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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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德米拉的嘴里傳出一聲嘆息,他的雙手此時在博克的后背推了一下,那雙手上水銀般的光亮此時完全都進入到博克的身體里,霎那間將博克變成了一個銀白色的人形怪物! “銀傀儡!你這老家伙也就這點兒能耐吧!”安東尼哈哈大笑著,他手里的劍依然指向柳德米拉,安東尼的天使之劍其實只學會了點膚淺皮毛,可利用手里的圣物他已經可以暫時調動環境的力量施展出類似神使的力量,可惜這力量是依靠器具來釋放的,而且每個月他最多只能用上三次,否則別說去殺敵了,他自己的身體就承受不住釋放這力量所需的負擔。 047 燃燒的黑焰 銀白色的博克張開嘴發出類似長號的古怪吼聲,猛地向前方撲了過去,此時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膽怯的馬夫而成了一個只知道戰斗的低級傀儡!按照柳德米拉給他的命令,已經沒有思維的博克根本就不顧面前巨大危險,吼叫著硬往前沖了過去! 可惜他只是個會點兒莊家把式的護院,連中級武士都稱不上,他身體里那點兒可憐的力量哪怕被柳德米拉激發到十五倍以上依然還是個菜鳥! 銀白色的博克只往前走了兩步就噴出一股水銀般的血水撲到在地,他的資質實在是太差了…… “難道我今天能把月祭祀給斬殺了?!”安東尼心里一陣緊張,這可是拜月教的大祭司,一但把他殺了,對于那個崇拜月亮的邪教來說,不知道要有么嚴重的打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還容不得阿鬼眨幾下眼睛,蝸牛和角鷹已經吐血趴在了地上,博克也撲倒在地上,柳德米拉的面前再也沒有任何屏障!阿鬼根本沒想是什么砍倒了他們三人,而是馬上往前邁出了一步站到了柳德米拉的前面,他是個執行任務的傭兵,哪能毫不阻攔的任人來殺他的任務人物! 看見那個黑暗信徒站到了前面,安東尼忍不住大罵一聲卻并沒有停止天使之劍,其實他也就只能控制這股力量爆發的快慢,一但啟動了,即使是安東尼也只能等它自己結束! 這個黑暗信徒只有活著才能有價值,可此刻安東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鬼迎向了天使之劍! 空氣在巨大的壓力下開始飛快的流動,阿鬼只覺得自己好像站在了一個風口,迎面而來的強風將他的一頭深紫色的短發都吹得向后倒去。 雖然眼前什么都沒有,可那強烈的危機感刺激得阿鬼心中像打鼓似的砰砰直響,阿鬼感覺到自己就好象是刀下的獵物,他雙手拿著木晶芯也不知道是該橫著還是豎著,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阻攔什么…… 銀狼和帕加尼這兩個神使的戰斗他也旁觀過,最起碼他們的神力還會以一個爪子或大錘的形象出現,而此時眼前,只能看見那個在馬上獰笑的家伙,即使是在紫瞳里,自己面前也是空空如也。 急速的氣流在告訴阿鬼有個東西正在快速靠近,心頭的緊張在提醒阿鬼有危險正要出現,無論是阿鬼前胸的荊棘玫瑰還是后背的黑日此時都泛起陣陣光影,他們好像同時釋放出自己的力量來保護阿鬼,連阿鬼精神海上旋轉的黑白珠子,此刻也變得急速起來,原本平靜的精神海一下子又掀起了波瀾! 該來的終究會來,迎風而站的阿鬼就覺得身上一疼,一道道氣流沖過,他的大腿和腹部已經像被利刃割過似的居然裂開口子流出了鮮血,阿鬼趕緊轉過身來用背部去抵擋,他的腹部沒有骨架保護,如果真被切開可就真的麻煩大了,阿鬼即使有超強恢復能力,可這其中要遭的罪卻一樣也少不了! 