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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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破陣 斯柏德爾當初也是個貴族子弟,對于安東尼這樣的金發帥哥根本就不感冒,至于自己是否是個邪惡生物,斯柏德爾有自己的判斷,作為一個曾經的法師,他很少會去在意別人的想法,不過有人要來挑釁他的尊嚴,斯柏德爾是絕不會退縮的。 “走開,帥哥,不要攔著我的路,”斯柏德爾陰著臉說道:“我來到這個世界也是神的旨意,所以別在我的面前廢話!” “呵呵,看看你那愚昧的靈魂,絲毫不知道羞恥……”安東尼把眼睛一斜,沖著身邊說道:“拜爾托德騎士,把他拿下!” 拜爾托德在心里哼了一聲,可身為騎士團的小隊長,他要對安東尼言聽計從,于是他將手一揮,身邊的騎士們立即抽出騎士劍圍了上去。那個騎著白馬的夏騎士,此時也換上了一身耀眼的騎士甲跟他們混在一起。 “哎喲,他們打起來了!”一個山民喊道,老七幾個人馬上停下腳步,一起在遠處看上了熱鬧。 斯柏德爾這段日子可沒白過,在角斗場里一次又一次的搏殺后,他不但將這身體用得越來越熟練,搏斗的手段也越來越陰毒兇狠!一見到這些騎士們氣勢洶洶的圍上來,斯柏德爾想都不想一口蛛毒吐了過去,然后八只大螯足一伸,整個人像個蠻牛一樣撞向了面前這個騎士。 旁邊的騎士雖然不知道斯柏德爾會吐毒,可這墨綠色的粘痰他自然不會愿意沾染上,騎士將馬韁一撥,胯下的戰馬猛地一錯步,那口綠痰呼的一聲從騎士身邊飛了過去??伤拱氐聽柗置诘亩疽贺M是那么好對付的,連神圣守護都沒有打開的騎士讓過毒痰后還沒來得及上去進攻,就在馬背上搖晃起來。 “不對!有毒……”話音還沒落,中毒的騎士撲通一聲從馬上掉了下來,他的馬也晃蕩了幾步栽倒在地。 “趕緊打開守護!”拜爾托德喊了一聲后馬上將自己的神圣守護打開,這大蜘蛛怪隨便吐口唾沫都能毒倒一個騎士,鬼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多少東西是碰不得的。 神圣守護!剩下的幾個騎士都高喊起來,連夏騎士也召喚出一道光圈包住自己。 砰的一聲,斯柏德爾和一個騎士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螯足像兩只長槍狠狠的扎在突然升起的神圣守護上,將騎士撞得后仰了一下,連那匹白馬也唏哩的后腿了半步,而騎士揮動的騎士劍也只砍得螯足一斜,雙方居然誰也沒有傷到誰! 斯柏德爾沒有后退反而繼續撲向這個騎士,這次干脆抬起四只螯足來一起刺向騎士,當年斯柏德爾也是個騎士,知道此時如果跟騎士拉開距離的話倒自己就會處于劣勢,所以雖然無法撼動神圣守護,他依然要撲上來! 又是砰的一聲悶響,騎士的白馬被撞得退開了三四步,那個騎士悶哼了一聲拉著馬就往旁邊跑,他的神圣守護已經開始晃動,這大蜘蛛的力量趕得上全力沖撞的騎兵了。 拜爾托德終于找到一個空檔,打馬上來伸手就是一劍,可惜斯柏德爾的螯足有四米多長,比正規的騎士槍還要長上一截,結果還沒等他碰到斯柏德爾,那有點泛金光的大螯足已經砰的一聲扎在了他的神圣守護上! “就憑你們這古怪的護身魔法就像辦了我?”斯柏德爾一陣狂笑,他曾經是魔法師,自然看出這道光圈是某種魔法護身,憑借斯柏德爾的經驗,這種光圈一般都堅持不了多少時間,所以現在他雖然拿這些騎士沒有辦法,可一會兒他們光圈消失了,這幾名騎士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哼!