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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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交易會里面,每個人的目的都大不相同。有的人是為了賣古玩籌錢用,就像曾良君,完全是缺錢用才來這里的。 有的人則是拍下來,則是做二道販子的,也就是想在這里撿個漏。當然,相比古玩市場那種不靠譜的撿漏,在這里撿漏的成本要高上許多,不過相對來說只要對眼了利潤也會高上不上。 第31章高價 接下來又有幾人上去展示自己的古玩,初期展示的這些人很清楚,自己手中的玩意并不是很值錢,所以先出手肯定是比較好的,這個時候大家的拍下古玩的欲望比較足,一般來說在座的各位花點零花錢買些小玩意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過接下來,展示的物品就是比較貴重了,這些人并不指望能夠在這個古董交易會里面拍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個頭不高,臉上慘白的中年人擺上來一只小瓷碟。 “明代官窯瓷碟一只,大明隆慶年造,底價八十萬?!?/br> 這中年人應該有白化病,頭發和眉毛都是黃色的,滿臉也是沒有一絲血色,最有一個嘴唇殷紅一片。 他話不多,只是簡單的介紹之后,就退了回去。 這人的話一說出口,所有的人臉色都變得慎重起來,瓷器在古玩之中是絕對的大類,而瓷器之中最好的肯定非官窯莫屬了。 歷朝代的官窯出品的瓷器,價格都是不菲的,如果這個小瓷碟是真的,八十萬的低價絕對不算高! 不管是二道販子,還是真正的藏家,看到這個小瓷碟心情都活絡起來。 只有曾良君看著那個中年人漠然的神情,心里暗自冷笑。 這小瓷碟是假的。 之前拍出的那些東西里面都含有靈氣,只不過是或多或少罷了,曾良君已經發現越是靠近現代的靈氣含量就越少,而靈氣含量越多的,年代就越久遠。 不過憑借分析靈氣的稀薄倒是不能夠分辨古董的價值,例如一些漢代錢幣,現在存量比較多,最典型的漢代五銖錢,并不知什么錢,但是在五銖錢里面的靈氣含量卻是較為豐富的。 而明清兩代官窯的瓷器,里面的靈氣含量顯然是不如漢代五銖錢的,但兩者之間的價值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曾良君面前的這個小瓷碟里面沒有包含任何靈氣,**不離十,曾良君基本就能夠判斷出這個是一個假貨了! 圍著桌子的七八個人現在都已經起身,想要一睹這只官窯瓷碟的風采,就連陳樸良也起身了。 雖說陳樸良的身體還不錯,遠沒有到走一步還要停三秒的時候,曾良君依舊起身攙扶了一把自己的老師,隨后就陪著他在后面排隊。 那個得了白化病的中年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置一詞,只是站在旁邊看著。 前面的七八個人看完之后,陳樸良和曾良君也走到了小瓷碟的跟前。 這個小瓷碟做的確實是相當漂亮,釉色很穩定,看成色也不錯,不過曾良君心里已經給這個小瓷碟判了死刑了,無論是如何做舊,里面的靈氣你是做不來的。 陳樸良也不是什么內行,不過看到這么漂亮的瓷器,又是官窯出品的,臉上自然透露出喜歡之色。 不過陳樸良自己的身價,花上百萬買下這個小瓷碟顯然是有些吃力的,這個價格現在雖然僅僅才八十萬,但是可以想象一會兒功夫,就能夠竄到一百萬以上,讓陳樸良一次性掏一百多萬,還是有難度的。 所以看完之后,陳樸良也是嘆了嘆氣和曾良君回到了座位上。 曾良君看到陳樸良有些痛惜的表情,曾良君靠在陳樸良的旁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老師,那玩意是假的?!?/br> 曾良君這話一說出口,陳樸良的眼睛頓時瞪的大大的。 “怎么可能?” 雖說陳樸良研究并不是很深,但是看前面那些人的神情似乎都是勢在必得的樣子,來這個交易會的人基本都是行家,一塊假的官窯瓷碟是那么容易瞞天過海的嗎? 陳教授自然有些不信,曾良君自然料到著一定,同時他也很清楚,自己能夠憑借靈氣看出真假來,那么在座的一定還有人能夠看出來。 