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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風面無表情,“我記得我回的不是他?!?/br> “那你回誰用滾?” 時風不說話了。 他思索一會兒,重新拿起手機打字,來了個道歉三連。 起風了:我的錯,我不該,我有罪。 起風了:對不起……我真的是發錯了。 發完這兩條微信,一直等到了登機的時間祁漠也沒回復,時風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回去后再當面道次歉。 到A市時已經是上午11點,時風急匆匆把行李箱丟給徐彬便去往長紀,公司里一如既往的忙碌,卻不見祁漠的身影。 前臺小姐說,祁漠去參加電影節了,今天不一定會回公司。 時風皺了皺眉,心情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沒回微信,是沒看到,還是依然在生氣? 他神情懨懨地獨自跑到那間用于作鏡頭聯系的影棚,除了他和祁漠,平時這個房間很少有人進來。 影棚內一片昏暗,時風也不開燈,自己坐椅子上發呆,想著等等看祁漠會不會回來。 這一等,就是漫長的整個下午,他連空調都沒開,迷迷糊糊縮著衣服自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少個小時,天都黑了,他卻睡得并不沉,淺眠間,有人在大聲歌唱,混合著斷斷續續的貝斯音、夾雜著架子鼓、電吉他,隱約從樓下傳來。 “洛麗塔,多少人曾想把你摘下,洛麗塔,為什么沉默著不回答……” 黑白樂隊的歌? 那聲音實在太大,把時風給吵醒了,揉著一雙困倦的眼睛,他順著音樂聲找到了那個房間。 門沒關,從外面看去,是三個打扮相當潮的年輕人,其中一個貝斯手尤為顯眼,刺猬一樣的短發染成橙色,連眉毛也是黃的。 嗯,張揚且囂張,也虧得那張臉長的帥才能撐起來。 時風倚在門外靜靜聽了一會兒,臉上毫無波瀾。 應該不是什么專業的樂隊,倒更像是臨時湊一起彈著玩兒的,吉他手跟不上節奏,唱的調子都跑偏了,貝斯還行,就是只顧著自己嗨,完全沒融入組合中,鼓手……鼓手是最專業的,倒被這倆人給拖了。 “靠!”KK一把扯下貝斯扔地上,跟摔著玩兒似得毫不心疼,“你唱的是什么鬼??!老子耳朵都要聽聾了!” 那吉他手看起來還很年輕,十八九歲的模樣,聞言只靜靜低著頭一聲不吭。 電話鈴聲打破沉默,KK心情極差的罵了一聲,滿臉不耐地接了助理電話。 “祖宗?我叫你聲姐別煩我了行不行,那種智障傻白甜劇我已經演夠了,要是沒什么有趣的行程你讓我自己安心玩會兒OK?我在哪里?美國,就這樣拜拜?!?/br> 掛完電話,他張口就要繼續吼那吉他手,時風看不過去了,抬手叩了叩門框。 對方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隔空飄來,時風毫不回避地打了個哈欠,淡淡說道:“你自己也不怎么樣?!?/br> 第34章 祁漠,別生氣了 KK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時風自顧自走進了進去,瞥一眼地上的貝斯,有些可惜的撿了起來。 那琴相當漂亮,通體漆黑,音色也很好,時風掃了一下弦,眼瞼微瞇。 “你一個bass手,不知道去控制整個樂隊的律動,跟主唱搶什么風頭?!?/br> 末了,時風還要抬起薄薄的眼皮刺激他一句,“你是業余的吧?!?/br> 那個小吉它手眼睛都瞪大了,一眨不眨地看著時風,KK本身脾氣不好,瞬間怒氣倒沖,張嘴便口吐芬芳。 “時風?你一個抄襲狗在這里裝什么逼呢,你懂樂隊么?” 他走進來的瞬間三人就已經認出來了,原因無它,時風的那張臉其實在太有辨識度。 時風輕笑一聲,走到吉他手身前很有禮貌的詢問:“你的琴能借我用一下么?!?/br> 吉他手愣愣的,沒注意KK臉色,已經不自覺將背帶脫了下來,“給?!?/br> “多謝?!睍r風兩三下把背帶掛脖子上,垂眼彈了一段和弦,在三人復雜的目光中去找來調音器,“你的弦是新換的吧,弦鈕沒纏緊,幫你調一下?!?/br> 搗鼓了幾分鐘,在KK即將再次開口前,時風放下調音器,對鼓手抬了抬下巴,“來一首?” 鼓手粗濃的眉頭皺了皺,帶著些許猶豫嗯了一聲,KK半信半疑的,還是做出準備姿勢看看他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 鼓手做了一個漂亮的轉棒,隨著響棒“砰”地敲下定音,貝斯、電吉他齊齊發音,熱血澎湃的旋律在樂器間炸裂開來。 時風懶得再理KK的眼神,只專注于聽鼓手節奏,不緊不慢的撥弦,腦袋隨著旋律輕輕搖。 這首曲子他不算陌生,因此演奏起來也還算得心應手,到了高潮部分,時風極其自然的開口唱歌。 “迷失在城市的黑夜里,我看到你無暇的雙眼。多希望在一切靜止前,記錄下曾有過的一切……” 緊接著,是他自己改編的一段吉它調,毫無違和感的融入旋律中。 鼓手眼神一亮,驚訝之余連目光也移不開了,KK緊皺的眉頭越來越松,最后望向時風時,竟是有些驚喜的情緒。 這個人,一手和弦彈的相當漂亮,居然還能即興演奏來秀一秀,唱歌好聽,音色也迷人,讓人完全移不開眼睛。 這太他媽的……意外。 祁漠邁進公司時,一聽這動靜就知道是KK又躲助理跑來長紀瘋了,他煩躁地將禮服的領結扯松了些,臉色黑了又黑,“這是來開演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