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你給我站??!”陳叔突然也沖了下來,在后面大聲叫道。張少宇一看事情不對頭啊,陳叔怎么這么大火?小唐這家伙說什么了? “張哥,我走了!你保重!”唐奎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直奔網吧外面而去。張少宇還沒反應過來,陳叔已經追了過來。一把拉住陳叔,急忙問道:“陳叔,怎么了?” “嘿!這小子,我又沒說趕他走,他倒一肚子火似的,好,你要走,把錢給我賠上了再走!”陳叔也火大了,沖著已經走出網吧門口的唐奎大聲叫道。 張少宇那個急啊,攔住陳叔,連連說道:“陳叔,你別急,我去看看?!闭f完,追了上去。 唐奎提著包在前面埋頭趕路,張少宇追了好一陣才追上他。一把拉住,給拖到街邊。 “我說你這小子怎么好歹不分啊你?啊,陳叔只是讓你賠一千塊錢,已經是給足我面子了,你還想怎么樣?人家又沒說讓你走,你耍什么性子??!就算要走,你好好說不行嗎,你看你把陳叔氣得那樣子!”劈頭就是一頓數落,張少宇氣呼呼的罵道。 唐奎一直扭著頭,看樣子,他好像比陳叔還氣。 “你倒是說話呀,是不是張哥都不放在眼里了?”張少宇有些急了。 “張哥,我跟你實話說了吧,偷東西的,不會是別人,肯定是陳兵!”唐奎突然抬起頭,憤憤的說道。張少宇吃了一驚,這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陳兵是陳叔的侄兒,他們是一家人,哪兒有偷自己家東西的道理? 看張少宇有些不相信,唐奎接著說道:“昨天晚上,他本來應該下班的,可他沒走,晚上一直在那兒上網玩游戲,后來來了幾個年輕人,跟他都差不多大小,就坐在他旁邊那幾臺機子,就是最后面,靠廁所那邊。我晚上巡夜的時候,經常走到那邊走,后來他跟我說,不用這么麻煩了,那里有他??傻搅私裉煸缟?,那幾臺機子就出事兒了?!?/br> 張少宇仔細想了想,他的話也有道理,陳兵這小子,不是什么好鳥,平時跟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混在一起,興許還真能偷到自己叔叔頭上來。一家人歸一家人,這可是犯法! 不成,這事兒得好好跟他算清楚。 “兄弟,這么一說,你在這里還真是呆不下去了。哥連累了你啊……”張少宇有些無奈,唐奎這都是為了他,要是前些天不是自己跟陳兵起了沖突,可能就不會有今天這人事兒。我張少宇連累兄弟了。 “沒事兒,張哥,你這人我服,一句話,仗義!以后只要是你有事兒,我唐奎沒說的,刀山火海我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往里鉆!”到底是袍哥世家出身的孩子,說起話來也是一股江湖氣! 當下拍了拍唐奎的肩膀,小聲說道:“行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張哥不留你。你記一下我的電話號碼,以后有事兒找我,聽見沒?”說完,把手機號碼告訴了他。 唐奎記下來以后,看了張少宇一陣,灑脫的扭過頭去,再也沒有回頭。 看著唐奎的背影,張少宇心里直窩火,娘的,真他媽窩囊,惹我也就算了,現在連這小兄弟也給逼走了。我他媽要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 張少宇的脾氣,向來是想干就干,當時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李丹。 “喂,我少宇,下午七點左右,你給我叫上七八個人,到網吧外面等我,注意不到露面兒。什么?你他媽才被人捅了呢!別廢話,照我說的做!靠!” 當下,張少宇仍舊照?;鼐W吧上班,也沒說什么,就告訴陳叔唐奎走了,他欠下的錢在自己工資里面扣就行了。陳叔自然不好意思,說是算了。 這一個下午,張少宇一直注意著陳兵,那孫子裝得跟沒事兒人一般,玩著游戲。 “哼,媽的,下午老子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出了這事兒,原本打算好好靜下心來忙一下大賽的事兒,可現在什么心情都沒有了。整個下午,張少宇就盯著那顯示器發呆。數著時間過日子。按張少宇的想法,這內存條被偷出去,多半已經出手賣到數碼廣場去了。 那些二手商心特黑,管你什么好東西,一條五十塊錢,賣不賣?不賣拉倒! 這陳兵得了錢,肯定得跟一班狐朋狗友出去大吃大喝,到時候跟上他,非好好揍他一頓不可,這種人,你不打他,老天爺都會怪你!