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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對齊皇數個大拇指,他后院的管理水準高! 短短幾日便能調整妻妾的想法。 接風宴如期而至。 今夜的皇宮比平常的冷清多了幾分喧鬧,盛裝的宮女來回穿梭為貴胄引路,各位賓客更是身穿華服,盛裝打扮,更甚至提前幾日泡了玫瑰花瓣澡。 各路權貴云集在這八方殿中,他們觥籌交錯,舉杯共飲,其樂融融。 “皇上駕到! 太后駕到! 皇后駕到!” 高銳的公鴨嗓聲中,齊皇與太后、皇后一起走了進來。 奇怪的他們的站位,太后居然站中間,齊皇與皇后站在太后兩側。 第217章 宛如普通人間一般,一對年輕夫妻攙扶著老者,可是這是皇宮,九五至尊的齊皇,居然甘居人后。 以前也只有皇帝年小,不能住持朝政,太后垂簾聽政,才有位于帝王身前的殊榮。 齊皇此舉,眾人也只會夸他仁孝。 皇帝入席就坐,宴會立即開始。 齊皇宣讀了一番感言,感嘆大齊近幾年的風調雨順,全靠眾位大臣的努力。 還有便對兩國來使,表達出希望邊界長治久安的愿望。 絲竹聲響,一群舞姬翩翩起舞,美艷華貴的妝容,華麗的舞服,身輕如燕,穿梭在大殿中央。 這是皇宮里的專職樂師,精心編制的舞蹈,似乎在訴說著大齊的恢弘磅礴。 今晚的宴會安排貴女表演,但也不可能全是她們的獨場,她們再怎么精研樂理,怎么抵得過皇宮里的大家。 為了彰顯皇家的氣派,今晚里頭的幾個節目全是由皇宮里的舞姬樂師演奏。 一曲舞畢,在一片叫好聲中,皇后出言,為了諸位使臣更好地了解大齊的風土人情,他們特地精心準備了節目,順道推出那些精選過的貴女。 書畫的完成需要時間,甚至一兩個時辰,總不能讓在場的各位默默看你們一兩個時辰。 宴會,畢竟一熱鬧為主。 皇后在大殿表演場地賓客的面前,設置了十張桌椅,每排五張,供書書寫畫畫專用。 喧鬧的場合下寫詩作畫,也給表演者增添了幾分困難。 “陛下,我瞧著她們幾個年輕貌美,正如一朵朵嬌顏的花兒,不如以花為題——”皇后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陳南一使臣打斷。 “陛下,外臣有異?!?/br> 陳南一位三十來歲的使臣站了起來,他國字臉,濃眉大眼,外貌粗狂,濃密的胡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如今在座的都是大齊的肱骨之臣,棟梁之才,現在寫一些娘們專用的詩詞畫作——”“廉cao不得無禮!你還不住口!” 陳南又一使臣站起捂住大漢的嘴巴,連連躬身道歉,“齊皇,廉cao性子耿直,說話粗俗。 請齊皇莫要怪罪?!?/br> 廉cao陳南的第一勇士,力大無窮,以一敵百。 “外使所說不無道理,以花為題確實不談妥當。 不知你們有何建議?” 齊皇面露微笑反問陳南使者,他內心惱怒陳南使臣辯駁皇后,也是辯駁了他。 為了彰顯帝王的心胸,當著眾多大臣、外使的面上,他只能暫時咽下,不能發怒。 “外臣曾聽說大齊有一才女,三年前出了一副上聯至今無人能對,更是首創了回文詩,不知今夜她可在?” 陳南使臣說道。 后排蹲在角落里的吳靜香,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手里的核桃突然一點也不香了。 “先生,他好像是在說你?!?/br> 斐文浩抬眼看著吳靜香說道。 “廢話! 回文詩的鼻祖除了先生,還能有誰!” 楊帆擠兌他。 “先生,他點你難道有陰謀?” 斐文浩追問。 兩學生一唱一和,也意識道陳南時辰點名先生,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兩人一大早便在宮門口等著吳靜香,并一路跟隨她左右,宴席上直接坐在她身側。 爹爹御林軍需要巡邏,大哥京兆尹也需要看管京城的治安,娘、大牛他們幾人沒有誥命在身,不好進宮,宮里容易惹出事端,一出事喪命幾率極大,吳靜香也不想帶他們幾人趟皇宮。 別人一桌子的家眷,她空蕩蕩一人,身影孤寂落寞。 兩學生坐她身側一點也沒有男女之防,照他們的原話,他們尊師重道,與先生拜別多年,重溫當年師生之誼。 “哦? 外使說的可是我們大齊的靜和縣主?” 大齊仍舊一股和氣,如同一團棉花般柔和。 “外臣曾拜讀過她詩文,新算學也是她一力推動,精準了曲圓率,天文學也有涉獵,世間竟有如此奇女子。 可惜外臣遠在陳南,相隔千萬里,未能見上一面。 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見上一面,若是能請靜和縣主出題,外臣也想下場畫上一副丹青?!?/br> 陳南使者一副謙卑的模樣,二十來歲,朝氣蓬勃的眼里盡是愛慕之情。 大型追星現場,迷弟萬里而來,只求見面? “靜和,你還不出來!” 齊皇笑意融融,“朕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等魅力,外使為見你一面,都求到朕這兒來了?!?/br> 齊皇開口,吳靜香不好繼續龜縮在角落里,嗑瓜子吃核桃,款步至于大殿前,對著齊皇微微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