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聞賦賢不見了
酒會已正式開始了,商祺也跟他五個哥哥五個嫂嫂站在商儒航夫婦的下首,不對,是四個嫂嫂,商禃身邊沒有韓霖霖的身影,難道她被商家打入了冷宮?也不對啊,商家是好面子的人,就算被打入冷宮,這等重要的場面還是會要她出來裝模作樣的。 是了,定是她又耍大小姐脾氣!商禃的眼神不定,帶著憤怒正在四處搜尋,該是在找她吧? 丁一的眼光一直落在商禃身上沒有離開。也許是好奇吧,她想看他會有什么反應。 場內的燈光暗了下去,只見他悄悄地退了出去,向門的方向。 他是去找她去了嗎?她會不會在房間里生悶氣?或是躲在某個角落用恨恨的眼光看著這一切?又或是在哪里用惡毒的語言罵我或商家?當他找到她,會不會賞她幾耳光? 突然,聽到商儒航提到自己的名字,猛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提醒自己,今天的酒會主要是就是宣布聞商兩家的合作關系,自己也算是半個主角了,人家媳婦在做什么關你屁事! 用極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心情,婀娜地走到臺上,迎握住商儒航的手,然后站在他的左邊,微笑著面對臺下的所有人。 笑容在臉上凝固,顯得有點兒生硬。 是商儒航宣布不跟聞氏合作了?不是,是她發現聞賦賢沒有出現,他不會不知道酒會已開始了啊。難道?是商夫人說的反話,虛張聲勢、身子弱的是他?人家商祺已完好無損的出現了,他被他打趴下了? 將眼光落在商祺臉上,想從他身上得到答案,卻想不到他只給他曖昧的笑容,讓她有不顧形象沖過去送他兩拳的想法。 商儒航的發言其實很精簡,但對丁一來說,卻是亢長沉悶,好不容易熬到他結束,自己卻又不得不接著發表一番演說。幸好,之前在頭腦里大致擬了個草稿,不然,以現在的心情,怕是要語無倫次了。 “接下來,有請今天酒會的主人商氏夫婦跳第一支舞?!?/br> 司儀剛說完,商儒航就更正了,“還有今天的主角,丁總?!?/br> “我?”丁一意外地看向他,再看看人群,仍不見聞賦賢的影子。不禁有兒急了,心里暗罵,死小子,明知今天的重要性,偏偏亂跑,又欠收拾了。急歸急,他不出現,眼下自己也無計可施。人家是夫妻跳舞,我名義上是聞賦賢的老婆,眾目睽睽之下,我總不能隨便拉個人吧? 怎么辦?怎么辦? 商儒航也沒想到聞賦賢會沒有了蹤影,正想是不是由自己跟丁一跳這第一支舞來解圍,商祺走了過來,很有紳士風度地微微彎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一一姐,不知我沒有沒這個榮幸,請你跳第一支舞?!?/br> 臺下嘩然了,他是誰啊,貿貿然地說這樣的話?也不怕得罪了商家和聞家? 他轉身面對大家,沒有一點兒拘謹,很自然的把丁一的手牽起來舉到與腰差不多高的位置,禮貌也不失謙虛的說:“各位叔叔伯伯、大嬸阿姨、大哥大姐,我是商家老六商祺,剛從國外回來,你們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我爸為了磨礪我,讓我負責與聞氏的合作,我呢,初出茅廬,什么都得向一一姐請教,你們說,我這個當徒弟的,是不是應該請師父跳支舞以示誠意呢?” 哦,他就是商家夫婦最寵愛的小兒子??!人群里傳出“應該的、應該的”的附和聲、討好聲。 燈光繼續變暗,只剩兩團光束隨著商氏夫婦和丁一商祺這兩對舞者移動,丁一將偽裝出的微笑示人,嘴里卻用極不相符的話質問商祺:“聞賦賢在哪兒?是不是讓你打趴下了?” “一一姐,我哪有那能力,就算有,我也不舍得下手??!” “你會是善良的人?” “天地良心,我一直當賢是我親弟弟?!?/br> “替你擋災消難背黑鍋的替罪羊哥哥吧?” “嘿嘿,哥哥弟弟都一家人嘛!” “一家人還打架?” “打架可以增進感情嘛!” “少廢話,他在哪兒?” “呵呵,佛曰:不可說、不可說?!?/br> 她加重了搭在他肩上的姆指和食指的力度,掐得他呲牙裂嘴,卻又不得不裝出笑容?!安徽f是吧?” “說、說,不僅是說,等這支舞跳完,我帶你去找他總行了吧?一一姐,求求你手下留情,我很怕疼的,萬一我跌倒在地或是踩了你的腳,人家會笑話的?!?/br> 帶著丁一悄悄地溜出酒會,穿過花園,走過一段長廊,再左轉右轉,在她以為自己快暈倒的時候,商祺指著前面一道門說:“賢在里面?!?/br> “這是哪兒?” “商家??!” 瞪了他一眼,“廢話,我是說他怎么會在這么個旮旯里?不會是被你藏尸了吧?” 商祺哭笑不得:“一一姐,你的想像力也忒豐富了吧?我要真殺了他還能帶你來?你到門口先聽聽里面的動靜。我先走了?!?/br> 一把拽住他,“不許走,我哪知你耍什么花招?!?/br> “這年頭啊,好事不能做喔!行,我就好人做到底,陪著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