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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瑜見此只好識趣的不提。 宴會是將近晚上九點結束的,季宴廷回了酒店以后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從打完電話以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煩躁。 結婚紀念日其實他并沒有忘,他是在騙池清的,只是他沒想到自己記著,池清卻忘了。那時候的池清語氣和態度太過云淡風輕,他心底沒來由就騰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最后掛電話的時候,心里還壓抑著一股怒火。 現在華國的時間已經將近早上的七點,季宴廷猶豫了很久,還是給池清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卻聽到了一段聲音甜美的系統語音。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br> 眉心立馬擰成了川字,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再撥打了一次,依舊是一樣的打不通。 季宴廷坐直了身,也沒想那么多,立刻就讓助理訂了回程的機票。 Y國飛華國當晚的機票已經沒了,最快都是第二天中午的,季宴廷聽了以后冷靜了下來,奇怪自己為什么要那么緊張。 他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電話另一邊的張特助久久等不到他說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總裁還要訂明天回華國的機票嗎?” 季宴廷想了想,說:“不用了?!?/br> “好的?!?/br> 張特助將已經填好身份信息卻還沒付賬的機票訂單退了,心里奇怪的想總裁怎么突然急匆匆的讓他訂機票,結果又不回了他也不敢往深了想,反正總裁的心思,不是他們這種打工人能揣摩的。 掛斷張特助的電話后,季宴廷轉頭就給阿姨打了電話,從阿姨口中得知池清還沒起床以后,心里無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他想池清大概是為了睡得安穩一點,晚上的時候開了免打擾模式,所以沒能接通吧。 自以為得到了答案,季宴廷也就放下了這件事情,拖著一身疲憊去了浴室。 另一邊,景明小區里,池清并不知道季宴廷給阿姨打了電話。他醒來以后就將收拾好的行李箱提到了門口邊放著,又將離婚協議書和翻出來的婚前協議書一起壓在了電腦桌上。 做好一切以后,他下了樓去飯廳里吃了早飯,期間還和阿姨閑聊了一下,然后就放了她一天假,讓她回去了。 八點鐘,杜瑾珩準時抵達了別墅門口,池清給他開了門讓他先進來坐,接了一杯熱水給他以后,轉身上了樓提行李。 池清上樓的空擋,杜瑾珩目光挑剔的打量著別墅,結果發現除了門口的草坪太空以外沒什么能嫌棄的。最后他訕訕的摸摸鼻尖,嘟囔了一句:“也不是很大,還沒杜家祖宅五分之一大呢。這么小的房子,哪能配得上我家清清” 提著箱子下樓的池清見杜瑾珩板著一張俊美的臉小聲嘀咕著,忍不住笑著問了句:“二哥,你在這念叨什么呢?” “沒說啥?!?/br> 杜瑾珩上前去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意外的發現行李箱輕得很。他有些驚訝的問:“怎么這么輕?” 池清道:“就衣服多,自然輕?!?/br> 杜瑾珩哦了一聲,他看了眼池清,突然想起了好像缺了點什么。他探頭看了眼屋內,問了一句:“你要走了,怎么不見弟夫來送你?” 說到弟夫兩個字的時候,杜瑾珩幾乎是咬著后牙槽嚼著說的,一副要將對方挫骨揚灰的架勢。 提到季宴廷,池清臉上的笑容勉強了些許。他低著頭撇了撇嘴,“去Y國出差了,一時半會兒的趕不回來?!?/br> 杜瑾珩立馬皺起了眉,本來就對這個沒見過面的弟夫有著很大的偏見,這下子好感度一下掉到了負值。 他拉長了臉,“那他知道你要回杜家嗎?” 池清沉默了許久,道:“不知道?!?/br> 杜瑾珩又問:“這一次回家了就不走了吧?” 池清沒有遲疑,點了點頭:“不出意外,不會走了?!?/br> 杜瑾珩沒說話了,不用想也知道這小兩口肯定是鬧了矛盾了,十有八.九都是那個弟夫的錯。 就這么給季宴廷定了罪,在杜瑾珩的心里,他的弟弟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他拉著池清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讓助理把行李箱放后尾箱,自己拉著池清坐到了后座去。 兄弟倆肩膀挨著肩膀坐著,杜瑾珩攬著他肩膀,無聲的安撫了一下。 助理很快就上車關了車門,保姆車緩緩駛出景明小區,看著后視鏡里倒退的熟悉景色,池清腦海里劃過很多畫面,最后定格在了那荒唐的夜晚里。 池清紅了眼框,到底還是不舍的。 三年的苦苦暗戀,不是那么輕易說放下就放下的。 杜瑾珩被他哭得心都揪起來了,卻又無從下手,只能不斷地安慰著他,心里對這個弟夫直接打上了不合格的標簽。 “不就是個男人嗎?這個不好就甩了,二哥給你親自物色幾個更好的,我家清清看上哪個就要哪個?!?/br> 杜瑾珩毫無原則的哄著池清,心里一再的慶幸自己答應了這部戲約,不然就不會剛好找到池清。 要是他沒找到池清,也不知道還要受多少委屈。 心里氣憤季宴廷的同時,杜瑾珩不免得又將自己父親拉出來遷怒了一番。 要不是這死老頭逼走池清,池清哪會受這種委屈?他們三兄弟疼池清都來不及,結果卻被一個狗男人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