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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云飛興奮地臉色瞬間呆滯,垮掉! 他嘴里喃喃自語,“上邊的斐云飛指的不是我?” “云飛,靜香與你逗趣而已?!?/br> 吳文清不忍心看他一副頹廢樣,“若考生中通同名同行者,張榜的時候,會在姓名后邊標志考號,防止混淆。 你看這斐云飛三個大字的后邊沒有標志考號,證明沒有人與你同名?!?/br> 聽了吳文清一番解釋之后,斐云飛轉身瞪了一眼吳靜香,“你——你敢取笑我!” “身為一個考生,你居然沒有看清考場規矩,能怪我嗎?” 吳靜香哼哼。 二甲的名單,眾人又尋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吳文清的名字,不免有些著急。 “文清兄,怎么不見你的名字? 上次會試你明明前十的!” 斐云飛說道,“說不定是他們把你的名字落下了?!?/br> “大哥,該不會落榜了?” 吳靜香暗暗地猜想著,眼睛不由瞄向吳文清,“大哥? 一甲? 太玄幻了吧?” 不是吳靜香認為自家的大哥不優秀,而是一甲、前三,這樣的成績對一個出身在小村落,從小沒有優秀先生教導的窮酸書生,太意外! 太魔幻! 簡直是開掛的人生。 吳文清的手掌拳拳握著,大拇指摩挲食指的指背,手心滲出滴滴汗漬,他此時也很緊張,最后的成績最終會如何他也沒有底細。 因為他的策論言語犀利,直指——“昔祖宗之朝,崇尚音律,則詩賦之工,曲盡其巧。 自嘉祐以來,以古文為貴,則策論盛行于世,而詩賦幾至于熄。 何者? 利之所在,人無不化。 今始以策取士,而士之在甲科者,多以諂諛得之。 天下觀望,誰敢不然……” (出自蘇軾的《考官逆進對策論》吳文清回想自己在考場作答之時,禮部的人出來放一甲的榜單。 一甲的名次只有三個,狀元、榜眼、探花。 第一排第一個,吳文清這三個字醒目地寫在那里,刺激著每位考生的神經。 “狀元?” 看著名次吳靜香驚駭道,她連前三甲都不敢想象,結果大哥直接考第一了,莫非他才是主角,開掛通關大齊科舉。 “文清兄? 狀元! 狀元!” 斐云飛更是直接撲到吳文清的身上,興奮地叫喚著,如同他奪了魁首一般,手舞足蹈語無倫次,“狀元! 狀元來自我們桂南?!?/br> 他們的歡呼聲吸引了旁人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這狀元郎可真年輕?” “可不是嗎? 看著剛十五六歲的模樣,在眾多考生中奪得魁首,定是有本事之人。 也不知他成親了沒?” “十五六歲便中了狀元,定是沒有沉迷那男女之事,誤了前程?!?/br> 周遭圍觀的人越來越來,如狼似虎的目光,直溜溜地盯著吳文清,嚇得吳靜香拽著大哥手,飛奔離去。 “可惜了! 狀元郎有相好的了,方才那榜眼叫啥來著,就是年紀大了一些,如今二十五了?!?/br>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有人可惜的說道。 遁走的兩人,直奔走兩條街道,方才停了下來。 “小妹,你方才為何如此著急地拉我走?” 吳文清氣喘吁吁地說道,他扶著一處墻壁,彎著腰。 “大哥,忘了跟你說,京城這兒的人喜歡玩榜下捉婿?!?/br> 吳靜香言語打趣地說道,“我怕再晚一點,我就有嫂子了?!?/br> “若是大哥現在想找個嫂子,盡可以回去?!?/br> 吳文清連連搖頭。 下午進宮聽封受賞,晚上瓊林宴,吳文清這位備受矚目的新科狀元,自然不能缺席。 下午大哥不在,自己閑著無事,口袋也有點小錢,吳靜香心手癢癢,又開始炸房子之路。 “轟!” 一聲巨響,整個鄭府抖三抖。 吳小荷早已習慣地往里邊走,揪出藏在桌子底下的吳靜香,然后開始打掃七零八亂的房間。 半個時辰之后,“轟!” 實驗室再次小型爆炸,吳靜香灰頭土臉的蹲在角落里,臉上一如往常的堅定不移,她緊握著拳頭,給自己打氣,“吳靜香加油! 愛迪生曾說過天才便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定是你的汗水量不足,才沒有成功!” 說著她又要再次進入實驗室,她的腿突然如鑲了鉛石一般不能動彈。 “老鄉,求求你了! 就讓我好好睡一個午覺吧!” 明空跪在地上緊緊地抱著她的雙腿,“別再霹靂拍啦的五雷轟頂了。 寶寶膽小,受不了如此大的驚嚇?!?/br> 吳靜香蹲下身子拍了他的腦袋,“乖,放手! 回去睡覺。 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炸?!?/br> 可惜她的保證似乎沒有任何作用,明空依舊不撒手,任她東拉西拽,雙腿依舊如柱子一般釘在地面之上。 “廚房碗柜的最上層,還有一只鹵雞,我剛從醉仙樓帶回來的——”話還沒有說完,明空早已不見身影。 “屏住呼吸,你可以的!” 吳靜香自己打氣道,然后再次熟練穩健的cao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