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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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蕭催人瘦, 正是月圓時候。 蟲鳴無故惹離愁, 觥籌酌殘酒。 瑟瑟寒意幾時休? 此景卻似,江南水清波柔。 美酒三千杯誰為誰醉 只話兄弟情莫談離人淚 我和大熊在江邊坐了一會兒,回家的時候,看到小王和小灰在茶樓的空屋里等我??吹轿业臅r候,他們兩個表情各異,小灰焦眉苦臉,小王驚慌失色。 小灰想對我說什么,可是欲說還休。 我問他們:“你們還好么——你們回來做什么,這里已經不是你們的容身之地了——過幾天,這里就會被夷為平地,一塊磚、一片瓦都不會剩下?!?/br> 小灰矛盾重重的神情,讓我看到他心里的彷徨和掙扎,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難言之隱,在我面前如此難以啟齒。我揣測道:“你們是不是還沒找到工作???不如我介紹你們到我小姑的表演團當小工或者學徒吧!不過做這一行掙不了大錢,但是可以解燃眉之急?!?/br> 小灰終于下定決心,正要開口,小王扯了扯他的衣服,嘀咕道:“小灰,我們走吧,我們以后不愁吃不愁穿,你還回來這里做什么?” 對于小王的話,小灰憤慨不已,他說:“就你是一條恩將仇報的小毒蛇!這么多年了,蘭姨虧待過我們嗎?她把我們當親人一樣對待,收留我們在茶樓打工,如果不是她,說不定我們現在還在流浪呢!” 我一頭霧水地問他們:“到底怎么了?” 小王神情錯亂地勸小灰:“你可千萬不能出賣我!想想以后的日子吧,有了那50萬,我們就可以自己開門做生意啦!你還回來淌這潭渾水做什么呢?” “那你為什么又要出賣蘭姨?”小灰火冒三丈,他將一筆錢交到我手里,說:“小韻,這里有3萬塊錢,是我打工六年的積畜。你拿去救急吧,就當是我報答蘭姨的恩情?!?/br> 我把錢塞回小灰手里,說:“你也不容易,這么多年了,六年就這么點錢,我怎么能收呢?你拿回去吧,將來還要養家糊口呢?!?/br> 小灰拿著錢,憤恨地轉身離開,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折回身,下定決心將一個驚天秘密告訴了我:“小韻,是小王害了你們。他財迷心竅,有個姓龍的用50萬跟他做了一個交易,唆使他把斷腸草混在茶葉里,那個姓龍的想害你……” 看來大熊說得沒錯,“斷腸草事件”的確是人為,可我怎么都想不到,幕后兇手竟然是暴牙龍——除了他,我實在想不起還有哪個姓龍的人跟我有任何恩怨,我更想不到,親手死李大爺的,竟然是小王,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 動作敏捷的大熊跳到門外,擒住小王。 “讓他走吧?!蔽野卣f,“讓他滾!” 大熊無奈地放走了小王,他問我:“哪個姓龍的跟你們有這么大的仇恨?” “可能就是上次那個毒販吧?!蔽铱嘈Φ?,“我壞了他的生意,害得他的兄弟被警察一網打盡,他是想報復我吧?!?/br> “原來就是那條漏網之魚!”大熊恨得咬牙切齒,“我得替你報警,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而無辜的人平白受冤?!?/br> 大熊剛報完警,小姑扶著我媽從樓上下來,她的臉色很不好,沒有血色。她一只手扶在墻上,無力地問我:“剛才好像聽到小灰的聲音了,是他來了嗎?” “不是。是一個新茶客,他不知道我們不做生意了。我已經把他打發走了?!?/br> 小姑把我媽扶回樓上之后,對我說:“你媽說你不愿望搬到駱煬那里住,這一點我站在你這邊,我是你姑,我才是你們的親人,所以你們就到我那兒住吧,雖然地方小,但還能擠得下。