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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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桉笑了笑:“大小姐別急啊,我還沒說到重點呢,大小姐年紀輕輕沒了父親確實可憐,我等作為長輩,肯定會好好照顧你,至于宗主之位么……照顧大小姐的法子千萬種,沒必要搭上宗門的前程不是?” 這女人平日沒少找自己麻煩,若叫她做了宗主,自己以后怕是更沒好日子過了。 趙平和臉色愈發難看,而方才被他用一頂大帽鎮得不好意思出聲的峰主們,也開始點頭認同俞桉。 “俞峰主說得不錯,宗主生前最看重宗門,想來泉下有靈,也會希望實力最強者繼任,將合仙宗發揚光大?!?/br> “可不是,若是咱們為了照顧大小姐放棄競選,怕是有違宗主心愿?!?/br> “俞峰主方才也說了,參與競選與照顧大小姐,其實并不相左,相信不論誰做了宗主,都會對大小姐照顧有加?!?/br> 能做到峰主之位的沒幾個傻子,誰都不想放棄做宗主的機會,只是年紀大了有些古板,既想要權力,又想要名聲,這才會被趙和平壓制著,生怕稍有不慎便落下個苛待宗主獨女的惡名。 這會兒俞桉一反駁趙和平,幾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語,將局面顛倒回來,趙和平幾次張嘴,都被堵了回去,眼看著眾人都有參加的意思,他終于坐不住了。 “大家聽我說!”趙平和連拍三下桌子,這才讓眾人安靜下來,“聽我說,大小姐年方雙十,便已是筑基巔峰,在座各位當初誰有這個天賦?” 幾位峰主頓時不說話了。 趙平和這才找回場子,淡定的看了眾人一眼:“宗門發展不能只看眼下,還要著眼未來,大小姐的天賦即便是在整個修仙界,都是極為少見的,由她做宗主,才是真正為宗門考慮?!?/br> 年紀最長的劉峰主聞言有話要說,趙平和搶先一步:“劉峰主修成金丹時,已經快兩百多歲了吧?若非一直吃駐顏丹,恐怕老得皮都要掉地上了?!?/br> 劉峰主瞬間憋屈閉嘴,其他幾個峰主也面面相覷。趙平和有一句話是對的,周茵茵確實是宗門百年內最天才的修仙者,超過他們所有人至多只用十年。 趙平和得意的掃了眼眾人:“所以啊,即便為了宗門的未來,諸位也不能參選,將機會留給茵茵,才是對宗門最好的選擇?!?/br> “我定然不會辜負各位長輩的厚望,將合仙宗發揚光大?!敝芤鹨鹆⒖探恿艘痪?,順便挑釁的看了俞桉一眼,看到她一臉淡定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總覺得事情還沒完。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俞桉聽完便幽幽開口:“大小姐原來是二十歲修到筑基巔峰的呀,我十七歲便煉成了金丹,若單看這一點選宗主,那該當選的豈不是我了?” “對??!俞峰主十七歲就成了金丹修者,若論天才,俞峰主才是宗門最大的天才?!狈讲疟粦坏膭⒎逯髁⒖谈胶?。 其他幾個峰主一聽,也趕緊點頭。 “沒錯沒錯,俞峰主十七歲便修成了金丹,真是前途不可限量?!?/br> “這么說來,由俞峰主繼任才是最好的選擇?!?/br> 幾位峰主七嘴八舌的說話,直將俞桉夸得天上有地下無。其實他們心里都清楚俞桉這個金丹是怎么來的,也清楚一沒實力二沒勢力的俞桉是當不了宗主的,所以才大肆夸她,為的便是反駁趙平和,好光明正大的參與競選。 周茵茵是天才不錯,可再天才,現下也只是筑基巔峰,讓他們將宗主之位讓給一個筑基,是誰也不會甘心的。 趙平和清楚他們的小算盤,氣得話都說不囫圇了:“你、你們這是胡說八道!俞峰主的金丹是怎么來的你們不知道?怎么能同茵茵相提并論?!” “趙峰主的話我可不愛聽了,都是修為,分什么高低貴賤,難道大小姐的筑基,就比宗門其他弟子的筑基高貴?”俞桉揚眉。 “你!你……”趙平和‘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周茵茵上前一步厲聲質問:“俞桉,你敢與我比試嗎?!”自己上次輸給她是一時大意,若再比試,定然不會再給她翻盤的機會。 