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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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水要調到北方去,談何容易,”齊襦天伸手指了指圖上的幾條河,“單憑這些,就能把水調過去?” 水又不是只往北地流,這番下來耗費人力物力不說,水患也不一定能治好,這樣冒險的事情皇上會應允,其他朝臣也會嗎? 只當她這是在開玩笑罷,齊襦天打著哈哈出門去了。 江與靜嘆息兩聲,轉身望著齊君清,“你也是這么想的?”失望止不住的覆上眉目,都還沒細說該如何實施那方案,就先被否決了。 “愿聞其詳?!饼R君清遞了個眼神過來,將筆塞到她手中。 眼前復明亮,她接過筆后欣喜萬分,將現代南水北調的工程構想及實施概況、取得的成果都詳細告予他。 既古人可鑄成萬里長城,為何不可“南水北調”? 江與靜遂又將具體路線給描了出來,在水流經之地建造水庫、大壩以及管渠等,將水蓄集起來,使其逐級流入到北地去。 齊君清聽了后扶掌而笑,這法子新穎可行,多處同時造渠,可大大縮短時間,若真有用,以后再有水患也是不怕的。也不管齊襦天那廝是如何想的,他命人執著江與靜畫出的施工方案圖趕回京城,一路上不眠不休,累死將好幾匹馬兒,終在三日后得了圣上答復。 據這報信兒之人說,皇帝聽力這構想后扶掌稱贊,立即撥下了大量物資,這工程,也算是得到支持了。 兩日后,房門外。 “汝賢王和王妃真是足智多謀,本王佩服,今日本王回京,定將那批物資給安全運送到江南?!饼R襦天牽著韁繩,霸氣吼著。 “勞煩辛親王了?!饼R君清目光淡然瞥了一眼,那隊馬兒逐漸消失于視線了,這才攜這江與靜一同回到屋內。 二人對坐著,未再有和言語。 其后二日,江南的督撫頻頻上門與他兩人商量關于“南水北調”一事,三人相談甚歡,亦商討得出了許多點子。 出于這是在古代,人力、技術等都有限,江與靜暫時建議先規劃出一條東線,即京杭大運河之線。對此齊君清與督撫都無意見,只待著齊襦天將物資運送到江南了。 與此同時,圣上已下令讓水流經省份的督撫們開始修造水渠,各地紛紛積極響應。 約莫過了半月,才有一傳信的人來報,辛親王于運送物資途中遭小人暗算,物資丟了不說,還損失了大量兵力。 此人來報時,齊君清面色陰沉如大片的烏云,“辛親王現在何處?可進了江南地帶?”問罷,手邊的茶杯應聲落地,發出尖利的聲響。 這個廢材,辦這點事情都能出岔子! “回稟王爺,辛親王現于距江南五十里處整軍,大概日落前能回來?!眻笮胖祟^也不抬便答。 將人遣了下去后,齊君清才稍稍平復了心情,這下物資被人劫走了,可如何進行“南水北調”的工程才好? 江與靜聽聞這消息后,先是猛然一震,后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斟酌再三后,齊君清還是決定要親自去看看情況才行,好在物資被劫之地距此處不遠,五十里地,他一個下午也可到達了。 “你且等著我回來,哪兒也別亂跑?!倍诹私c靜幾句,他才策馬離去, 一路上也未遇到什么問題,到了那地方時,卻未看到半個人影,周遭安靜得厲害,唯剩風呼呼而過的細微聲響。 提高了警惕,他慢慢下馬觀察,但見泥地上車轍繁亂,腳印子也不少,顯然是有人拉東西經過時留下的,唯一令人奇怪的便是,這地上無半點兒血跡及打斗的痕跡。 “王爺,要不要末將去別處看看?”跟來的將領也是疑惑萬分,這里哪像是經歷了一場打斗過后的樣子? 齊君清雙眸發亮,“不必,即刻回去!”一群人還未在此停留上半盞茶的時間,便又紛紛趕往回江南。 …… 這邊的江與靜昏昏欲睡,正要回房午休,卻聽聞有人來報辛親王回來了。本還是困倦的她轉眼間就清醒過來,邁著碎步出了院兒。 剛至門外就見一人身披著破了幾個口子的玄色長袍,衣衫上沾染了不少黃泥漿,臉色慘白如紙,唯目光是清亮的。 盯著看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這是齊襦天。 “王爺怎么落得這般狼狽樣子了?”江與靜抱手打量著他,語氣中難掩譏諷,心里也猜到兩三分,前幾個時辰還有人來報物資被匪徒劫走,想來他這也是落荒而逃的罷。她無一點迎他的意思,轉身就要往屋內走。 “路遇賊人,本王實在不是他們的對手,只得先行回來了?!饼R襦天大方承認,聲音洪亮至極,好歹她也是堂堂的辛親王,豈能任一女子這般嘲諷。 聽聞此話江與靜冷嗤幾聲,遂就進了屋,齊襦天這時候回來了,齊君清豈不是白白跑了一趟?看這天色越來越暗,她不由得擔心起他來。 天際被一片霞光染得通紅,禿鷹銜著食物飛進幽深的密林中,小睡了一會兒,等醒來時天竟完全黑了。 屋內極為昏暗,無形中予人一種頹靡之感。江與靜慢慢下了床,多點了一根燈芯后才坐在椅上,都這時辰了,齊君清怎還未歸來? 此時門外忽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緊接著叩門聲于耳邊響起,“夫人,晚膳提來了,是否現在用膳?”是下人的聲音。 她拉開門,“不必,我出去透透氣,你們餓了就先吃罷?!闭f完遂出了門。 屋子里呆久了總覺悶得慌,況且齊君清不在,她一個人也無心情用飯,只身一人逛著逛著就到了院子西邊,漆黑的地面落了些葉子,人踩于上發出了清脆細小的咯吱聲。 抬眼就見靠右的屋子內亮著燈,里頭似有二人在交談,一時興起,江與靜晃至屋前,想探探里邊是何人,不料想剛到廊子上,就聽聞里邊傳出了齊襦天的聲音,“今日的那些物資,你千萬要盯緊了,別讓人發現!” 借著光,她能看見齊襦天面前立著個人,片刻過后,那人才答“是,屬下謹遵王爺命令?!备O窸窣窣的聲響從屋內傳出,期間還伴著端茶倒水的聲音。 江與靜不禁一愣,那批物資不是被人劫走了?剛欲推門進去,齊襦天卻幽幽走近門邊,短暫停頓后又坐回了桌前。 “對了,那批物資現在何處,今日咱們的人可有留下什么讓人起疑的東西?”坐著的人問了一句,聲音甚為清冷。 躲在門外的她捏緊了拳頭,腦門兒上滲出了粘膩的汗液,原來這物資不是被賊劫走的,竟是被這齊襦天給私吞了! 自己得趕緊將事情告訴齊君清才好,免得壞了大事。 此時屋內下屬嘿嘿笑了幾聲,“回王爺,物資被我們藏在城外隱蔽之處了,您大可不必擔心有人會發現,咱從暗道進去就可看到物資了?!?/br> “如此便好,但還是要警惕些,不可大意!”齊襦天端起桌上的清酒,一飲而盡。 江與靜目光詫異,震驚之余欲轉身回房,不想動作太急,手臂竟輕敲在了門上,本是寂靜無聲的廊子驀然有了輕微的異響。 她黑著臉迅速小跑著,肩上一重,大掌毫無預兆的包上自己的頸部,驚恐回頭卻見陌生男子面目猙獰,目眥欲裂。 “什么人,竟敢偷聽!”這人不由分說加重手中力道。 差點氣結的她只得雙手抵著那人的手臂,心里反復道了無數遍“丫的什么玩意兒,竟敢捏本妃脖子”云云,感覺快暈厥過去時,齊襦天才冷著臉站出來。 “放開她!”大喝一聲,旋即一腳踢在下屬的小腿上。懵圈兒的下屬忍著疼幾欲張口,無奈卻被踹了個面朝天。 “下去,本王自有分寸,今夜之事不許外傳?!饼R襦天拂著袖子,將她拉了過來,而后那下屬才退了下去。 此番運氣不佳,江與靜被他一把摔在床上,“咚”的巨響足以說明了她有多疼,忍著眼角泛起的水晶豆,她胡亂摸了一把鼻子,道“辛親王做這樣見不得人的事,對得起江南百姓嗎?” 這質問分量太輕,如一粒谷米,根本激不起他心里的恐懼。 沉默半晌后,齊襦天才懶懶動了動嘴角,伸手捏著她下顎,這個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誰,這么一句話就想讓自己罷手? “今日之事你最好裝作不知道,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他惡狠狠戳了下她的腦門。 江與靜歪頭躲過他伸來的手指,睨著這人,“你想怎么樣?”聲音有些許顫抖,她隨即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膝蓋上。 齊襦天不怒反笑,輕易就閃到一旁,出手扯了扯她的腰帶。只覺得腰間衣裳松了不少,江與靜不解望他。 “也就是把你辦了而已,”他又將手覆在她腰肢之上,大力揉了一把,“怎么,不答應我我就繼續了?!?/br> “我,我答應你!”江與靜被人這樣錮于床上,整個人動彈不得,只得當即應下。達到目的他如同食飽了的獸,慢慢起身。 瞧準時機,她快速扯下耳上的墜子朝齊襦天臉上揮著。頃刻間眼前的人倒在地上,江與靜往其身上踹了兩腳,舒了口氣,還好這耳墜里有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