她還說你不愿意繼續上學,這一點我站在你媽那邊,你還小,學業為重,說什么都不能輟學。另外,我替你找的那些律師,他們已經搜集好材料了,只要你們提起上訴,他們全盡全力幫你們打贏官司——你放心,你們有優勢,你姑父也會幫你的?!?/br> “只要你能說服我媽打官司,我就沒有任何意見。關于住的問題,大熊正在幫我找房子,就不去你打擾你們了;至于上學的問題嘛,過段時間再說,就算我現在回到學校,也沒有心思上課?!?/br> 小姑臨走的時候對我千叮萬囑,一定要留意我媽的病,她說心臟病很危險,尤其不要讓她受刺激。 “寄人籬下”是一件悲慘的事情,所以我在童心路租了一間小房,小得只容得下一張床。那里離白亮家很近。那段時間,他常常雪中送炭,給我們送來生活物資,也常跟我擠在那間狹小的房子里,趁我媽出門的時候對我講他的康乃文之間的事情。 他說:“小韻,也許你說得對,愛不應該成為束縛對方的枷鎖,所以我已經讓步了,我同意他繼續學習美術,也同意他去法國留學??晌也幻靼?,我們之間為什么還是爭吵不斷,連我都不知道問題到底出現在哪里——你說世上有沒有一種藥叫‘絕情丹’,吃了它就可以收回我對他全部的愛?小韻啊,我恨你,如果當初你沒有找我幫忙解決那個大熊的事情,我和小康哥就不會陰差陽錯地認識,就不會有今天所有的煩惱了?!?/br> “你這只過河拆橋的死猴子!”我盡量讓氣氛變得詼諧,“你這叫庸人自擾。哪對小情侶不是嗑嗑吵吵過生活呀,生活是物質的,物質是矛盾的,矛盾是可以解決的。真鄙視你們這些能在一起,卻不珍惜相聚的人,我現在……唉!” 白亮立刻嬉皮笑臉道:“嘿嘿,韻公子,你自己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就不要怨天尤人啦。走了邱焰,還有大熊??!我看那個大熊對你挺好的,你去找邱焰,他立馬就從美國飛回來,陪你一起去找;你家茶樓拆遷,他立馬任勞任怨地來幫忙賣東西,像頭驢似的。要是小康哥有他的十分之一好,我就樂得升天了?!?/br> “你別在這里煽風點火啦!”我恨不得撕破他那張小嘴,“這幾天我就為這件事苦惱呢,心里老覺得別扭,覺得對不起大熊,他為我付出這么多,一點兒回報都沒得到,他那是何苦呢?也許是我賤吧,有時候真想忘了邱焰,跟大熊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可我媽會像反對我和邱焰那樣反對我和大熊的。白娘子啊,你還是做你的‘地下游擊隊’吧,千萬不要暴露身份,不要讓你爸媽發現你和小康有‘情’,不然你也就跟我一樣,必成炮灰?!?/br> “死在前線的烈士,人民會記住你的?!卑琢粱謴土苏{皮搞怪的天性,我心里也就寬慰多了。白亮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更像我的弟弟,我不希望他在感情中亂了陣腳,尤其是一個“硝煙彌漫”的感情戰場。 那天,我剛送白亮走出巷口,就碰到了大熊。他提著好幾袋東西,興奮地說:“我給蘭姨送藥來了,參桂膠囊、丹參丸,還有幾斤公孫果。你用公孫果熬粥給蘭姨喝,對她的病有好處。如果出現緊急情況,你就讓她服用速效救心丸,以防萬一?!?/br> 我毫不猶豫就接受了大熊的關心,并且請他到屋里坐。他四下打量那間破舊的房間,問我:“你媽睡床上,那你睡哪里?小韻,你為什么不愿意到我家???你這樣我會心痛的,你知道嗎?就算你不愿意去我家,你也租一間像樣的房子啊,這里又霉又潮,蘭姨有病在身,住在這樣的環境,她的病情會惡化的?!?/br> 有句話叫做“患難見真情”,大熊的體貼溫柔,像一劑誘人的蠱毒,加上白亮對我說過的話在慫恿我,我情難自禁,用力地抱住了他。此刻,我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堅強的臂彎,來支撐我疲憊不堪的身體,來依靠我又困又乏的靈魂。 