阿鬼自信自己一身金屬骨架再加上超強的恢復能力,沒有什么東西能那么輕易的將自己一下殺死! 被光明神力凝聚的空氣元素在空中形成了一把無柄大劍的形狀,它像一條無色的游魚從安東尼面前直線向前伸展開,蝸牛和角鷹只是被四散的神力稍微刮蹭一下就吐血,而成為銀傀儡的博克也只稍微接觸到劍尖就被壓迫在地! 此時那被神力凝聚的透明大劍終于砍到了阿鬼的背上,毒刺和柳德米拉都能看到從阿鬼身體四周飛散的淡灰色氣流,這已經不是普通武士能阻擋的力量,就算是高級武士也有可能會被這強烈的颶風吹到天上去! 而此時阿鬼卻猶如一面人形盾牌,他微張著雙手,牢牢將身后的強大氣流都擋在了身后! 阿鬼背上的黑日首先做出了反應,盤踞的黑暗神力就像一條被挑釁的毒蛇,突然躥出純黑的火苗發動了反擊! 如果說自然神力和兩大主神力都還算是溫和的話,那黑暗神力可以是最瘋狂和殘暴的!更何況這次來刺激它的偏偏又是黑暗神力天生的對頭,那風刃中有光明神力的氣息! 安東尼就覺得眼前一黑,那個背對自己的小子仿佛突然變成一個黑洞,從他身上騰起的黑色火苗不斷吞噬著周圍的光線,即使頭上的明月照到這里都仿佛發生了扭曲! 在這純粹的黑色火焰中,安東尼終于看到了自己發出的天使之劍,那猶如水晶般通透的扁長氣柱正頂在那個黑暗信徒的后背上,一個黑色的圓盤懸浮在那里牢牢的頂住天使之劍讓它無法再進一寸!而那些不斷飄舞的純黑色火苗則在一點點在侵蝕毀滅天使之劍上的神力! 安東尼的天使之劍馬上顯出它的弊病,這是圣物發出的而不是他自己的能力,所以這半吊子的天使之劍一但被消耗,他根本就沒辦法補充神力。再說安東尼身上只有通過祈禱和冥想得來的一絲神力,啟動圣物都有些勉強,更別說去cao縱天使之劍這么高級的法術了。 死物就是死物,依托圣物發出的天使之劍也只是徒具外形而已,在黑日不停的灼燒下,那十幾米長的神劍猶如日光下的冰塊,不斷的縮減著體積,那束縛空氣的光明神力不斷被黑色的火苗侵蝕而紛紛失去作用,一縷縷被壓縮的空氣逐漸失去控制,脫離逸散到空中。 阿鬼身后就像頂住了一個風口,呼呼的輕風不斷從他背后向四周刮開,安東尼眼睜睜看著他發出的天使之劍從水缸粗的巨大晶瑩氣柱變成樹干粗,又變成了大腿粗,最后化成一縷清風什么都沒有留下…… “該死的,你是黑暗神使嗎!”安東尼在馬上失聲叫起來,此時他是不敢再有把握捉住這個黑暗信徒了,光憑他身上的黑暗神力就能消耗掉天使之劍,如果他使出什么黑暗法術來,自己還真未必能接得下! 天使之劍還能使用一次,可安東尼卻只能帶著剩下的光明騎士們扭頭跑了,他不但對最后一劍的效果抱有很大的懷疑,就是發出最后一劍他所要承擔的損傷都是不可估量的,馬隊沒跑多遠安東尼就哇的吐了一口鮮血,天使之劍的反噬終于還是發作了! 第一劍時安東尼還只是內臟難受,第二劍則開始吐血,如果發出第三劍,他甚至要病歪歪的躺上一兩個月,所以不是到生死關頭,安東尼是絕不會發出這第三劍的! 眼見著光明騎士那伙人跑遠了,柳德米拉等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可毒刺和柳德米拉又馬上緊盯著阿鬼,因為這小子的狀態太不正常了。 黑色的火焰焚燒了天使之劍后就像爆發的火山般一翻身摟頭蓋腦的將阿鬼整個給包圍起來,如果說地上銀光閃閃的博克是銀傀儡的話,那阿鬼就像一個黑傀儡! 全身上下游動著純粹的黑色火焰將阿鬼裝扮成一個傳說中的黑暗惡魔,柳德米拉等人剛體會過天使之劍的威壓,而此時阿鬼釋放出的威壓更加強大,不但讓周圍人有種要窒息的壓迫,還讓人從心里生出一股想發泄的狂暴! 048 黑暗的信徒 “老頭,他怎么了?”毒刺嘶啞著嗓子問道,經過殘酷訓練的毒刺此時正在壓制著自己殺戮的欲望,如果不是還有理智提醒自己眼前這個老頭是自己人的話,他早就撲上去給面前的柳德米拉捅上幾十刀了。 “像是反噬,”柳德米拉叨念著拜月教的法術咒語,月光在遠離阿鬼身邊的空中逐漸凝出一個個銀亮的光點,這與破解神圣守護的月華一點不同,這可是拜月教高階神術月夜凝神術! 