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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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趕在宮望珩離開以前到宮家,然后要宮望珩送他去上課,這樣路上就能多出一段獨處的時間。 計劃通小鸚鵡,安排完美。 但出門前,照例先摸摸十一的狗頭。 十一已經十四歲,真的是只老狗了。相比十七的依舊活潑好動,十一的老態明顯。它已經不愛遛彎散步,現在最愛的是癱在家里,而且牙齒松動,太硬的東西也吃不了。 好在精神很好,身體依舊硬朗。醫生說它的身體狀況比大部分老狗都好,只要繼續保持,還能撐很多年。 它為這個家庭奉獻了一生,是這個家庭最忠心的守護者,對小寶貝而言,他們一起長大,十一更是很重要的家庭一員。 他特別害怕十一會突然離開他們,所以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確認十一還活著,然后給它梳梳毛,準備投喂各類補品。 有時還要跟它說說話,就像現在,摸著它的頭:“你每天都要好好吃飯,要一直陪著我們呀?!?/br> 十一聽得懂,它一向聰明,小寶貝這么說,它就甩甩尾巴,嗷嗚一聲,像在示意自己知道了。 完成這些后,小寶貝蹦去宮家,要在哥哥離開前截住他。 宮家保姆來開的門,時間算的大差不差,宮家三口剛吃完早餐,各自準備出門。 宮望珩看到他:“愿愿,有事嗎?” 白愿直白說道:“……沒什么大事,就是我等會兒去上語言課,我想坐你的車去,你有空嗎?” 這種白送上門來的好機會,傻子才問為什么要坐他的車。 沒空也得立刻有空,宮望珩道:“當然有空,不過你稍微等一會兒?!?/br> 小寶貝笑:“沒事,我不急,你慢慢來?!?/br> 鐘安嘉忘記昨晚自己干過什么,宿醉醒來頭還在疼,見到小寶貝勉勉強強打了個招呼。 小寶貝體貼地問:“鐘叔叔,你有好些嗎,昨晚你醉得好厲害?!?/br> 心思單純的小寶貝想著什么問什么,即便問出來了,也沒立刻意識到不對。 宮望珩就站在小寶貝旁邊,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這些話說出來,想伸手捂嘴都來不及。見過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的,像小家伙趕著自爆送人頭的真不多。 鐘安嘉開始不覺得哪里不對:“是啊,好久沒喝這么多酒了,現在還頭疼?!?/br> 隨后笑容逐漸凝固:“……可是愿愿,你是怎么知道的???昨晚你在這里嗎?” 鐘安嘉一問,小寶貝的笑容也凝固了。 昨晚他何止在這里,他還站在宮望珩的頭上看完了全部經過。 這下好了,這就是嘴快的下場,不該說的都說出了,這下沒救了,要沒命了。 宮歲城還要再補一刀:“是啊,愿愿昨晚不在啊,愿愿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寶貝趕緊將求助目光投向宮望珩。 宮望珩開口救場:“是我跟愿愿說的?!?/br> 他承認了,鐘安嘉跟宮歲城都不會懷疑,就是鐘安嘉感覺非常丟臉,說道:“這種事情你怎么能說出去,太丟臉了?!?/br> 宮望珩淡定道:“愿愿又不是外人?!?/br> 宮歲城在中間胡亂附和,立場詭異:“是啊,愿愿也不算外人?!?/br> 鐘安嘉瞪了宮歲城一眼,只好挖挖宮望珩的料:“你還說我呢,昨晚你頭上戴著什么來著……好像是一個粉色的球,那么圓一個……” 鐘安嘉用手比劃給小寶貝看,很圓的一個圓:“我都不敢相信他會戴這種東西,真的是粉色的?!?/br> 宮歲城補充說道:“那好像是個鳥,不過我也沒看清,總之是很圓,跟球一樣?!?/br> 宮望珩沒忍住,破功了:“噗?!?/br> 小寶貝快被這一家三口玩壞了,宮歲城說像是一個鳥時,他心如擂鼓,心虛讓他都不知該用什么表情回應。 可珩珩哥哥居然還笑?!他竟然還是忍不住的嘲笑?! 這是什么臭哥哥,扔了吧,不能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宮望珩:扔了的哥哥撿回來,洗洗還能用 第127章 鐘安嘉跟宮歲城不知道昨晚宮望珩頭上那個“球”正是小愿愿本球, 又說了好一會兒,直到宮望珩可以出門了,才帶著白愿離開。 小寶貝不高興。 不是因為鐘叔叔跟宮叔叔說他像個粉色的球, 而是因為宮望珩嘲笑了他。 哥哥表面上都維持不住了, 竟然會笑出來, 心里是怎么樣的白愿想都不敢想——就算是鳥球, 那也是要面子的鳥球。 而且宮望珩的嘲笑直接帶著小寶貝回憶起昨晚登場時那尷尬的一瞬, 再想下去他都想找塊布悶死自己了。 偏偏還不能說什么。 因為昨晚他還在宮望珩面前否認來著, 說那不是自己。 好氣啊,踏出宮家大門, 小寶貝就憋不住了:“我不要你送了,我自己去?!?