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故人（八千字）
星空歷12013年9月2日，王昊跟夜新月早就登記了結婚，所以，學院也是非常人性化的給他們兩個人安排了夫妻房。 當然，其實學員根本就沒什么夫妻房的說法，王昊他們住的壓根就是老師宿舍樓的夫妻房。 這只不過是侯耀華在捐了一棟樓跟一些符文設備之后的額外福利而已，不過，王昊對這個福利很滿意。 白天跟夜新月一起上課，晚上還能抱著一起睡覺，簡直就是人生巔峰??！ 今天是正式上課的第一天，王昊在夜新月的催促下，早早起床，向著教學樓走去。 不過，再去教學樓之前，王昊還是先去了食堂吃早飯。 對此，夜新月自然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不過，有一說一，南天星座高等學院的食堂，還是很不錯的。 它采用的是自助餐的模式，而且，食物的類型涵蓋了整個藍星從古至今的飲食。 只有你不知道的，沒有這里做不出來的。 一來到食堂，看著面前琳瑯滿目的食物，王昊就流下了幸福的哈喇子。 ...... 美美的吃完早飯，王昊在夜新月一臉嫌棄的表情之下，走進了屬于a班的教室。 這一進門，王昊就感受到了一眾的目光。 這些目光中，有敵意，有不屑，有羨慕嫉妒恨...... 不過，王昊不在乎，他用手擦了擦自己滿是油膩的嘴，在夜新月不情愿的表情中，牽起了她的手。 他的這一番行為，自然是引起了更多人的怒意。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在王昊風光的表面下，他付出的代價是有多么的大。 他估計，今晚，只能睡地鋪了！ 王昊選的位置是在最后面，原因自然是因為那邊人最少。 上課，夜新月......想想都刺激！ 只不過，還不等他高興多久，武天一非常自覺的坐了過來。 “你過來干嘛？” 王昊一臉嫌棄的看著武天一。 “你聽說了嗎？” 武天一沒有管王昊，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聽說什么？” 見王昊一臉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武天一也驚呆了。 “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總覺得自己在你眼里就像是個傻子！” 不過，武天一沒有搭理王昊，而是轉而跟夜新月說道。 “你知道嗎？” “你是說前任聯邦科學院院長陳守生要來當我們老師的事情嗎？” 顯然，夜新月還是比較靠譜的。 “嗯！ 聽說，他今年不僅要帶班，還會作為導師帶學生?！?/br> 聽武天一說完，夜新月的眼神立馬變了，王浩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興奮與渴望。 “謝謝！” 陳守生要帶學生的事情，夜新月還真是不知道。 別看只是一個這樣簡單的消息，往往信息的不對稱可以帶來許多重大的影響。 夜新月相信，a班的許多學生可能都知道這個消息了。 如果她跟王昊不知道的話，很有可能就失去這個機會。 當然，夜新月也知道，武天一之所以會把這么重要的信息告訴他們，一方面自然是因為他在武道上已經有了最好的老師，他來南天星座高等學院，純粹是因為在中央高等學院找不到能夠在武道上跟他一較長短的人，而南天星座高等學院有一個王昊。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對符文技術確實不感興趣，也沒有太好的天賦。 不過，感謝的話，夜新月還是要說的。 畢竟，這個消息對武天一來說無足輕重，但是對于她跟王昊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我發現，你話很多??！ 你不是應該走冷漠酷少的風格嗎？” 不過，這個時候，王昊有點看不下去了。 他雖然夾在兩個人中間，但是，他們竟然對他熟視無睹的聊了起來。 王昊的醋壇子，瞬間就被打翻了。 “他一直都這樣的嗎？” 武天一沒有搭理王昊，反而是向夜新月詢問了起來。 對于這個問題，夜新月也很想說不，但是，誠實讓她點了點頭。 王昊心態炸裂！ 就在這個時候，教室的大門被推開。 一個雙鬢斑白，但是，精神奕奕的老頭走了進來。 他面帶微笑的看著眾人說道。 “大家好，我是陳守生，很高興能夠成為大家的帶班老師。 希望，在接下來的七年中，在座的各位能夠一個不少?！?/br> “老師好！” 看著其他學員全都起立問好，王昊自然也不敢落下。 不過，他對陳壽生的發言，還是有點意見的，開學第一天就立flag，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事吧？ ...... 簡單的自我介紹過后，屬于王昊的第一課就開始了。 陳守生看著眾人，他沒有一上來就講符文的結構、符文的品級、符文的鐫刻這些理論性的東西。 “想必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符文技術起源于先天符文。 那大家知道在我們人類歷史上，第一個有記載的先天符文是哪個嗎？“ 這個問題，不算難，很多人都能回答上來。 陳守生看著那些舉起來的手臂，然后微微一笑道。 “王昊同學，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吧？” 被陳守生突然點名的王昊有點郁悶，他壓根就沒有舉手??！那么多舉手的不選，非得選我一個不舉手的，第一堂課就要跟我過不去？ 