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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鳴:砸碎玉就能回來了? 十三伯點了點頭:如果三十天后沒有砸碎,就永遠回不來了。 趙宵和顧一鳴對視了一眼,面容都有點嚴肅。 趙宵和顧一鳴準備來大祈之前,趙宵先到學校請了假,然后給給趙父趙母打了一個電話,老實jiāo代了所有的事,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她承受不起宋瑾的不告而別,她不想自己是第二個宋瑾,趙母聽完后,啞著聲音開口:宵宵,一個月后回來好嗎? 趙宵沉默了,良久,嗯了一聲。 至于顧一鳴,而是去了一趟金店,當他提著六條金條出現在十三伯的跟前時,十三伯黑著臉開口:不準攜帶任何金屬。 顧一鳴悻悻把金條放下,抱怨了一句:安檢都沒那么嚴格 趙宵和顧一鳴坐在大祈皇城的面攤吃陽面,剛剛顧一鳴做苦力轉了三十文銀子,買了一把最便宜的油紙傘后,雨過天晴,油紙傘被他折起來放在了桌子邊上,現在他剩下的銅板只能買兩碗陽面。 顧一鳴挑剔地將碗里的面夾起又放下:宵宵,你不是要請我吃好的么,結果這面錢還是要我出。 趙宵低下頭:我也想不到趙府已經沒人了。 顧一鳴吃了一口面,食指輕點木頭桌面:是不是搬家了? 趙宵抬了下眼皮:怎么可能? 顧一鳴又吃了一口面,過了會,清清口氣:我剛剛把所有的事理了理,覺得所有事qíng是這樣子的。 十三伯不是說皇帝是來取經的么,看過西游記沒有,取經不是一件偶然事qíng,而是一件有計劃有目的事件,我推測宋瑾的兩次穿越都是提前計劃好的。 趙宵嗯了一聲,望向顧一鳴。 我也只是推測而已。顧一鳴繼續輕點桌子,用數學的話來說,如果說宋瑾穿越是一個必然事件,你應該是偶然事件,而且是宋瑾計劃外出現的不確定因素。 趙宵聽懂了顧一鳴的話:你就是說我多余的吧。 顧一鳴趕緊借著趙宵的話說下去:這個不一定,要看在什么人眼里。說完,顧一鳴沖趙宵燦爛一笑,你們這邊第一次登門造訪見長輩都買些什么??? 趙宵:這個也是因人而異吧。 顧一鳴:你阿爹平時喜歡什么,有什么特別興趣愛好嗎? 趙宵提醒顧一鳴:你有錢嗎? 沒錢可以賺嘛。顧一鳴陷入了沉默,手托下巴,突然開口問趙宵:你們這里有什么賭場之類嗎? 在進賭場之前,顧一鳴又去扛米轉本錢,趙宵蹲在邊上給顧一鳴倒水,看到汗流浹背的顧一鳴,心里就格外過意不去。 顧一鳴扛了七袋米過來,趙宵立馬拿起水壺給顧一鳴倒水,顧一鳴接過有點破的碗,略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將一碗水全灌進肚子里。 顧一鳴白凈的臉蛋泛著微紅,汗液順著額頭沿著臉頰往下淌,太陽下閃閃發亮,趙宵將米店老板發的汗巾放在水里擰了擰,然后遞給顧一鳴:擦擦吧。 顧一鳴擦了下臉上的汗液,然后在趙宵邊上坐下,屁股往趙宵的位子挪了挪:熱不熱啊,宵宵? 趙宵搖搖頭。 顧一鳴指了指對面yīn涼的地方:不要坐在太陽底下,到那邊yīn涼的地方坐著,我再扛幾袋米就有本錢了,晚飯之前去一趟賭場,就有銀子了。 趙宵又給顧一鳴倒了一碗水,顧一鳴喝了兩口,然后露出潔白的牙齒,哼起了小曲:做一個男人不怕風雨chuī,為了生活不怕那苦與累 趙宵坐在太陽底下,望著顧一鳴遠去的背影,彎起的嘴角慢慢平下去,趙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趙宵帶顧一鳴去了一家小賭坊,顧一鳴用三十文銅錢贏了三百兩白銀,顧一鳴將銀子放在運動衫里頭,拉好拉鏈,問趙宵: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身行頭了? 從過來到現在,趙宵和顧一鳴因為身穿運動衫頻頻引得路人注視,只是礙于身無分文,只能先將裝扮這事擱下,現在有了三百兩銀子,顧一鳴不覺得有些得意:宵宵,趕緊帶小爺到你們這里的最好的服裝店。 趙宵一時也想不到大祈有什么好的衣莊:那就彩云閣。 店掌柜熱qíng地招呼了兩位異域裝扮的男女,然后大力推薦今年秋季最新款:這套水芙色的收腰雙袖羅裙格外適合這位小姐,清雅又俏皮。 顧一鳴雙手擱在腰后,搖搖頭:不好看。 那這套呢?店掌柜指著一件淺藍色銀紋繡百花的長錦衣,對顧一鳴熱qíng推薦道,這套錦衣搭上一件同色的翠煙衫,城里的小姐們都可都是這樣子穿呢,而且做工jīng致,這套錦衣羅裙也是彩云閣賣的最火的一款呢。 顧一鳴瞅了瞅衣服,又看了看趙宵,還是搖搖頭:太老氣了。 