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李原審案
“你們是什么人?誰讓你們進來的,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我告訴你們,這里是衙門,朝廷辦公地方,你們最好給本大人出去,本大人心情好說不定饒你們一命,等等,你們干嘛呢?喂,你們沒有聽到本大人說話嗎?” “喂,你們……你們再這樣,本大人要動手了,喂,你們干什么呢?” 蕭布何眼睜睜看著一群人走進來,肆無忌憚,每個人都拿著武器,囂張霸道進來就捉住他們,二話不說把武器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不由分說動手了,這一幕讓蕭布何一下子愣在那里,謾罵的話都說不出口。 脖子上的武器透著冰涼,絲絲寒意涌上心頭,肌膚顫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嘴巴磕著,驚恐看著這些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人掌控了衙門,他的人還沒動就都被控制住了,毫無反抗之力。 能夠動的人直接被一刀砍死,鮮血濺落一地,突然的一幕讓所有人都不敢動了,聽到聲音的蕭飛燕從衙門后面出來,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懾住了,驚恐中后退兩步,指著他們大吼:“你們是什么人?” 衙門中突然出現一群不認識的人,而且這些人身上都穿著官服,比他們身上那套要明顯很多,眼尖的她驚恐中醒悟過來,顫抖身軀無法相信,她似乎想到了那個晚上她夫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廬陵已經不再是他的了,他坐不了多久這個位置了。 如今想起來,她內心直接崩潰,他不是信口開河,也不是胡言亂語,而是真的,他們來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都變得那么可笑,掌控了一天的衙門,被這一群人的到來個震懾住了,無法自拔。 “你們……你們是上面的人?” 官兵可不管她是誰,冷漠來到她的身邊,武器架著她的脖子,不讓她亂動,蕭飛燕落網之后,衙門中所有人都被禁錮住了,沒有一條漏網之魚,李原才緩慢從后面走了進來。 兩邊開出了一條道路,恭敬迎接他的到來,李原路過蕭布何和蕭飛燕的時候,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這兩個人就是那兩人嗎?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從李周那里多少聽到一些事情,而且,他李原也不是吃素的,還沒來到廬陵,就已經掌控了其中的消息,特別是房縣這邊,他一清二楚,李周在這里,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要是殺錯人了可怎么辦? 李原懷著這樣的心情坐上了那個位置,居高臨下,高屋建瓴,看著他們,與其說是看著,不如說是審視,明亮的眼眸唰的一下看透了兩人的內心,蕭布何內心巨震,顫抖著牙齒道:“你們是誰?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等可知道殘害朝廷命官,朝廷會株連爾等九族?!?/br> 先來個下馬威,人被捉住了,可他蕭布何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他身上有著朝廷的標志,量這些人膽大妄為都不敢動手傷害他,這是他最大的保障。 話落,上面沒有任何反應,目光碩碩盯著他,眼神戲謔,仿佛在看猴子一樣,蕭布何拋開內心的憤怒,繼續威脅道:“本官乃房縣的代縣令,朝廷命名的官員,房縣中最大的官員,你等是什么人?” 李原心中給他一個評價:傻子。 都什么情況了,你還有心思威脅本官,眼睛瞎了嗎?本官不知道像你這種笨蛋怎么敢出手對付我家少爺,是嫌命長嗎?還是沒有腦子。 他想不明白了,為什么這樣的人可以掌控房縣,如果他不是今天來,他豈不是要對付少爺,李原不是胡思亂想,而是這個人真的有那個心思。 “本官廬陵刺史李原,乃是奉命掌控廬陵,你說本官是什么人呢?” 李原好笑看著他,眼光戲謔,蕭布何身體一僵,李原?不認識,刺史?廬陵刺史,那豈不是說他是我頂頭上司?可是廬陵不是已經很亂了嗎?幾乎上算不上一個郡守,刺史?州長?太守?也就是說他是廬陵郡的太守? 