曾良君掃視了一下現場,目光突然就落在了呂先生臉上。 呂先生剛才賣出了自己的扳指,還一口氣拍下來兩件藏品,可以說是收獲頗豐,不過這件明代官窯瓷碟展出之后,他只是上來看了兩眼,隨后便就坐回去了,一副一定神閑的樣子,沒有再出價的打算。 于是曾良君對陳教授小聲說道:“你看呂先生,他好像也發現了這瓷碟是假的,所以您還是別跟著摻和了,就算八十萬弄回來也是大虧特虧!” 陳樸良也不是傻瓜,或許他看古玩的眼色并不是很好,但是看人的眼里還是不錯的,如果呂先生都是這么模樣,看樣子這個瓷器是假的可能性十有**。 當然,今天在座的絕大多數都不是認識呂先生,所以判斷這個瓷器的真假就自己憑自己的能力了。 眾人觀察關閉,剛剛坐回座位,就有人喊道:“這件瓷器,我出八十五萬?!?/br> “八十六萬!” “九十萬……” "一百萬……” 價格很快就攀升起來,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是實力雄厚之人,數百萬現金都是一張支票就能開出來。 這一幕曾良君看的直搖頭,看樣子這個世界上的冤大頭還真多,不過若是曾良君根本就不懂的什么是靈氣,換他坐在這里恐怕一樣會認為這是一件真品,剛才曾良君陪著陳樸良看的時候也無法從任何地方分辨出這個瓷器的真假。 隨著價格不斷地攀升,到了一百四十萬的時候終于停下來了,這種場合拍賣是不可能出現拍賣行里面價格一下子上到三五百萬的情況。 這個碟子的價格,若是拿出去轉手,最多恐怕能夠賣到一百八十萬,但那是一個估值,具體執行起來還有許多東西需要顧及,中間的費用等等,所以上到一百五十萬這個價格之后幾個二道販子也放棄了,只有兩個人看上去似乎是非常喜歡這個瓷碟,所以才會繼續出價。 最終這個瓷碟還是其中一人以一百六十萬的高價帶走了,這一幕看的曾良君直搖頭,但是又不好說什么,如果他現在橫插一竿子,那就完全破壞這里的規矩了,把那個白化病中年人往死里面得罪了。 那個瓷碟被拍下之后,曾良君就上場了,他站在中間將背包里面的畫卷抽出來,當眾徐徐展開。 “揚州八怪之一,陳撰的書畫,底價……十萬?!?/br> 這是曾良君隨口說的一個價格,按照這幅畫的價值,肯定是遠不止十萬的,不過拍賣就是這樣,價格低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總有人會將它叫起來,所以曾良君倒是沒有絲毫在意這個價格是否過低。 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是行內人士,就算不是行內人士,也基本都懂行,所以聽到曾良君說這幅畫是陳撰之后,不少人都霍然站了起來,比起剛才那副瓷碟的時候還要轟動。 揚州八怪的書法,存世的本來就不多,價格也十分不菲,自從鄭板橋的書法價格飛漲之后,其他七怪也跟著收益,每個人存世的作品價格也是一片普漲。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里竟然還能夠看到陳撰的作品,真偽自然也是要鑒定一番的。 呂先生聽到陳撰的名字之后,也有些坐不住了,敢情這個小伙子身上竟然還帶著這樣一副寶貝啊,真的看不出來。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卻沒有站起來,而是等那些人都鑒賞完畢之后,最后一個過去的。 相對古玩玉器來說,書畫的鑒定相對容易一些,墨水的濺射,噴灑這些細節并不是那么容易仿制的。 他仔細的將畫軸,裝裱,紙張等幾個地方檢查了一遍,沒有明顯做舊的痕跡,的的確確是陳撰的真跡。 檢查完了之后,呂先生對曾良君笑道:“這個十萬低價是不是低了點?” 曾良君嘴角露出笑容說道:“這個我只是隨便報了一個價,接下來就看諸位了?!?/br> 呂先生點點頭說道:“十萬底價,相信各位同行都知道,實在是太低了,我建議下一個人報一個實價出來吧?!?/br> “九十萬?!?/br> 報價的是角落中的一個老先生,這個老先生此前雖然每一件古玩都有看過,但卻沒有開口出價,估計是沒有看到滿意的作品,這一次卻是毫不猶豫的出價了。 而且一下子將曾良君帶來的這幅畫的價格提高了九倍……讓曾良君頓時無語了。 “九十五萬!” 