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是失憶嗎?
睡了一覺的丁一,似乎將昨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凈,如她剛到聞家時一樣,穿戴好后才從里面走出,惡作劇的掀開他的被子,再搶先進到衛生間反鎖上門,磨蹭到他叫救命才出來。 只是,聞賦賢今天沒有叫救命,他不相信地望著衛生間的門發呆到她走出來。 “賢,今天不和我爭廁所,尿床了?” 這話、這感覺,是好遙遠的熟悉,在英國的日子,天天期盼,今天重現,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聞賦賢擔心地打量她。 “喂,你傻了?” “???!”他倒吃一驚,回過神來,指著自己鼻子問她:“我是誰?” “你失憶了?都不認得自己了?看來聞家的風水是有問題?!?/br> 他又重復剛才的問題。 丁一坐到他身邊,摸摸他的頭,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動,又拍拍他的臉,關切地問:“你怎么了,賢,你是聞賦賢??!” “我這是在哪兒?” “你自己的家,你不認識了?” 她知道!那她是選擇性失憶? “我認識,我是在想我們昨晚……”故意停下看她的反應。 “昨晚發生什么事了?你說下去??!” “你真不記得?” “我要記得什么?你怎么怪怪的?” “哦,沒什么,我做了個夢,一時還沒回過神來?!?/br> “這樣??!”丁一像是松了口氣,“嚇死我了??炱饋砹?,我說過,你滿了十八歲就要開始接手公司?!?/br> 她沒有忘記我離開一年多的事,也沒忘記我回來后對我說過的話,可為什么偏偏沒有昨晚的記憶,是她在假裝?可是假裝有何意義?不過不論是假裝,還是真的忘記都好,我也可以不去想昨晚的不愉快,就當昨晚是一場夢,不再提起。 對了,生日之后,她除了說公司的事,都總在避開我,更不要說有今天的舉動。她不是連這事也忘了吧? 聞賦賢笑著從她身后抱住她,將下巴擱在她肩膀,在耳邊輕語:“我以為你不再理我了?!?/br> “我為什么不理你?” “生日之后,你已經很久沒和我好好說過話?!?/br> “誰讓你違約的?” “合約約束不了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天天都像生日那天,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你?!备械綉牙锏乃齽恿藙由碜?,帶給他她記得那天的事的信息,但她并沒有明顯的抗議,他的膽子大了,繼續說:“我記得,你幾次瞇起眼看我,竟然都沒看清楚,不僅沒看出我在裝睡,甚至以為我是別人;明明留下鐵證,還矢口否認,如果我連真假都分不出來,我還配做男人?你將完整的你交給我,卻說不要我負責,要離開我,這讓我很生氣?!?/br> “別說了,丟人死了?!?/br> “誰讓你不承認?” 丁一嘆了口氣輕聲說:“我承認還不行嗎?” “你不了承認也沒用,我認定了。你的所有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這些我永遠都會記得。你太可愛了!” “三十歲的女人可愛,虧你說得出口,當心別人說你有病?!?/br> “不要總想著年齡,也不要想別人說什么,我們過我們自己的生活?!?/br> 貼在她臉上的臉感受到不屬于自已的炙熱,帶動他全身的燥動,不滿于只是抱她,但又不敢用強,也不敢直接問得太*,只得以他認為最含蓄、最簡單的詞征詢她的同意:“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 她沒回答,他又問,大有得不到答應誓不罷休之勢。 丁一小聲咕噥:“對我什么都做了,現在才問可不可以,如果我說不可以,你就會不做了?” 她不反對就是答應了! 他的唇立即落在她的唇上,再轉動懷里的她,給兩人都舒適的姿勢。 聞賦賢的呼吸急促粗重,手也不安份地想清除隔著兩人的阻礙物。 手上傳來柔軟肌膚的觸感,但只一瞬就消失了。 他被她推開,仰面向上。 撐起身子,不解地看她,用眼神詢問她。 她看不見,因為她正紅著臉低頭整理衣服。 “一一……” “你說的只吻一下?!?/br> 誰會那么老實?總不能每一個動作都要先請示吧?聞賦賢有些哭笑不得,翻身起來再次抱住她,要繼續下去,他很期待,她在清醒和自愿的狀態下會給自己什么樣的感受,“情不自禁也是正常反應,我半個月沒抱過你了。以前沒有過我可以不想,現在我沒有一天不想?!?/br> “想也不行,時間到了?!?/br> “自己的公司,不受時間約束,幾天不去也沒關系?!?/br> “文迪導演的第一部電影首映式還有一小時就開始了?!?/br> “賀禮己經送去了?!?/br> “他是在乎賀禮的人?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不去他會很失望?!?/br> “他老損你,你還在意他的感受,你在意一下我吧!” “我也是為了聞氏?!?/br> “好像不相干吧?” “跟你師父白學了,好好想想。還想不明白,我就把你再送去。起來,一邊洗漱一邊想,我在樓下等你?!?/br> 出了門,丁一用手背狠狠地抹擦嘴唇,臉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