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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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后,蕭扶玉從金鑾殿轉回宣室殿內,衛玠則待百官散去,留了下來。 宣室殿內的龍案上,已然放著個紅檀匣子,做工精細,里頭放著的正是千年玄鐵。 這玄鐵寒氣重,拿在手里久了還會凍手,之前難為她藏在衣裳里,著實憋了一路。 孟臨川已然住進衛相府里,京都各勢暫且未有動靜,應是尚在相互猜忌。 這人是在凌雀山莊外截的,二當家負責正押送孟臨川轉移,而后二當家不見蹤跡,孟臨川也不曾露面。 當時出現于凌雀山莊的有兩路人馬,一是被死士困在城外私院的衛玠,二是太后的監察司,攝政王應是各有猜忌。 衛玠為此做了手腳,將方向指向于監察司,又有顧風眠作假誤導,凌雀山莊的案子可是在監察司,攝政王應該對提心不少。 而太后之意尚不明確,似乎近來她研于別處。 令兩黨猜忌不定是好,孟臨川煉制金羽令的過程時,以免有人作亂。 蕭扶玉坐在龍案前,目光輕睨案上的匣子,衛玠前兩日提要拿玄鐵,便是為了盡早煉制金羽令。 蕭扶玉剛抬起眉眼,便見衛玠提步走入殿內,他身著墨紫云鶴官服,腰佩金魚袋,身形頎長挺拔。 這樣的著裝在他身上盡顯清風霽月,蕭扶玉在朝堂上,偷瞥他不止一次。 殿門外的蘇長瑞未有傳報,是蕭扶玉給過話,如衛丞相入殿來,便不必傳報了。 衛玠雖蒙著眼布,卻穩健地走到了龍案前,拱手道:“陛下?!?/br> 蕭扶玉則拿起龍案上的匣子走下來,然后遞給他。衛玠接過來,揭下眼布,打開匣蓋查看幾眼。 前世在他手中,玄鐵不止摸過一次,自是分辨得出真假,上次在相府給于他,他還不拿。 蕭扶玉探著腦袋,瞧匣子里的玄鐵,道:“什么時候開始煉制羽令?” 衛玠將匣子合上,淡淡回道:“盡快?!?/br> 蕭扶玉道:“在相府里?” 衛玠抬眸看向她,“臣已在府中備好制具?!?/br> 蕭扶玉戲語道:“拿了東西,也不說聲謝謝?!?/br> 衛玠眉間松和,聲線平和道:“謝過皇帝陛下?!?/br> 金羽令是為了替她拿回諜網司,哪里還要謝,是她玩笑而已。 蕭扶玉用指尖點了點臉蛋,“親一口?!?/br> 衛玠微頓,唇角有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單手攬上蕭扶玉的腰肢,將二人距離拉貼近許多,靠近她面頰親吻,又轉到唇瓣親吻,撬開牙關,嘗嘗滋味。 待吻罷,蕭扶玉呼吸微喘,唇瓣被咬的紅潤光澤,她便揚唇,道:“真乖?!?/br> 這樣的詞用在衛玠身上的確是有些違和,他也只是一笑,平靜地松開她的腰肢。 蕭扶玉收斂了心神,思緒回到玄鐵上,待金羽令制成,恐是要到七月季夏了。 衛玠將匣子暫且放在一旁的茶座處,他提及邳州的事,道:“過兩日邳州便有新的太守上任,此人不會與趙家有關聯,陛下將凌雀山莊的事辦得干脆利落,是會贏得些民心的?!?/br> 蕭扶玉跟在他身后,“這事早該辦了,不過攝政王今后對朕更加提心?!?/br> 衛玠沉默片刻,回道:“此案實質不是臣查的,也非陛下所查,明面上看來,便像是陛下頂冒監察司的功名罷了,如果陛下的昏庸無能做得夠好,攝政王豈將陛下放在眼里,興許在他心里認為此次是,他與臣相爭,卻被太后一黨撿了漏?!?