列沖撞陣,給我撞死他!”拜爾托德在旁邊怒吼了一聲,拍馬又沖了上來!他身后的騎士趕緊打馬沖過來,一個接一個的往斯柏德爾的身上撞去! 沖撞陣一般是騎士脫困或搶奪城門時才使用的添火戰術,一個接一個的騎士要不斷用自己的馬匹和盔甲去撞擊對手,這完全是種拼命的打法。 可惜他們面對的是個會移動的大蜘蛛怪,而且這個蜘蛛怪當年也是騎士,早就孰知騎士那幾套戰陣。 安東尼面色鐵青的看著斯柏德爾像撐桿跳似的,大螯足一伸就蹦出去七八米,想要撞上他根本就不可能,如果不是顧及神圣守護,這個大蜘蛛怪早將幾個騎士扎下來了。安東尼的手搭在劍上握緊了幾次又不得不松開,前幾天為了對付盜匪和月祭祀他已經用過兩次天使之劍,此時再用的話可能馬上就會昏倒在地! “好了拜爾托德,讓他走吧!”安東尼估算著神圣守護快到時間了,不得不沖著拜爾托德喊了一聲,沒有了神圣守護光是這大蜘蛛的毒痰就夠大家喝一壺的了,更別說那幾只威風凜凜的大螯足,施展起來即使是騎在馬上的光明騎士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安東尼這句話對拜爾托德來說簡直就是及時雨,他很清楚再堅持一會兒自己和手下的神圣守護都會消失,那時這只大蜘蛛肯定不會放過大家都,本來已經在上次戰斗中折了四個騎士,這次還沒動手就被毒倒了一個,估計這個騎士也活不了了,如果這樣情況下再和這大蜘蛛糾纏,拜爾托德都害怕自己手里的騎士會拼光,到時回到酷夏騎士團也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偏偏在裁決的人面前,他這個光明騎士團小隊長又不能主動帶著騎士們退出戰斗,否則回頭裁決的人將責任往自己身上一推,自己就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拜爾托德沒有敢停留,帶著手下直接沖到安東尼的身后才停下,神圣守護隨時會消失,現在離這大蜘蛛怪越遠才越安全。 “黑暗生物我再次警告你,趕緊滾回你的老窩去,否則下一次再讓我遇到,我非凈化了你不可!”安東尼交代了一句場面話,扭頭就拍馬跑開,他已經看出這大蜘蛛怪眼神不善,如果他要殺過來還真是麻煩。 “呸,一群混蛋!”斯柏德爾看著騎士們身后的塵土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辨認了一下發向,又向云嶺方向走去。 “大人,咱們這就回去么?”拜爾托德在安東尼身邊小聲的問道。 “哼,你發出消息讓騎士團加派人手,我這邊也召集附近的幫手,咱們就在平安客棧等!”安東尼往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如果他們敢回來,一定要宰了這些黑暗信徒!” 出了云嶺,角鷹輕車熟路的帶著大家來到一個鎮子住下,他帶著大家去鎮上的皮衣店里不但購買了防寒的皮衣和斗篷,還購買了幾件獸皮當毯子給馬匹用,黎加和四季如春的格蘭帝國不同,如果不準備防寒衣物,你是沒有辦法走到大石城的。 晚飯后,大家又聚到一起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行程,從云嶺出發有三條路可以通到大石城,可都要至少穿過三四個部落王的地盤,這里面的危險不比穿過血rou之地低多少。 角鷹將傭兵地圖鋪開,指著黎加國內的地塊說道:“列克部落還算是好客,杰索部落喜歡動武,卡蓮達部落特別貪財,百索部落十分混亂,皮吉斯部落很高傲,這些部落中除了列克和皮吉斯部落咱們無法躲開外,中間這三個部落上都有去往大石城的路,咱們大家來商量一下選擇哪條路?!?