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原來是他
輕柔的音樂、黯彩的燈光,不似談公事的地方??烧l又規定談事必須在正正規規的辦公室? 丁一面對易越翔坐了十幾分鐘,仍不見約好的人來。 看來,相幫的事渺茫了。算了,人家又沒有義務幫我,我有何資格苛求人家呢? 看易越翔氣定神閑的樣子,丁一心里又浮起疑問:是他根本就沒有約誰?或是這件事正是他主導,目的是*迫我交出聞氏總決策人的位子? “易總,你約的人是不是不來了?” “都出了公司門,你還叫我易總,太見外了,你不能像那天一樣,叫我的名字?” 有嗎?我什么時候叫過?丁一一時也沒想起來,不過想不想得起來都不是重點,用什么稱呼也不是重點?!耙自较?,你約的人是誰?他是不是不來了?” 易越翔往面前的高腳杯里添了點兒紅酒,晃晃、向她作出碰杯的動作,丁一沒回應、但從他的舉動里她得到一個信息,就是他根本沒約人,否則,如此重要的人未到,求人辦事的人是不會將一支待客的珍貴紅酒先行自飲的。 果然,他說:“我約的人早就到了?!?/br> 到了,這張桌子上除了我和你還有其他人?但她裝糊涂,左看看右瞧瞧后問他:“誰?在哪兒?” “聰明如你、會猜不到?” 她搖了搖頭,偏等他說答案。 “我約的人就是你?!?/br> “我?你開玩笑吧?我要是能解決問題,也不會去求祁總了?!?/br> “俗話說求人不如求己,我們可以做到的事為什么要讓外人插手?那樣,問題即便解決,也沒人說是你的功勞,相反,結局不好,你就罪大惡極了?!?/br> “自己能做到,誰愿意求人?可我勢單力薄,一個人的力量太有限了?!?/br> “不,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我可以幫你?!?/br> “你?” “懷疑?” “是,如果你能解決,那塊地不至到今天還不能開工?!?/br> “不到危急關頭,哪能體現出我的能力?!?/br> “好,我暫且相信你,你說說,你怎么做?” “我會全力幫你。丁一,一個女人,實在不適合面對如此大壓力,誰都會心疼的。我那外甥也太不懂事,太不知道疼人了,事到如今,也只顧玩樂,連人影都不見,就會給你添麻煩?!?/br> “他還小?!?/br> “小就不應娶妻,娶了你又不負責,丁一,你要為自己爭取幸福?!?/br> “等過了這關再說吧!對了,你不是有辦法嗎?說來聽聽?!?/br> “今晚如此美好的氣氛,不談公事,好嗎?我向你保證,事情會解決的?!?/br> 看來,真是他搞的事了?好,我就看看今晚你有何企圖。裝作焦急又無奈的樣子,“事情真的讓人心急。唉,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命跟聞氏犯沖,出了這么多事?!?/br> “歇一歇吧,讓我來處理?!?/br> 主動拿起酒杯跟他相碰,“謝謝你,我真的想歇歇了,好累?!?/br> 一杯酒下肚,丁一的臉就泛起了紅暈,再一杯酒下喉,她似醉非醉地托起下巴說:“不知是不是知道你能解決事情,心情放松了,酒也更醉人了?!?/br> “來,少喝點兒?!弊炖镞@樣說,酒瓶的傾斜角度卻是過了頭,酒杯己被裝了三分之二。 想灌醉我?沒那么容易,我就借醉套套你的話。 “你也喝呀!我給你倒。不行不行,你的太少,再倒。對嘛,干杯!” 兩人一飲而盡。 一瓶酒很快見底,丁一呆呆地看著酒瓶流下了淚。 探近身子,輕柔地拭去她的淚水,“怎么了?” 她不語,只見淚水開始泛濫。 “我送你到房間休息一下?!?/br> 她輕輕點了點頭,任他扶出餐廳,走進上行的電梯。 丁一喃喃地說著醉話:“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一切成績都還只是屬于聞家?為什么賢讓韓霖霖懷上他的孩子?為什么我身邊總有那么多流言?為什么……” “所以,聞家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br> “是??!我好累,好累,我要休息,什么都不管了,我要退休、隱居,呵呵,你是誰呀?會不會陪我?” “會,當然會了?!?/br> “你不會?!彼偷赝崎_他,大喊:“我認出你來了,我認出你來了,你想搶走我的地位?!?/br> 她的話讓他大驚。 她沒醉? 接下來的話,他確定,她醉了?!拔?,你不用搶,我讓給你。你知道嗎?我早就不想坐這個位子了,你喜歡你就坐去。聞家的一切與我無關。我對他那么好,他又是怎么在對我?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說著,靠在他肩頭似睡著了,抽泣的聲音讓他心疼,撫著她的頭發,嘆了口氣:“我也不想把你*到絕境,可以你的聰明,我不這樣做,今生也不能得到聞氏。你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韓霖霖懷了我的孩子就娶她,她不配,她只是我利用的工具,我會娶你,我會給你最好的一切,你一定會比嫁給那小子幸福?!?/br> 他把她抱到床上平躺下,她因為換了個姿式,有了點兒意識,夢囈般喊著聞賦賢的名字。這讓易越翔像觸電一樣縮回了正要解她衣扣的手。嘆了口氣,為她拉上薄被,“我會讓你心甘情愿忘掉他的?!?/br> 輕輕的關門聲在丁一耳里如同解禁咒,長長地吁了口氣,掀開被子站起來走向衛生間,捧上幾捧涼水澆到臉上,讓涼意緩解緊張。 原來真是他! 好,我奉陪到底,先讓你解了聞氏危機再說。 丁一從腰間取下那支不知從何而來的錄音筆,放到耳邊輕輕一按,很清晰的聲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