抱著這樣的疑惑，王昊站了起來，回答道。 “冰火符文！” “不錯！” 陳守生示意王昊可以坐下了，然后，他繼續說道。 “可是，從我們的能量學角度來看，冰與火應該是兩種截然不同，相互克制的能量。 為什么它們會出現在同一張符文上呢？” “老師，我知道！” 為了在陳守生面前表現，自然是有學生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 “好，你說說看！” “這是屬于太陽神的偉大！” 此話一出，整個教室里都傳出了哄堂大笑的聲音。 “凱文同學說的也不錯，這確實是屬于太陽神的偉大。 不過，我們不能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我們不僅要知道太陽神偉大，還得知道祂偉大在哪里。 而對于先天符文的探索，就有助于我們更加了解太陽神的偉大。 每一個先天符文，都代表著對某種能量的最本質的運用。 我們要做的，就是透過現象看本質！ 就拿冰火符文來說，許多人都只看到了它們的不同，但是，它們之間就真的沒有共通點了嗎？” “溫度！” 陳守生并不是那種喜歡直接將答案告訴學生的老師，他更喜歡通過引導，來讓自己的學生去思考。 就像現在，在陳守生的引導下，夜新月有了答案。 “沒錯！ 就是溫度！” 陳守生示意夜新月坐下之后，便繼續說道。 “高溫可以讓可燃物在一定條件下燃燒，也可以讓不可燃物融化甚至蒸發。 低溫可以讓水結冰，讓世界陷入冰河世紀。 所以，溫度才是冰火符文的核心與本質。 只有了解了符文的本質，我們才可以建立起一個完整的符文體系。 所以，你們要想學好符文技術，就必須明白每個符文的本質是什么。 不然，就算你們臨摹成功了，也無法在符文技術這條路上走遠的。 ……” 第一堂課，陳守生沒有說太多高深的東西，他只是將一種學習符文技術的思路教給了大家。 在教育這方面，他一直堅信，授之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他們作為老師的，能做的只是將學生領進門，至于學生能在符文之路上走多遠，那就不是一個老師能夠決定的了。 …… 每個老師每節課的時間都只有45分鐘，每節課之間有15分鐘的休息時間。 不過，為了確保學習效果，每個老師的課基本上都是四節安排在同一個半天的。 所以，一上午的課都是陳守生在上。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早已饑腸轆轆的王昊一馬當先的帶著夜新月沖出了教室，向著食堂奔去。 只不過，還不等王昊走出教學樓，他就被人給攔下來了。 “雁院長？” “王昊同學，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吧！” 雁來親自上門找王昊，讓夜新月有點不安。 “雁院長，是有什么事情嗎？”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雁來的語氣非常的堅決，讓王昊根本就無法拒絕。 “我知道了！” 既然無法避免，王昊也只能順從。 雁來來找王昊，這一幕自然被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其中也包括陳守生。 很快，各種謠言跟猜測就在新生中傳開了。 這些，王昊是不知情的。 …… 在去雁來辦公室的路上，王昊還在思考著自己被召見的原因。 只不過，還不等他想明白，雁來倒是主動開口了。 “王昊同學，沒想到你這么深藏不露??！ 難怪老侯那家伙會選你當孫女婿！ 論眼光，還是這個老家伙毒??！” 雁來的話，王昊每個字都能聽懂，但是，連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 “雁院長，您都知道了？” 雁來的話讓王昊跟夜新月都是咯噔一下。 “哈哈哈…… 能不知道嗎？ 那位都已經親自過來了！ 不過，王昊同學你可以放心，我雁來的嘴，那可是出了名的嚴實?！?/br> 深怕王昊會誤會自己，雁來立馬解釋了一句。 不過，本來還有點提心吊膽的王昊跟夜新月，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后，反而是不解了起來。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雁來知道了王昊是赫丘利教子的身份，但是，從現在看來，應該是他們猜錯了。 但是，如果不是赫丘利的話，那么雁來口中的那位又會是誰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王昊跟夜新月來到了雁來的辦公室門口。 “進去吧！ 那位就在里面等著你呢！” 看雁來的意思，那是要王昊自己一個人進去，夜新月自然是不放心的。 “別擔心，你就在外面乖乖的等我吧！” 王昊摸了摸夜新月的小臉，輕聲安慰道。 “嗯！” 見夜新月跟王昊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一旁的雁來有點哭笑不得。 …… 在來的路上，王昊就一直在思考是誰要見他。 一開始，他以為是赫丘利，但是，仔細想想之后，他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不說赫丘利現在在藍星上的處境有多難，光是他能不能回到藍星都是兩說了。 而能夠讓雁來這個南天星座高等學院的院長都如此的恭敬，顯然這個人的身份很高。 