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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藥特有的苦澀難聞的味道彌漫開來,但池清卻覺得意外的好聞,甚至有種味道應該不錯的錯覺。 當湯藥入口的時候,池清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滿口的苦澀讓他瞬間扭曲了清俊的五官。 他想要吐出來,但剛打完電話回來的杜瑾珩卻發現了他的意圖,在一旁說:“良藥苦口,你這碗不喝,等會兒阿姨還不是得再給你煎一碗” 快要吐出來的湯藥瞬間咽了下去,池清被苦得皺巴著一張臉。 藥實在是太苦了,池清根本就不想再喝第二口。杜瑾珩耐心的哄他:“藥涼了藥效沒那么好,而且會更加的苦。清清乖,一口把它喝完,等會兒二哥給你一顆蜜餞壓壓味?!?/br> 說著轉身在電視柜下面的抽屜里取出一盒蜜餞打開,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引得池清口舌生津,饞了。 似乎懷孕的人都無法抵抗酸酸甜甜的食物的誘惑,看著那罐蜜餞,湯藥都不覺得難喝了。 池清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碗一空立馬將碗擱在茶幾上,杜瑾珩十分即使的塞了一顆蜜餞進他口中,苦澀的藥味立馬就被酸酸甜甜的滋味代替。 他含著蜜餞,含糊不清的說:“謝謝二哥?!?/br> “還想吃什么跟二哥說,二哥回頭給你買?!倍盆駥櫮绲男χ?,揉亂他那頭微卷的短發。 “暫時沒什么想要吃的了?!背厍鍝u了搖,提起了杜瑾珩剛剛和經紀人吵架的事情。 “二哥剛剛是不是和劉姐吵架了?” 杜瑾珩笑容淡了幾分,道:“沒有吵架,只是有些意見不和?!?/br> 經紀人劉姐認為他現在是事業巔峰期,就應該多接一些通告和戲約保持熱度,而不是咸魚在家啥也不干。但杜瑾珩一來不覺得自己缺錢缺名氣,二來事業再重要,也沒有自家幺弟和侄子來得重要。 池清將口中的蜜餞rou嚼碎吞了,勸道:“二哥,劉姐說得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喜歡拍戲,喜歡這個圈子,那么就不該因為我而耽擱了。況且我是個成年人了,我能照顧好自己,家里有阿姨和營養師在,我能出什么問題?” 如果杜瑾珩不喜歡拍戲,他完全可以進入杜氏成為掌權人之一,何必不顧老頭子的反對硬是在娛樂圈里從一個十八線開始做起池清不想因為自己而阻擋了二哥前進的步伐。他的二哥就該在影視劇中發光發熱,成為那顆最耀眼的啟明星。 杜瑾珩心里感動,他的幺弟還是那么的懂事,懂事得令人心疼。 他嘆口氣道:“我要是接了通告,那平時誰照顧你?” 池清道:“這不是有阿姨二十四小時照顧著呢嗎?而且我真的能照顧好自己?!?/br> 他的哥哥們對他確實好得沒話說,但他們總是把自己當成易碎的娃娃,生怕他磕著碰著一點點。 有些時候池清也會有種無力感。 杜瑾珩沒說話了,沉默了很久,突然問池清:“清清希望我回去嗎?” 池清道:“如果因為我而影響了二哥的事業,那么我會心理過意不去的?!?/br> 杜瑾珩眼神微閃,緩緩笑道:“其實你可以任性一點的,就算強制二哥天天陪著你也沒關系的?!?/br> 人心都不是鐵打的,他們三兄弟愿意這么寵著池清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池清就是從小到大都太過懂事,也太認得清自己的位置,從來不爭不搶。剛到杜家那幾年就好像突然闖進了別人家的小流浪狗,和他們相處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他們這些哥哥不高興被趕出去。連生了病都不敢吭聲,生怕麻煩到他們,自己硬熬著。 別看池清看起來乖乖軟軟的,但其實內心裹起了一層尖尖的刺,將柔軟的內心都包裹了起來。 三兄弟好不容易讓池清對他們敞開了心扉,結果被那老頭子一弄,直接離家出走了三年,連聯系他們都不敢。 本來就因為老頭子出軌的事怨言頗大的三兄弟直接就炸了,大哥更是架空了老頭子的勢力,成為杜家真正的掌權人。 用他大哥的話來說,只有整個杜家由他說了算,才能最好的保護池清。 結果他們家水靈靈白嫩嫩的小白菜一流落在外就被豬給拱了,還拱出了小白菜! 一想到這里杜瑾珩就忍不住再度將那頭豬拉出來鞭尸了千百遍。 池清并不知道短短幾秒鐘杜瑾珩腦海里就轉了好幾圈,他只是笑著說:“我現在就是在任性,我也需要私人空間的,二哥你一直盯著我,我一點自由都沒有了?!?/br> “小沒良心的,合著二哥照顧你還照顧錯了是吧?”杜瑾珩裝作一副氣得咬牙的模樣,扣著食指輕敲他腦門一記。 池清也裝作吃痛往后躲了開去,還沒忘記開玩笑著說:“二哥明天就去上班吧,不然怎么賺錢養活我?” 杜瑾珩拗不過他,舉手投降,“好好好,我明天就工作,行了吧?!?/br> 池清滿意了,抱著蜜餞繼續吃下一顆。 另一邊,季宴廷查到了池清是在他回來那天的早上坐了去了c城的飛機,和他一起同行的,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哪怕和池清站在一起的人扎著高馬尾,但從那高挑的身高,還是肩寬腰窄的身材比例來看,都不可能是個女人。 拿到照片的時候,季宴廷盯著那兩個舉止親密的人當時臉就直接就黑了,活像是老婆跟人跑了似的。 可不就是老婆跟人跑了嗎?張特助心里腹誹著,在一旁盡量的縮小了自己的存在,結果還是被季宴廷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