如果說月光鎧甲和月華一點都是增加rou體強度的,那月夜凝神術則是精神的最佳催化劑,此時無論是站在阿鬼面前的毒刺還是倒在阿鬼身后的角鷹和蝸牛,都被阿鬼突然爆發出的恐怖威壓震懾了心理,隱隱有些失控的傾向,柳德米拉不得不耗費大量精力施展出月夜凝神術來幫助大家抵抗這精神上的壓迫。 無數的光點在柳德米拉的cao縱下變成幾團光球分別投向了毒刺和蝸牛角鷹等人,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博克也分得了幾個,柳德米拉從馬車出來前已經給自己施加過月夜凝神術了,在自己身上的神術還沒消失前,重復加持并沒有什么效果。 幾個飄過阿鬼的光點被他身上升騰起來的黑色火焰輕輕一卷就消失了,這些黑色火焰仿佛可以撲捉空氣中的能量來補充自己,等到大家又聚在一起時,阿鬼已經像是一個熊熊燃燒的火堆了,可惜他的火是純粹的黑色,不但沒有熱量和光,反倒不斷散發出讓人心悸的威懾力量。 “大師,阿鬼兄弟這是怎么了?”蝸牛的衣襟上都是鮮血和泥土,不過有了月夜凝神術的輔助,他的精神已經好多了。 “他好像是使用了某種黑暗法術,現在的樣子好像是法術反噬,或者……是在進化!”柳德米拉也不敢確定阿鬼到底是什么情況。 黑暗信徒的時代屬于千百年前,他們那時可是各個教派的清洗對象。如果不是經過與光明神教的大對抗,各個教派現在也不會開闊了胸懷包容其他不同信仰,所以現在的拜月教大祭司已經不再像千百年前那些教徒一樣,一見到黑暗信徒就喊打喊殺的,不過對于黑暗信徒的傳承和秘法,柳德米拉是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 “咱們還是等等他吧……”柳德米拉緩緩走到破碎的馬車邊,他身后的博克呆呆的走到那些木板碎片當中,翻了幾下找出一個墊子來,簡單打掃了一下放到了地上,等柳德米拉坐上去后,全身銀色的博克直直的站在他旁邊,像是一個金屬的護衛。 角鷹和蝸牛等人將馬車上的東西簡單收拾了收拾,然后用馬車的碎片攏了一個火堆,大家靜靜的等待著黎明。身上的月光鎧甲都沒消失,他們根本就不怕有盜匪敢跑來送死。 毒刺像個幽魂似的在附近轉了轉,光明騎士遺留的四匹大白馬都被他給牽了回來,再加上拉車的那匹馬,正好也夠大家騎乘。 把馬拴好后,毒刺也走到火堆前坐下,他看了一眼身邊燈柱子似的博克,低聲向柳德米拉問道:“大師,這博克怎么了?” “嗨……”柳德米拉看著火堆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神術雖然厲害,可它不可能隨便使用,越是高端的神術往往制約越是厲害,像那個使出天使之劍的光明教徒,他發出一劍就轉身跑了,想必也是有什么反噬讓他不得不離開?!?/br> “我們拜月教的神術都和月亮神有關,所以在月光下我們是很強大的,不過一但到了天明,無論是你們身上加持的神力還是我自己的法術,都會恢復到原來水平,”柳德米拉抬頭看了看旁邊的博克,幽幽的說道:“而他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大家都看到當時的情況,對柳德米拉的做法也沒有埋怨,他們都是承接保護任務的傭兵,自然要保護主顧的生命,而博克甚至連傭兵都不是,他只是一個屬于柳德米拉的仆人,所以博克如果戰死了,大家除了稍微有些不舒服外沒人會替他抱不平。 可此時,敵人已經跑了,而這個小仆人卻仿佛活不長久,讓眾人忍不住心里有些難受,這一夜,無論是光明神教還是他們自己,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德米拉加持在自身的凝神術首先失效了,那閃著銀光的眼睛漸漸變得黯淡時,他劇烈的咳嗽了幾下,又變成一個普通的老人,角鷹等人身上的月光加持也隨著黎明的來臨漸漸消失,疲勞和困倦讓大家一下子失去了說話的欲望,都在默默地想著心事。 