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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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平靜后,再細細想來,玉墜會出現在那黑衣男子的衣襟里像故意為之。 加上近來趙千檀時不時走近皇帝陛下,在千葉林的暗殺即便不成功,也可將背后之人嫁禍于陛下,使他對陛下產生隔閡。 既然趙千檀故意挑撥離間,說明皇帝陛下此刻心向不是趙家。 衛玠沉默地系著衣帶,今日是他沖動了。 蕭扶玉見他左手不便,伸手系著他的衣帶,衛玠想到的,她也想到了,“趙千檀應該是有心離間你我,就算我給了他玉墜,而后出現在暗殺你的死士身上,這便夠蹊蹺了?!?/br> 衛玠沒有回話,他應該猜測得到的,明明猜測得到,卻定要來到這里質問她,在這種事情上他難有平靜,萬不可再如此。 蕭扶玉將衣帶系好,看他片刻,道:“你就不能多信任我點?!?/br> 衛玠神色掠過幾分沉凝,拉開二人的距離,他淡漠道:“臣矢忠不二,自然會盡量做到信任陛下?!?/br> 見他拉開距離,蕭扶玉停在原地不動,對他的回答并不滿意。 房檐外的雨水還在淅瀝,房內只有他們二人,略微寂靜,地上墊的長褥柔軟,還是使得蕭扶玉腳尖冰涼。 蕭扶玉把手撐著地墊,忽然開口道:“我知道你在氣什么了?!?/br> 她揚唇笑了笑,朝衛玠貼近,道:“你氣我和趙千檀接觸,于是你便胡思亂想,你吃醋,你當真認為我在做對不起你的事?!?/br> 被說穿心思的衛玠蹙緊眉頭,冷道:“既然陛下選擇和臣在同艘船上,勿相迎兩面是應該的,臣有何好氣的?!?/br> 蕭扶玉又回到衛玠的身前,伸手抱住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頭一次感覺到丞相大人如此別扭,雖然以前總是悶悶的。 “不氣,朕只喜歡你一人?!?/br> 衛玠被她這樣哄話的語氣哽到,他幾時要她喜歡了。 蕭扶玉的身子軟軟地貼著他,單薄的華衫方才還被衛玠扯下過,尤為寬松,輕輕一瞥還見到里頭貼身的訶子衣,她像是故意讓他瞧見的。 衛玠的怒氣就像打在棉花上,無半點效果,他別開面容,又舍不得推開她。 蕭扶玉坐在他雙.腿.前,將他的臉扳回來,道:“朕定做那個一心一意的人,兩情相許,絕不負你?!?/br> 聽此,衛玠心間一沉,前世她也曾如此說過,他唇角浮上一絲涼薄,“陛下不必說這樣的話,多說無益,臣身為男子,難道還需問你負不負情,陛下莫忘了,往后臣也是會成家生子的?!?/br> “你敢!”蕭扶玉豎了眉,“倘若朕這輩子嫁不了人,丞相大人這輩子也別想成家?!?/br> 言罷,蕭扶玉扯著衛玠的衣領,使他低下首,如此便吻了上去,香軟的舌探入薄唇里,胡亂撫弄,帶著她的不快。 大不了就如此糾纏一輩子,誰也別想好過。 衛玠眸色微松,回吻她的唇舌,專橫地攻占城池,寬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后頸,肌膚細膩。 他承認說的是氣話,事到如今,但他可不想這么簡單的放過她,如若不能有愉悅,那就相互折磨。 只是兩情相許的話,不必再說了,他不愛聽。 一吻落下,兩人唇瓣間掠過一絲銀線,蕭扶玉呼吸微促,本就松垮的衣衫滑落,玉肩白皙,絲毫不掩飾里頭的訶子。 訶子上是京繡梅花,繡得栩栩如生,布料單薄可見不小的輪廓,隱約有兩朵尤為嬌美可人。 蕭扶玉看著他,衛玠收回目光,好像他們獨自相處時,她就沒好好穿過衣裳。 “朕好看嗎?!笔挿鲇耠p手撐在身前的地面上,長發垂落,開口道:“衛丞相有朕就夠了,還需成什么家?!?/br> “我......”