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張少宇裝著沒什么事兒,和陳叔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 到處望了望,在街對面的那家餐廳里面,李丹,梁進,小錢等幾個兄弟早坐在里面了。張少宇故意繞了一圈才悄悄走進店里去。 “哎,張哥,出什么事兒了?”小錢第一個發現張少宇,大聲叫道。張少宇拉長著臉沒有說話,一屁股坐了下去,這幾個小子倒是會享受,跟這兒切上一斤豬頭rou,幾個涼菜,喝著小酒呢。 李丹拿過一個杯子,給張少宇滿上,張少宇也不客氣,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少宇,說說,出什么事兒了?”李丹問道。他一直猜想,多半是在網吧里受了誰的氣,要報復呢。張少宇的脾氣他最清楚,那是個有仇必報的家伙,惹到了他,絕對沒好果子吃。 “媽的,老子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等鳥氣!”張少宇把杯子重一頓,惹得鄰近幾桌的客人都扭過頭來看著他。 李丹一聽,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給你們說過,我那出身袍哥世家的小兄弟,你們記得吧?”張少宇抬起頭,看了一眼眾兄弟。 “就是那個姓,姓什么來著?哦,姓唐那小子,對吧?” “就是他,給趕走了?!睆埳儆願A起一塊最肥的rou,一下子全塞嘴里,大嚼起來。兄弟們都愣了一下,原來不是為他自己啊。 張少宇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還沒說完呢,突然瞥見對門網吧里,陳兵走了出來。忙拍了拍李丹的肩膀,小聲說道:“來了,快走!” “劉姨,這桌算我的,記在我帳上!” 陳兵出了網吧,直接往人民北路那一段走去,張少宇他們兄弟幾個,不聲不響的跟在后面,看看那孫子要往哪兒去。在路上,陳兵打了幾個電話,好像是在叫朋友吧。 約莫二十來分鐘的樣子,陳兵在人民北路中間一家ktv前面停了下來,左右望了望,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才從容的走了進去。 躺在巷子里的張少宇這會兒回過頭,對李丹他們說道:“兄弟們,這小子也是出來混的,估計嘴巴硬得很,我估計里面少說得有四五個人吧,大家一會兒進去,啥也別說,直接動手,不要弄出太大的響勁兒,把人給我丟翻咯,我才好說話?!?/br> 這些兄弟們哪個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特別是李丹,梁進這兩個,五年多以前開始就跟著張少宇在射洪縣城里混了,大架小架沒少打,什么大風浪都經歷過了,這點兒小事兒,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靠,你不早說,早知道我就帶上家伙?!崩畹げ恍嫉恼f道。 張少宇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他媽想害死我啊,哥們現在還背著處分呢。盡量避免直接動手,省得把事情鬧大了?!?/br> 小錢眼珠子一轉,腦袋里冒出一條主意,小聲對張少宇說道:“少宇,要不這么著,你不用說那小子也是混混嗎?你去把他叫出來,我估計他也丟不起那面子,肯定把人給帶出來,就在這條巷子里,哥幾個就把他給解決了。里面畢竟是人家的地頭,做生意的人,不要在里面鬧事兒!” 張少宇嘿嘿一笑,摸著小錢那小腦袋瓜子說道:“嘿!你小子這腦袋就是好使,行,就這么說了,哥幾個,各就各位,好戲就上演咯!” 這群人吶,都是閑不住的家伙,一聽有架可打,那是人人熱血沸騰啊。本來想著,一畢業出去工作,只怕就沒這機會了,沒成想,最后關頭還能來一次告別演出。聽了張少宇話,全躲進巷子里面去。 張少宇理了理衣服,向那家ktv走去。 一進門,就聽到一陣令人作嘔的歌聲,惡心得他差點沒罵出來。 “先生,幾位?”一個富態的中年人迎了上來,滿臉堆笑的問道。 張少宇也禮貌的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我找人,請問剛才進來的那染黃頭發的小伙子在哪兒?” 一聽是找人的,老板的臉立馬拉了下來,指了指左邊的一間包廂,轉過身去忙自己的了。 張少宇觀察了一下,這ktv里面的生意還不錯,光是廳里就坐著五六桌的人,幸好小錢提議在外面動手,要不然事情鬧大了,誰也討不到好。 來到那間包廂外面,張少宇才發現,剛才那歌聲,就是從這里傳出去的。 定了定心神,他推開了房門。