漸漸地，一個人的名字浮現在了王昊的腦海中。 “呼！” 深呼吸一口氣，王昊一把將辦公室的大門推開，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當他看到辦公室中的那個身影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雖然這個人背對著王昊，但是，他那身標志性的白底金邊長袍，尤其是背后那象征著金牛座星空的圖案，無一不再說明他的身份。 “見過阿卡斯大主教！” 面對一位大主教，哪怕是王昊也不得不慎重。 尤其是，在知道對方來者不善的情況下，王昊自然就更加不敢大意了。 “你不怕死嗎？” 面對王昊的見禮，阿卡斯無動于衷，他只是問了這么一句。 而就是這一句，給王昊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王昊知道阿卡斯為什么會這么說，但是，他只能裝作不知道。 “大主教何出此言？” 見王昊裝傻，阿卡斯轉過身，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不喜歡耍小聰明的人！” 此話一出，身為大主教的阿卡斯便對王昊施加了壓力。 重壓臨身，王昊猶豫了一下，并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直接硬扛著阿卡斯的壓力，與他針鋒相對！ “哼！” 這一幕，自然是激怒了阿卡斯，于是，他便不斷的增加壓力。 可是，無論他如何增加壓力，王昊都能保持屹立不倒。 漸漸地，阿卡斯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 阿卡斯并沒有不停的施加壓力，不然，哪怕是以他的實力，估計也很難保證能量的不外泄。 但是，通過剛才的一番較量，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王昊的能級高的有點離譜，他記得，之前在星空之路中遇到的那個異端的能級并沒有這么高。 “我就是我！” 這一次，王昊沒有退縮，他知道，退縮是沒有辦法解決眼下這個問題的。 “不可能！ 你只有二十一歲，你根本不可能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顯然，阿卡斯也認為，王昊并沒有被那個異端給入侵，畢竟，那個異端并沒有現在的王昊那么強大。 “為什么不可能？ 太陽神是無所不能的！” 阿卡斯自然是不會相信王昊的鬼話的，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知道了！ 哈哈哈...... 好一個王圖，真是可惜了！” 此話一出，王昊瞬間臉色大變，他知道，自己在阿卡斯面前，算是沒有了任何的秘密了。 尤其是阿卡斯那一臉玩味地笑容，看的王昊心里直發毛。 只不過，阿卡斯接下來的話，卻是讓王昊大吃一驚。 “王昊，你想不想活下去？” “你什么意思？” 王昊一臉警惕的看著阿卡斯，總覺得，他是在不懷好意。 “做我的教子！” 然而，讓王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阿卡斯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可能！ 我的教父只有他，你不配！” 王昊自然是毅然決然的拒絕了阿卡斯的要求。 “我不配？ 哈哈哈...... 他，赫丘利，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亡命之徒，他有什么資格當你的教父？ 我，阿卡斯，如今的新任金牛座大主教，我的威望，比起他，只高不低。 你說我不配？ 我看你是想找死！” 阿卡斯被王昊給氣笑了，不過，最后那句威脅，王昊能夠感受到宛若實質的殺意。 “誰殺誰還真不一定！” 不過，王昊也不怕，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那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很好！” 只不過，就在王昊以為少不得要進行一番生死大戰的時候，阿卡斯卻是再一次變臉。 “你能這樣我就放心了！ 那么我們來做個交易怎么樣？” “交易？” 王昊總覺得阿卡斯是在欺騙自己。 “沒錯，交易！ 你已經有資格跟我做交易了！” 阿卡斯一改之前的嚴肅與殘忍，眼中的興奮怎么都藏不住。 “為什么？” 此時此刻，王昊真的有點不明白阿卡斯的想法了。 “因為你有這個價值！ 如果你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家伙，那么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但是，現在的你，對我來說，活著要比死了更有價值。 所以，我要你活著！” 雖然王昊還是不能理解阿卡斯的想法，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好，你說說看！” “很簡單！ 幫我做三件事！” “哪三件？” “我還沒有想好！” “你......” 聽到這，王昊就感覺自己被耍了。 “不可能，你要是讓我自殺，或者殺死我的親朋好友，難道我也照做嗎？” 王昊的疑慮，阿卡斯自然是早就想到了。 “放心，我這三件事并不是硬性要求，你可以選擇拒絕。 只不過，你拒絕的話，是不算完成一件事情的。 