/br> 這地圖是傭兵公會提供的,黎加帝國內每一個部落都用不同顏色來表示,阿鬼看著這個猶如破補丁的黎加國,仿佛看見了一個群雄割據的大陸。這些人中只有他是第一次來黎加國,所以對于路線的選擇上根本沒有什么建議。 053 北國客棧 角鷹指著地圖上一個區域說道:“我去過杰索部落,在那里隨便一個眼神就會引來爭斗,十分的麻煩!” “我也去過杰索,那里的人的確野得很?!蔽伵|c頭說道:“如果沒有大隊伍,一般人過去容易吃虧?!?/br> “如果咱們金幣夠的話,從卡蓮達部落走過去倒是沒什么問題?!绷旅桌粗⒐硇χf道。 “不行!那是阿鬼兄弟自己的金幣,咱們在血rou之地用他的金幣那是無奈之舉,現在都已經走進黎加了,怎么能還用他的錢呢!”角鷹搖著頭說道。 “咱們走百索吧,只要手段夠強,百索應該是最好的選擇,”毒刺玩著他的匕首說道:“百索是個眾多小族的聚居體,即使惹麻煩也不會遭到整個百索的打壓,再說他們各個小族之間也沒那么和睦,咱們人少馬快,通過應該不難!” “阿鬼,你有什么想法?”角鷹看著阿鬼問道,當初剛剛上路時因為阿鬼最是年輕,大家都沒把他當作一個人物,可經過血rou之地后,所有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論起武技和殺人手法來說,這個胡子還沒長出來的小子絕對是全隊第一,就連毒刺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認自己殺人雖多,可仍然照阿鬼缺少幾分正面對撞到勇氣。 “我傾向走百索和杰索這兩個地方,呵呵,咱們都是出來做任務的傭兵,不能學商人那樣用錢來買路,誰敢攔路咱們就用刀砍開!黎加這地方我是第一次來,還是你們來決定道路吧,我絕對服從……”阿鬼起身離開了桌子。 角鷹看著阿鬼點了點頭,阿鬼的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意見。 “柳德米拉大師,你有什么意見?”角鷹看著精神十足的老頭問道。 “走哪條路都無所謂,只要到了晚上,我會給你們提供最大的幫助……”柳德米拉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當初他離開大石城可是坐船從天水順流而下直接跑到格蘭的地盤里,而此時回到大石城方向的船都要逆流而上,他們根本就不會搭載客人。 “那好,咱們走百索,毒刺,你熟悉道路的話就由你來帶路?!苯曲椏粗敬陶f道。 毒刺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清早一打開房門,阿鬼就被迎面而來的寒氣吹的打了個寒顫,一直生活在熱帶的阿鬼從沒想過北國居然會這么冷,德利仕草原清冷的早晨和這里比起來簡直就是陽光明媚的天堂。 他不禁裹緊自己的皮衣,還好從家鄉帶來的熊皮衣還沒扔,現在穿上正好。 蝸牛和角鷹等人都將昨天購買的皮衣都換上了,連一身黑衣的毒刺都將自己用獸皮包裹得像個毛球。大家都馬匹都用獸皮包住了肚子,要不這些雄壯的大白馬在這么冷的天氣里就走不了多遠就會生病。 剛出小鎮走了不遠,阿鬼就被路邊一個被扒光樹皮的枯樹樁子吸引住,瑟瑟的在寒風中,一人粗的枯黃樹干被雕成一個雙手抱胸站立的人形,一雙眼睛還特的被人用白灰涂成了白色。 “這是列克部落的標志,再往前就算是進入了列克部落的領地,”毒刺走在他身邊,看了看樹人像說道:“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標志,如果這標志上用了紅色染料咱們就要小心了,這代表這個部落十分好戰,他在警告進入部落后不要惹麻煩?!?/br> “列克部落的人還不錯,買賣也算是公平,哈哈,走吧!”