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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不遠處的樹叢中,一道灰影跑的飛快。這,這是 她剛認出這是一只灰色的野兔,就有一只羽箭自她眼前飛過,唰的一聲,正中那只野兔的后腿。 飛奔的野兔停了下來,后腿上猶扎著一只羽箭。 蘇凌輕輕撫摸了一下手里的弓,動一動下巴:去吧。 誒!程尋眼睛發亮,還能說什么呢?小jiejie實在太厲害了。她發自肺腑夸贊一句:你箭法真好,真厲害! 對她這直白坦率、毫不掩飾的夸贊,蘇凌只是笑了一笑,看著她歡歡喜喜去撿受傷的野兔。 蘇凌之前控制了力道,確定會讓野兔受傷無法行走,而不至于喪命。 程尋拔掉羽箭,單手拎著兔耳朵走向蘇凌。兔子掙扎,她幾乎要拎不住,只得將其抱在了懷里。她心想,還好穿著的是玄色箭袖,真染臟了的話,乍一看,看不出來,回去也能洗掉。 這可是蘇同學今天的第一份獵物啊。 蘇凌含笑看她動作輕柔抱著野兔走來,他心中忽的一陣柔軟,聲音也不自覺地放低:這個給你了,你要是想養,找藺夫子給傷口包扎一下,應該死不了,你要是想 他那句你要是想吃還沒說完,就見程尋抬起頭,妙目盈盈,凝視著他。他笑了一笑,心想這個時候,他大概不適合說一句你要是想吃。 太煞風景了。 程尋深吸一口氣,心中感嘆連連。果真女孩子就是心軟,哪怕是傷了一只野兔,想的也是要為它治傷。對比起來,她程尋真是太殘忍了,第一反應竟然是今天的獵物有了,至少蘇同學不用陪著她受罰了。 她心中甚是慚愧,對人家的提議,她自然不能反駁。 畢竟是人家射的,人家有絕對的處置權。她含糊說道:也成吧,不過得讓高夫子看看,不然沒法兒交差。你說呢? 當然可以啊。蘇凌點頭,這等小事,他豈會拂了她的意? 程尋抱著兔子,想了一想:蘇同學,你有不用的帕子么?不等蘇凌回答,她又搖搖了頭:不用了,不用了當我沒問。 她是想著兔子的腿還在流血,如果以后真要養,最好現在稍微裹一下傷口吧??伤袢詹⑽磶磷?,借別人的帕子給兔子裹傷,太不好了。沒有這樣的道理。 然而蘇凌長眉一軒,已然應道:有。 他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一方絲帕。 隨著他的動作,程尋眼皮不由地一跳,臉頰微熱。她想,她變壞了。她方才想的竟然是,蘇同學胸前看著很平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姑娘的身形。 這念頭剛剛生起,就被她強制性趕走。她悄悄罵了自己一句,整天都在想什么?人家那么好的一個人,你竟然在想什么身材好壞!太壞了,程尋,你太壞了。 蘇凌不明所以,只是見她突然眼神躲閃,隱約帶著羞意。他微微一怔,想起他曾借給她帕子擦汗一事。 他就是在那時對她的身份起疑的。 莫非她也是想起了舊事? 他想,絲帕這東西,向來是有些曖昧旖旎的。 輕咳一聲,他只當不曾察覺她的異樣,將弓擱在一旁,低頭湊近了她,一手拿著絲帕,一手去扯野兔的腿,隨便裹了一下,隨手打了個結。 因為野兔原本窩在程尋懷里,蘇凌裹傷之際,便有些束手束腳,唯恐不小心輕薄了她。 待他打好結,后退一步,額上已經有了些許薄汗,耳根也紅了。 這一塊絲帕,不是上次那塊。蘇凌低聲道。 ???程尋愣了愣,想起那次在小校場,她脫粉一事。想起舊事,她不免有點心虛。不過,看蘇同學現在的害羞,他應該什么都不知道吧? 這么一想,她從容了許多,點一點頭:哦。 上次那塊,我還收著呢。蘇凌緩緩舒一口氣,自然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程尋:怎么辦,我好污 高夫子:我是讓你們打獵,不是讓你們 第30章 七夕佳節 原本一塊帕子, 沒什么要緊的。那帕子唯一的特殊處, 是他在那次騎射課前, 剛用一種據說能吸汗除塵的藥水浸泡過。不過到底是否能吸汗除塵,他并不知道。 那天她是書院學子中唯一一個出言維護他的, 他就在她受罰之際關注了一會兒。見她滿頭大汗, 狼狽不堪,心念微動,將自己還未用的絲帕遞上。不想卻發現了她的秘密, 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蘇凌雙眸輕垂,若非早先就知道了她是女子, 他未必能輕易識破她對他的心思。 說起來,他們還得感謝那方絲帕。 心虛的程尋不想過多提及那塊絲帕, 她含糊應了一聲, 生硬地轉移了話題:蘇同學,你看我抱著兔子,像不像月中嫦娥的玉兔? 她心說,好險,幸虧她及時改口, 不然可不就令人生疑了?哪有一個男生去問別人自己像不像嫦娥的? 嫦娥的玉兔?蘇凌眸中漾起笑意, 他目光逡巡, 盯著她黝黑的臉,腦海中倏忽浮現的卻是那個傍晚,在書院門口,她一身女裝俏生生的模樣。 輕輕頷首, 他別有所指:像。 ???程尋低低應著,不對,不能說像。這野兔是灰的,玉兔是白的。 蘇凌瞥了一眼窩在她懷里,蔫蔫兒的野兔,臉上忽的一熱,也不反駁:你說的是。 程尋眨了眨眼,又轉了話題:說起來,快到中秋節了。中秋節的時候,書院會放假的,蘇同學回家嗎? 蘇凌彎腰撿起放在地上的弓,神色淡淡:可能不回,我家里,有些遠。 程尋詫異:京城離這里,不是只有三十里嗎?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人家說有些遠肯定是托辭啊。 她心念急轉,尋思著是不是因為蘇同學女扮男裝來書院讀書,與家人發生了爭執矛盾,所以不僅平時,連過節都不能回去? 她這樣想著,同情之余,不免又心生懊惱。真是,戳了人家傷疤。她扯一扯嘴角,盡量自然地道:哦,不回啊,沒關系啊,我,我也不回老家,我平時就在書院。 掃了她一眼,蘇凌點頭,莞爾一笑:嗯。 兩人信步前行。 程尋胡亂換著話題:我這人特別喜歡過節的 蘇凌腳步微頓,瞥了她一眼:你今天不過節? 啊,對,今天也過節?程尋下意識答道,心里忽然涌上絲絲尷尬。懷里的兔子動了一下,她稍微調整了姿勢。 過節?七夕節,乞巧節? 果然女孩子就是心思細膩一些。程尋皺眉,想起今日中午,嫂嫂盧氏提起要她晚間一起乞巧的事情,輕輕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