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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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衛玠冷洌的面容,趙千檀不禁暗罵,這哪里是個瞎子,簡直更甚常人,衛玠此前還好意思說他是個書生。 二人忽然來的打斗,使得蕭扶玉不禁驚呼一聲,連退兩步。 只見趙千檀持扇一轉,從衛玠劍下脫離出來,轉守為攻,扇刃便衛玠胸膛掃去。 衛玠迅速收劍避之,二人瞬間拉開距離,相隔兩尺,爭鋒相對的氣焰未曾散去。 衛玠語氣冷沉,“既然趙世子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衛玠便有必要為皇帝陛下除去后顧之憂,滅其口舌?!?/br> 他是指趙千檀知曉蕭扶玉是女子的事,被人發現便為大忌,更何況是攝政王之子,保不齊告知攝政王。 一旦蕭扶玉的身份公之于眾,女子為國君,本就是逆天下之道,免不了官民sao.動,有請命辭君之舉。 趙千檀心間一沉,自然聽得出衛玠是動了殺心,“我乃攝政王之子,你敢動我?后果你可想而知?!?/br> 衛玠冷道:“留著你,才是后果不堪設想?!?/br> 后面的事他會處理干凈,盡力不會讓攝政王得知趙千檀死于誰人之手。 蕭扶玉也沒料想衛玠會動殺心,他平日沒這么狠厲的,一面是衛玠,一面是趙千檀,趙千檀雖虛偽做作,也不曾有害她之心。 蕭扶玉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于是便眼睜睜看著二人打起來,暗下心來,定不能感情用事。 衛玠說得對,趙千檀不可信,若真是捅出什么事來,她就白當這三年的皇帝了。 西苑庭院中,二人打斗不斷,衛玠既然有了殺心,招招致命,使得趙千檀應接不暇,再想帶蕭扶玉走,是不可能的了。 數招之后,短扇不及長劍,趙千檀手臂上硬是吃了一劍,血跡浸透衣物,他連退幾步。 正在此時,凌雀山莊的凌甫已然率眾死士趕到,顯然是為護趙千檀而來。 見此,趙千檀有了撤離之意,爭斗不下,再拖延只會讓處境更加困難,將手中扇刃擲出。 趁著衛玠避閃間,趙千檀捂著手臂的傷口,當即躍到屋檐。他畢竟是趙家之子,又豈會這么容易折在衛玠手里。 衛玠站穩身形,欲要追去卻被凌甫阻攔,只見趙千檀立于屋檐之上,冷瞥而來,他道:“今此一遭,趙某記得了?!?/br> 言罷,趙千檀袖中幾只梅花鏢飛馳而出,直向衛玠而來,他持劍一一擋下,再抬眸時,趙千檀已順勢消失在黑夜之中。 凌甫持彎刀與衛玠相對,他的作用便是掩護趙千檀離去,若趙世子死在他們凌家,攝政王可不是好惹的。 凌甫一瞥遠處凌野的尸首,當即咬了咬牙,“鼎鼎大名的京都衛相,你還我大哥命來!” 不遠處的衛玠衣袂翩翩,正站于蕭扶玉身前,凌甫還未來得及出招,西苑之外便響起馬蹄聲聲,來勢洶洶。 一支羽箭飛馳而來,當即射穿凌甫的大腿,當場倒地不起,痛苦哀嚎。 燈火昏暗的視角里,一眾身著灰墨勁裝的人馬入苑而來,定睛一瞧,正是監察司的人馬。 見來人,衛玠隱隱而出的戾氣不得不收斂而去,利落地將長劍收入鞘中。 他背過身去將蕭扶玉攬到身旁,未有過多的言語,用帶有薄繭的指腹抹上她的臉蛋。 蕭扶玉抬首瞧著衛玠緊抿的薄唇,也不知他是在她臉上抹了些什么,頭上玉簪被他輕輕一扯,長發便披落下來。 