衛玠輕抿著唇,躁動的心使他沒有反駁蕭扶玉,大掌摟到她的腰后,伏近她的脖頸。 蕭扶玉在他懷里松一口氣,拉好衣口,掩蓋了肌膚,用臉頰蹭蹭他的俊臉,“還有傷呢,應好生休息?!?/br> 衛玠微頓,還沒嘗到口,便被拉開了距離,他靜下來與她對視,蕭扶玉眉目彎彎,她好像只給他看看。 夜里細雨未停,宮燈徹夜通明,在外燈火闌珊。 第27章 碎玉 這種事,朕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夜深, 寬敞的寢殿里有微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視線昏暗,龍榻上慢帳半掩, 二人身影相疊。 蕭扶玉雙膝跪于榻上,磨得泛起淡淡的紅, 青絲垂在身前來回擺蕩,看著錦枕上的繡花, 她腦子有些不清醒。 她也不知怎么變成了這樣, 明明同他說好好休息, 他卻不愿安睡,用那雙如墨玉般的眼睛看著她,輕輕蹭著她, 仿佛不達目的不罷休。 她被他纏得心軟,又放不下他的傷勢...... 良久之后,一切都結束,蕭扶玉無力地趴在被褥里,額邊細發微濕, 身旁的人輕撫地了下她的長發, 纖手安然地放在他的掌心里。 蕭扶玉緩過神來,輕輕伸手查看衛玠肩上的紗布, 并沒有亂, 只是有些汗濕, 好像都還好。 衛玠任著她檢查,低聲道:“沒事?!?/br> 蕭扶玉眼眶紅紅的, 是情起時留下的證明,她與他對視一眼,什么都沒有說, 拉起被褥蓋嚴實。 寢殿里逐漸恢復平靜,蕭扶玉小心翼翼地倚著他,全身慵懶得不想再動,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明明很累,卻不想入睡。 不知出神了多久,蕭扶玉心中有些許思酎,忽然輕輕開口,“暗殺有一次便會有第二次,你之后需小心點?!?/br> “嗯?!彼幕貞獩]有什么情緒,但還帶著略重的氣息。 蕭扶玉輕微撐著身子看他,朱唇輕啟,“奈何朕手里沒有兵權,宮中禁軍被太后掌控,諸事不便?!?/br> 身旁的男人并沒有馬上回答他,沉凝片刻,淡淡道:“你想做什么?!?/br> 蕭扶玉趴下來,低聲回道:“朕想少些拘系,不能一直都如此被動?!?/br> 正因禁衛軍替太后堅崗視察,她不能隨意出宮,明面上說禁衛軍直隸于皇帝,實則從她登基開始,可調動禁衛軍的實權少之又少。 眼下衛玠受傷,讓蕭扶玉提心不少,各方勢力顯然已不再安穩,立后的事已經處理,之后便不可再陷入被動局勢。 像白日在寢宮時,心神不寧,魂不守舍的,果然衛玠出了事。 蕭扶玉回想重生帶給她的記憶,如今禁衛軍這塊,她早該動了。 她輕睨衛玠神色,緩緩道:“禁衛軍統領霍方雖向于太后,但二者有離心的。早年霍方曾受過薛家家主恩情,因此才為太后行事,霍方談不上義膽,但算得上個有原則之人,禁衛軍違背隸屬帝王的立意,此為大忌,所以心有不甘?!?/br> 猜得沒錯的話,之前花朝節她不在宮中,禁衛軍統領有意提她隱瞞過去向,不然和戶部侍郎之子宿醉這種借口,凡是他細致去查,必會發現蹊蹺,但霍方不動聲色。 蕭扶玉繼續道:“但這不是最關鍵的,關鍵在于薛家嫡女薛婓然,聽聞霍方心許于此,太后卻有心將她許給你,想必霍方是心有不滿?!?/br> 太后計劃春風渡之事和衛玠發生關系的,正是薛婓然。 而前世太后下令勒死薛婓然,最后被霍方反噬,加上衛玠開啟諜網司強勢壓制,就此落得慘死的下場。 而薛婓然身為太后的侄孫女,之所以會被太后處死的原因只因發現了太后多年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便是薛太后與戚德海的jian.情,戚德海并非真太監,伴在太后左右多年,二人處心積慮試圖掌控大權,奈何與攝政王抗衡不下。 現下雙方眼睛都盯在金羽令上,這次是攝政王對衛玠下手,下次少不了是太后。 