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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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 他提步轉身而去,蕭扶玉同幾名將士便被周軍押走, 眾人被帶離開密林。 將士湊在蕭扶玉身旁道:“陛下莫慌, 侯爺很快就趕到的?!?/br> 他隨即就被周兵推了一把, 蕭扶玉緊抿著唇頜首,轉而看著前方的男人。 陌生且冷漠, 與她印象里的衛玠相差極遠,卻明明那就是他。 不遠處營帳中的將士已被壓制,火光四起, 大周軍隊立著幾匹黑馬。 衛玠甲衣上的痕跡顯然是經歷過一場打斗,在黑馬旁,他停下步伐。 蕭扶玉的雙手被牢牢捆住,根本沒法掙脫,被衛玠抓了過去,她險些站不穩,不禁出口道:“你便是那姓王的軍師?!?/br> 他漠然瞥了眼她,明明動作很粗魯,卻剛好扶住她。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蕭扶玉就被他托起來,橫趴在高大的馬背上,一陣的頭昏腦脹,她蹬了蹬腿,“這個姿勢我很難受,朕不要這樣?!?/br> 衛玠卻沒有理會她,轉而便上了馬,提起韁繩駕馬而去,一眾周軍緊隨其后。 蕭扶玉橫趴在馬背上,抖得漲紅了臉,囔囔道:“你抓人便抓人,能不能溫柔一點,如此我身子好難受?!?/br> 衛玠低眸輕睨,她似要哭出來的模樣,不止為何心中微疼,他不得不停緩下馬匹。 蕭扶玉癟著嘴,側仰著首看他,就像是有萬種委屈,甕聲甕氣道:“你以前從不這樣對我的?!?/br> 衛玠深蹙著眉,記憶里的蕭扶玉永遠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嬌貴明艷,幾時向他服過軟。 回想前生,她利用他為自己謀權,卻到最后為保全自己,傷他的眼,將他像喪犬一樣丟棄。 就算他們彼此折磨的那三年,蕭扶玉也不曾真正對他有過半分服軟。 蕭扶玉望見他眼里的恨意,心尖一顫,她低下腦袋,輕聲道:“這馬跑起來...我硌得肚子疼?!?/br> 衛玠握著馬韁,看著她因趴著的動作漲紅的側臉,長發垂落耳邊,凌亂不堪。 戈壁荒漠上,秋風瑟瑟,耳旁還有風聲。 片刻之后,蕭扶玉還是正坐了在馬上,身后的男人雙臂圈著她的身子,握著馬韁,揚鞭行在戈壁上,一眾周軍緊隨其后。 呼嘯的風吹動著蕭扶玉的發絲,這坐在馬上就是比騎在馬上好,起碼不硌肚子。 蕭扶玉方才面頰的紅已散退,她抿著唇,明明想念整整一年的人就在身后,卻不敢安心地靠在他懷里。 他竟成了敵軍謀臣,攻占北方疆土,這一年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蕭扶玉側首看向衛玠,得見額角上多了一道細微的傷痕,是這期間受過的傷,經冀涼山那一戰,他活下來便已屬不易,定不止這一處傷。 蕭扶玉鼻尖一酸就泛紅起來,她沉思片刻,輕輕試探道:“你是不是不認識我了?你知道你叫衛玠嗎?” 衛玠并沒有看她,冷諷道:“陛下的容顏,衛某哪能不識得?!?/br> 蕭扶玉又道:“為何...入大周麾下?!?/br> 衛玠神情冷漠,不再理會她的話語,這種問題,沒什么好解釋。 他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么,他只記得前世許她為皇后時,她又一次拋棄了他,再到睜眼,他似乎重活了。 蕭扶玉見他不回應,低語道:“你會將我交給大周皇帝嗎?!?/br> “閉嘴?!毙l玠斥了一聲,甩動手中馬韁。 