蝸牛在旁邊哈哈一笑,一鞭子抽在大白馬身上,帶頭走了過去。 地面漸漸變得硬實,馬蹄踩在上面嘚嘚直響,幾個人用慢跑的速度一路向前,偶爾有商隊或村民相遇,大家也有好的打個招呼。 北國的風雪較大,為了防止木屋被冬天的積雪壓塌,列克部落的客棧都是按照黎加尖頂木屋的形式搭建的,一間簡陋點兒的是馬廄,另一間冒著裊裊白煙的就是它的大廳和客房。 掀開擋住門口的獸皮,一股熱浪帶著汗味和酒氣迎面撲來,大家低頭穿過低矮的門口走了進去,整個大屋中靠近門這邊擺著幾張粗陋的木桌子,里邊沿著木墻是一排大火炕,一張張獸皮胡亂的堆在上面,這就是大家的床鋪,木墻上裝飾著幾個獸頭和獸骨,展現出北國的粗曠風格。這個充滿北國風情的客棧除了味道不好外,倒讓阿鬼感到幾分新奇。 地面上幾個火爐正呼呼的往上冒著火苗,一幫大漢正圍著一個桌子賭得高興,不時傳出哈哈的大笑聲。 角鷹走到屋里唯一的木柜臺上放下五個銀幣,這是五個人住一夜的費用,列克的客棧只收取過夜費,至于吃喝都隨便,不過客棧里也只有的辛辣的劣酒和烤餅子,想吃rou的話還得另外加錢。 蝸牛幾個人圍住一個靠近火爐的桌子,等伙計拿來幾壺酒和幾個硬邦邦的烤餅子后,大家拿起火爐邊的鐵釬子將烤餅子串上往火爐子上一放,然后就著自帶的rou干先喝點兒劣酒來暖和暖和身子。 “呵~~”阿鬼喝了一口酒就咂吧起嘴來,這黎加的酒簡直就是刀子,一口進去從嗓子眼到胃里同時火辣辣的熱乎起來,他舌頭轉轉再品味一下,這酒居然又苦又澀又辣,難喝極了。 “哈哈,這是店家自己燒制的,那味道你就別品了,不過這玩意兒喝著暖和,也只有粗礪的黎加才能喝到這樣的破酒……”蝸牛平時也挺能喝的,可一口酒下去,已經凍白的胖臉上立即泛起了紅光。 “嗯,的確難喝,”阿鬼嚼著rou干點了點頭,草原的酒也夠烈,可那味道總是讓人回味無窮。 火爐上的烤餅子很快就散發出焦糊的香味,大家人手一個,一小塊一小塊的掰著吃起來。 “嘿,朋友,過來玩幾把啊……”旁邊那群大漢看見角鷹他們吃完了,熱情的招呼起來。 外面冷風肆虐,大家都只能縮在房子里,賭博自然成了最吸引人的游戲。 角鷹他們自然也無聊,嘻嘻哈哈的走了過去和他們玩了起來,阿鬼呆了一會兒也擠了過去跟著看熱鬧。 大家玩的還是搖骰子,一個骰盅三粒骰子,這次不是比大小,而是最簡單的買單雙,搖過骰子后大家自由買單或雙,揭開蓋子后,桌上輸的錢全部都賠給贏的,至于贏的怎么分配就按照大家投入的多少來算。反正大家也是無聊,所以桌面上除了一堆銅幣外連個銀幣都看不見,可一幫五大三粗的漢子卻玩得臉紅脖子粗,銅幣輸光了也沒關系,店家有免費的劣酒供應,輸的也可以用罰酒來代替,一碗抵五個銅幣。 大家熱熱鬧鬧的玩到天黑,已經有人被劣酒灌得挺不住而爬上大鋪扯過一張獸皮往身上一蓋,呼呼的大睡起來。 這邊離云嶺比較近,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天黑前又來了兩撥客人,其中一伙山民手持扎著紅帶子的梭槍引起了阿鬼的注意,狹長的槍身因為長期玩弄變得油光錚亮,那帶著血槽的半尺長鐵制槍頭就是一頭棕熊也能很輕松的扎個透穿!這伙人眼神犀利,氣焰囂張,七八個人都帶著皮帽子,等到坐下來一摘帽子,居然是清一色的大光頭! 油光光的青腦瓜在火爐忽閃忽閃的火光下也跟著一閃一閃的,阿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立即有個家伙生氣的瞪起眼來。 