只有當你真的為我完成三件事情，我們之間的交易才算真正的完成?！?/br> 阿卡斯的補充，讓王昊變得更容易接受這個交易了。 但是，王昊不明白，阿卡斯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我有什么好處？” “我會對外宣稱，你是我的教子。 從此以后，只要我阿卡斯不倒，我便保你性命無憂，家人安康！” 說實話，阿卡斯開出的這個條件，讓王昊根本無法拒絕。 “我還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絕呢？” 最終，王昊只能苦笑著說了這么一句。 “好！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阿卡斯很是滿意的伸出了右手，王昊自然不敢擺譜，默默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 門外，夜新月緊張的等待著，雁來則是要輕松很多。 在他看來，王昊跟阿卡斯之間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咔擦一聲，辦公室的門開了，王昊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 見狀，夜新月自然是松了一口氣。 “雁來院長，進來一下！” 還不等雁來詢問王昊里面發生了什么事，阿卡斯就召喚了他。 自然，雁來只能放下自己心中的好奇，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見雁來進去了，夜新月便想開口詢問王昊，只不過，被王昊給制止了。 “走，我們先去吃飯。 吃完飯回宿舍，我再跟你講！” 見狀，夜新月自然沒有什么異議。 “好！” ...... 當雁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之后，阿卡斯便直接說道。 “雁來院長，王昊是我的教子，以后，他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 雖然雁來早有猜測，但是，當他聽到阿卡斯親口承認之后，內心自然是更加的激動了。 要知道，7位大主教，34位大神官（代阿卡斯大神官之位的日耀騎士卡利斯托，實力并未達到大神官的層次，如今已經恢復日耀騎士的身份，大熊星座大神官之位目前空缺。），有教子的，絕對不超過一只手。 由此可見，王昊此時身份的尊貴。 “在下明白！” 不過，雁來也知道，像阿卡斯這種從殺戮中崛起的大主教，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教子永遠活在自己的光環之下的。 所以，他認為，阿卡斯所謂的照顧，肯定不是那種縱容的照顧。 之后，阿卡斯又叮囑了雁來一些事情之后，便離開了。 而王昊是阿卡斯的教子的事情，很快就通過雁來的嘴，在人類上層傳遍了。 ...... 天空之城，太陽神殿，哈德斯正在看著面前的日冕。 當阿卡斯回來的時候，哈德斯便開口說道。 “你已經是大主教了，又何必在意一個螻蟻呢？” 阿卡斯自然是知道，自己今天收王昊為教子的事情肯定是瞞不過哈德斯的。 好在，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走一步閑棋罷了！ 赫丘利跟他那個異神哥哥還未落網，金牛座異域星空還未徹底征服。 有他這個籌碼在手上，或許會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br> “那也沒有必要收他做教子，他已經是赫丘利的教子了，你再收他做教子，被別人知道，豈不是有辱你自己的身份？” 雖然阿卡斯嘴上說的很無所謂，但是，哈德斯還是有點不相信。 “身份的高低取決于實力，只要我實力夠強，就算我選頭豬來做我的教子，又有誰敢在我面前說個不字！” “哈哈哈...... 有點意思！ 看來，這一次的異域星空之行，確實讓你改變了許多。 不錯！” 說完，哈德斯便不再關注阿卡斯的這個事情了，因為，他還有比這更加重要的事情。 ...... 宿舍內，王昊將自己跟阿卡斯之間的交易跟夜新月全盤托出。 聽完王昊的講述，夜新月自然是眉頭禁皺。 “新月，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而且，我什么實力，你還不知道嗎？ 不要擔心！” “能讓一位大主教在意的事情，能是什么小事嗎？” 夜新月自然不傻，雖然王昊嘴上說的輕松，但是，夜新月知道，在這個交易中，王昊需要承擔多大的風險。 “沒事的，相信我，好嗎？” 夜新月自然是不會相信王昊的鬼話的，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王昊無奈的選擇。 “我們逃吧？” “逃？ 新月，別傻了！ 我們逃了，你外公怎么辦？ 總不能把你外公也帶走吧？ 不說你外公愿不愿意，那還有你舅舅舅媽表哥他們呢？ 我們一旦離開之后，他們絕對會被抓起來，成為威脅我們的籌碼！” 王昊知道，這個時候的夜新月是關心則亂，所以，王昊很理性的給夜新月分析了一波。 “可是......” 王昊說的這些，夜新月也懂，但是，要強的她，不想自己成為王昊的拖累。 “沒什么可是！ 這一次，你必須得聽我的！” 這一次，王昊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魄力。 