一直站在大家旁邊的博克在天邊出現第一縷白光時撲通一下栽倒在地,他身上銀燦燦的光芒急速的減退著。 柳德米拉走到他身邊握住了博克的手,輕輕的說道:“孩子,你睡一會兒吧……” “大師……”博克此時又恢復了神志,他根本就不記得后來的事情,只是模模糊糊知道大家曾經遇到極大的危險。 柳德米拉大師看著博克眼中的驚慌和迷惘,微笑著說道:“放心吧,孩子,你做的很好……現在你睡一會兒,休息好了咱們還要繼續趕路……” “好好……”博克露出淳樸的笑容,在大師的勸導下緩緩閉上了眼睛,銀傀儡可以瞬間強行將人體機能提升十幾倍,可帶來的懲罰也是極其殘酷的,那就是在月亮消失后銀傀儡也會因為過分勞累而死去! 不到萬不得已柳德米拉是不愿意使用這樣自殘的神術,可當時為了躲避突然出現的天使之劍,他還是將博克變成了銀傀儡…… 阿鬼身上的黑色火焰焚燒了幾個時辰后終于漸漸淡下去了,角鷹幾個人遠遠的看著阿鬼而并沒敢馬上過來,柳德米拉說黑暗神力會有些負面作用,誰也不知道此時阿鬼會有什么反應。 這黑色的火焰雖然恐怖,可并不會像真正火焰那樣焚燒東西,等阿鬼身上的黑色消失后,他還是閉著眼保持著用背部抵抗天使之劍的姿態。 “大師他沒事兒吧?”蝸牛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問柳德米拉。 柳德米拉微微搖了搖頭,一如上幾次的回答:“不清楚,不過外表看好像沒事兒……” 嘎巴嘎巴幾聲關節的脆響,阿鬼張開的雙手緩緩放下,他緩緩的轉過頭來,雖然外表還是阿鬼的模樣,可當那雙紫色的眼睛張開時,所有人忍不住心頭顫了一下。 那雙紫色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了,而改變最大的是那靈動眼睛中居然多了幾分兇狠,如果說昨天那個跟大家在一起的阿鬼是個開朗的小傭兵的話,眼前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陳年的兇徒,那眼睛中的兇冽幾乎變得和血rou之地的惡徒們一樣了。 “阿鬼你怎么樣?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毒刺往前走了幾步,試探著問道。 “不用!”阿鬼眼珠一轉,幾步走到旁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木晶芯,然后走了過來。 “這是什么味道?”阿鬼抽了抽鼻子。 “這是尸臭,血rou之地的野獸太少,很多的尸體都要腐爛,這味道自然不好聞,不過一會兒太陽升起來就好了……”毒刺一邊說著一邊把遮擋風沙的圍巾纏在了口鼻上,走過血rou之地的人都知道,這里的清晨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 阿鬼四周看了看,大家都用圍巾包住了口鼻,就像防風沙那樣將自己腦袋包了個嚴實。 “呸!真難聞!”阿鬼啐了一口,從木晶芯里將他以前做的那個面具取出來帶上,這個的效果不照圍巾差,阿鬼寧可聞者金屬上那跟血腥很類似的腥味,也不愿意多吸幾口這種淡淡的臭味。 049 改變 死了一個博克,跑丟了一個夏騎士,現在五匹馬正好夠分,柳德米拉選擇了那匹拉車的騸馬,光明騎士留下的大白馬都分給了大家。這次有了坐騎代步,整個行進過程一下快了不少,而光明騎士們馬兜里帶著的給養自然也成了大家的口糧。 馬蹄聲聲,荒原上有經驗的盜匪都遠遠的躲開,在血rou之地能騎馬馳騁的人必然有強大的武力保障??梢灿行┎婚_眼的蠢賊自不量力的蹦出來碰碰運氣,可這次他們是徹徹底底的拍在鐵板上了,或者說是拍在釘板上了! 當十幾個盜匪仗著自己人多,攔在馬隊前準備來個開門紅時,阿鬼居然不顧角鷹他們的指揮,從已經調轉方向的馬隊里脫了出來直向這些盜匪沖了過去! 