監察司眾人提著火把照亮西苑時,只見幾具尸首,凌甫躺在地上哀嚎不斷。 而衛丞相身后站著一個狼狽不堪的女子,一張臉蛋灰撲撲的,也看不清長相,倒是怪可憐的。 蕭扶玉倚在衛玠身后,看向監察衛之首,只是個身量精壯的男子,容貌俊俏,墨藍色的勁裝襯得他身段比例極好,干練利落。 正是監察司的督捕顧風眠,她自是識得,只是他為何出現在這里,按理說這是太后的人。 顧風眠瞥了一眼地上的凌甫,再看向衛玠,開口道:“巧了,我等奉命繳查凌雀山莊,竟在此遇見丞相大人?!?/br> 在他身后的人群里,花玉滿站在其中,她剛被趙千檀的人押下去不久,就被人救出來。 衛玠收斂心神,緩緩道:“凌雀山莊是該好好查辦,劫人都劫到本相的手里來?!?/br> 師弟顧風眠,他二人自然熟悉,只是世人不知,當著監察司一眾的面,還需裝作互不相熟。 顧風眠亦沒有過多的表情,目光瞥了眼衛玠身后的女子,將人猜了個大概。 他曾贈于花玉滿一只信鴿,系與紅繩便是遇了危險,這才向監察使請了凌雀山莊的案子,動用人員,快馬加鞭趕來的。 顧風眠收回目光,命手下將凌甫押下去。這山莊內外,皆有監察衛巡查過,他道:“這山莊內似乎還少了個人?!?/br> 大當家凌野,三當家凌甫,自然是少了二當家,山莊之中未尋到孟臨川的身影,此話是給衛玠提醒。 衛玠神色淡漠,回道:“無妨,少的那個人,本相會給監察司送來?!?/br> 顧風眠微微挑眉,隨即神色松懈幾分,道:“顧某還有要務在身,便不與丞相大人閑談了?!?/br> 言罷,顧風眠越過衛玠,命人尋查西苑廂房。 此夜分外喧鬧,凌雀山莊內火把通明,莊外早有馬車在靜候。 蕭扶玉跟隨衛玠離開苑子,花玉滿本想跟隨二人一同,卻被顧風眠拉回去。 走出來,莊內已是狼藉一片,不乏打斗痕跡。 至于顧風眠詢問的二當家凌志,早在衛玠前往凌雀山莊的路上撞見,應是奉了趙千檀的命令,暗自轉移孟臨川的去處。 衛玠途中攔截凌志,所以來遲了些,想殺趙千檀的心思,臨時起意的,可惜讓他跑了,只怕藏不住蕭扶玉的女子身。 衛玠沉默不言,尚在思索,蕭扶玉則偷偷瞧他,無言片刻,于是開口道:“云崢呢?!?/br> 之前在廂房里時,記得云崢是被擒拿下去的,方才沒見他的人影。 衛玠回道:“他已出山莊?!?/br> 孟臨川已被他安頓山莊外的馬車上,至于云崢,自然無事。 衛玠緩緩停下步伐,身形挺拔,一手提著長劍,一手還攥著她的玉簪。 蕭扶玉隨著他的步伐停下來,衛玠沒有側首看她,不知怎的,他忽然沉聲道:“若方才你敢選趙千檀,臣便定將他的手砍下來,供你欣賞?!?/br> “我......”蕭扶玉怔住,緩過神來,道:“我何時說選他了?!?/br> 衛玠頓了一下,重新邁開步伐,“臣在警告陛下?!?/br> 蕭扶玉行在他身旁,癟嘴道:“警告無效,因為朕只聽你的?!?/br> 言罷,蕭扶玉伸手抱住衛玠,額頭抵著他的肩,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又道:“你若是再來遲點,那朕就真的跟你生氣,論你的罪?!?/br> 她膽戰心驚了整整一天,也不安慰安慰她。 衛玠眉頭微松,緩緩抬手攬住蕭扶玉的腰肢,聽她的言語,不得不柔下心來,回道:“下次不會來遲?!?/br> ...... 夜深人靜,清風吹過草木,四野伴著清脆的蛙鳴聲。 停在凌雀山莊前的兩輛馬車緩緩離開,行在平坦的官道上,車前掛著一盞明燈,點亮前途。 