看著面前這個無比認真的王昊，夜新月突然失去了反駁的能力，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答應了。 兩人四目相對，安靜的宿舍中，一種奇怪的氛圍正在醞釀。 夜新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紅，王昊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咚咚咚...... 只不過，隨著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傳來，宿舍內的這種奇怪氛圍瞬間就消失了。 夜新月一把推開王昊，王昊猛地回過神來，為了避免尷尬，王昊只好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去......開門......” 實際上，王昊的內心，可是把這個敲門的人給恨透了。 “誰??？” 一開門，王昊一看，那是真的一驚！ “陳老師？” “王昊同學，沒有打擾你們休息吧？” 王昊很想說有，但是，他只能忍氣吞聲。 “沒有，怎么了陳老師，您找我們有事？” 王昊一直堵在門口，半點沒有要讓陳守生進來的意思。 “能進去說嗎？” 只不過，陳守生就像是沒有發現王昊的意思，竟然主動提出了進屋的要求。 面對如此厚臉皮的陳守生，王昊又能怎么辦呢？ “當然可以！ 陳老師請進！” 王昊嘴上有多禮貌，心里就有多粗暴。 進屋之后，陳守生對夜新月打了一個招呼之后，看著王昊說道。 “像！ 真是太像了！” 這突如其來的莫名對話，讓王昊深感不解。 “陳老師，您這是什么意思？” 看著王昊的臉龐，陳守生嘆了一口氣之后，追憶道。 “曾經，我有一個特別優秀的學生，他是我見過，在符文技術上最有天賦的人，他也是我見過最努力的人。 我一直堅信，只要有他在，我們人類的符文技術一定可以獲得質的突破。 我也一直堅信，他會是聯邦科學院史上最年輕的院長。 可惜......” 聽著陳守生那老掉牙的套路悲傷劇情，王昊的心中沒有半點波瀾。 “陳老師，您是不是想當我的導師？” 王昊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畢竟，按照這個劇本來講的話，陳守生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你不想知道我的那個學生是誰嗎？” 聽到這話，王昊的內心就像是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一樣，你學生叫什么名字關我屁事??？ “不想！” “王昊，陳老師的學生就是你的父親！” 然而，讓王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夜新月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而且，她說出的內容那叫一個驚世駭俗。 “什么？” 王昊被嚇到了，這也太巧了吧？ “我的學生，他叫王圖！” 只不過，當陳守生說出自己父親的名字之后，王昊就再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了。 “這......” 說實話，王昊倒不是不相信，畢竟，夜新月都已經說了。 只是，他有點接受不了。 王圖這個人，只有名字在他的腦海中保存著。 他連這個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現在，一個跟他父親有關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說實話，他有點害怕！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父親的那些故人，也不敢相信那些故人。 因為，他的教父，也就是赫丘利曾經跟他說過，他父親被流放異域星空，那完全就是一個陰謀。 而在這個陰謀中，很有可能就有他父親的故人參與其中。 因此，與其去提心吊膽的懷疑這懷疑那，王昊干脆就不想遇到自己父親的這些故人們。 但是，造化弄人，王昊越不想遇到，還就真遇到了。 而且，這一遇，就遇到了自己父親的恩師。 就這運氣，王昊覺得自己不去買彩票都可惜了。 面對這種情況，王昊只能如實的說道。 “陳老師，我相信你是我父親的老師，也相信您是一個好老師。 但是，要讓我選您做我的導師，恕我做不到。 我的教父告訴我，不能相信我父親的任何一個故人。 所以，對不起了！” 陳守生萬萬沒有想到，王昊竟然會這么選擇。 但是，偏偏王昊的選擇又讓他無話可說。 “沒事，孩子，我不怪你！ 怪只怪我太無能了！ 你提防我是對的，既然你不愿意讓我做你的導師，那我也不強求你。 我這里有一份我對于各種符文體系的研究資料，這是我畢生的心血。 我希望你能夠接受它，不讓它被埋沒！” 看著陳守生手中的便攜式存儲設備，王昊猶豫了。 見狀，陳守生二話不說將這個便攜式的存儲設備放在了桌上，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陳守生離去的背影，夜新月忍不住說道。 “陳老師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人......王昊沉默了一會之后說道。 “誰又不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