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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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雖小,但從照顧他的姨娘口中得知,是阿娘回來了,況且對娘是有熟悉感的。 蕭扶玉忙走近,久違的見面使得她心都化了,心中思念翻涌,她與兒子相視,“瀟瀟?!?/br> 瀟瀟便抬著腦袋望著來人,細雪綿綿,在宮人的圍簇間,只見兩個身著勁衣甲裝的人映入眼簾,雖寒氣濃重,卻感到親切無比。 蕭扶玉蹲下身,見他有些猶豫不定,便溫和笑道,“我是娘親啊?!?/br> 聽此,瀟瀟這才噠噠地跑過去,和蕭扶玉抱了個滿懷,他紅著眼鼻,蹭蹭母親的肩膀,脆生生地喊著娘親。 蕭扶玉的心也緩緩落下來,喜悅地擁著瀟瀟的小身子,離開半年之久,孩子是認得她的。 宮人撐著紙傘,為二人擋去落雪,或許是感受到母親的存在,瀟瀟掉起淚珠子,癟嘴欲哭的模樣尤為可愛。 相擁片刻后,蕭扶玉心神微斂,松開瀟瀟的身子,擦擦兒子的小臉,引著孩子轉身,看向身后之人。 衛玠正停駐在身后不遠處,細雪在他墨發間,身形挺拔修長,清雋的面容沉著,與傘下的孩童遙遙而望。 瀟瀟也抬著小腦袋看他,兩個容顏相似的人,大眼望著小眼,互相不識得,但連神情都近乎類似。 這一刻忽然靜止下來,寒雪間仿佛有了一絲寧靜祥和。 衛玠輕輕抿唇,心緒難平,仿佛孩子出生時的畫面歷歷在目,他僅僅陪在身邊三個月,就不得不離開,雪兒和瀟瀟在京都等他。 落入寒江時,寒水刺骨,彌留之際只想著他們在等他...... 男童攥著蕭扶玉的手,精致的眉目透著好奇,用稚嫩的聲音輕問道:“你是誰?” 衛玠高大的身軀微頓,甲衣沾滿霜雪,北風吹動發絲,望著孩子的童顏,直到這一刻,有了一絲真實感。 真實就是他早已當父親了。 衛玠淡淡一笑,緩和眉目后走到二人身前,俯身向兒子伸手,他和蕭扶玉的關系未向世人宣告,似乎說他是誰都不好解釋。 瀟瀟瞧著那修長的大手掌,上面帶著薄繭,雖不識得來人,但還是伸出小手放在他手上。 衛玠溫和道:“我乃朝中六部之首丞相衛玠,亦是你的父親?!?/br> 瀟瀟怔怔地望著他,不太懂什么是六部之首,但懂父親是什么意思,于是學著衛玠,認真道:“我...我素...皇子蕭云琛?!?/br> 瀟瀟算是學說話很快的,已經會說自己大名字了,雖然還很含糊。 衛玠頓了頓,一種異樣的暖意從心間升起,或許是血緣的拉近,見到這個小家伙,忽覺一路上的風雪交加,也不過如此了。 他伸手摸摸瀟瀟的腦袋,試著將小小的兒子抱入懷中,瀟瀟抱住父親的脖頸,不會藏心事的面容露著喜悅。 *** 皇城的雪落得越發的大,沙沙作響,積雪很快就鋪平了地面,因為寒涼,宮人也減少了外面的事務。 玄華宮殿內溫暖如春,兩側的幃幔處燃著暖爐,不遠處的屏風旁掛著被白雪潮濕的大氅。 片刻后,宮女端著暖身子的姜湯入殿來,蕭扶玉受了些風寒,正坐在羅漢榻上,御醫在為其診脈。 而榻旁站著一大一小的父子,孩子還小,隔長時間沒有陪伴,多多少少有些生疏。 入寢殿來,蕭扶玉便犯了頭昏,也沒來得及沐浴,這一身風塵還沒換去。 瀟瀟親近母親,守在蕭扶玉腿邊,是對衛玠的甲裝威武又冰涼,他有點生怯,但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看幾眼。 一旁的御醫寫下風寒的方子,便退了下去。 衛玠目光微轉,與瀟瀟的視線對上,瀟瀟低了低小腦袋,伸出小手抓住父親的衣角。 “好像...