大家已經看出來了,這幅畫的價格絕對不止現在這么點價格,所以開口加價都是五萬五萬起了。 “一百萬?!?/br> “一百一十萬?!?/br> 古畫的價格又是一路節節攀升,很快就到了兩百八十多萬這個階段了。 曾良君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幸福感,這種感覺就和一下子中了五百萬的感覺也差不多,而且比中了五百萬更有成就感! “兩百九十萬!” 現在出價的速度慢下來了,三百萬是古玩行業比較難過的一個坎兒,許多古玩的價格都會遭遇這個明顯的分界線,過三百萬之后的古玩增值起來就比三百萬之下的古玩恐怖許多。 “三百零一萬……” 最終將價格定格在三百零一萬的竟然是呂先生,隨后其他的人就有些猶豫不決了。 這些猶豫不決的人倒不是害怕這幅畫是假的,而是這幅畫剩下的利潤空間并不是很大了,除非放在那種炒作高手上面,直接將陳撰這個人物推起來,倘若他是媲美鄭板橋一般的存在,那么這個價格恐怕就是只高不低了。 隨后呂先生對曾玲君微微一笑道:“看樣子這幅畫還是花落我家了?!?/br> “三百萬?!?/br> 曾良君根本就忘記回應呂先生的笑容了,被三百萬砸中的感覺就是這樣子的啊,三百萬足夠裝兩麻袋錢了…… 接下來這個小型交易會還拍賣了一些什么,曾良君都忘記了,盡管他手中有三百萬,但是整個人只是沉浸在這種喜悅之中,絲毫沒有再關注場面上的拍賣。 說到底,平民出生的孩子眼界就是狹小一些,若是曾良君出生在大富之家,三五百萬擺放在他面前恐怕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當然,這種氣度是可以慢慢提升的,等到曾良君未來家財萬貫之后,再賺三百萬恐怕就沒有這么龐大的喜悅了。 拍賣會結束之后,呂先生非要做東,在私人會所里面請曾良君和陳樸良吃飯。 盛情難卻,雖然呂先生已經將資金通過轉賬的方式辦理了,不過到賬還要兩天,但是曾良君早就想回去報告這個消息了。 不過陳樸良在場,他也不好拒絕,于是就留下來配兩個人小酌兩杯了。 私人會所里面的飯菜味道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是餐具都清一色的用的銀器,呂先生開了一瓶飛天茅臺,旁邊的服務員一一斟滿。 隨后他使了一個眼神,服務員就很識趣的出去了。 陳樸良便問道:“今天的那個官窯瓷碟,是假的?” 呂先生點點頭,說道:“是假的,雖然仿真程度非常高!” 陳樸良搖了搖頭,又說現在的人道德敗壞,什么樣的東西都有假的。 “陳老,此話就差異了,這古玩仿造,在華夏任何朝代都是盛行了,別說現代了,就說清末**時代,流傳在世上的仿品就數不勝數?!?/br> 呂先生不愧是各種行家,對古玩造價的歷史倒是非常精通,這一次造假依舊沒有逃脫出他的火眼金睛。 第32章和局 仿作之風并不是現代才開始流行的,明代仿宋代,**仿明代,而現在的仿品則是通吃,并且都是五花八門無所不仿。有一些利用高科技仿制出來的仿品,更是以假亂真憑借rou眼都難以鑒別。 “不過我奇怪,曾先生是怎么看出來,那件官窯瓷碟是假的?”在場能夠看出那個瓷碟是真是假的不超過三個人,先于古玩界的規矩他們一般情況下不會出面道破,這種撿漏被打眼的事情誰都遇見過,砸了人家的生意就是講對方往死里面得罪了。 但是曾良君這么年輕,竟然也能夠一眼就瞧破真假,呂先生還是覺得要對曾良君的眼里重新評估。 曾良君摸摸自己的后腦勺,笑道:“這就是一個感覺罷了,其實古玩字畫這玩意我也不精通,都是蒙的?!?/br> 呂先生聽到曾良君這么說,也只是笑笑罷了,權當曾良君實在謙虛。 “吃菜吃菜!別光顧著聊天了,小曾啊,要是有時間可以多往這里跑跑,這里的交易會每周舉行一次,你就這眼光在這里虧不了!”呂先生笑道,端起了杯子。 曾良君見狀,也將自己的杯子端起來,三個人碰了杯就一口干掉了。 這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呂先生就聊了他以前古玩的一些趣事。 吃晚飯之后,曾良君就先告辭了,他還要將這消息傳達回去,除了私人會所就打了一個的,直奔回家。 黃鎮,家中。 曾漢民正坐在一張軟椅上面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