趙宵摸了摸衣服的料子,是挺一般的。 店掌柜看了看這兩位男女,猶豫了下,然后偶領著他們往內閣走去:兩位里面請。 顧一鳴邁著步子轉了轉內閣,然后才露出滿意的臉色,伸出手指了指店掌柜:我們像是買不起貴的嗎? 趙宵趕緊扯了扯顧一鳴,如果她沒記錯,這里頭的衣服基本都是高于三百兩的。 顧一鳴完全不理會趙宵,環顧了一圈,指向一件珍珠白對襟振袖收腰絲制羅裙:就它了。 這位爺真是好眼光。店掌柜兩眼發光,這裙子的料子可是西域來的雪蟬絲,冬暖夏涼,這種料子,即使在宮里,也是珍貴之極的。 顧一鳴望了下趙宵,趙宵一副糾結模樣。 顧一鳴大大咧咧在一張四方椅子上坐下,輕飄飄問了句:多少銀子啊 店掌柜伸出三個指頭,朝顧一鳴笑了笑。 顧一鳴不滿地皺了皺眉頭:直接說了,少來這套。 立在一旁的趙宵趕緊趁著店掌柜沒有開口之際,忙說:這衣裳我不喜歡。 顧一鳴抬眸看趙宵。 趙宵對他擠了擠眼睛。 店掌柜何其jīng明,給出了一個臺階:既然這位姑娘不喜歡里面的款,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外頭的款,外頭還有幾套兩位沒有看呢。 顧一鳴被趙宵拉扯起來,偷偷掐了下他的后腰,然后到外頭挑選衣裳。 最終花了150兩銀子買了一套女裝和一套男裝和一把扇子,趙宵看了看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顧一鳴:都入秋了,能不能不要扇了啊。 顧一鳴收起扇子,用扇柄敲了下趙宵的腦袋:話多的丫頭。 趙宵穿著一套素蘭的窄腰羅裙,微卷的長發梳成兩位花苞,的確怎么看怎么像丫頭,趙宵抬眼望望顧一鳴的發型,因為早上還打了啫喱,一根根頭發硬的像刺猬,比她更是沒有和諧感。 傍晚在福家客棧住下,趙宵用皇城方言跟店小二打探趙家的消息,晚上,顧一鳴洗完澡便來的房間串門,手里提著一個燈籠,感慨了句:沒有燈,好痛苦。 趙宵默默地指了指不遠處一張椅子,示意顧一鳴坐下。 顧一鳴把手上的燈籠chuī滅,燭光下一臉關切地問趙宵:怎么了? 趙宵揉了下自己的額頭,抬起頭:我哥哥的確因為叛變打入了地牢,至于阿爹,據說皇就是宋瑾準許他告老還鄉了。 顧一鳴依舊沉默,然后一臉憤怒地望著趙宵,就像電視里天地會里的英雄突然冒出了一句耳熟能詳的臺詞:這殺千刀的狗皇帝! 顧一鳴說得不輕,趙宵猛地彈坐起來捂住顧一鳴的嘴巴。 顧一鳴彎著眼角看了看趙宵:我知道我知道,這里言論不自由,下次會注意的。 趙宵點了下頭。 顧一鳴又搖起了扇子,一副軍師架勢,直接問趙宵:還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了嗎? 趙宵揉著額頭,搖搖頭:宋瑾應該把消息封鎖了,我能打探到的就那么些。 顧一鳴:要不我們去找你阿爹,讓你阿爹想想辦法? 趙宵默了會:哥哥叛變,給祖上蒙羞,按照阿爹的xing子,是不會救他的。 顧一鳴又沉默了:實在不行,就劫獄吧。 趙宵啊了一聲,怎么劫? 第二天,顧一鳴把擬定好的劫獄計劃表給趙宵看,趙宵展開紙,里面是顧一鳴寫的毛筆字,字跡還算瀟灑,結果還沒看幾個字,樓下一陣sao動,然后破門而進的御林軍已經將趙宵和顧一鳴給圍住了。 趙宵被御林軍帶到宋瑾跟前的時候,手里還握著顧一鳴寫的劫獄計劃表。 第三十六章 在御林軍闖進來的時候,趙宵已經來不及藏顧一鳴給她的那張劫獄計劃表,更來不及將這張計劃表一口吃下去好毀滅證據,所以只能緊緊地握在手心里,為了不給御林軍發現,更是不敢松開手。 顧一鳴來自一個開放的國度,當御林軍將他兩只手控制住的時候,還不忘吼一句:你們憑什么抓我們?有逮捕令嗎?私自逮捕良民是犯法的? 良民?為首的人沉著臉,看了看顧一鳴打著啫喱的短發,皺了皺眉頭,我看你就不是良民。 顧一鳴:我看你還不是男人模樣,你是嗎? 為首的小頭惱怒了,正要伸手打人的時候,顧一鳴一腳踢中那人要害,然后左勾手后踢腿,使出跆拳道出來倒也能扳倒幾個侍衛,終于顧一鳴拉上趙宵要跑的時候,房間門口又涌上來一批御林軍,比之前的陣勢更qiáng大,然后一道沉沉的聲音響起:全都住手,皇上有令,不得誤傷貴客。 貴客,的確是來自遠方的貴客。 來的人是丁驍,身穿著一件黑紫色官服,面容嚴肅,呵斥了一聲,整個場面立馬安靜了下來,十分有紀律xing。 丁驍,趙宵是認識丁驍的,因為他曾是趙家軍里出來的將領,沒想到成了宋瑾的親信,搖身一變成了御林軍統帥。 丁驍看見趙宵的時候,明顯一愣,恭敬道:麻煩兩位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