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情緒失控
宋玉樹也沒有遲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從電視上看到了有關蘇冉靈的尋人啟事,她怎么了?” 章子樺的身形一頓,目光頓時沉了下來,幾乎咬牙切齒一般的擠出三個字,“不知道?!?/br> “不知道?她怎么了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會不知道?” 宋玉樹的語氣咄咄逼人,章子樺自然也察覺到了,從手中的書上收回目光,他的眼眸格外深沉,讓人看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我把她弄失蹤了?” 察覺到彼此之間的味,宋玉樹收回目光將語氣放軟,平淡的說道“子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 “所以呢!”章子樺的語氣更為犀利。 這樣的口吻宋玉樹是沒法交談下去的,而且看章子樺的氣勢勢必要讓自己給出一個結果,宋玉樹無奈,只好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靈兒是一個好姑娘,我希望她能得到幸福?!?/br> 話音還沒落,章子樺啪的一聲便把手中的書扔到了桌子上,“所以你就認為是我逼迫蘇冉靈?” 宋玉樹沒有說話,但她心中是這樣猜測的,因為她太了解章子樺了,從小到大他感興趣的東西并不多,可是他若是想要什么,就一定勢在必得不肯罷休。 蘇冉靈被章子樺盯上,就像是被餓狼盯上的羔羊,又怎么可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心,宋玉樹不想這樣說章子樺,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他一向強勢,手段精明,宋玉樹就是怕章子樺過于強勢甚至連自己的幸福都會因為他的過分自我而喪失。 “子樺,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彼斡駱渫蝗槐亲右凰嵫劾镱D時就布滿了淚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情緒失控,可現在她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一下。 宋玉樹去了洗手間,急忙用水清洗掉自己臉上的淚痕,可是望著鏡子中眼中布滿血絲的自己,她為什么會這樣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和章子樺不一樣,宋玉樹小時候是幸福的,她沒有壓力在身,深得母親的寵愛,可她也是懂事的,所以才會一直無憂無慮的長大,然后開始幻想自己的幸福。 可惜終究她敗給了現實,幸福還沒來得及觸摸她的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這么多年了,宋玉樹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 宋澤的失蹤肯定是和章家脫不了關系的,這些她都知道! 可是她又能怎么樣呢,回家質問那位身為父親卻從未履行過父親職責的男人嗎?又有什么意義,那樣只會傷了母親的心。 所以宋玉樹只能把所有的想法都壓在心底,就當它已經被塵封,從此守著自己的回憶度過余生,可是她不想讓自己曾經受到的傷害在自己的弟弟身上看到,而且章子樺還是作為施害者的身份。 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宋玉樹的情緒穩定了很多,至少她不會再讓自己出現情緒失控的時候了。 章子樺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人目光相碰,雖然什么都沒有說,可宋玉樹感覺得到,章子樺身上已經沒有剛才的強勢了。 宋玉樹重新坐在章子樺的面前,柔聲問道“蘇冉靈一直沒有下落,她的家人一定很著急,要不你也幫忙找找吧?” 章子樺收回目光,此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宋玉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猜測著,章子樺會怎么回復自己。 “我一直在找,可是沒找到?!闭伦訕宓恼Z氣中難得露出挫敗感,想必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無能為力的事情吧。 “我記得蘇冉靈曾經說過她有個男朋友,會不會在她男朋友那里?” “他們早就分手了,而且那個男人還……沒有,我問過了?!闭伦訕寰谷徽f話遮遮掩掩的,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 宋玉樹更加肯定章子樺肯定是知道什么,可惜自己一直探尋不出結果,章子樺不肯說,自己再問也是無用。 “算了,多說無用,或許什么時候蘇冉靈想清楚了自己就出來了?!彼斡駱渲荒苡眠@種話結尾。 可這句話卻是給章子樺提了一個醒,他有些奇怪的打量著宋玉樹,似乎發現了什么,眉頭微微皺起,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吃過晚飯,章子樺看了一會兒電視便說無聊要回樓上,宋玉樹急忙把電視關掉跟著上來了,眼看著章子樺回到自己房間后,宋玉樹這才把晚餐送到蘇冉靈的房間。 “他走了嗎?”一打開門蘇冉靈就急忙追問章子樺的消息,看到宋玉樹無奈的搖搖頭,蘇冉靈頓時頹廢的跌坐在地上。 宋玉樹急忙攙扶蘇冉靈,可怎么拽她就是沒有挪動半點。 蘇冉靈目光失神的望著宋玉樹,癡癡的問道“他是不是已經發現我了?他是不是還是不肯放過我?” 蘇冉靈的樣子就像是被嚇壞了似的,宋玉樹不敢再刺激她,只好柔聲勸道“不會的,靈兒,你藏得很好,章子樺絕對不會找到你的,你就放心吧?!?/br> 在宋玉樹的好言相勸下,蘇冉靈這才恢復理智,戰戰兢兢的把宋玉樹拿來的晚餐吃完了。 宋玉樹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不光是章子樺找到蘇冉靈的問題,讓她解開心結才是重中之重,可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那根本就不行的,可是如果讓章子樺幫忙,蘇冉靈肯定是不允許的,這可怎么辦是好呢。 看到蘇冉靈沉沉的睡去后,宋玉樹為她掖了掖被角這才端著剩下的碗筷出來,誰知一打開房門卻看到章子樺就站在門外,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章子樺冰冷的目光往床上掃了一眼,確定那個人就是蘇冉靈之后,語氣頓時沉了下來,“你騙我?” 所有的質疑和懷疑此時都得到證實,可章子樺對宋玉樹的信任也從此土崩瓦解,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抓了現行宋玉樹自然無話可說,可她也是有苦衷的,“子樺,有什么事我們出去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