/br> 宮望珩看他氣鼓鼓的, 跟小河豚一樣:“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什么發脾氣?!?/br> “沒有為什么,我就要發脾氣?!毙氊惖? “我就不要你送, 我要自己去?!?/br> 是認真的發脾氣,沒跟宮望珩開玩笑, 說完就往家方向走了。 但宮望珩哪里會讓他走,伸手就將弟弟拉了回來。 多年相處讓他們之間的模式還是更像哥哥跟弟弟多一些,有些時候會因為獨處而拘束,但有些時候又能將這種親昵表現得很自然。 宮望珩仗著自己的身高體型優勢,一下就把小寶貝提過來, 抱進了懷里。從小到大都是這么抱的, 只不過現在大了,次數少很多。 可身體的記憶還在,不需要言說的默契, 小寶貝被哥哥拉過去,順勢就是一個熊抱,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宮望珩就這么抱著他往車庫過去:“你要發脾氣就發,哪次沒哄你?!?/br> 小寶貝孩子氣地哼了一聲,不理他。 “而且我們說的是像球的那只鸚鵡,也不是說你,你怎么就發脾氣了?” 語氣滿滿都是故意,都要溢出來了。 哥哥怎么可能猜不到,他就是陪著自己演,現在還欺負自己,白愿氣呼呼道:“誰讓你笑了,你不許笑的!” “為什么我不許笑?” 霸道小鸚鵡說:“沒有為什么,你就是不許笑!” 宮望珩剛才不過沒忍住笑了一下,現在才是真想笑:“那你以后能不能小心一點,不要別人還沒說什么,自己就趕著往上送人頭了?!?/br> 好吧,這點是小鸚鵡理虧,趴在哥哥肩頭,只能默默認了。 宮望珩抱著小鸚鵡去車庫,沒注意到鐘安嘉跟宮歲城站在樓上窗口偷偷看,直到他們進了車庫。 鐘安嘉按著太陽xue,頭還在疼,猜測著:“……這兩個小朋友不會在談戀愛吧?” 宮望珩從小就對小寶貝好,這點他們知道,可彼此都大了,又不是小孩了,這樣的擁抱顯得親昵過分,很惹人懷疑。 宮歲城道:“應該不會吧,要是真的,珩珩大概不會隱瞞,而且他們這樣不是很正常么?” “小時候是正常,大了就不正常了?!?/br> “但他們情況特殊,愿愿看著跟沒長大似的,珩珩就別說了……他要是能談戀愛,我反而覺得是件好事?!?/br> 雖然但是,那倒也是。 鐘安嘉點了點頭:“這么說也是的,可對象是愿愿啊,心里有種罪惡感?!?/br> “童養媳,我懂得?!睂m歲城直白將鐘安嘉不好意思說的話說出來了。 “如果是真的,既然你能猜到,那你的好朋友也能猜到?!?/br> 想到這位好朋友,宮歲城沉默了一下:“沒事,由不得他。而且我看著不太像,他們應該只是哥哥跟弟弟罷了?!?/br> 哥哥宮望珩很快就將弟弟愿愿球送到了上課的地方。 一進空間封閉的車內,又是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小寶貝不好意思起來,路上沒說太多話。 到地方后,才鼓起勇氣說:“……對了哥哥,后天我想去看個畫展,但沒人陪我,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畫展是真的,沒人陪是假的,除了宮望珩,白愿還沒問過第二個人。 畢竟等不是辦法,干才有希望,小鳥球主動出擊,能跟哥哥多待一會兒也是好的。 宮望珩想了想,后天好像沒空,他要做個挺重要的論文答辯,如果缺席可能影響畢業進程。 小寶貝怕也哥哥拒絕:“……當然,你要是沒空的話,那就算了,我找別人陪我也可以的?!?/br> 但找別人對宮望珩來說就是不可以的了,論文答辯瞬間不重要,反正他從來不需要用學歷來證明自己。 宮望珩答應了:“我有空,什么時候?” 小寶貝瞬間放松:“下午一點到三點,我們可以吃完午餐過去?!?/br> 宮望珩很快道:“那中午我去接你,順便一起吃午餐?!?/br> “好啊?!卑姿鸵活D午餐,這是什么好事,“那我要吃日料?!?/br> “可以?!睂m望珩應了,“不過是什么畫展,能給我看看嗎?” 小寶貝從書包里找出入場券,遞到哥哥面前:“這是我很喜歡的一個畫家,前兩年開過一次畫展,不過我沒趕上,所以這次一定要去?!?/br> 宮望珩看了幾眼,將上面的文字信息都記住,再把票還回去:“好,我知道了,那你收好,別弄丟了?!?/br> “嗯?!毙氊愋那橛鋹?,“那我先下車了,哥哥再見,后天見?!?/br> “嗯,后天見?!?/br> 小寶貝美滋滋下了車,突然感覺主動出擊還是很有用的。 雖然不知道哥哥會怎么看待他,可想他跟哥哥在一起,哪怕沒有其他身份,只是哥哥跟弟弟,能這樣一起出去玩,就足夠讓他高興了。 小寶貝唱歌好是出生自帶天賦,會鋼琴是被迫,只有畫畫是真的愛好。 但他對畫畫最不專業,從小到大都是想到了畫畫,想學了學學,單純的興趣愛好,不為其他。因此這份熱愛也保留得最久,盡管畫得比不上專業美術生,可在他自己很滿意的范圍內。 這次舉辦畫展的是他近兩年關注到的一位畫家,畫風炫彩詭譎,最擅長將美好與陰森融合,性格也酷,灑脫自由,給自己取得圈內名就叫“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