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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反駁程尋的話,只低頭取出一個筆袋來:我自己做的,做的不好。希望程公子不要嫌棄。 程尋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楊姑娘太客氣了。 她不過是說了一句話,沒必要受人家的禮。 程公子是嫌棄我針線不好了?楊姣嘴一扁,看著像是要哭出來了。 程尋有點傻眼,求救般看著母親。 雷氏一笑:你這孩子,這是姣姣的一片心意,你先收著就是。她知道女兒在擔心什么,又含笑道:姣姣是個熱心腸的孩子,針線又好,給你的筆袋倒也罷了,做的香囊、扇墜才是精致。 楊夫子與愛女重逢,然則他獨居多年,一時也不知道如何照看女兒,只得請了熱心的山長夫人出面。雷氏憐惜楊姣經歷,看其風塵仆仆,行李也少,干脆先拿了給女兒新做的衣衫,讓其暫時用著,又將自己的首飾頭面挑選了一些贈與楊姣,好言好語勸慰。 楊姣也懂事,她會一手好針線,干脆給程家上下各做了一點小物件,當做是謝禮。在聽說那日在書院門口的程尋也借居在程家后,又特意多做了一個筆袋相贈。 程尋目光一掃,看向母親手里寶藍色的香囊,心念微動,瞬間明白過來:娘是要告訴她,不用太避諱,楊姑娘的小物件不止送了她一人。娘既然說了程楊兩家有通家之好,那她接一個筆袋也不礙事。 想通此節后,程尋施禮道謝:如此,程尋卻之不恭了。 她看見楊姣的眼睛霎時間變亮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云蔚:我們有個小師妹 八尺: 第16章 莫名其妙 多謝你幫我報訊。楊姣聲音又輕又軟。 程尋只得再一次強調:小事一樁,而且,不只是我一個人。 軍功章有蘇凌的一半啊。 楊姣抿嘴一笑,垂下了頭。 程尋不好久留,簡單問了兩句楊姑娘剛到書院是否習慣之類的話,打算告辭離去,卻聽楊姣問道:我聽我爹說,你是算學課長,那你算學一定很好了? 這話怎么回答呢?程尋忖度著道:楊夫子看我聽話,要我做了算學課長,我算學一般般,稱不上有多好。想了一想,她又道:楊夫子人稱神算子,算學才是真好。 楊姣掩唇而笑:什么神算子 雷氏笑呵呵道:楊先生算術好,可不就是神算子?程尋,你今日功課多嗎? 定了定神,程尋沖母親施了一禮:還有些功課沒有完成,我先回房去忙了。待雷氏點頭后,她又沖楊姣微笑致意后轉身離去。 楊姣聽程尋和程夫人對答,禮貌而不失親近,又隱約有點說不上來的異樣。 雷氏很心疼這個小姑娘,拉著楊姣的手同她說話,溫聲細語。 楊姣自母親去世后,就鮮少得到女性長輩的照拂。雷氏的溫柔呵護,讓她心中頓覺溫暖。她聽雷氏提起女兒呦呦,一時好奇,也輕聲問道:怎么沒見到她? 雷氏停頓了一下,輕笑道:她現下不在書院,去京城她叔叔那里去了。 她知道楊姣是個好姑娘,可是呦呦在書院讀書一事,并不好教外人知曉,楊姣也很體貼沒再追問。她又坐了一會兒,婉拒雷氏的留飯,執意要走。 才出了廳堂,沒走多遠,她就看見一個略微眼熟的身影。她看見那個曾經幫了她的少年正將一塊剛洗凈的帕子晾在繩上。 搭好了帕子,程尋微仰著頭,細細端詳。傍晚的陽光灑在她身上,給她的背影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楊姣在不遠處看著,心念一動。說自己回去做功課,卻原來是洗帕子。想到一個男子洗了手帕細心晾好,她心里竟有點溫暖的感覺。 與父親重逢的次日清晨一大早,他也是這般提前將干凈的巾帕洗好,給她使用。 她就是在那一瞬間,從內心深處對闊別多年的父親產生了孺慕親近之情。 程尋晾好帕子,轉過身來,看見站著一個人,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這姑娘眼睛通紅,像是哭過了。她更是悚然一驚:怎么了?楊姑娘。 低頭借掠鬢發的機會,楊姣悄悄拭掉眼淚:沒什么,風大,沙子迷了眼睛。 程尋默默地看了看紋絲不動的手帕: 嗯,說與不說是人家的自由。 楊姣很快調整好情緒:筆袋你喜歡嗎? 程尋遲疑了一下,點頭:喜歡,很喜歡。其實她有一整套的文具,除了筆墨紙硯外,另有筆掛、筆洗、筆簾等,筆袋用處不算大。不過人家好意,她總是要領情的,不但要領情,還要狠狠地夸上幾句。 喜歡就好。楊姣笑笑,誠懇真摯,你若喜歡,我就再給你做個。你幫了我大忙 不不不,夠用了,夠用了。程尋連忙阻止,她遲疑了一下,又認真強調了一次:我真沒幫上什么忙,我和蘇凌不過是傳了一句話而已。 楊姣纖長的眉略微擰起,她輕聲道:你說的是,那我回頭備些薄禮,向那位蘇公子表明謝意,還要麻煩程公子幫我轉交。 我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程尋有些不自在,她之所以強調是和蘇凌一起報的信,一則是因為事實如此,二則就是想說明這完全不算什么事,讓她不用客氣??墒?,楊姣姑娘似是誤以為她是想討要謝禮?還是楊姑娘禮數太全了? 楊姣態度甚是堅決:要得。我娘教過我要知恩圖報。 程尋: 這真不算恩德,但是她沒再說話,任楊姣去了。 這日晚間,程尋洗漱過后,換了寢衣,正閉目默默誦記白日學的功課,忽聽一陣敲門聲。她猛然睜開眼睛:誰??? 呦呦,是娘。 程尋聽出是母親雷氏的聲音,連忙打開房門,將其迎了進來。 雷氏借著昏黃的油燈光芒覷了女兒一眼,隨口問道:還沒睡?她眼角余光掃到桌上一本反扣的書上,嗔道:既是在看書,就該把燈調亮一些,再不濟多點一盞燈也好。仔細你的眼睛,別熬壞了。 挽了母親的胳膊,程尋笑嘻嘻的:沒有,娘。我就悄悄記一會兒,沒看書。 房間光線暗,她很少晚上看書,只是默默記誦。 娘找我有什么事嗎?程尋招呼母親坐下,又要倒水。 雷氏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用倒水。她看向女兒,目光柔和:呦呦,娘來跟你說件事兒。 嗯。 你今日也見到了姣姣,她是個可憐的姑娘。雷氏說著眼眶微微泛紅,她一個姑娘千里迢迢來到京城,挺不容易。楊夫子又是男子,不會照顧人。我瞧她的衣裳,都破的不像樣子了,就先拿了你的衣裳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