俞桉斜了她一眼,賤嗖嗖的說:“不比,你能拿我怎么樣?” “我!我殺了你!”周茵茵氣極,抽出腰間的鞭子抽了過來。 俞桉滿意的避開:“大小姐這點氣量,日后若是做了宗主,怕是容不下我們這些老人吧?” 她這么一說,眾人便想起了周茵茵平時的驕縱,心里愈發不愿意將宗主之位拱手相讓了。 周茵茵聽到俞桉還在說,頓時氣惱的要再揮鞭,趙平和立刻叫住了她:“茵茵!” 周茵茵頓了一下,不情愿的收了手。 “大家都知道茵茵和俞峰主向來不和,被這么三番兩次挑釁,會發脾氣也正常,這不正說明茵茵為人坦率么,”趙平和三言兩語為周茵茵挽回顏面,至于別人信不信那就另說了,“選宗主一事至關重要,大家不必急于一時,不如先回去考慮一下,待宗主下葬之后再做決定如何?” 他這便是看出事態不妙,想拖延時間了。 周茵茵也不是傻子,聽到他這么說后立刻紅了眼眶:“是啊各位叔伯,我爹尸骨未寒,我實在不愿在他靈前商議此事,不如過幾日再說吧?!?/br> 她都這么說了,眾人也不好再商議,于是陸陸續續答應下來。俞桉也不急,慢悠悠的到角落守靈,全程無視了周茵茵的憤恨視線,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揚長而去。 看著俞桉自在離開,周茵茵恨得牙都癢癢了,趙平和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嘆了聲氣,把她叫到大殿外:“茵茵,你這般沉不住氣,日后如何能做宗主?” 周茵茵聞言臉色一變:“趙峰主,你可不能不管我?!?/br> “放心,我定會全力幫你,”趙平和在心里罵了句蠢貨,“不過你也要沉住氣,不要再輕易被她激怒了?!?/br> “我知道了,日后定然會注意的,”周茵茵忙道,“那現下該怎么辦,若那幾個老頭子參加競選,我肯定要失敗的?!?/br> “不急,咱們宗門統共就五個金丹,宗主已逝,俞桉又是個廢物,那三個如今已經老透氣了,相比宗主之位,靈力、壽命才是他們最看重的,我們以利誘之,不怕他們不放棄,”趙平和冷笑一聲,“若再不行,那就只能用些別的法子了?!?/br> 聽到趙平和早有打算,周茵茵逐漸放松,半晌突然道:“可他們若一個都不參加,未免也太不好看,傳出去怕是會有人說閑話?!?/br> 趙平和頓了一下:“茵茵的意思是?” “俞峰主不是自詡合仙宗最有天賦的修者么,不如咱們替她報個名如何?”周茵茵笑意盈盈,心卻像淬了毒一般,“她是金丹修為,我們比拼,總不能說我是故意欺負她吧?” 趙平和沉默片刻,勾起了唇角。 還不知道自己被安排個明明白白的俞桉,剛回到鳥語峰就察覺深淵震動,她愣了一下,第一時間趕去了后山,卻在深淵門前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宋瑾? 第25章 咱倆一碼歸一碼 宋瑾還在盯著山壁看, 而山壁之后,便是深淵大門。 俞桉屏住呼吸, 正思考該如何將他不動聲色的叫走,他便抬手摸了上去。 雖然知道他無法找出深淵入口,但俞桉還是心頭一跳:“阿瑾!” 宋瑾抬到半空的手僵了一瞬,疑惑的回頭看她:“師尊?” “你跑這里來做什么?”俞桉清了清嗓子,盡可能鎮定地走到他面前,擋住了他要觸碰山壁的手。 宋瑾果然放下手,聲音溫和的回答:“我方才在花田鋤草,這里突然震了幾下,感覺不像普通地震, 我便來看看?!?/br> “感覺不像普通地震就該逃跑才對, 怎么還跑過來了, ”俞桉有些無奈, “萬一有危險怎么辦?” 宋瑾聞言重新看向山壁,靜了一瞬后回答:“師尊說得是, 我該走的……可我總覺得,這里頭有我要找的東西?!?/br> 俞桉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什么東西?” “不知道?!彼舞鄣组W過一絲困惑, 確實是不知道。 俞桉看著他的樣子, 嘴唇有點發干。一體雙魂彼此之間有數不清的羈絆, 若宋玨此刻就在深淵入口,那他們之間便只隔了一道山壁,能感覺到彼此也正常。 ……所以宋玨現在就在這里? 剛冒出這個想法,山體又震了一下, 雖然不太明顯,但俞桉和宋瑾都感覺到了。 “又震了,”宋瑾蹙眉, “師尊,你可知道這座山是怎么回事?” 俞桉和他對視片刻后,突然道:“這里是深淵入口?!?