接到曖昧信號的大熊立即“響應”我,他幾乎瘋狂地將我推到床上,他深深的吻喚醒了我體內沉睡已久的欲望,雖然我跟他唇齒交戰,雖然我們忘情纏綿,雖然□□本身像煙癮一樣無法控制,可我的腦海里,還是會浮現出焰子哥哥的臉,我們在巫山帳篷里□□的畫面,還是像蒙太奇畫面一樣在我腦海里上映。 這樣對大熊來說,我跟騙子有什么分別?我可以欺騙他,但欺騙不了自己。 我的眼角有眼淚滑出,大熊手忙腳亂地替我擦干淚水,并且克制著欲望,放開了我。我說:“心里想著一個男人,卻跟另一個男人親熱,對那兩個男人來說,都是莫大的侮辱。大熊,你等等吧,等我忘了那個男人?!?/br> 他沒有回答,默默地離開了那間破舊小房。 辦理退學手續的那天,我再次來到那所熟悉的校園——西南師范大學。同學們看到我,熱情之中摻雜著悲傷,他們似乎都忘了我和焰子哥哥曾經鬧得沸沸揚揚的“愛情故事”,也不問我這三個月干什么去了,再次相見,都絕口不提。鄒哲軒呼朋喚友,帶我到家?;疱伌蟪砸活D,權作散伙宴。 那桌離別宴上,小盧老師也在。雖然我們之間曾有過諸多私人恩怨,但現在看來,我們都成了受害者——我媽的這場精心策劃的騙局,不僅讓我和焰子哥哥分道揚鑣,更讓小盧老師和焰子哥哥徹底失去了聯系——無疑,在我和我媽這場“斗爭”之中,她吃了個悶虧,輸得不明就里。所以此時,我們大有“同仇敵愾”的共鳴。她對我說:“你回家復讀一年,明年報考上戲的戲劇專業吧,我表叔在那邊有關系,我讓他幫幫你?!?/br> 宴席上,大頭軒問起我jiejie,他好像并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我想了想,沒有把jiejie結婚的事情告訴他。我說:“你忘了她吧,她有男朋友了?!?/br> 大頭軒沒有說話,也沒有過激的反應,但他悶悶地喝酒,一杯又一杯。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本想寬慰他,他豪飲三杯之后,豪壯地說:“大丈夫,何患無妻?江韻,今天我們不談女人,不談男人,不談感情,只談人生,談理想!你回去要好好復習,哥們兒幾個都等著你的好消息,等你考上了上戲,我們到上海去找你,到時候你做東道主,可要請我們吃大餐!” 那晚,我們到“夢工場”ktv唱歌,大家把小虎隊的青春歌曲從頭到尾唱了個遍,從《珍惜》到《祝你一路順風》,從《放心去飛》到《再見》,首首催人掉淚。 誰說青春不能錯情愿熱淚不低頭 珍惜曾經擁有曾經牽過手 珍惜青春夢一場珍惜相聚的時光 誰能年少不癡狂獨自闖蕩 就算月有陰和缺就算人有悲和歡 誰能夠不揚夢想這張帆 我回到童心路的小巷子里,一股濃煙從院子里飄出來,我以為后院起火,嚇得倉皇跑回去,原來是駱煬在院子里生火熬中藥。他顯然是沒做過這類粗活,弄得滿臉黑灰。他看到我,沖我笑道:“我在給你mama熬中藥,這是從一位中醫專家那里求來的,很多心肌梗塞的病人吃了他的藥,都有顯著效果,臨床試驗效果特別好……” 他神采飛揚地描述著,我不由分說便將陶鼎掀翻在地,墨黑的藥湯淋漓地灑了一地。駱煬的表情由晴轉陰,他心痛地看著自己努力的成果被我毫不顧惜地糟蹋,沒好氣地說:“你有病??!這可是秘方,好多人求之不得呢!” “帶著你的秘方,滾出這個小院!”我傲慢地說,“我可不敢讓我媽隨便吃你的東西,毒死了誰負責?” 駱煬激怒道:“你發什么神經???才三個月沒見,你怎么變得這樣蠻不講理了!”他的語氣轉而變得溫和,“你和焰子的事,我聽說了一些,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找我發脾氣沒關系,可這藥是給你媽治病的,你太不懂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