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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佪把玩著酒杯,漫不經心的說:“我也不知道,看緣分吧?!?/br> 他的修行在哪里,他就會去哪里。 對于他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鄒喻緊了下眉。 “如果你走了,冥界怎么辦?!?/br> 白佪不以為意的看了他一眼,輕笑道:“自然有大人物坐鎮,以前不也是那位的分神留在冥界嗎,再說了,你這個黑無常都不在了,我這個白無常也就沒了意義?!?/br> 聽到白佪的話,鄒喻有些歉疚的抿了抿唇,他正想說什么,白佪就打斷他的話。 “不要和我說抱歉,因為啊,我因禍得福,升職了?!?/br> “嗯?” 鄒喻疑惑的看著他。 白佪撩起自己的長發,用發尾挑,逗般的掃過鄒喻的鼻尖。 “哥哥我啊要升為下任的冥界之主了?!?/br> “咔嚓?!?/br> 沈韓楊手上的杯子應聲碎裂。 注意到兩人齊齊看過來的視線,他神色如常的揮掉桌上的碎片,隨便用指尖擦了擦鄒喻的鼻尖。 “沒事,你繼續?!?/br> …… 鄒喻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對白佪說:“已經定下了?” 他并沒有對白佪要成為下一任的冥界之主而感到驚訝。 因為很久之前,他們就知道坐鎮在冥界的那位不過是上頭分出的一道分神,遲早要離開。 只是他沒想到,最后被選擇的人會是白佪。 “定下了,不日我就要去歷練了?!?/br> 白佪飲下一杯酒,臉上的淺笑并沒有消失。 鄒喻有些擔憂的看著白佪。 白佪雖看著散漫輕佻,其實行事乖張,我行我素,他擔心白佪的歷練是修他的心。 他們雖為黑白無常,同源卻不同生。 鄒喻是踏地獄之火而來,修的是魂。 白佪則是聚冥界精純的鬼氣而生,唯獨缺了心。 “干什么這樣看著我,總不會比你更差了?!?/br> 直到現在,白佪依舊覺得鄒喻這一遭過得太苦。 鄒喻輕笑一聲,沒有解釋。 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如果沒有沈韓楊,他會繼續他漫長又無趣的一生,每天處理各種了無生趣的瑣事。 他從沒有說,這一趟他并不后悔,反而很慶幸。 沈韓楊碰了碰白佪的杯子,有些不高興的說:“一路平安,早日超生?!?/br> “多謝?!?/br> 白佪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鄒喻無奈扶額。 他現在大概有些明白,陽間世界里所說得婆媳矛盾了。 三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將兩瓶分量不小的酒喝了個干凈。 沈韓楊的酒量還算不錯,如果不是上次白佪在酒里動了手腳,他輕易之下不會醉。 這一次,他和白佪都很清醒,唯獨鄒喻臉頰酡紅的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看著前面。 沈韓楊知道,鄒喻這是醉了。 白佪站起來,身上帶著微醺的酒香。 他溫柔的看了眼鄒喻,輕言道:“以后有緣再見?!?/br> 那時的他已經成功完成歷練成為冥界之主了。 如果他不幸隕落,那么,這就是最后一面了。 聽到他的話,鄒喻遲鈍的把視線轉向他,然后僵硬的站起來。 沈韓楊站在一邊,生怕人一個踉蹌摔倒。 不過鄒喻可是能在喝醉后執著于走直線的人。 于是沈韓楊在后面護著,鄒喻在前面歪歪扭扭的走著。 他張開手,抱住白佪,伸手拽著他的長發。 “白佪……” 一聲輕喃帶著鄒喻獨有的柔和。 在沒遇見沈韓楊之前,對鄒喻來說,最重要的是白佪。 他雖然看著冷冽自持,其實他很依賴白佪。 因為他知道,無論他怎么樣,白佪都會在后面支撐著他。 白佪頂著沈韓楊快要吃人的目光,伸出手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鄒喻的背。 “鄒喻,哥哥就要走了?!?/br> 說完,他看著沈韓楊,輕笑著挑起鄒喻的長發,湊到對方耳邊說了句話。 然后就見鄒喻的耳朵尖動了一下,慢慢的染上了紅。 白佪拍了拍鄒喻的腦袋,松開了他。 沈韓楊立馬站在鄒喻的身后,攬住他的腰。 “不用送,我認得路?!?/br> 白佪揮了揮手,不緊不慢的往外走,連頭也沒回。 鄒喻目光有些發直的看著白佪的背影。 沈韓楊看過去,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說了一句:“下次來的時候麻煩帶點貴的酒?!?/br> 白佪伸出手,背對著他晃了晃。 鄒喻收回視線,拉了拉沈韓楊的衣袖。 “困?!?/br> 沈韓楊立馬低頭問道:“那回去睡一下好不好?!?/br> 鄒喻點點頭,推開沈韓楊一步一頓的往里走。 看著鄒喻揮著手臂同手同腳的姿勢,沈韓楊覺得有些好笑,只跟在身后小心的護著。 鄒喻低頭看路,每一步都走得很認真,卻一腦袋撞在了門上。 他捂著額頭,眉心緊皺。 沈韓楊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隨即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鄒喻一臉認真的開始敲門。 “開門,我回來了?!?/br> 他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佯裝自己在室內,輕言道:“這就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