很膩害的樣紙?!?/br> 他是在說衛玠的衣裝,這樣的盔甲,歷經過沙場,難免會有些戾氣。 小孩子長得快,半年時間便已學會隨意走動,也能說出完整得一段句子。 衛玠側過身形,沒有馬上回答,父子二人相視著,瀟瀟的眼眸雖不是重瞳,但如他一樣幽深如似墨玉。 瀟瀟一直都聽姨娘們說娘親不在京中,對于爹爹,大家也避而不談,因為此前京中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衛丞相難逃一死了。 衛玠眉目松和,從衣甲里取出一支白色劍穗,遞向兒子,“贈于我兒?!?/br> 衛氏子弟素來使劍,待孩子長大,他將親自傳教劍術。此劍穗是路程之中時,他親自編制,雖然不說,但早就暗自準備給孩子的見面禮。 瀟瀟接過他手里的劍穗,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似乎很高興,小小的身子抱住父親的腿,脆生生道:“爹爹威風?!?/br> 衛玠心間微暖,伸手輕輕一提,便將小家伙提了起來,他單手抱著兒子,坐在蕭扶玉身旁。 蕭扶玉本來腦袋有些昏沉,見父子二人兩處和諧,心里愉悅,也不知衛玠可有記起他們這一世,想想這家伙之前竟還不信他們有兒子呢。 蕭扶玉探著身子過來,撫著兒子的腦袋,瞧向衛玠,笑道:“喜不喜歡?!?/br> 衛玠素來波瀾不驚的面容微愣,隨后低眸一笑,如實回道:“喜歡?!?/br> 聽言,蕭扶玉湊上去親衛玠的臉,然后把瀟瀟從他懷里抱過來,親了親兒子一本正經的小臉蛋。 “朕的好瀟瀟,為娘可想死你了,從拐到你爹第一天開始就在想瀟瀟?!?/br> 瀟瀟抱著蕭扶玉,像個小大人似地安撫,“瀟瀟想娘......乖啦?!?/br> 他會的詞語不多,說的話也就短短的,每次他哭著要娘的時候,下人都說乖啦,娘親很快就回來。 衛玠聽著蕭扶玉的話,無奈一笑,這一世他們第一次發生關系開始,她便在喊著要瀟瀟,轉眼瀟瀟都快兩歲了。 第106章 歇息 這個孩子跟著衛家姓。 與瀟瀟相處片刻后, 宮人已將浴殿的熱水備置滿,候著蕭扶玉去洗洗風塵,去去寒氣。 路上風雪交加這么久, 是要暖暖身子,換去這一身衣衫, 于是寢殿內便僅剩下了衛玠和瀟瀟。 嵌玉屏風前,衛玠將頗為威嚴的甲裝脫下, 僅剩一件單薄的白衫貼著精壯的身軀, 這宮里的人像是熟知他的存在, 備上了衣袍。 瀟瀟似乎對他這個爹十分好奇,坐在羅漢榻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人,見衛玠披上外袍, 便要從榻上下來。 小短腿夠不到地面,只能一點點的蹭,宮人瞧見小皇子的窘迫,便將他抱下來。 衛玠整理著衣袖,只聽噠噠地一個小家伙跑過來, 一把抱住他的長腿, 他低首望去。 瀟瀟仰著小腦袋看著他,“瀟瀟也要沐浴......和爹一起?!?/br> 聽此, 衛玠微微蹙眉, 抬了抬腿沒能把孩子甩下來, “瀟瀟在宮里好好的,不需要沐浴?!?/br> 瀟瀟道:“需要沐浴?!?/br> 衛玠頓住許久, 望一眼蕭扶玉去的方向,只好彎腰把瀟瀟抱起來,同他道:“天冷, 容易著寒?!?/br> 瀟瀟搖搖頭,攥著他的衣襟,沒有讓步的意思。 他離開這么久,孩子本就需要爹娘的陪伴,衛玠思酌來去,仍是拒絕不了,最終帶著兒子換了方向,去往雅間用浴桶沐浴。 瀟瀟似乎也大膽起來,會主動和父親玩鬧,本想這第一次見面,衛玠不想對他過于嚴格,結果鬧得滿地都是水,直到最后孩子玩累了,趴在父親的胸膛里。 衛玠靠著浴桶,精壯修長的手臂搭在桶邊緣,清雋的面容上卻被沾了不少水珠,長發濕漉漉地垂在水中,而懷里的瀟瀟昏昏欲睡。 