阿鬼的馬術在德利仕學的似模似樣,一個沖撞居然也撞飛了三個盜匪,可馬上他也陷入盜匪的圍困,等到毒刺幾個人趕過來想解救他時,大家終于發現阿鬼經過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么轉變! 黑暗的力量代表死亡,代表殺戮,也代表殘忍和嗜血,而此時阿鬼就是一個殘忍的黑暗信徒! 狹長的游俠戰刀不適宜馬上作戰,阿鬼居然敢棄馬直接跳到盜匪群里,一把銀色的游俠戰刀上下翻飛間讓所有盜匪都體會到了什么是人間酷刑! 阿鬼一改以往一擊致命的刀術,他居然利用超快的手速不斷弄出一些讓人痛不欲生的傷口來折磨這些倒霉的盜匪,每個中刀的盜匪都會馬上慘嚎著失去戰斗力卻不至于馬上斃命,按照毒刺這個行家的看法,阿鬼純是為了讓這些盜匪痛苦更痛苦,他并沒有想馬上殺死這些人。 幾個盜匪捂著眼睛哭號著在地上轉著圈子,他們的眼睛都被阿鬼給刺瞎了;地上有一個盜匪蚯蚓一般扭動著身體,他的四肢關節都被阿鬼插了一刀,雖然沒有過大的切口,不過顯然是里面的筋脈都毀了;一個盜匪正一臉哭像的跪著,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摸向自己的屁股,那里有個匕首柄,阿鬼從馬上下來時他撲過來想捅阿鬼一刀,結果不但被阿鬼在肚子上踹了一腳,還被阿鬼搶去了匕首,一反手又扎進了他的肛門…… 阿鬼的刀,每一下都給身邊人帶來痛苦,有時他明明能一刀刺中對方咽喉的,可偏偏選中一刀劃開對方的腮幫子!明明一刀已經刺進對方胸口了,他卻偏偏手腕一挑,硬是躲開心臟在對方的肺子上扎出一個透明的窟窿來…… 當阿鬼幾刀將一個盜匪的耳朵和頭皮都削掉時,蝸牛和角鷹等人都拽住自己的馬不再靠前,大家看著那個被剝掉頭皮的家伙頂著露出慘白頭骨狂嚎著從大家身邊跑過去時,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后頸有些發涼…… 誰也猜不出阿鬼這是怎么了,被那漆黑的火焰燒了一次后,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變態? 面具上露出冷酷的笑容,大家也不知道阿鬼現在是什么表情,不過從他饒有興致的翻著花樣的炮制盜匪來看,這小子的心情一定不壞…… 等阿鬼翻身上馬時,這十幾個盜匪或是慘嚎或是在抽搐,居然一個立即死掉的都沒有,毒刺挑了挑眉毛,想不到阿鬼這個小子連折磨人都這么藝術,那每一個盜匪都成了一個鮮明的痛苦樣板,在他們那里幾乎將人類對痛苦的描述都展露了出來。 “以后遇見攔截還是我出手吧,哈哈哈~~”阿鬼看著大家,面具上的邪笑讓人有些心驚rou跳,他哈哈的笑了兩聲,打馬向前跑去。 “走吧,這些人都活不了了……”毒刺一夾馬腹,跟了上去。憑著他多年的刺客經驗,這些盜匪別說現在是在廣闊荒蕪的野地里,就是在光明教那些祭祀身邊,這樣的傷有不少也救不活了。 “他在用刀懲罰罪人!”柳德米拉大師只說了一句就依偎在駑馬上不再言語。 光明騎士們撤走后就沒有再來找麻煩,五個人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沖出了血rou之地到達了云嶺的山口,這短短的路途上,阿鬼猶如一個巨大的禍害,他們通過的路途上留下好些慘嚎的盜匪,這些倒霉的家伙有的是自己跑到了阿鬼的面前來找死,有些聰明的則已經躲開了馬隊,可仍然被阿鬼縱馬追上白白挨了幾刀,那些攔路的就更慘,他們雖然現在還活著,可如果給他們選擇的話,相信很多被阿鬼處理過的盜匪寧愿死去! 當馬蹄踏上云嶺山脈上時,阿鬼停住馬匹扭頭看著身后一片荒蕪的平原,紫色的眼睛中一會兒變得兇狠一會兒變得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