/br> 蕭扶玉挑了挑眉稍,她居然沒想到這層面,以攝政王的性情來說,會這樣考慮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笑了笑,“有時還真是想得太多,還容易被誤導,攝政王極有可能如此想?!?/br> 蕭扶玉在茶座處坐下,轉念還有一件事掛在心里,“說起來朕是女子身的事,趙家是一點動靜的都沒有,趙千檀真要為朕守口如瓶?” 聽她說起趙千檀,衛玠神色沉了下來,道:“這趙千檀是個麻煩,若攝政王已然知曉,不動聲色只是為了暗中尋陛下是女子的證據,如此,并非是不可能的?!?/br> 蕭扶玉蹙眉微頓,道:“是嗎,以攝政王的能力,倒不像他?!?/br> 衛玠道:“還是留個心眼吧?!?/br> 蕭扶玉瞧向衛玠的神色,那細微的不悅沒有躲過她的眼睛。 衛玠雖然很少會表露出來,但對趙家父子的仇視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他父親死于攝政王之手,是毋庸置疑的。 前世的事,她不會再重蹈覆轍,更不會再讓趙千檀得逞,無論衛玠做什么,她都予支持。 蕭扶玉伸手去拉他的手,拇指輕撫他的手背,“你且放心,我永遠和你站在一起,區區趙千檀,我可沒把他放在眼里?!?/br> 衛玠看著她沉默許久,一字一頓道:“陛下與臣是在同一條船上,如要溺死,亦要一起?!?/br> 蕭扶玉輕怔,隨即起身抱住他,認真回道:“那是自然?!?/br> 衛玠眸色微暗,抬手輕撫她的后背,不再回語。食言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正此時,殿門外傳來蘇長瑞的傳報,“陛下,禁軍統領霍方求見?!?/br> 蕭扶玉微微側首,眼眸里掠過一絲疑惑,與衛玠相視一眼,正好之前的事,還沒解決清楚,霍方是想明白了? 蕭扶玉回了一聲宣,便回到龍案前坐下,而衛玠重新戴好墨色眼綢,候在殿內一旁。 殿外的蘇長瑞揚聲道宣字,隨即便見身著甲衣的霍方疾步走進來,與之前所見的端正自若不同,他神色里有幾分急色。 霍方來到殿中半跪行禮,沉聲道:“微臣霍方參見陛下?!?/br> 蕭扶玉靠著椅背,心神微斂,開口道:“之前同霍統領提及的事,是考慮清楚了?” 霍方看了一眼衛玠,欲言又止,拱著的手未曾放下。 蕭扶玉目光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衛玠身上轉了一圈,道:“衛相不是外人,不必顧及,你起身說?!?/br> 霍方卻仍半跪于地上,面容鐵青,語氣不甚冷靜,“前日,薛家薛斐然于慈心宮回府,途中失去蹤影,微臣搜羅京都上下不曾有半點消息,只怕是太后的手腳?!?/br> “陛下如有心看重微臣,只要能找回薛婓然,臣往后竭力為陛下效力,太后專橫跋扈,揮霍無度,若不是欠于薛家恩情,臣自不會效力于她?!?/br> 聽此,蕭扶玉的神色也沉了下來,上一世這薛斐然正是因為撞見薛太后與戚德海的情.事,才死于太后之手,不過這次似乎來得快了些。 上次于玉滿樓前,曾同薛斐然有過一見,眼下就出事了。 蕭扶玉瞧著霍方的緊張神色,道:“如若是太后所為,霍統領又怎么相信,憑朕怎能尋回薛斐然?” 霍方微頓,略微看向一旁的衛玠,仍舊是淡漠無常,他緩緩道:“陛下不是有衛相嗎?!?/br> 雖然他因薛斐然,對衛丞相有所抵觸,但衛丞相執掌六部,刑部的查辦水平不比如今的監察司差到哪里去。 他身為禁軍統領,負責皇室與皇城安危,又在太后手下,不好大肆調遣人馬,他也不可能去求太后的對家,攝政王,最好的選擇就是皇帝陛下這里。 