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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晾曬的兔子,也需要人看守。 吳家村民風樸實,但也有那么一兩個偷雞摸狗之人。 如果你家中的院子里掛著幾只熏rou沐浴陽光,搖曳風中,沒人看管,在這個rou極度匱乏的年代,這不是引人犯罪。 閑聊幾句,李大夫這兒拿著小袋的紙包出來了,收了一兩銀子。 給完錢,李大夫看著父女倆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卻沒有說,眼神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小模樣。 吳靜香見此情景心里咯噔,李大夫的眼光更多的分明是停留在她那里,這廝難道想要賬? 今天的鹵料包整整一兩銀子,哪昨兒她的五文錢連本錢都無? 昨兒她連坑帶哄李大夫低價賣給她的事情要暴露了? 想到這兒心里越發的緊張,難道她乖乖閨女的人設要破了? “吳姑娘,昨天你……” “李大夫,昨天我們可以說好了銀貨兩訖,離開柜臺,概不負責?!?/br> 吳靜香快速打斷老大夫的話語,拉著爹準備離開這。 “昨天沒有給錢?!?/br> 李大夫抬腳追了出去,心中一陣羞愧難當,少爺居然想要人家的秘方。 吳靜香內心咆哮,“五文錢也是錢,要錢沒有!” 她邁出的步伐比平??焐蟽杀?。 “吳姑娘,你昨天給我的蚊香還有嗎?” “蚊香?” 在邁出門檻的那只腳急劇轉彎,吳靜香回頭笑瞇瞇地說道: “李大夫,覺得那蚊香好用?” “好用,十分好用!” 李大夫瞧著人不走了,連忙點頭說道,“那蚊香真的是你們自己做的?” “那是我閨女是誰! 隨便自己搗鼓,便成了!” 炫女狂魔吳大城高聲道。 “吳壯士,吳姑娘里邊請,我們少爺關于蚊香有事跟你們商量?!?/br> 李大夫將兩人請進內堂,吩咐小學徒上茶招待兩人,便上了閣樓請示少爺。 許凌霄昨天高調出場之后,休息片刻之后,想著自己的考核內容,重新出去坐診,原以為眾女子已經國家,望著黑乎乎的人群,他低估了自己的帥氣。 哎,幸好大齊律法沒有將帥氣定為一種罪,不然他已經滿門抄斬。 虛榮心膨脹的許凌霄還是一一接待了前來相看的少女。 看完最后一個少女,他拖著疲憊的身心會道廂房,準備入睡之時,卻遲遲睡不著。 屋里的蚊子實在太多了,漫天飛舞,與他共舞。 他的帥氣連小鎮的母蚊子都吸引過來了,無論用手怎么驅趕,甚至賞給它們兩巴掌,它們依舊被他的帥氣深深吸引,繚繞在他的身邊,至死不渝,最后他完美無缺的臉上留下了愛的吻印。 下蚊帳,嚴實遮蓋,密不透風,窒息透不過氣,許凌霄不喜這種感覺。 夜起,去藥房找些艾草,卻發現李大夫一還在藥房輕點草藥。 自家的員工自愿加班加點,身為少東家的他,上去交談鼓勵一番,然后兩人又談到了桂仁堂的現狀。 神奇的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居然沒有蚊子,詢問一番才知道原來李大夫點了一個叫蚊香的玩意兒,沒有想到驅蚊效果比他香包還要勝幾分。 作為要把桂仁堂業績翻幾番的少東家,他更多的看到了蚊香的商機。 因為昨天的母蚊子留下了愛的痕跡,削減了他的幾分帥氣,許凌霄便沒有去坐堂,在房間里看著醫書。 其實他更怕熱情似火的相親女子。 “少爺,吳姑娘他們來了?” “什么姑娘,一律不見! 不見!” 被母蚊子削減了帥氣的許凌霄,每每看到鏡子中的幾顆大包包,異常煩躁,一聽到關于雌性生物的相關的東西暴躁如雷。 “少爺! 是你叫我看見她來了通知你的?!?/br> 李大夫站在門口解釋一聲。 “吳姑娘? 什么吳姑娘? 我怎么不記得?!?/br> 許凌霄疑惑,帥氣的削減,也導致了記憶的削減。 “做蚊香的吳姑娘?!?/br> “你怎么沒有告訴我那是一個姑娘?” “少爺你也沒問?!?/br> 李大夫老實回答。 許凌霄整飭了一番英俊的面容,換上一件月牙白的外裳,又對著鏡子照了許久,才出門而去。 跟在后面的李大夫直搖頭,他心里苦啊,碰上這么一個比女人還愛美的主子。 已經三杯茶水下肚的吳靜香還沒有等待主人前來,兩刻鐘了,烏龜爬也爬來了,這桂仁堂的少東家怎么還沒有來,被人放鴿子,心中無奈又氣憤,誰叫他們家窮。 下馬威? 然后在以后的談判中處于有利地位,前世的時候,她這個小小的公務猿也沒少在辦公室門外等候上面的談話指示,有時候辦公室了明明沒有人,卻被告知領導很忙,再等等。 或者兩個公司合作的時候,有些公司總會意外的遲到,飛機晚點、路上太堵…… 就是為了試探你的底線。 許凌霄沒有想到,維護了俊俏的面容,讓吳靜香想到了那么多的彎彎繞繞。 “吳壯士,讓你們久等了!” 當自家少爺踏進內堂的會客廳之時,李大夫連連道歉道,自家少爺的鍋他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