蕭扶玉縮了縮脖子,只好不再問下去,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問題,不知僅僅一年的時間里,他就變了心,還是有別的女子了。 一望無際的戈壁,北疆的風總是很凜冽,吹得蕭扶玉面頰刺疼,雙眸微紅,淚珠從眼眶溢出來。 不經意地落在衛玠手背上,他微微一頓,心緒深沉,甚至懷疑是不是抓錯人了,這不是蕭扶玉。 *** 撤離明月城周地后,軍隊在靠近水源的地方駐扎下來,衛頊去的方向不是清月城,像是另一座被周軍所拿的城池,望月城。 但他并不著急趕去,則是在途中停歇整頓,蕭扶玉被關在營帳里整整一天,衛玠都沒有出現。 從看守她的士兵口中得知,衛玠在大周的名字為王介,所以眾人稱他王師,頗得大周皇帝看重,所以指派他隨林虎的軍隊。 這林虎雖處處聽令于他,但衛玠沒有調動軍隊的權利,眼下林虎被擒,軍隊才聽令于他的。 明月城的戰役是輸了的,南伯侯已奪回城池,撤離是在途中,突然掉頭入了嘉朝營帳把蕭扶玉俘來。 僅僅是這些,蕭扶玉也沒能想明白,為何衛玠會是這樣的態度。 北疆夜里溫差,隨著天色暗下來,逐漸冷了不少, 蕭扶玉坐在軟墊上,雙手是被解開了,但不能離開營帳,她瞧著看守的士兵,又問道:“那個王師身邊可有過女子?” 話剛問出口,只見營帳的簾子被掀開,身形修長的男人正在簾外,他目光掃過來,蕭扶玉哽了下喉。 待衛玠走進來,她才得見他手里提著食盒,在他的眼神下,士兵退了出來。 衛玠走到蕭扶玉身前,身量極高,他似乎沒有之前那般冷洌,只是將食盒放下,道:“什么時候你喜歡打聽他人私事了?!?/br> 蕭扶玉低聲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背著我偷人......” 衛玠微微挑眉稍,什么叫做背著她偷人? 面對她試問的眼神,他頓了片刻,冷道:“男人有幾個女子很正常?!?/br> 聽言,蕭扶玉心間一涼,雙眸黯淡,這是什么意思...... 衛玠蹙了蹙眉,不知為何心中不太好受,便不去看她的眼神,“把飯吃了,若餓死沒人管你?!?/br> 言罷,他轉而走向營帳里的方桌,暫時的駐扎,營帳里較為簡陋。 蕭扶玉望著地上的食盒,眼眶便濕了起來,一腳便把食盒踢翻,一陣碗筷聲響起,清淡的飯菜都灑了一地。 里面還有他剛才親自抓的兔rou,行軍路上食物本就稀缺,rou食更是難得吃一次,都留給了她。 衛玠心中薄怒,抬眸看向蕭扶玉,欲要指責,只見她紅著雙眼,淚水盈眶。 “我不知道這么久來發生了什么,但是你怎么可以有別的女子......大周有什么好,讓你如此背棄于我?!?/br> 蕭扶玉輕泣道:“你最好不要放朕回去......回去朕就率軍踏破北疆......叫你和你大周的那個女子一起死!” 她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上沾滿淚水,嬌小的肩膀輕輕抽動,雖說的兇巴巴地說狠話,但卻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衛玠微微頓住,她一哭,他心里就莫名難受,欲起的怒氣也消散得一干二凈。 衛玠微抿薄唇,只好冷言道:“那時我滿身傷痕,傷勢難愈,哪里會有女子?!?/br> 蕭扶玉怔了怔,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他,聲音里還帶著哭腔,“真的?可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br> 衛玠避開她的眼神,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是不會有半分留情的,轉而是傳士兵進來將打翻的食盒收拾干凈。 蕭扶玉心中的難過沒有半點消減,這個人沒有半句好話,明明記得她,卻不愛她。 