/br> 宋瑾頓了一下:“深淵?” “你先前也該聽說過,師尊身為鳥語峰峰主,使命便是看守深淵,這里,便是我要守著的地方?!庇徼衲托慕忉?。 宋瑾微微頷首:“是聽說過?!?/br> “那你肯定不知道,其實看守深淵不是鳥語峰峰主的責任,而是我俞家世代的責任,因為俞家祖先曾在深淵初成時,與深淵結下契約,自此世世代代都是深淵的主人,負責看守深淵大門?!庇徼窬従徑忉?。 宋瑾耐心聽完,提出了問題:“那師尊是不是永遠不能離開鳥語峰了?” 俞桉聞言樂了:“你看我少出去游玩了么?深淵入口沒有我的血液是打不開的,里頭的妖獸出不來,外頭的人也別想進去,不必日日守著?!?/br> 宋瑾這才松快些:“不用日日守著便好,否則師尊也太累了?!?/br> 俞桉笑笑,見話題越扯越遠,便又主動回歸正題:“你方才察覺到的震動,應該是里頭的妖獸作祟,至于你說有你要找的東西……這里頭的妖獸個個都會蠱惑人心,你又非修仙之人,想來是被蠱惑了,日后定要離這里遠點?!?/br> 宋瑾頓了一下,又抬頭看向山壁:“可我總覺得,找到那東西,我才算完整?!?/br> 俞桉愣了一瞬,半晌擠出一點微笑:“看,被蠱惑得多厲害?!?/br> 宋瑾也覺得不對,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那該怎么辦?” “走吧,離此處遠點,別再想這里的事便好了?!庇徼裾f著,推著他就往外走。 宋瑾被動地跟著她離開,一步三回頭的往山壁看,待到遠離之后,那種迫切的想進去的想法便消失了。 俞桉將人穩住之后,可算是松了一口氣,正想再說些什么時,一只溫涼的手突然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和宋瑾對視的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似乎都沒想到她會這么激烈的抗拒碰觸。 短暫的尷尬之后,宋瑾平靜的將手收回:“是阿瑾逾矩了?!?/br> “……沒有這么嚴重,”俞桉努力化解尷尬,“師尊在想事情,你突然伸手,將我嚇了一跳?!?/br> 算是解釋了自己為何反應這么大。 宋瑾深深看她一眼:“師尊以前也不是沒想過事情?!闭f罷,不給俞桉開口的機會,便徑直離開了。 俞桉看著他單薄的背影,好半天才明白過來,他這是生氣了。 意識到這點后,她第一反應便是跑去哄人,可隨后一想,若是這么跑過去,勢必得解釋自己為何閃躲,再聊得深入些,怕是會說到她無法控制的地步。 俞桉糾結半晌,最終咬了咬牙,還是沒有追過去。 師是師,徒是徒,哪有徒弟生氣師父哄的道理,正是因為她平日太過隨意,才會叫他生出不該有的想法,如今也該回歸正途了。 俞桉這般想著,故意停在了原地,直到宋瑾回到住處,她才慢吞吞的回去。 震動還在時不時的出現,俞桉躺在床上都能感覺到深淵里的狂躁,不由得也跟著煩躁起來,然而她一沒去找宋玨,二沒去找宋瑾,只是板著臉躺著。 天色很快便黑了下來,震動聲逐漸小了,俞桉不由得松一口氣,正要翻個身休息時,門外傳來了咚咚兩聲敲門聲。 俞桉不用猜都知道是誰,雖然心里想著正師綱,但還是飛快的穿鞋走了出去。 然而外面已經沒有人了,只有院中石桌上擺了四菜一湯,菜量只有平時的一半不說,米飯和筷子也都是單人份的。 ……他上次用這種法子跟她冷戰,大概是七年前吧? 俞桉看著明顯被盛走一半的吃食,沒忍住笑了,笑完又不禁嘆了聲氣。 如果沒發現宋瑾那些曖/昧的情愫,她這會兒估計早就端著碗去找他了吧,但現下若是去了,就等于害了他。 俞桉狠狠心,故作無事的吃了飯,自己還破天荒的把碗洗了,又將廚房清理一遍。平日她是不做這些事的,一來是做得不好,二來是宋瑾不肯,如今兩人鬧別扭,她便想著主動做點事,好叫徒弟知道她心里也是疼他的,只是給不了他想要的那種感情。 做完之后,俞桉看著似乎更亂了些的廚房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便回寢房了。 西廂房中,宋瑾靜靜看著面前一口沒動的飯菜,似乎在等待什么,只是一直等到飯菜都冷了,也沒見有人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