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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雷氏先時雖然這般猜測,但是經程啟證實后,仍是翹起了唇角。程啟夫婦成婚數年,不見有孕。如今靜好才一歲零兩個月,就再度有喜。挺好。 程淵捻須而笑。喜上添喜,更讓人愉悅。 程尋在博學宏詞科考試中獲得一等頭名,喜訊很快傳開。崇德書院的學子也盡皆知曉了此事,一時議論紛紛。 他還在書院讀書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個有本事的。往往沉著性子讀書呢,都能讀的不賴。溫建勛嘆道,前有杜聿,后有程尋。 霍冉則不以為然:話別這么說,咱們書院獨來獨往,專心讀書的,可不止這倆人。他努了努嘴,那誰,不也勤奮好學,看不上咱們這些人嗎? 溫建勛順著他的視線瞥了一眼,知道說的是張煜,哈哈一笑,轉移了話題。他聽母親說,他議親的姑娘似乎是程家二房的姑娘,和北鄉伯張家勉強有些親戚關系。他不想面上不好看,就道:云蔚前些日子回來了,聽說前幾天領了賞。不如什么時候去醉仙樓聚一聚? 行,叫上云蔚,讓云蔚做東。 云蔚對做東沒意見,只是他尋思著,這得叫上程尋一起。程尋欺瞞他那么久,至少得給他一個說法吧。何況程尋這次博學宏詞科考試得了一等頭名,更應該慶賀啊。 他輾轉到了京城程宅,表明來意之后,就做下飲茶了,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走的架勢。 程尋頗有些無奈,不過她考的好,老同學想讓請客,那就請吧。她正好還有些私房錢。她定了定神,問:只請你么? 怎么可能?我是那種吃獨食的人嗎?云蔚眼珠子瞪得極大,紀方、霍冉、溫建勛、柳明豐、姜成,姜成這次考中了三等。紀方今年要離開書院了,霍冉家里也不想他再讀書了,給他另尋了營生 程尋默默算了一下,他提的人并不多,她想了想:加個蘇凌?八個人正好湊一桌。 她作為人家的女朋友,請異性同學吃飯,是得向他報備,邀他一起吧?這道理,應該沒錯。 云蔚眼珠子瞪得更大了:蘇,蘇凌?你說二殿下?叫上他,這一頓吃的可就不踏實了啊。 你知道了?程尋訝然。 能不知道么?云蔚輕哼一聲,我那天去宮里領賞謝恩,正好跟他撞個正著。還好我反應迅速,不然說不定還要被治個御前失儀。他聲音漸低:在胡渚都沒丟掉性命,見了老同窗,差點魂給驚飛了。 程尋忍著笑意: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嚇壞了。 哼,誰知道真嚇壞還是假嚇壞?整個崇德書院,誰不知道,你們倆關系最好? 他這話說的是在書院時,可程尋不由地想到現在。她和蘇凌的關系,眾人并不知曉。她心里暗暗有些甜意,輕笑道:是真嚇壞啊,我本來什么都不知道的。她正色道:既是同窗舊友小聚,不可不叫他。 兩人說一會兒話,云蔚又轉換了話題:你見過程家二房的小姐嗎? 什么?程尋微怔,心說,他是說端娘? 云蔚看她神色,心里已有了猜測:看你這樣,也知道沒見過了。算了,不問你了。跟你說個秘密。 程尋心頭一跳:你說。 我這次回來,我祖母關了我幾天,不過到底是心疼我,她老人家要幫我去提親了。他站起身,輕輕拍了拍程尋的肩頭,眉目間得色隱約可見,你就等著喝喜酒吧。 程尋怔了一瞬,心緒復雜:楊姑娘? 云蔚挑一挑眉:難道還能有別人不成? 他三年前無意間見到一個姑娘,那時心里就有了她。三年的光陰,非但沒讓她的影子越來越淡,反而逐漸清晰,再也驅逐不出去。說來也奇怪,他和楊姑娘并沒有真正接觸過多少,可是只要一想起她,他心里就柔軟一片。甚至為了她,他愿意上進,愿意變得更好。 在胡渚時,風雪大,除了祖母和母親,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她。 程尋輕輕點一點頭:那,我等你好消息就是。 雖然程尋答應了要宴請同窗好友,但是剛考中一等頭名的她,近來并沒有這個空閑時間。 她和其他考中的士子一起謝恩。謝完皇帝謝主考官,謝完主考官再謝閱卷官。至于和這些所謂的同年們的應酬,她則能推就推了。 胡渚的使者下榻四方館已半月有余,尚未面見皇帝。這些日子被嚴加看守,甚是不便。烏維等人再次遞了折子,請求覲見。 皇帝仿佛才注意到他們一般,在宴請博學宏詞科一等士子的晚宴名單上,加上了胡渚使者。 大周地大物博,物產豐富。而胡渚原本就物質匱乏,如今經戰火洗禮,更是困頓?;实塾行南虢泻臼拐咭娮R一番。 至于先前雙方商定的條件,也是時候兌現了。 第91章 三道難題 六月初一, 皇帝在瑤光殿宴請此次博學宏詞科的一等士子以及遠道而來的胡渚使者。 程尋在傍晚乘馬車進了宮。夏日的晚霞猶如濃稠的紅色染料, 染紅了半邊天空, 令人目眩神迷。 她定了定神,又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這不同于新科狀元的大紅狀元袍, 不過倒也嶄新挺括??上亢诹嗣嫒?, 加粗了眉毛,倒將十分的容貌生生折耗了幾分。 在宮門口,她正好碰上熟人。老同窗杜聿。 杜聿偏巧正也從馬車下來, 甫一看見她,就扯了扯嘴角, 笑意脈脈,讓人如沐春風。他拱了拱手: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恭喜。我看了你答的試卷, 你進步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歉然一笑:瞧我,說的什么話。你如今是一等頭名,和狀元也差不了多少 程尋抬頭,頗不好意思:修遠別這么說,還是差很多的。她猶豫了一下, 問道:我, 我不用喚你恩師吧? 杜聿是初試的三位考官之一, 并不算是主考官。然而歷來進士都會尊稱自己的主考官為恩師。旁人也就罷了,對自己老同學,她好像還真叫不出口。 什么?恩師?杜聿忍不住輕笑,眸底的笑意愈發濃了, 你敢叫,我也不敢應啊。像以前那樣,喚我修遠就好。 這是夫子的meimei,山長的女兒,他再托大,也不敢應她一聲恩師。 兩人都要參加今日的晚宴,干脆同行。 緊張嗎?一路這么干走著也不大好,杜聿想了想,出聲問道。 程尋點一點頭:還好吧,是有一點點。她偏了頭看向杜聿:當初你赴瓊林宴的時候 我赴瓊林宴的時候,也緊張,怕御前失儀,就在袖子里塞了一塊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