衛玠清雋的面龐上帶著余汗,唇角掠過一絲笑意,她說的這樣,他自然也知曉,但還是裝作不知情道:“陛下何時調查的這些?!?/br> 太后身邊跟著個戚德海,行事謹慎,即便是知曉他二人關系非比尋常,但難得抓到把柄,正因謹慎,太后即便寵愛薛婓然,處死她時,也絲毫沒猶豫。 蕭扶玉抿了抿唇,她也不好說是前世記憶,回道:“近來有調查薛婓然的事?!?/br> 衛玠道:“看來陛下想在霍方身上找突破口?!?/br> 蕭扶玉頓默著,算是默認了這話,至于趙千檀那邊,她會有所留心,趙家既然用了離間計,她斷不能再繼續與趙千檀維持那少年玩伴的假面。 別的不說,只怕衛玠容易隔閡她,這家伙總是悶悶的,幸好衛玠今日來找她,若非是一時生怒露了話,估計還得暗暗心生猜忌。 蕭扶玉忽想起什么,道:“薛婓然是不是心儀你?” 衛玠側目看她,明眸善睞,柔軟的身子半掩于被褥里,他伏上去輕輕吻她的頸側,“臣怎么知曉?!?/br> 蕭扶玉輕輕一哼,又被衛玠的鼻息鬧得心一顫,想推他怕動到肩傷,只好將手放在他勁腰上,二人氣息親近。 等榻上潮熱的氣氛散去,蕭扶玉已然睡沉,纖手輕輕搭在衛玠的胸口,呼吸淺淺。 翌日醒來,身旁的位置已空,唯有些許余溫,蕭扶玉在榻上略有失神,什么時候可以睡醒過來,身邊也有他。 蘇長瑞領著人來替她更衣時,蕭扶玉不免問一句衛玠何時走的,他回道寅時,便不再問去向。 看向窗外,昨兒下的雨也停了,新抽出的枝丫上雨珠點點,翠綠欲滴。 *** 衛玠受傷的事知道的人極少,所以一切都如平常一樣,只是在宣政殿務政的蕭扶玉問起他的次數多了些。 為避嫌,一連兩日來,蕭扶玉都沒將衛玠宣來見她,便將心思撲在奏折文書上。 早時,雨水已停,天色陰沉。 龍案上的紫蘇湯一口沒動,都放得有些涼了,湯碗的一旁放著被摔碎的天青玉墜。 蕭扶玉身著玄金華袍,發飾高束,氣質如玉,正坐于龍案前,手中的朱批筆輕動。 這時殿門之外響起些許腳步聲,蕭扶玉停下筆動,蘇長瑞走到幃簾處躬身:“陛下,趙世子到了?!?/br> 蕭扶玉將朱批筆放置硯上,淡然道:“傳?!?/br> 不過片刻,那個衣著儒雅的青年行入金殿內,神色自若,來到龍案前行禮,“微臣趙千檀晉見陛下?!?/br> 蕭扶玉輕睨著他,趙千檀是她宣來的,時隔幾個月,頭一次宣他晉見,先前都是他不請自來。 她隨意一笑,道:“近來趙世子在玩些什么?!?/br> 趙千檀道:“近來陛下都勤于朝政了,臣還能玩些什么,無非是字畫,通讀賢書,改去往日惡習?!?/br> 蕭扶玉往椅背靠了靠,以前他二人交好,所以前些日子,她未想徹底和趙家表明立場。 她道:“京都又開始興起賭石,朕聽聞趙世子賭到幾塊不錯天青玉,羨煞旁人?!?/br> 聽見天青玉兩個字,趙千檀一頓,回道:“哪里的事,陛下又聽人胡言了?!?/br> “緊張什么,朕不和你拿?!笔挿鲇竦恍?。 她從龍椅上起身,輕輕將案上破碎的天青玉墜拈入手中,緩緩走到趙千檀身旁,“前日,朕的一塊玉墜摔碎了,朕尤為心愛,便問問世子可識得什么技藝精湛的名匠替朕補補玉?!?/br> 言罷,蕭扶玉將手掌展開,碎玉正在手心中,她神色懊惱,眼底卻藏著一絲寒意。 趙千檀輕抿了下唇,她手中的碎玉已然破碎不堪,想要補玉是絕不可能的,言下自然是有別的意思。 看來他派人暗殺衛玠的事,皇帝已然知曉,不然一塊玉墜也不會重新回到她手上,更不用提有意離間二人的事。 趙千檀回道:“陛下,這玉碎成這樣,哪還有補玉一說?!?/br> 蕭扶玉挑了挑眉稍,指尖玩弄著碎玉,“你也知道這玉補不了啊?!?/br> 她移動步伐,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千檀,這種事,朕不希望再有第二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