調,連貓貓狗狗的都欺負到頭上來了。要不是執行任務,我恨不得下去狠狠揍他一頓?!憋L馳電掣的車子上,副駕上的狼牙就頗有些不滿地嘀咕道。 陳雪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林辰暮卻是有些好奇,遲疑了半晌,才又問道:“剛才那個人,你們會如何處置?” “那還用說?先送到國安去,把他八輩子祖宗都給查清楚再說?!崩茄来蟠筮诌值卣f道:“有沒有問題,不折騰掉他一層皮,是不會那么輕易讓他出去的?!?/br> 雖然明知那個中年男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仗著自己開的是奔馳越野,就肆無忌憚的,掛了別人的車還理直氣壯的??陕犂茄肋@么一說,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陳雪蓉卻看了他一眼,說道:“按理說,沖撞了我們在執行秘密任務的車輛,即便是當場擊斃了也只能自認倒霉?!?/br> 林辰暮就不由暗自咋舌,卻也知道,陳雪蓉她們,那都是持有所謂的“殺人執照”的,說這話一點也不夸張。那個中年男子自己不開眼,偏偏撞到槍口上來,也真是算他倒霉的了。想來平日里欺負人也欺負慣了,沒想到這次踢到鋼板了,真是報應。 車子拐上后海南沿時,秀麗的景色令人心胸為之一暢,陽光明媚,草長鶯飛,波光的湖面上隨處可見鱗次比的四合院的倒影。翠綠的葉叢,亭亭玉立荷花,和京城的四合院群構成一幅絕美的風景畫。 車子左拐右拐的,就連自認為方向感很強的林辰暮都搞得有些暈頭轉向的時候,才發現,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漸漸少了許多,沿途門口站著崗哨的地方倒是不斷的多了起來。而紅旗車的車速,卻比外面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