廬陵是一個比較復雜的地方,說是郡也算是郡,說是州吧,也可以說是州,這里隸屬吉州,不過很多人都喜歡用廬陵來稱呼這個地方,在唐代,前期是用郡來分隔各個地方,郡縣,郡縣,到了現在這個時期,各大地方又被分為州,以前的郡變成了州。 而在那些偏僻的地方,混亂,不好治理的地方,又設置了都護府,例如安西都護府,安東都護府,東南西北各一個都護府,還有單于都護府,北庭都護府六個,分別在六個方向,目的就是撫慰諸藩,輯寧外寇”,凡對周邊民族之“撫慰、征討、敘功、罰過事宜”,皆其所統。它的出現,是唐初邊疆地區民族關系發展的客觀需要。 總之,唐朝很多地方上改動很多,都護府是其中一個,州也是一個,至于各大道,也算是其中的麻煩,改動之后,有些地方不好稱呼,比如廬陵就是其中一個。 郡的最高官員是太守,而州則是刺史,所以稱呼上是有一些改變,但是有一點是不變的,那就是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上司,他想要自己撤職就撤職,想要剝奪他的權利就剝奪。 生死不由己。 “刺……刺史大人,你這是……?!?/br> 怪該低頭行禮,忍住內心的好奇,蕭飛燕被嚇傻了,噗通一聲跪在地面上,不敢啃聲,似乎做了什么虧心事請,內心不斷祈禱:“不要找我,不要看我,什么不關我的事情,我是被逼的?!?/br>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br> 嘀咕聲逐漸增大,李原目光鎖定在她身上,微笑,只有微笑,微笑中含著詢問,威嚴,*肅穆,仿佛是在審問犯人一樣,氣氛壓抑起來,周圍所有人的眼睛好像鋪上了一層鮮血一樣,盯著自己。 “砰砰?!?/br> 心虛之下,蕭飛燕不斷磕頭,不顧形象,口上嘀咕著不關我事,不是我殺死他的這類的言語,蕭布何隱約間聽清楚了其中一兩句話語,趕緊過去扶著拍拍她的后背,對她不斷搖頭,看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安全感充斥內心,蕭飛燕不再磕頭,眼神還是恍惚不定。 李原饒有興致看了一眼蕭布何,心中冷笑道:“這個老鬼還是有點道行的,這個時候還能夠如此鎮定,看來不動用一點手段,他是不會招的了?!?/br> 聲勢奪人,李原以為他們會被自己突然的大動作給嚇壞了,然后什么都招出來,這樣就不用他麻煩那么多,也不用少爺出手,現在看來,他是想多了,這個人不會那么輕易開口。 “不知道大人前來房縣有何貴干?” 蕭布何穩定心神,詢問李原,既然是我的上司,那就好說話了,比起盜賊,還是官員更加好說話,李原淡著微笑道:“本官聽說房縣縣令死了,死的很蹊蹺,有人向本官報案了,說其中有陰謀,有人害死了縣令張大寶?!?/br> 李原這句話噔的一下嚇壞了兩人,蕭飛燕身軀顫抖更加厲害,牙齒緊咬,摩擦出聲,眼神驚恐,慌張,神色不安,蕭布何則是沒有被李原這句話給嚇到了,事情又不是他做的,是這個女人做的,關他什么事情,就算事情暴露了,也賴不到我的身上。 打從一開始,他已經算計好了后退的路,平靜道:“大人肯定是被某些人蒙蔽了,縣令大人是猝死的,衙門中所有人都知道,大人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傳仵作?!?/br> 蕭布何信心十足,證據都沒有了,仵作又是我的人,整個衙門中都是我的人,想要證據,想要治罪他們,等你找到證據再說,李原心中來興趣了,想要看看這個人要如何反駁。 “傳仵作?!?/br> 得到李原點頭之后,士兵們大聲喊叫,外面頓時壓進來一個老頭,五十來歲,看著有點像顯老,他一來到就跪下來,大聲呼喊:“草民仵作劉三見過大人?!?/br> “本官聽說縣令張大寶的尸檢是經過你的手的,不知道張大寶是如何死亡的?” “這?” 仵作左右看了一眼,看到蕭布何陰沉的目光,心中一冷,我哪里見過什么尸體,我不過是一個糟老頭而已,什么都不管,你這讓我要怎么說? “有話直說無妨?!?/br> “回大人,確實是經過小人的手,縣令大人死亡于晚上卯時,死因是……是……猝死?!?/br> 支支吾吾很久,下了這樣一個定論,仵作心中驚慌不已,低頭不看李原,大人我可是為了你作假了,你可要記著老朽的好,想著,余光掃過去蕭布何一眼,蕭布何動作輕微點點頭,這一幕,李原看在眼中,冷笑:“你們這些攪屎棍啊,真以為本官眼睛瞎了嗎?” “哦?仵作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 “回大人,確實是?!?/br> 仵作堅定回答,聲音響亮,響亮得讓李原笑容更加燦爛,燦爛不到一會兒,雙手一擺,官兵上來架著仵作出去,不到一會兒,官兵回來了,武器上還沾著鮮血,通紅的鮮血,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