里面的歌聲嘎然而止,張少宇眼睛一掃,三男三女,陳兵坐在中間,一穿著暴露的妞兒正坐在他腿上,那小子一雙手正在人家胸脯上揉個不停,其余兩對兒也正跟那兒打情罵俏,上下其手呢。 一見張少宇進來,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小子他媽是誰?進來也不知道敲個門! “喂,你是……”一干干瘦瘦,戴著眼鏡的家伙把懷里的女人推開,指著張少宇問道,話沒說完,已經被陳兵一把擋住了:“他是來找我的?!?/br> “有眼力!陳兵,明人不說暗話,哥們是來找你的,是就跟這兒呢,還是出去,你挑吧?!睆埳儆钏斓恼f道。他注意到,陳兵另外一邊那一臉陰沉的家伙已經把手偷偷伸上了桌子,準備拿上面的酒瓶。 “別想拿瓶子,哥們這腦袋硬著呢!”張少宇冷笑的道。 陳兵倒也是個光棍,直接站了起來:“我知道你會來找我,走,出去說。小露,你們三個在里面等著,我們出去把這孫子收拾了就進來?!?/br> 張少宇冷冷一笑,率先走了出去。陳兵他們三個就跟在后面,一行人出了ktv,張少宇直接把他領進了巷子。 “陳哥,不好,他們有幫手!”那瘦子老遠就看見巷子里面有人,心里陣陣發虛,小聲對走到前邊的陳兵說道。 “怕個毛!全是大學生,能有幾個敢動手的?一會兒開打,什么也別管,給我照死里打,特別是張少宇!”陳兵咬了咬牙,狠狠的說道。 走到自己兄弟面前,張少宇停了下來,轉過身,盯著陳兵。 兩幫人馬你瞪我,我瞪你,誰也不肯露出半分怯意。張少宇這邊是根本沒這想法,陳兵那邊是不想丟了面子,大戰之前的沉靜啊。 “哎,我說,一副哭喪臉那小子,看什么看,就是說你呢,一會兒動手,你誰也不別管,直接沖我來,啊,哥們看你那樣子就長相犯罪,真他媽想揍你!”李丹覺得剛才想拿酒瓶那小子長相實在是不過關,他最喜歡打的就是這種人了。 “你們這些大學生,不知道好好念書,跟我們學什么學呀,老子掙錢容易,是不是?一些個敗家的玩意兒!”陳兵強裝鎮定的獰笑道。 張少宇沒有理他,轉過頭去,看著李丹,笑道:“哥們,記不記得我們的宗旨!” 李丹開始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當然,先下手為強嘛!”說完,手往腰間一插,火速抽出皮帶,劈頭就向陳兵打去!后面的兄弟們一見,那更是不用多說,一窩蜂撲了上來,把那三個小子圍得結結實實。 本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斗,陳兵以為,這群讀書人,在學校里面充充場面還行,在他們這種真正的混混面前,只有嚇得腳軟的份兒??烧l想,這幫小子下手真他媽狠,特別是那拉皮帶的小白臉,一打架來比混混還不要命,那一根皮帶上下飛舞,一挨在臉上,跟刀割一般! 不到五分鐘,勝負已分!三個家伙全給踩在了地上,陳兵還想掙扎,被李丹一皮帶抽在頭上,老實了。 張少宇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拳頭,走上前去,推開李丹,一把將陳兵給提了起來。 這孫子挨得夠嗆,臉上好幾條紅色的痕跡,全拜李丹所賜。 四目相對,陳兵的眼神里就看出一樣東西來,那就是,怕。在這一帶橫行這么些日子,從來沒吃過這么大的虧,這此家伙,到底是大學生啊,還是流氓???他是不知道,現在流氓全去讀大學了,不過,究竟是流氓大學生化,還是大學生流氓化,誰也說不清楚。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你是陳叔的侄兒面上,我他媽早就動你了。你去打聽打聽,我張少宇什么時候忍過別人?你倒還是一個例外,我不跟你廢話,我小老弟唐奎是你給逼走的,現在人已經走了,不跟你說別的,拿一千塊錢交給你叔叔,就說是唐奎賠的?!?/br> 陳兵低著的頭半天沒有抬起來,小聲說道:“我才賣三百多塊錢,全花了……” “我不管那么多,無論你是賣前,還是賣后,把錢給湊齊了,交給你叔叔,這事兒就算完了,要不然,今天這種事兒,我不敢保證還會不會發生!”張少宇使勁推了一把,陳兵登登退了幾個大步,險些跌倒,狼狽至極。 小錢那小子這時候也不忘記搞笑,小跑著走上前去,故作神秘的在陳兵耳邊說道:“兄弟,勸你一句啊,張少宇這小子從來是有仇必報,你沒必要跟那小子較真,得罪他的人,從來沒好下場,趕快湊錢去吧,瞧你這模樣,賣后面恐怕沒人要,還是賣前面吧?!?/br> “哈哈……”兄弟們哄堂大笑。 張少宇盯了三個家伙一眼,招了招手,大聲說道:“走!剛才還喝爽,咱們接著去喝!”說完,帶著一群兄弟,揚長而去。 那種囂張,那種飛揚跋扈,像陳兵這種混混,是永遠學不來的。他們永遠不會知道,混混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頭腦,有學問的混混,那可都是人精??! 