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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聽聞他們昨日還打傷了算學先生的腿,他們先生至今還在醫館躺著?!?/br> “不跟你說了,快到授課時間了?!?/br> 那人一溜煙的跑了。 太學的學員按每年的考試分為天地玄黃,甲乙丙丁等班級,天字甲班乃分數優秀者之地,類似實驗班;而她手中的黃字丁班,俗稱吊車尾,太學之恥。 吳靜香摩挲著手里的金龍戒尺,向皇帝求來一把護身符,果真是明智之舉。 又看著影藏在暗處的涼風、落葉,心底踏實多了,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黃字丁班地方向而去。 此時的黃字丁班,幾人呼呼大睡,幾人吃著零嘴,幾人在閑談,幾人在看著話本。 “楊帆,這么久還沒有先生來,我們算學之課,是不是不用上了?” 一學生吐著嘴巴里的瓜子皮,得意洋洋地說道,小二郎腿翹到桌上,頭挨到后座的桌子之上。 “文浩,人都被你打進醫館了。 還有哪個不怕死的,來觸你的霉頭?!?/br> 楊帆手中拿著一話本津津有味地看著,“我倒是有興趣知道,你回家后被你爹毒打一頓沒?” 作者有話要說: 吳靜香: 金龍戒尺在此,誰不聽話,打屁股! 第64章 “呸呸!” 那學生又吐了幾顆瓜子,繼續得意洋洋地說著,“就我爹哪里斗得過我小爺,他把我臭罵一頓,剛要上板子,被老太太哭嚎兩三句,還不是一樣被打成。 老樣子,最后罰小爺我跪祖宗靈牌,反省懺悔。 你說他們那些老頑固,怎么動不動就讓我們這些后輩跟老祖宗閑聊,關鍵是那些老祖宗埋土里多少年了,還能聽到我們的懺悔不成?” “午夜夢回時,祖宗從地里鉆出來守在你床前,與你閑聊才好?” 楊帆冷說道,目光依舊沒有離開話本。 “姑娘! 一個小姑娘! 朝著我們方向走來了!” 一個身影急急忙忙地跑進黃字丁班,火急火急地高喊著,身子伏在木墻上,喘著粗氣。 “水牛,莫不是你看錯了! 太學哪里來的姑娘?” 底下的學生立即有人起哄。 “千真萬確,那珠圓玉潤的臉蛋,杏眼細眉紅唇,定是一個娘們?!?/br> 牛春仁說道,“就是有點小,更奇怪的是她身上還穿著先生的衣裳?!?/br> “水牛,定是你昨日偷喝酒還沒睡醒?!?/br> 其他人依舊不信。 爭執之中,一群學生便起身出去看個究竟。 吳靜香整理衣裳,漫步前去,便發現一群十幾歲的娃從他們門口探頭而出。 “諸位學生真是客氣,知道先生我要來,出門相迎?!?/br> 吳靜香說著,從一群學生穿梭而過,直徑入室,在講堂之上站著。 “諸位學生,還不趕快進來,順便叫醒還在睡夢的同窗,立馬上課了?!?/br> 柔軟溫和地細語中帶點先生的威嚴,吳靜香從書袋之中拿出自己的教案。 疑惑、驚訝、不解、好奇…… 黃字丁班的學生表情各異,五彩紛呈,各懷心思,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等著下回分解。 “初來乍到,我先做個介紹,你們的算學先生身子有所不適,不能繼續勝任,由我暫代你們的算學先生,教授你們算學一道?!?/br> 吳靜香清了清嗓子,直視室內的二十來雙眼睛。 “你——我們的算學先生!” 底下立即炸開鍋,“姑娘,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楊帆,我是不是幻聽了?!?/br> “小姑娘,你看上去比我們年紀還要小?!?/br> “小姑娘不要以為套上先生的外衫,就真成了太學的先生,你衣裳你偷來的吧!” …… 質疑聲隨之而來,吳靜香不緊不慢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塊木牌,走進學生的中間,環掃底下的學生,展示道,“太學的先生腰牌,如假包換?!?/br> “真的假的?” 幾十個黑色的腦袋探頭,盯著她手上拿著的腰牌。 ”還真是太學的先生腰牌,之前來給我們授課的先生腰間都掛著。 這姑娘手中的與他們一模一樣,假不了!”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吳靜香重新回到講堂之上,準備第一堂的講義。 “瘋了! 太學的那幾個老頭真的瘋了吧! 居然讓一個小姑娘來教我們算學?!?/br> “我們平時分數差了點,也不用得著用一個小姑娘來羞辱我們?!?/br> “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太學沸沸揚揚的女先生,該不會是這個小姑娘?!?/br> 斐文浩說道,有種我真香的后知后覺,“那個大戰算學部,甚至把算學部簡山羊氣得摔門而走的女先生。 后來進宮,簡簡單單瞧了幾眼戶部的賬冊,便能發現浙東貪污一案,朝堂十幾個官員被牽連進去的罪魁禍首?!?/br> 起先吳靜香還津津有味地聽著,心底暗喜,沒有想到太學也有姐的傳說。 只是后邊越聽越不對味,什么叫罪魁禍首! 難不成被貶的官員把矛頭指向她,想想起頭的那位東宮,還被禁足,不由默念富強民~主愛國和諧,消除身上的寒氣。 “這位同學,你這樣說是不對的! 那是陛下火眼金睛,一切貪污在陛下的龍威之下無所遁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