車廂內,面頰灰撲撲的蕭扶玉靠在衛玠懷里,累得困倦,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捂著。 一旁的飲月劍靜靜的放著,劍鞘上未沾一滴血跡。 忽然,蕭扶玉輕蹭衛玠的頸窩,他不禁摟緊她,只聽她睡意朦朧地道:“衛玠玠,我餓了?!?/br> 衛玠沉默片刻,才低聲回道:“嗯?!?/br> 現在讓他去哪找吃的? 第41章 溪流 “為何不睡?!?/br> 離開山莊不久后, 馬車順著官道走,尋到一處溪流便停下來休息,今日眾人皆有勞累, 不適合連夜趕路回京。 黑夜里,溪水潺潺, 遠處石塊處燃著火堆,火旁烤著處理好的草魚, 入夜了, 水里的魚打著瞌睡, 行動緩慢,分外好抓。 云崢一連逮了好幾條,白天沒得吃, 以為還得餓上一宿了,怎知丞相大人忽然開口說尋點吃的。 溪流邊緣,視線昏暗,衛玠洗凈指尖黑跡,將干凈的帕子浸入水中打濕, 擰凈水后, 他端著蕭扶玉的小臉輕輕擦拭。 夜里水溫較涼,用沾過清水的帕子, 冰涼冰涼的, 她臉上抹了不少黑灰, 看樣子像是墨,也不知衛玠上哪去弄到一手的黑。 擦拭干凈后, 一張白嫩的臉蛋露了出來,看起來至少沒有之前那般狼狽了。 在馬車上時,蕭扶玉就把用作偽裝的衣服給脫了, 是那些凌雀山莊護衛的,她并不是很喜歡。 蕭扶玉里頭穿的還是之前那件女子裝束,是件碧白色的襦裙,不過經一天的折騰,身上汗意頗重,有些不舒服。 她兩手伸入溪水里,涼得方才的困倦一掃而空,直打了個顫栗。 衛玠輕睨著她的側顏,柔順的青絲僅用支玉簪挽起,不太聽話的發縷垂在耳旁,落在胸口雪白的肌膚上。 他微頓,抬手將她的發縷挽至耳后,隨后抓起蕭扶玉水里的手,用濕帕輕輕擦拭。 蕭扶玉輕聲道:“水好涼?!?/br> 衛玠淡淡應了聲嗯,清過手掌后,便將濕帕交給她,道:“自己擦一下身子吧?!?/br> 蕭扶玉怔怔地看了下帕子,隨即有些不高興,然后湊近衛玠,低聲道:“你幫我?!?/br> 遠處的火堆燃得正旺,較為明亮,而溪流邊便顯得昏暗不少,只能借著月光識物。 蕭扶玉如水般的眼眸看著衛玠,小手拉住他的衣袖,“這里黑,你不準走?!?/br> 衛玠與她對視片刻,不知怎的,輕嘆了一下,他只好接過濕帕,將蕭扶玉攬近些,解開單薄的衣衫。 蕭扶玉也老老實實地讓他來,之前那些偽裝的衣服上別人的汗味,她不喜歡,定要擦身子才行,所以才把衛玠拉到溪邊來幫她,結果他最后讓她自己來,這怎么行。 溪水太涼不敢下水,自己擦也擦不干凈,她就是嬌氣,受不了身上有半點奇怪的味道。 那解開的衣衫放在一旁的溪石上,衛玠將蕭扶玉環進臂彎里,用濕帕擦拭她的背后。 二人靠得很近,她身上僅剩件秀氣的褻衣,清風吹來,還忍不住趴在他臂膀上發抖。 濕帕緩緩擦拭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溫柔輕緩,是怕她著涼鬧肚子疼,他沒在原地多做停留。 蕭扶玉忽然輕聲道:“之前給你的褻衣,可有好生放著?” 衛玠手下微頓,回道:“嗯?!?/br> 他低下首,薄唇溫熱,輕觸了下她的肩,濕帕拭入褻衣里輕輕擦抹。 蕭扶玉心間泛起熱來,濕帕從衣里掉落出來里,只聽他輕柔撫過,清風吹來,不知是冷的還是怎么,她不禁有些顫栗。 她輕輕喊他,“衛玠?!?/br> 隔著衣面,纖手覆上他的手掌,衛玠低眸看著她的面容,有些泛紅,手掌便從里頭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