正文 第四十七章(上) 這有句話是怎么說來著,哦,對了,凡事都要付出代價。這話實在是至理名言啊,打過陳兵的第二天,張少宇去上班,剛踏進門呢,就看見陳兵坐在服務臺里面耷拉著腦袋。一看張少宇進來,那臉色啊,跟死人一樣,趕忙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昨天臉上還紅色的痕跡,今天全成紫色了,李丹那小子手特黑,算他倒霉了。 陳叔也在,跟服務臺那兒站著,抽著煙,見張少宇進來,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他。這小子人踏實,肯干,人品也不錯,自己倒是挺喜歡的??涩F在說這些都沒用,陳兵是哥哥的兒子,大哥從小對自己特別照顧,他兒子被打成這樣,自己不處理,跟大哥沒法交待。雖說,張少宇一向受到自己器重,可這跟親人比起來,差遠了。 張少宇一見這陣勢,心里就明白了,估計這事兒已經被這小子給捅了出去,得,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陳叔,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睆埳儆钇届o的問道,反正要發生的事兒,躲沒有任何的意義,不如直接去面對。 陳叔在心里暗嘆了口氣,徑直向樓上走去。張少宇淡然一笑,瞟了那垂頭喪氣的陳兵一眼,跟了上去。 老規矩,陳叔坐在床邊上,張少宇坐在電腦前面。陳叔扔過一支煙,張少宇點上,用力吸了一口,噴出一個煙圈。 “事兒我都知道了?!标愂宀惠p不重的說道。 張少宇點了點頭,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沒有再重復的必要了。 “小張,你是個明白人,陳叔也不用找什么借口來敷衍你,陳兵是我大哥的兒了,被你打成這樣,我沒法跟大哥交待?!标愂宓脑捄軐嵲?,也很直接。張少宇已經知道他下面要說什么了,抽著煙,沒有絲毫沮喪的樣子。 “給,這個月工資,加八百塊資金,算是謝謝你這幾個月的幫忙吧?!标愂暹f過一沓錢。張少宇沒有推辭,接了過來,該我拿的,絕不手軟。兩千塊錢,能對付幾個月吧,到時候也該出去找工作了。 也沒數數錢對不對,張少宇直接放衣兜里,站了起來,本來想說兩句感謝的話吧,覺得那樣太俗,左思右想,蹦出一句:“陳叔啊,男人得灑脫一點兒,是不,我就不說什么了,走了啊?!闭f完,轉身就往樓下走去。 陳叔牙疼似的咂巴著嘴,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忍心,哎喲,這么好的伙計,可不好找啊。這事兒鬧得,唉…… “小張,你等一下,反正也沒其他什么事兒,咱們兩個聊聊?!标愂褰凶×艘呀涀叩介T口的張少宇。要換成別人,張少宇理都不理,可這是陳叔啊,對自己一向不錯,得給人家這個面子。 點點頭,又坐了回去,看著陳叔。到底是生意人啊,這做事兒的方法就是簡單,給錢了事兒。按理說,就陳兵那種王八蛋,打他十頓都不解氣,侄兒,侄兒怎么了?侄兒就能堅守自盜啊,這叫家賊難防,也不知道陳叔怎么想的。算了,人家的家事,自己沒有必要氣cao那閑心。 “小張,你是個男人,也是條漢子,這幾個月,陳叔看得很清楚?,F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陳叔看人的眼光向來很準,你小子將來肯定是個人物?!标愂暹@開場白多多少少讓張少宇有些看不起,有什么話就明說吧,還拐彎抹角的。 大概是看出來了,張少宇不愛聽這些話,陳叔直奔主題而去:“我就直說了吧,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這脾氣,太直,太沖,這樣子在外面可是行不通的。陳叔沒把你當外人,所以這話,我得跟你說清楚,不想你因為這個吃虧,知道嗎?” 坦白講,陳叔這說的是心里話,也只有張少宇啊,才能讓他開這口,要是其他人,人家才不管你死活呢。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日子,誰都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男人,一到了四,五十歲,就開始總結自己這一輩子走過來的路,得出的結論,也就是所謂的人生經驗。他們會奉為真理,覺得那是對的,碰上對味兒的人,就少得要拿出來說說,算是勉勵后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