054 杰索勇士 “別看了,是杰索的人,”毒刺也在跟大家玩著,他一拉阿鬼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杰索人都喜歡剃光頭,如果你再這么盯著他們肯定要過來動手了,呵呵,杰索人四處惹事兒很多也都是因為這光頭,”毒刺一邊往桌上扔著銅幣一邊說道:“杰索人喜歡在武器上扎紅帶子,大家看見了也都會躲他們遠點兒,你這也就是在列克,如果是在杰索,你剛才那幾眼大家現在肯定已經打起來了……” “開!一三三,??!”賭桌上一聲大喊,周圍的人哈哈的大笑著逼著輸光了的家伙喝酒,毒刺忍不住又把眼睛放到了桌面上,等他再回頭找阿鬼時,發現阿鬼已經坐到了杰索人的桌子邊。 阿鬼也不知道和杰索人說了什么,此時起身就往外面走去,而幾個杰索人相互看了看,抓起帽子都站起來往外走去,有幾個還順手將靠在門邊的梭槍拎起來。 毒刺心說壞了,連蝸牛和角鷹都來不急召喚,一回頭也鉆出了木屋。 “嘿,小子!”一個杰索人喊了一聲:“這死冷寒天的,咱們也別挑地方了,就在這兒,我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杰索勇士!” “好??!”阿鬼也停下來回頭看著幾個杰索人,不遠處木屋門口的火把被風的呼呼直響,現在天色擦黑,商道上已經沒有路人了。 “我聽說杰索人喜歡比斗,我是個南邊的傭兵,也喜歡打架,約你們出來就是想試試,看看北國的勇士是否真的名不虛傳!”阿鬼往那里一站,一身毛絨絨的棕熊皮弄得他活像一只站立的棕毛猩猩。 “你個小驢子還真是個犟貨,扎克奎,你去跟他練練!”一個頭目模樣的杰索人沖著身邊人說道。 “好!”杰索人中最年輕的一個大小子拎著梭槍走了出來,他往前走了幾步后看見阿鬼空手,冷哼了一聲將自己的梭槍往地上一扎,空著手走了過去。 毒刺跟他們也就是前后腳出來,可等他走到杰索人身邊時,那個叫扎克奎的半大小子已經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我在南邊也混了個高級武士,你們可別太輕看我喲~”阿鬼滿臉壞笑的說道,這個扎克奎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念在對方先將梭槍放下才走過來,阿鬼也只是一拳將他打暈而沒有傷害他。 “嘿呀,這小子還真狂??!”幾個杰索人都有些蠢蠢欲動,最后還是那個頭喊了一聲:“扎克強,你上,教訓一下他!” “嗯呢~”一個站在后面的杰索人從大家中間擠了過來,噗的一聲將他手里的梭槍也扎在了地上,扎克奎那根梭槍和他的一比簡直就是跟細木棍兒,這家伙的梭槍足有鴨蛋粗,那上面的紅帶子被風一吹,像面小旗似的啪啪的抖動起來。 “嘿!外面有個小子跟杰索人打起來了!”一個出去撒尿的小子在木屋門口沖里面喊了一聲,一下子一屋子人都跑了出來。角鷹一看見站在場上的阿鬼就知道要壞事兒,誰都知道杰索人好戰,可阿鬼這小子偏偏就喜歡打架,看樣子他有和這幾個杰索人杠上了。 幾個好事兒的從屋里取來幾只火把,大家四面一圍,空地上立即成了一個小格斗場。 扎克奎足比阿鬼高上一個頭,再加上他那可以當面盆的大帽子,看上去就像一只直立起來的大黑熊,搖搖晃晃的像阿鬼走過去。 “小子,別說俺欺負你啊,咱扎克奎打架從來不放水,一會兒吃不住了趕緊求饒,要不俺把你打壞了可不負責?!痹丝宋说恼f著,大拳頭嘎巴一握緊,呼的一下沖著阿鬼的胸口打了過去! 這莽漢的拳勁兒足有上百斤重,就是一匹馬挨上也得趴下,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阿鬼會躲閃時,這個小子卻一矮身,像個坐地炮似的砰地一拳當當正正的打在扎克奎的拳頭上! “哎喲!”扎克奎一聲痛呼,砰砰退開兩步使勁兒甩著手,臉上那瓷牙咧嘴的樣子好像他剛才打在一塊山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