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地遠情深
聞賦賢雖遠在國外,但對丁一、對聞氏仍很關注,出了這些事,他很著急,更多的是擔心,擔心丁一。偏偏他師父在這些事出了之后,把他看得特別緊,吃飯、睡覺、甚至上廁所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吵也吵了、鬧也鬧了,最后還是只能回到好言好語的相商。 “師父,老大現在很需要人幫忙,你就讓我去吧!” 黑白武士仍是一副輕松的樣子,只瞟了他一眼,端著他鐘愛的紅酒晃著、聞著,緩緩地說:“三年之期,你別忘了?!?/br> “你讓我去,回來后,三年之期重新算?!?/br> “老人家的時間不多,沒那么好耐心。?!?/br> “那你干脆把我逐出師門?!?/br> “入了我的門,就永遠是我徒弟?!?/br> “我叛逃?!?/br> “門開著的。不過,我提醒你一下,之前的叛逃率好像都是零吧?” 聞賦賢無奈地嘆了口氣,“師父,你人性化點兒行不行?我拜你為師,就是為了聞氏,現在聞氏有事,你竟然讓我不要管,那我還拜你為師做什么?” “聞氏現在不屬于你?!?/br> “是,是,聞氏現在不屬于我,丁一她是我老婆,這沒錯吧?” “算是吧!” “什么算是?” “那就是吧!我問你,如果你有那本事,你需要她替你打理公司?就目前來說,她的能力比你強得多。你什么都不會,能幫上她?” “至少我的出現可以證明我活著,也就不會有人說她謀害我了?!?/br> “明擺有人存心對付她,既便沒了謀害你一說,又會出現更狠的招,相比之下,這是容易應對的,因為她沒做過,自有公道?!?/br> “就怕公道出現得太遲?!?/br> “小子,你懷疑她的能力?” “不管怎么說,師父,我要回去?!?/br> “好,你回去吧!” “師父,對不起了,我必須回去?!?/br> “你別忘了,丁一對你的期望是什么?!?/br> 一句話,讓聞賦賢止住了腳步。他當然知道丁一對他的期望了,如果不是因為丁一,他早就由著自己的性子跑回岑葉了。沮喪地倚在門框,嘆著氣,“師父,你為何定下如此不盡人情的規矩?” “以后你會明白的?!?/br> “以后,會是多久。師父,你不讓我去,求你出手幫幫她吧!” “以她的能力,可以應付的,你先管好你自己?!焙诎孜涫窟€是氣定神閑,好像這事完全與之無關。 也是他這態度,讓聞賦賢惱火,走過去一把抓過他正要倒的紅酒瓶,往茶幾上一放,生氣地說:“三年,你讓我老婆獨守三年聞氏,你是折磨她,也是折磨我,你是在破壞我的婚姻?!?/br> 黑白武士一點兒都不介意他的怒氣與責怪,輕輕一笑,反問:“你是因為愛她才娶的她嗎?你對她盡過丈夫的義務嗎?小子?!?/br> “這不關你事!” “對,不關我事,那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別問我意見。當初,如果不是丁一求我,我不會收你為徒的?!?/br> 又說我永遠是你的徒弟,又對我不屑,你就吃定我一定不會拂她的意?是,我確實是聽她的,我確實不會讓她對我失望,可是,三年,一千多天,我就不會以自己的能力讓它縮短? “師父,我要跟你做筆交易?!?/br> “呵,跟我做交易?有意思,說來聽聽?!?/br> “你現在手里的案子由我來做,成了,就給我自由,你仍是我師父?!?/br> “你很狂傲,你的兩個師兄,學滿三年也不敢說這話,你才跟我半年?!?/br> “不是凡事都用時間來衡量?!?/br> “行,我應了,不過,這案子你搞砸了的話,三年期變為六年,從新計算?!?/br> “你不是說你沒耐心的嗎?” “有人一直留我身邊到為我送終,我當然就會有耐心了。?!?/br> “你……” “沒把握吧?” 年輕人哪聽得激將之辭,頭腦一熱,站起來拋下豪言壯語:“一言為定,你就給我買好回岑葉的機票吧!” 望著他摔門進書房的動作,他搖搖頭笑了,拿起身旁的電話,按下好長一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