蕭扶玉看向衛玠,他只是有略微偏首,靜聽二人言語,因有前世之鑒,自然是能尋薛斐然。 只是若薛斐然真發現了太后私情,又已過了一日,眼下可能人都沒了。 蕭扶玉緩緩道:“如若尋回來的,只有薛斐然的死訊......” 霍方神色冷沉,手掌暗暗緊握成拳,沉聲道:“那臣與薛太后便勢不兩立?!?/br> 蕭扶玉聽言,微微抿唇,道:“起來吧,朕會命人查尋薛姑娘的蹤跡,其余的事便交于霍統領了?!?/br> 同前世一樣,霍方離心太后多時,礙于監察司強權之下,才忍氣吞聲,而后因薛斐然,同太后一黨決裂。 第45章 竹院 這煙柳之地,少不了與黑市有交集…… 五月本該是艷陽日, 卻落起幽幽小雨,竹葉沙沙,沾滿雨水, 石徑上潮濕一片。 竹亭別院,走廊檐下雨水規律地低落著, 闌干處放著一把白色油紙傘,清雅淡然。 衛玠肩處的衣衫有些潮濕, 他面容淡漠, 目光輕瞥左側處的青年, “查一個人的下落,監察司內應該有所記錄,薛家嫡女, 薛斐然?!?/br> 顧風眠單手按著闌干,與平日的一襲勁裝不同,僅著一件寬松的墨色單衣,看起來松散輕便。 他微微挑眉,對衛玠會查她的下落, 有些意外, “師兄還真當我是監察司的文書官?!?/br> 衛玠面色不改,沒有回應。 顧風眠淡淡一笑, 不過這個人, 他還真知道點事, “昨兒似乎有監察衛出一趟醉音坊,回來后薛家文書上薛斐然的名字被劃掉了?!?/br> 監察司內有掌握朝中官員大小資料, 當初為將薛斐然嫁于衛玠,有將她記錄在案。 薛斐然身為太后最疼愛的侄孫女,突然被劃去名字, 此事古怪,顧風眠偶得一見,有所留心。 醉音坊乃為京都最大的秦樓楚館,鶯歌燕舞,曲音裊裊,不少青年才俊及富家子弟尋樂之地。 這煙柳之地,少不了與黑市有交集。 衛玠輕微頜首,將手負于身后,前世薛斐然是被人勒死,生前被玷污過,尸首是被霍方在亂葬墳場找到,可見太后心思之狠。 顧風眠繼續道:“待我回監察司再查查?!?/br> 衛玠輕瞥亭廊盡頭的竹院,幽靜雅致,不再提此事,轉而淡淡開口,“師姐被你帶回來了?!?/br> 是提問也是在證實。 顧風眠心緒微沉,沒有立即回應,算是默認他的話。 衛玠側身拿起一旁的油紙傘,語氣不咸不淡,“少些惹她動怒?!?/br> 顧風眠身形輕動,略有漠然,平和笑道:“怎會,我與她許久未見,此次師姐見到我,自是很開心,多與我住幾日?!?/br> 衛玠眸色淡漠地睨他一眼,舉止優雅地打開油紙傘,簡短地回道:“如此便好?!?/br> 言罷,他撐傘走入綿綿細雨中,沿石徑漸行遠去,雨水略微打濕他的衣擺,身影清冷如常。 顧風眠望著衛玠離去的身影片刻,雨水聲沙沙,靜雅怡人,他轉身行回竹院。 一只橘色貍貓從房梁上跳下來,坐在干凈的地板上,與回來的男人相視。 顧風眠略微停頓,走近將貓兒抱入懷中,輕撫貓首,轉而走入左側的廂房門。 房內陳設素雅,簾幔與屏風,雨聲與竹香,還有淺淺的呼吸聲,昨夜殘留的氣息已然消退。 屏榻上的女子側臥著,單薄的青衣半掩著白皙修長的腿,衣口半敞玉肩,身段玲瓏有致,風情萬種。 錦毯不止何時掉落下了榻前,無人撿起。 顧風眠眸色微深,懷里的貓兒躍了出來,跳上窗牖前的檀桌上,舔著貓爪。 窗外雨聲點點,清風吹來微涼。 他走近屏榻,伏下身將她摟近懷里,滿是溫香軟玉,青衣里絲縷未著,肌膚細滑。 花玉滿輕輕蹙眉,很快便被他的動作擾醒,身子尚在泛軟,她睜開雙眼,微顫的手抓住他的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