花皂香膏掉落一地,熱水里還飄起花瓣,衛玠用兩指揉了揉高挺的鼻梁,眸色里有些無可奈何,然后抱著兒子離開浴桶。 這孩子可沒剛才的半點認生,調皮搗蛋,性子多少有點像蕭扶玉。 待披上寬松的衣袍后,衛玠把孩子交給貼身宮女伺候,系著衿帶時詢問:“陛下可從浴殿出來了?” 宮女低首回應一句還未有,衛玠便命其退下,轉而向玄華宮的浴殿行去。 ...... 浴池內熱水氤氳,池底的地板下如炕一般,可保熱水不轉涼,但泡久了人會有些昏沉。 浴殿立著屏風,四側都放有暖爐,整個殿內暖堂堂的,絲毫不覺寒涼。 許多沒有這般暖和,蕭扶玉的確有些不舍從池內出來,但念及身子不比從前,便沒有在池水里多待。 蕭扶玉而是披了件淡金華衫,席地坐在柔軟的錦墊上,宮女正身后為她擦干長發,左側立著一座戲蝶屏風,遮掩了景色。 蕭扶玉有些困倦,不免輕輕打著哈欠,雙眸水潤潤的,單薄的衣衫貼著身段,襯得越發玲瓏有致。 浴殿有細微的腳步聲,她泛著困,并沒有注意聽,衛玠則越過屏風,修長的身形立在屏風旁。 為蕭扶玉擦拭長發的宮女得見男人的到來便停了手,在他的眼神下來,宮女起身退下。 蕭扶玉聽了動靜,側過首便得見衛玠,而浴殿的奴婢們皆已不在,只有微微撩晃的幃幔。 衛玠在她的周身坐下來,輕撫了一下她干得差不多的長發,蕭扶玉則瞧著他的發,可比自己的潮濕,想來也有沐浴。 她輕問道:“瀟瀟呢?!?/br> 衛玠神色里掠過幾分無奈,回道:“睡著了?!?/br> 蕭扶玉眉目精致,嬌美可人,剛沐浴不久的她透著粉紅,僅僅一件衣衫掩著姣好身姿。 她嫣然淺笑起來,是知道他被瀟瀟折騰了。 衛玠心緒微動,精壯的身軀欺近蕭扶玉,有力的手掌扶住她的細腰,詢問道:“雪兒累不累?!?/br> 蕭扶玉的手輕輕抵著他的肩膀,突然欺近過來,她咯咯地笑了笑,“有一點?!?/br> 衛玠與她相視著,眼眸里的本性暴露無遺,覆蓋在她腰后的手輕撫著,薄唇輕蹭她的頸,“雪兒......” 聲線低沉且溫和,像是在問她什么。 因在池中沐浴過,蕭扶玉的雪膚透著淡淡的粉,這男人力氣大,她亦是沒能推開他,哪里聽不出來他的意思,便對此好氣又好笑。 衛玠壓近她柔軟的身子,指尖撥弄衣邊,順著衿帶之處尋進,低語道:“一會兒臣抱陛下去休息?!?/br> 蕭扶玉胸口悶悶的,低眸見衣襟下的輕輕起伏,面頰很快就熱起來了,他與她額頭相抵,便又溫聲問:“好不好?!?/br> 蕭扶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不知怎的軟得一塌糊涂,他的一縷長發落進她的衣口里,有些癢癢的,她甕聲甕氣道:“不能太過分了?!?/br> 衛玠親吻她的唇瓣,將人摁到在錦墊上,輕微的衣衫摩擦聲,顯得十分曖.昧。 一座四扇的戲蝶屏風擋在二人之前,池水仍在熱氣氤氳,有著些許落水聲。 蕭扶玉嬌顏紅潤,枕靠著錦墊,纖手顯得無處可放,雙眸望著身前的他,薄唇濕濡,鼻梁高挺,一如既往的冷雋無雙。 她卻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抬首望向浴殿頂上垂著藕色幃幔,輕輕擺蕩,伴著那細微的輕咽聲。 那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輕緩地將她仰著的首低下來,是不容她轉移視線。 蕭扶玉面頰紅撲撲的,心尖亦燙熱不已,纖手攀入他的墨發里,有些潮濕,發絲繞著她微顫的指尖。 原本暖和的浴殿反倒顯得越發濕熱起來,立著的屏風遮掩了這份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