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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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圖文的秘密終于解開,齊君清二人終于長呼一口氣,相互對視而笑。窗外的天色已經變得昏暗,晚月高高掛于枝頭。 沒想到時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江與靜的眉頭不由皺了皺,繼而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柔聲同他說“更衣吃飯吧,都已經這么晚了?!?/br> 經過她的提醒,齊君清這才感覺腹中已經饑腸轆轆,不好意思抬頭沖她笑笑,他抬手就準備脫掉外袍,換上在家里穿的罩衫。 可就在他的手指觸到衣袖中暗袋的那一刻,齊君清的瞳孔猛然驟縮,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密信不見了。 不可置信將外袍脫下來反復翻找,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陰沉,可是依舊一無所獲。不可能是自己放在了某處,他十分明確這封密信的重要性,這才裝在袖中暗袋好隨身攜帶,如此卻不見了蹤影,定是被人偷了去。 停下翻找外袍的動作,齊君清的眼睛微微瞇起,回想這兩天同他貼身接觸過的有什么人。 除了江與靜和自己最重要的親信……對了!很可能是在江與靜失蹤的時候,自己帶人親自去在全城搜索,那段時間同自己擦肩而過的人可不少,他的心思又全放在了江與靜身上,對那些觸碰少了太多警惕。 這一切太過巧合了,自己在和他交談的過程中江與靜失蹤,在尋找江與靜的過程中,密信又被偷走。隱隱約約,他心頭浮現出了一個懷疑對象——齊襦天。 雙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屋外,指節在墻壁上輕扣三下,一個黑色的影子閃到了他的身邊,靜默不發出任何聲音。 微微頷首瞥了他一眼,齊君清啟唇詢問,語氣里是不容質詢的壓迫“事情查清楚了吧?!?/br> 從他找到了江與靜以后,他就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便暗自差遣暗衛去徹查這件事情,務必要揪出綁架的主謀,最好弄清楚綁架的目的是什么。 “是,已經有結果了?!焙谝氯说穆曇袈犉饋肀鶝龆┯?,但其中的忠誠意味分外明顯,他的語氣頓了頓,有些遲疑繼續開口“是……” “是誰?”明顯捕捉到了他語氣里的遲疑,齊君清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的態度變得有些急躁,轉頭厲聲追問。 “是辛親王,”雖然知道這個結果有些驚人,但暗衛還是飛速說了出來,接著將頭深深埋下去“不過目的還沒有確定,是屬下無能……” 揮揮手打斷他的話,齊君清示意他先退下。不用暗衛再查,他也明白了齊襦天不可告人的目的,兜這么一大圈子,還用江與靜的安全做威脅,不就是想得到他手中的密信嗎。 想到這兒,他眼中逐漸浮起一層冰冷,逐漸凝結成凌冽的冰霜。 再次進到屋內時,望著江與靜關切的眼光,男人臉上的線條變得柔和了起來。他抬掌在她頭頂的發絲上安撫性撫摸幾下,連言語都帶上化成水的溫柔“沒事的,不要怕?!?/br> “真的沒事嗎?”剛才男人瘋了似的翻找外袍的動作,在她腦中久久不能離去。是丟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吧,江與靜這樣想“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你告訴我就好,我也想幫你分擔一些?!?/br> 點點頭示意真的沒有事情,齊君清的眼里蕩開些溫柔,他捉住女人的指尖扣入掌心,輕輕捏了捏“真的沒事。有的話我一定和你說?!?/br> 目光注視著她的面龐,她眼里頭的關切和堅定就那樣全部映入他的眸底,竟讓他有了一瞬間的晃神。等回過神來,齊君清拋開了一切雜念,只想待在她的身邊,好好照顧她“這幾日我不出去了,就留在家里好生照顧你?!?/br> 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江與靜撒嬌一樣以指尖捏捏他掌心,依過去半分同他打趣“真的是只留在家里陪著我嗎?” “你想讓我陪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庇行櫮鐚⑺龘茟牙锉Ьo了,齊君清將腦袋搭在她頭頂,深深吸一口她發絲間的香氣。 “那我要釣魚!”顯然是來了勁,江與靜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興高采烈的勁讓人滿心歡喜“我還要你陪我談詩詞歌賦……” 抱著她的手臂變得更緊,齊君清沉嗓攜笑應道“都依你?!?/br> 朝堂上。 坐在高高龍椅上的皇帝臉色十分不好,底下的一眾大臣將頭深深埋下去,手持朝版一個個不敢出聲。 “諸位愛卿,”沉著張臉的皇帝率先開口打破這可怕的沉默,他從龍椅上起身,踱步而下站于眾臣面前,緊鎖的眉頭昭示他的憤怒“近日邊關傳報,北國頻繁sao擾邊境,試圖侵我大齊國土?!?/br> 皇上的語氣頓了一頓,目光凌厲掃過底下的眾臣,重新回坐在龍椅之上,肩背挺得筆直,天子威嚴盡顯“朕以為無可忍也,眾愛卿以為如何?” 連天子都發話了,底下的臣子再如何也躲不過。在交頭接耳片刻后,丞相率先邁步而出,弓腰行禮后錚錚開口“臣以為應出兵伐之,削其銳氣,保我大齊榮威安寧?!?/br> “丞相所言極是?!饼R君清向前邁出,持朝版沖皇上諫言“如放任其不管,必增其信心,讓他們誤以為有侵犯我齊國的可能,一旦發生大規模戰爭,受苦的必定是百姓?!?/br> 微微頷了下巴表示贊許,皇上將目光從齊君清身上移開,轉向仍然低頭不出聲的大臣們,言語里帶上些威脅意味“有無愛卿毛遂自薦,領此軍職,討伐北國?” 朝堂里變得很安靜,只有朝臣們略顯粗重的呼吸聲,沒有人愿意出來領這個出力不討好的軍職。在那樣艱苦惡劣的環境下,同當地的民族打仗,勝率基本上沒有。 顯然是很不滿意群臣的沉默,皇上甩了袖子拂過龍椅,臉色變得更為陰沉,朝堂的氣壓一下子降到很低,低到讓人心悸。 可依舊是沉默。 皇上臉上的慍色分外明顯,從嗓子里擠出聲不屑輕哼,沖齊君清所在處揚揚下顎,冷冷開口“既然汝賢王認為討伐有利,那朕便交予你此重任,莫要讓朕失望?!?/br> “此次前去北國邊境,我要和你一起去?!本├锏南鞯娘w快,還未等齊君清回到府上,江與靜已經從他人口中得知了消息。她對此行并不看好,皇上對他的戒備還未完全放下,想借此拉他下馬的人不在少數。 顯然沒有料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是以如此堅定的態度和語氣。齊君清有了一瞬間的愣神,但想起她先前遭遇的刺殺,他眼中的神色變得深濃,眉頭也不自覺皺起幾分。 雖說邊關兇險,但比起這里人心叵測,或許將她待在自己身邊會安全一些。齊君清轉頭對上她澄澈的眼眸,緩緩點頭表示應允“好?!?/br> 三日后,兵馬俱備,令下而發。 從京城到北疆是一段很遙遠的距離,糧草厚重堆在馬車上,昭示著此行時間的長度。雖然三月的京城已經回暖,但這并不代表著更北地區的氣溫。 隨著馬車的車轍一路向前,溫度越來越低,少的可憐的綠意漸漸變成了化冰的積雪,腳下踩得地方變成了堅硬的凍原。 即使裹緊了身上的大麾,坐在馬車里的江與靜還是感覺冷的緊。寒風就像尖刀一樣,劃破衣物直接割上肌膚,凍得人生疼。 此次出行,她是穿了男裝扮成小廝服侍在齊君清身邊的。然而他顯然是擔心這樣的天氣讓她受凍,不顧眾人眼光,將她硬塞到馬車里點上火盆。 這該叫眾人怎么想他啊。有些無奈低下頭去,江與靜屈指揉揉太陽xue。但她很快就將手收了回去——太冷了。 想到這兒,她的眉頭不由皺起幾分,眼神也飄向窗外。正在行軍的士兵們穿的并不厚實,走在寒風中忍不住的發抖,如果仔細觀察他們勉強抄在袖筒中的手,可以看到紅紫色的凍瘡。 眉間的愁絲越來越深,江與靜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她知道手上起凍瘡的感覺,光是觸碰都會帶來巨大的痛感——更不要說舉起兵器廝殺了。 她的預感很快變成了現實,不僅是凍瘡的問題,還有環境的適應以及長途跋涉后的疲憊,齊君清帶領的大軍在同北國蠻夷的交戰中接連三次敗北,連營地都跟著后移了五里。 坐在大帳中愁眉不展,齊君清的目光緊鎖面前桌面上的軍事圖,默然于心中布著陣法。跳動的火焰在他臉龐上映出忽明忽暗的光影,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一陣冷風襲來,男人立刻抬頭看向眼前,只見軍帳的簾幕被掀開,一個嬌小的身影鉆了進來。當看清來著之后,他目光中的戒備全部被柔情所取代。 “我給你帶了點好東西?!苯c靜的鼻頭被凍得通紅,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興奮。屈指探入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她吟吟笑著將瓶子擺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