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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不抬頭:那能去馬車里說話嗎? 行啊。蘇凌點頭,自己跳上馬車,又伸臂去拉程尋。 程尋穿著連帽斗篷不大方便,就在他的幫忙下,進了車廂。 見她仍遮得嚴嚴實實,只露一雙秋水樣的眼睛,蘇凌心中納罕,輕聲問道:怎么遮著臉?他心里一咯噔:是不是生了癬?讓我看看。 因為他這一句話,程尋原本的好心情消失了大半。她沒好氣道:是,生了癬,不給你看。 話一出口,她又頓生悔意。他也是擔心她,她怎么就胡說起來?可是他的猜測,確實讓她不高興,又隱約有些委屈。 她沒注意到,她在蘇凌面前說話,聲音會不自覺放輕放軟一些,此時有些委屈,雖說著氣話,卻并無威懾力。 蘇凌雙眉緊皺:給我看看,別遮著。宮里太醫多,我找人給你看看。 他說著就去動她的斗篷。 程尋一面揮手,一面躲避。 啪的一聲響。 程尋的手結結實實拍在了蘇凌的手背上。她愣了愣神,下意識問:痛不痛?我哥說我是蛇手,打人最痛。 就在她愣神之間,她只覺面上微涼,她白凈的臉已經完全暴露在了蘇凌面前。 蘇凌初時只當她是真的臉上生了癬,但是揭掉她臉上的面巾,他卻愣住了,眸中閃過驚艷之色。 她雖是男裝打扮,可是沒有涂黑面頰,膚白若雪,眉目如畫。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悸動,盡量自然地道:我還真以為你臉上生癬了呢。 誰臉上生癬了???程尋小聲嘀咕。 面巾已被揭下,她也沒再重新覆蓋在臉上,而是順勢將其扣在帽子邊的里側。想了一想,她干脆取下了帽子。 這樣挺好的。蘇凌聲音極輕,不用老涂黑粉。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她原本的樣子。去年的六月份,在書院門口,他和沈夫子一起,偶遇過她和她兄長。那時她一身綠衣,美得驚人。 可惜她女裝的模樣,他只見過那一次。 蘇凌心中一動,她往日穿男裝,都涂得黑乎乎的,今天卻是例外。是因為要見他的緣故嗎? 思及此,他心情大好,輕聲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要來見我,所以才 沒,沒有啊程尋矢口否認。那種小心思被人戳破的感覺,讓她紅了臉頰,是因為沈夫子催著,我怕他等急。所以我 她心里暗惱,又有點后悔自己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 白玉般的面容閃現紅暈,蘇凌心里更生柔情。他笑了笑,知道在她心里,他肯定地位很重。這種小女兒的心思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他。 不過想到上一次的慘痛教訓,他只能忽略心頭那種癢癢的、甜甜的感覺。他嗯了一聲:上一次 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與此同時,程尋開口。 嗯?蘇凌微一停頓,繼而勾起了唇角,也沒什么事??爝^年了,想見見你。 程尋: 他原本干凈清冽的聲音近來低沉了一些,說這話時,慢悠悠的,一個字一個字敲在程尋心上。 蘇凌繼續道:上次過年不在你跟前,今年來見見你。你最近在做什么? 我么?程尋緩緩舒一口氣,我剛回家的時候,看書寫字,跟著我爹又認了一些胡渚的文字。哦,對了,今天我剪了好些窗花,我還帶來一些呢,給你看看。 嗯?蘇凌輕笑,是么? 他心說,帶窗花,還不是因為要見他? 程尋從袖子里取出折疊好的窗花,認真介紹:這是春,這是福,這是 她眸光輕閃,試圖藏起囍字。 怎么這么不小心?把它也給帶出來了? 然而眼尖的蘇凌已經看到了:我喜歡這個,能不能把這個給我? 不能。程尋斷然拒絕,這個剪錯了。你要是想要,就把春和福拿走。 可我只喜歡這個。蘇凌難得堅持。 程尋轉了轉眼珠子:你不能要這個,你現在又不急著成親。這是成親時候才用的 她一顆心砰砰直跳,竟然不敢去看蘇凌的神色。 蘇凌掃了她一眼,慢悠悠道:現在是不能,等明年說不定就可以了。 她明年就及笄了,可以議親了。 程尋神色微變,隱隱猜出了一點他話里的意思,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隨口一說。她心里翻騰,口中說道:那也有可能。不過我大概要過好多年了。 這話怎么說?蘇凌眉心一跳。 吶,你也知道,我要讀書,不可能小小年紀就成親。程尋頓了一頓,神色自然,而且我爹娘說了,要多留我幾年。 蘇凌挑眉,有心想同她再說幾句,暗示一下,他多等今年也等得起。 然而程尋卻擺一擺手:咱們不說這些了。你近來都在做什么?誒,你剛才是給沈夫子遞信了嗎?沈夫子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的身份? 蘇凌一笑,隱約有些無奈的模樣:你問這么多,讓我回答哪個好? 雖是這么說,他到底是一五一十答了她所有問題:這段時間要比以前忙一些,我之前就認識沈夫子,他的確是知道我的身份。他輕嘆一聲:我們認識很多年了。 程尋心念如潮,認識很多年?可沈夫子以前是宮廷樂師啊,意思是蘇凌以前就在宮里嗎?不然怎么會認識?可他如果在宮里,為什么從未聽說過他? 她正晃神間,蘇凌眼疾手快拿走了她剪好的囍。 程尋反應過來,伸手欲奪,卻被他格開。 蘇凌輕輕一笑:我先收著,將來總有用上的時候。 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窗花放入袖中。程尋向他袖口伸去,被他輕輕捉住了手腕。 蘇凌聲音輕而溫和:好了,別鬧了,咱們說點正事。 程尋看一眼被他握著的手,臉頰后知后覺涌上了紅潮。她不著痕跡抽出了手,規規矩矩坐好,認真問:什么正事? 是關于咱們的讀書的事情,如果一過初五就開始,你嫌不嫌早? 書院以前是正月十七。程尋沒有正面回答。 是啊,跟書院還是不一樣的。蘇凌回道,你若是想在家里多待兩天,晚些過來也行。 程尋擺手:不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還挺喜歡白大人講課的。 她做伴讀,一開始三位大人都仿佛看不到她一般。但她認真好學,漸漸贏得他們好感。她向他們請教,他們態度熱情,認真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