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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詩慌張顫抖地說道,眼眸里的瘋狂轉為驚悚,她一生最為得意的就是這張絕美傾城的臉蛋。 若是失去了這張臉,真比殺了她還難受萬分。 “不要! 靜香不要與我開玩笑?!?/br> 李詩詩慌不擇口地求饒著。 吳靜香似乎聽進去了,緩緩放下手中的剪刀,在李詩詩稍稍松懈之時,無比殘忍地蠱惑道,“直接劃臉蛋太沒有意思,詩詩姐,不如我們玩個游戲。 我劃你猜,猜對了,有獎哦?” 吳靜香不知從哪找來一塊黑布,蒙住李詩詩的眼睛,“詩詩姐,你猜我現在的刀尖對準哪里?” 眼前漆黑一片的李詩詩,嘴唇抽動,腦袋一直搖晃,雙手更是緊緊地掐進椅子地木屑之中,青筋暴起。 她嘴唇緊閉,拒絕參與此類游戲。 “很難猜嗎?” 吳靜香清純的聲音,卻如地獄里的夜叉索命,“詩詩姐,猜一個嘛? 看來你是不會做填空題? 不如換成選擇題,額頭? 眼角? 臉頰? 鼻翼? 下巴?” “臉頰……” “是臉頰嗎? 看來詩詩姐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臉?” 吳靜香嬉笑地說道,完全無視身邊之人的驚恐。 “哎呀!詩詩姐一猜就對?!?/br> “??!” 李詩詩慘痛地尖叫。 “我都說了答對有獎。 丑陋地蜈蚣疤痕,印在這張絕美的臉上,自然是暴殄天物,所以我決定幫詩詩姐你雕一朵花,為你這張絕美的臉蛋,增添幾分魅惑?!?/br> 吳靜香魔鬼般似乎解釋著游戲的規則。 第164章 黑暗之中,李詩詩只覺得自己臉頰,一直有一跟針扎在上面,一會兒微麻,一會兒刺痛。 最為可怕的是自己卻什么也看不見,惶恐,來至未知的惶恐最為可怕。 許久之后,吳靜香才放下手中的刻針,她附上李詩詩的耳邊說道,“詩詩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等我! 上帝最精美的藝術品即將完成?!?/br> 噠噠的腳步聲離去。 李詩詩只覺得自己的周圍又是一片靜謐,只有微痛的臉頰不斷地提醒她,剛才不是夢,一切真的發生過。 瘋子! 瘋子! 她地內心無比地后悔自己為何剛才要出言招惹這個瘋子! “你剛才干了什么? 我在外頭聽著里面地慘叫聲,怪瘆人的!” 吳靜香一出來,便被明空圍了上來,眼睛不自覺地瞄向姬寒尋,“之前我們也是使了些手段,都沒你著般效果?!?/br> “她不是被自己整的沒了昔日花魁地風光,我便好心幫她整飭一番,畢竟大家也一起生活了兩年。 讓她漂漂亮亮地上路,到了陰間也是絕代風華地女鬼,好投個好胎?!?/br> 吳靜香一本正經地說道。 明空立即投來一個鄙視地目光,我信了你個鬼! 那慘叫聲總不能是李詩詩被自己的美貌嚇出來的。 “可惜這臉蛋美則美,不夠獨特。 為此特地幫她雕上幾只蝴蝶?!?/br> 吳靜香舉了舉手上的銀針,“雕刻好了,就是人工的匠氣太重,太刻意了,沒有天然的美感。 等會兒,我還要涂上一層蜂蜜,引一些螞蟻啃咬,才是天然的造物者?!?/br> 望著吳靜香的倩影,明空打了一個寒顫。 “女人真的好狠毒!” 他對著姬寒尋吐槽道,“她比你還要狠?!?/br> “吳姑娘很好?!?/br> 姬寒尋微笑著應道,愛屋及烏的他滿眼盡是寵溺。 明空訝然,他們這是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這審美? 當吳靜香把蜂蜜刷在李詩詩的臉上之時,李詩詩的心理防線崩潰,她直接求饒,哭腔大叫道,“姬寒尋! 姬寒尋! 我招! 我招! 白蓮教的事情我都招! 你快把這個瘋婆子弄走!” 這就求饒? 她還沒有玩夠呢? 吳靜香停下了手中的刷子,眼眸里透著意興闌珊的玩味,不舍地離去。 她一向最為識趣,不會因為自己地興致,耽誤了家國大事。 白蓮教的消失對姬寒尋、對齊皇,對整個大齊來說,至關重要。 鏟除異黨,肅清國內的白蓮邪教勢力,這是兩三年來朝廷一直致力的。 姬寒尋交替進入室內,他的步履沉穩,每一步都鏗鏘有力,殺伐之氣全開,宛如地獄的閻王鐵面無情地在審訊著鬼魂。 “白蓮教的總壇在哪兒?” 姬寒尋厲聲審訊道,他雙手腹背而立,眼眸如深淵一般凝視著李詩詩,一點也沒有放過她臉部地任何細微之情。 “不知?!?/br> 李詩詩說道。 “不知? 還是不說?” 姬寒尋地言語比方才更為犀利,云淡風輕地威脅說道,“還是你很享受剛才地待遇,想要再來一次?!?/br> “具體地位置我真不知,自稱圣母娘娘教主會說漠北的官話,跟在她身邊的護衛,口音也去我大齊不一樣,大約也是漠北的官話。 他們身上的衣裳、鞋子,發髻、首飾,皆是漠北的貴族的樣式……” 李詩詩詳細地交代自己在白蓮教地所見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