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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漠覺得沒什么問題,“我拎包入住,你包養我?!?/br> 反正就是無論怎么都要住一起。 時風閉眼深吸一口氣,“你臉皮真的好厚?!?/br> 祁漠摸摸下巴,“我臉皮要是不厚,估計八百年都追不上你?!?/br> 時風掙開祁漠,抬腿朝門口方向走去,祁漠笑著跟上,“走什么,不看了?” 前方慢悠悠飄過來一句:“流氓?!?/br> 本來決定明天再收拾行李,祁漠卻是一刻都不想耽擱,直接把車開到了公寓樓下。 時風的個人物品不多,重要的就那么幾樣,收拾起來并不費勁。 時風整理的時候突然想起什么,“啊,我得去一樓辦一下退租手續?!?/br> 祁漠道:“你去,我給你收?!?/br> 時風沒拒絕,站在玄關處穿鞋,“嗯,你收衣服就可以了?!?/br> 祁漠打開衣柜,把里面掛著的衣服取出,一一折疊好放進箱子。 大概經歷過窮困潦倒后也學會了節儉,好幾件衣服都洗得舊了也還是沒扔,干凈而又質樸,飄著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收好衣服后,祁漠去開床邊的床頭柜,結果廢了好大的勁才拉開抽屜。 一堆亂七八糟的小雜物映入眼簾,塞得滿滿當當,拿出來都費勁。 這是除了衣服什么都往里面丟嗎。 時風這個人,站在舞臺上唱歌也好,立于鏡頭前演戲也好,永遠都是完美無瑕的,仿佛方方面面都挑不出毛病,沒想到也會有邋遢的一面。 祁漠一樣樣把里面的東西撿出來,第一次窺探時風的私人物品,總覺得心里十分奇妙。 一盒吃了一半的潤喉糖。 嗯,沒什么問題。 只剩一丁點膏體的草莓潤唇膏。 好吧,也還正常。 各種顏色卻只剩一只的襪子。 另一只哪去了? 祁漠還掏出一個耳釘盒來,這才發現原來時風的小耳釘還挺多的,并不是只有那顆紅鉆釘。 銀的、十字架的、吊墜款的、黑的白的……款式臭美又新奇。 祁漠興致極高地搜刮時風的這些小玩意,臉上表情莫名其妙,直像個變態癡漢。 好可愛…… 他的寶貝怎么這么可愛? 從里到外,可愛的心都要化了。 一聲短信音,時風落在床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祁漠隨手拿過看了一眼,是一個沒有給備注的陌生號碼。 「你要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才會安心是嗎?!?/br> 不等祁漠反應,對方又發過來一條。 「好,最后一件我去替你做?!?/br> 誰? 祁漠皺眉,思考不出個所以然,并未過多注意,把手機放下了。 何漫漫身著租借而來的高貴禮裙,一言不發望著頒獎臺上的主持人。 半個小時前她還是全神貫注的狀態,隨著時間流逝一個個獲獎人走上臺去,她的心也跟著逐漸冷落下來。 仿佛明白了什么,到后面,何漫漫已完全走神。 她平靜無比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期待情緒,只有一雙算得上漂亮的眼睛在緩慢地眨。 “接下來要頒布的是,最具潛力新人獎,恭喜——何漫漫!” 身邊的人一齊看向她,發現何漫漫一動不動后還好笑地提醒了一下,將她從出神中拉回來。 “嘿,上臺領獎了?!?/br> 何漫漫聽到這句話,茫然地看了對方一眼。 愣了幾秒,終于察覺出什么,她猛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雙目微微睜大。 她幾乎是有些滑稽地站了起來,面容之上滿是不可置信,提裙上臺的時候還被臺階磕了一下,差點摔倒。 心臟咚咚咚跳得飛快,何漫漫怔恍地站在頒獎臺中央,覺得此刻的燈光是那么明亮,那么令人無可適從。 她慌張地接過獎杯,慌張地說了亂七八糟的獲獎感言,謊張地下了臺,沒有人在意這個舉止生疏的女演員,她卻像打了一場勝仗,緊張消散后巨大的狂喜涌上心頭。 何漫漫亢奮地在化妝間激動大叫:“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得獎了我得獎了??!” 她甚至甩掉了腳上的高跟,赤腳在室內開心地轉圈,一邊轉一邊親吻手里的獎杯。 因此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她看都不看便接了,仿佛迫不及待要跟第一個人分享她的喜悅。 然而,那面居然是醫院打來的。 “是何漫漫小姐嗎,我們在他的手機里翻到你的電話,需要你盡快來醫院一趟?!?/br> 何漫漫眉梢的喜悅漸漸淡了下來,她問:“出什么事了?” 對面告知她,陳南似乎因為是因為行動不便摔下了臺階,在后腦勺磕出了巨大的傷口,目前正在急救室搶救中。 剛剛才處于人生高光時刻的何漫漫,聞言臉色煞白一片,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打電話借了車,當晚自行駕駛著開回老家的路線。 夜很深了,每過去一小時,何漫漫的眼睛就越紅,放在方向盤的雙手在微微顫抖。 路上的汽車逐漸減少,貧窮的小縣城幾乎沒有什么外來車輛,何漫漫不經意掃過后視鏡,忽然發現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輛黑色轎車。 那是一輛相當漂亮的雷克薩斯,外觀锃亮反光,看起來不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