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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池清微笑著對工作人員說了聲謝謝,然后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季宴廷一個人在那看著離婚證出神。 三兄弟就在門外等著,見他出來了,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樣?辦好了嗎?” “嗯,辦好了?!背厍妩c了點頭,將離婚證給他們看,笑得有些勉強。 看到離婚證的那一刻,三兄弟都松了一口氣,自家小白菜總算是擺脫了那個渣男了。 這里面就數杜瑾珩最高興,揣著池清的離婚證比揣著影帝獎杯還開心。 他摸摸池清的頭,軟著聲安慰道:“我們家清清又恢復單身貴族了,這是件好事,等回家了哥哥們給你好好慶祝一下?!?/br> 杜瑾珩提議得不靠譜,結果杜鋮鋒和杜戚風還真跟著思考了起來,似乎在考慮以什么方式慶祝。 池清被他們這么一攪和,心里的難受都散去了不少,哭笑不得的說:“這又不是什么體面的事情,算了吧?!?/br> 三兄弟本來就是看他心情不好逗一逗他開心,見他眼中有了笑意,才放了心。 “好,聽清清的?!?/br> 四人一派和樂的時候,走出來的季宴廷從幾人身邊擦肩而過,再要走過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三兄弟立刻像防賊一樣將池清護在了身后,隔絕了季宴廷的視線。 他沒管杜家三兄弟不善的眼神,而是問池清:“你就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池清也確實不想和他說話,躲在杜鋮鋒身后不言不語。 他低著頭苦笑著扯了扯嘴角,婚都離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池清的態度已經表明了立場,冷漠的態度就像一根尖刺扎在rou里,一直留著難受,□□又鮮血淋漓。 走到這一步,他心里終究還是不甘的,只是他的驕傲完全不允許他跟一個在婚內出軌,給他帶綠帽的人低頭。 池清做出這種行徑,無疑是對他的羞辱。 季宴廷深深的看他一眼,轉身走出了民政局。 目送著他走遠,杜瑾珩朝杜鋮鋒和杜戚風使了個眼色,兩人微微點頭,示意他去吧。 杜瑾珩對池清說:“清清,劉姐剛剛打電話來讓我今天飛回H市,所以等會兒二哥就不能跟你一路回C城了?!?/br> 池清怔了一下,抿了抿唇。其實他心里知道杜瑾珩去H市是假的,但他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是裝作不知道的點了點頭:“那二哥你路上小心一點?!?/br> 杜瑾珩輕輕捏了捏他臉蛋,笑道:“知道了?!?/br> 一行人出了民政局以后就分道揚鑣了,杜瑾珩送了三人離開以后,轉頭就打了個電話。 他早就讓人查了季宴廷的行程,知道他是晚上回B市的機票,現在肯定不會去機場。他找了打手跟蹤季宴廷,他本人是肯定不會出面的,畢竟也是個公眾人物,這種事情本來就上不得臺面,只是不將季宴廷打一頓他實在消不了那口惡氣。 從打手口中得知對方坐了車回家以后,也叫了車往那邊趕。 不能親自動手,看他怎么被打一頓也成。 另一邊,季宴廷并不知道有人在跟蹤他,今天他一天都沒有吃藥,胃又隱隱抽痛了起來。 他撐著頭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眼角余光看到手里的離婚證本子,頓時如被guntang的山芋燙了手,迅速的塞到了衣兜里眼不見為凈。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關于池清的事情,閉上眼假寐著。 車子一路駛進了小區,停在門前后,司機轉頭叫醒了他。 “總裁,到了?!?/br> 他應了一聲,開了車門下了車。呼吸著冰涼的空氣,煩躁的心情總算平緩了一些。 司機將車子開走了,他站在原地平復了一下心情,剛抬腳往屋內走,身后卻突然串出幾個人來將他攔住了。 對方明顯來者不善,季宴廷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 他掃視了一圈,粗略一數有十多個人。這些人都很面生,不可能是小區里的人。小區一向管理很嚴,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混盡來的。 不過他恰好這幾天心情都不好,正憋著一股火氣沒處撒,這群人正好拿來當出氣筒。 他十分冷靜的看著眼前這群人,“誰派你們來的?” 他記得前不久才被人堵過一次,當時他以為是哪個商業圈里的對頭派來的人,這一次又來了十幾個人,卻那么巧的是在他和池清離婚之后就堵上門。 池清那性子不會找人來堵他,那么只有可能是杜家那三兄弟派來的。 領頭的那個刀疤男嗤笑了一聲,衣袖里滑出一根鋼棍:“是誰讓我們來的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讓我們給你一個教訓就行了?!?/br> 說著給手下的小弟使了個眼色,一群人就向他撲了過去。 季宴廷赤手空拳又是一個人,但他從小就是個練家子,一打十不是多大的問題。 最先沖過來的是個高高壯壯的胖子,一鋼管就往他腦袋上招呼。季宴廷一個彎腰錯身,右手抓著對方手腕就是一個過肩摔,然后在對方摔得頭暈目眩時輕易的奪走了他手里的鋼管,然后一腳踩在他手腕上直接踩折了骨頭。 其他人見此下手更狠了,季宴廷也不是好惹的,每一棍下去直接廢一個人。 這些打手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主,下手處處往死里打,季宴廷就算能一打十也很吃虧。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即使再厲害,身上也不可避免的受了幾悶棍,肋骨應該是斷了兩根,眼角和嘴角都被拳頭揍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