片刻之后,士兵重新端來一份飯菜,只是這次沒有兔rou,蕭扶玉望著食盒,沒有半分胃口,抱著腿坐在軟墊上。 漸漸的,天色徹底昏暗下來,方桌上擺放著燭火,搖曳不已,營帳內氣氛微凝。 衛玠不再去管她,沉默地看著桌上的攻防圖,抿著薄唇,心思微沉,側眸一瞥那絲毫不動的食盒,漠然開口,“不吃便冷了?!?/br> 蕭扶玉鼻尖紅紅的,是哭過的痕跡,面頰枕著膝蓋,像是沒聽見他說什么。 衛玠知道她是不愿理睬,于是起身走到蕭扶玉身前,目光停在她身上許久,緩緩道:“說說之前我在京都的事,我們的事?!?/br> 在他僅有的記憶里,在他還未攻陷京都城前,蕭扶玉對他的態度局限于君臣,絕不會在意他身邊是否有過女子。 所以他的這一生,還是出現了偏差。 蕭扶玉情緒低落,側過首不想看他,委委屈屈道:“你都不要我和瀟瀟了,還有什么好說的,把朕給周國皇帝,嘉朝大亂,你可開心?” 衛玠眼里滑過一縷惑色,沉頓片刻,問道:“瀟瀟是誰?” 蕭扶玉聽言一頓,輕輕抬起腦袋,衛玠雖沉著臉色,但眼中的疑惑不像是騙人,他不記得瀟瀟了。 她喉間微哽,回道:“我們兒子啊?!?/br> 衛玠似乎有些愕然,隨即便鐵青了面容,聲線頗沉道:“一派胡言,你我之間...怎會有兒子?!?/br> 一個暗自喝了三年涼藥,寧愿讓自己身子受損,不能懷子的人,怎會愿同他有孩子? 衛玠半蹲下身來,修長的手搭在膝蓋上,直視著蕭扶玉,冷諷道:“臣倒是有些看不懂陛下了?!?/br> 蕭扶玉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直到他的面容和第一世的衛玠重合,如出一轍的冷漠與恨意。 唯獨第一世他們沒有瀟瀟,衛玠可是只記得第一世,忘了現在?所以他才會與之前一年前相差甚遠,所以才沒來找她。 她眨了眨眼眸,如果是這樣,她打死不承認以前的事,就不信衛玠能有多狠心。 蕭扶玉撐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抱住衛玠,輕聲道:“你還說認識我,卻不認識瀟瀟,你明明就是什么都忘了?!?/br> 衛玠身形微僵,本試圖將懷中的她推開,溫軟的唇卻印上他的唇,香軟的氣息使他愣住神。 蕭扶玉像是試探地親了一下,見衛玠沒有推開,便纏著他的口輕舐,雙手勾住脖頸。 衛玠眸色沉了沉,鉗住她的下巴,忍著不舍退出這個吻,他的薄唇被吻得濕潤,“你......!” 蕭扶玉水眸流轉,輕輕癟唇,甕聲甕氣道:“幫你想起來?!?/br> 隨后又要湊上來,衛玠則按住她的身子,面對她的容顏,胸膛里的心跳聲愈演愈烈,他不可能再愛她。 言罷,衛玠便站起身,冷沉著面容,最終匆匆離開營帳。 蕭扶玉瞧著他離去的方向,心里有些失落,目光回到食盒上,低喃道:“笨蛋?!?/br> 第94章 rou粥 吃軟不吃硬的家伙。 戈壁的夜涼, 大風肆虐,偶爾傳來狼嚎聲,營地里燃著篝火, 猛禽不敢靠近。 衛玠敞著長腿坐在篝火前,周身有著淡淡的冷洌氣息, 使人不敢隨意靠近。 之前護衛蕭扶玉的將士被反綁著手腳押在左側,火光映照在眾人臉龐上, 使得輪廓深刻。 將士們自然識得眼前人, 只是萬萬沒想到, 衛相竟然背離了嘉朝,投身于大周,這其中不知是否有隱情。 衛玠將一支木材扔入火堆中, 沉聲道:“嘉興帝可有一子名為瀟瀟?” 將士一愣,陛下和衛相生過一子,后為小皇子,在嘉朝已然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了,這事衛相會不知道? 將士道:“陛下有位小皇子?!?/br> 衛玠的劍眉可見地蹙了一下, 盤問道:“多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