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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毅出示了師爺寫下的委托文書,告訴車夫送他回家后,他會隨著車夫一起回鎮上取東西,車夫才愿意送這一程。 此時衙役六人一組,帶著銅鑼刀槍,挨個村通知敲過去,讓所有村民要么集體外出,要么留在村內,門窗緊閉,家中備上鑼鼓,哪怕沒有的,鐵盆鐵鍋敲敲也行,一旦遇到危險就要敲大聲呼喊,一般能驚走…… 果果安安靜靜的趴在阿爹懷里,唐書盯著車窗外,耳聽八方眼觀六路,他朝著周毅道:“你們修煉的人實力強的,不是可以聽的很遠嗎,我聽說趴在地上聽的更遠,你有聽到嗎?” 周毅搖了搖頭道:“這個很難鎖定,我能聽到說話聲,響動也可以聽到一些,但是太雜了。狐狼這東西,我沒有在意過,腳步聲沒有研究過,不容易辨別,加上下雪貓狗和它們應該很像,不容易找。除非它們叫出聲,但是它們除了春季求偶,極少叫的?!?/br> 十多分鐘后,唐書抱著果果從馬車上下來,今天太陽好,村民偶爾在自家院子門前轉一下,都極少外出,沒有人愿意死,大家都是惜命的。 車夫幫著周毅把東西提進屋內,其實是想早點回鎮上,村子讓他沒有安全感。 唐書看著周毅拿手敲刀刃,他奇怪道:“周毅你在干嘛,晚上回來嗎,你還記得昨晚說要請牛大哥等人吃晚飯?!?/br> 周毅看向唐書道:“我在通知衛英警惕一點。晚上我不一定能回來,去鎮上取血后,我去找武平,然后選地方。所以晚上招待大牛哥他們就由你來,我知道你不會做菜,所以等下我離開前會找小勤過來幫忙。東西都放在這里,你讓小勤來弄就行,中午把早上的湯熱一熱,把餅放在上面蒸一下,這個會嗎?” 唐書立刻點點頭道:“這個我會,放心吧,我會喂飽果果和自己的,你也要當心一點?!?/br> 周毅聽到這一句放心,心里就有點不放心,不過有衛英在安全不會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周毅看了看青年,已經燒好多天火了,應該不至于把房子點了,其余的就沒有問題了。 提著一個血囊,就是裝血的袋子,那是周毅從邊關帶回來的。血裝進去不會凝固,里面有一種巫術之類的東西,周毅也說不來,是屬于那些部落出品,異獸精血裝進去帶回來釀酒,就是用這種袋子。價格不便宜,一個要千兩銀子,他的這個還是鐵心巖送的。 看著周毅離開,唐書頓時歡呼一聲,把果果放進木桶里,唐書對仰頭的果果喊道:“父父今天有許多事情要做,先把你阿爹交代的事情完成,把翼鳥血酒倒入大酒壇中,還要把買來的rou切了?!?/br> 他不會燒菜,但是切rou還是行的,請人幫忙,不能自己一點不動手,他也是個勤勞的人。最后若是有空,就折騰一下手機,看能不能修一下。 見不到些粉粉們,還怪想念她們的! 抱著布球鈴鐺晃動的果果,扶著木桶邊緣站起來,晃一晃手里的布球,鈴鐺被帶動晃蕩起來,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倒是頗有些自得其樂。 只不過一旦唐書走動,他就會抬頭去看看父父是不是回來了,還要啊啊的叫上幾聲,提醒父父,這里還有個小人了。 離開前,周毅去敲了朱小勤家的門,把下午過去家里幫忙煮飯的事情和朱小勤說一下,他因為要處理惡獸的事情下午不一定會來,唐書一個人弄不來那些。 朱小勤被周毅拜托,他自然答應,自從唐書落了一次水,被家里人放棄后,整個人就變了,開始聽周毅的話了。朱小勤在為周毅開心,同時每次見到瘦下來的唐書,看著就順眼許多, 周毅和車夫一起回到鎮上,師爺果然已經順利完成了任務。 按照唐書這話一說,一個個囚犯,尤其是死囚,當真為了一口rou,也是拼了,一人一小碗的量,師爺許出去二十份紅燒rou。 等周毅回來,跟著師爺去取血,花去不少時間。 刀子是周毅割下的,傷不著要害,灑上金瘡藥包扎一下就不會死人。 青年說了,那么周毅就會在意。 按照周毅的想法,其實死囚是可以的,若是能夠在這次事件活下來,可以改判發配邊關修城墻,能不能活命自然看造化,怎么著也是廢物利用一下,砍死真是挺浪費這些年的糧食。 取血后,周毅回到牛角村的村口,也就是衛英的坐騎白狼殺死李祥的地方。 當時發現尸體后,這里就已經被破壞,之后衙役來搬走尸體,現場更是破壞的亂七八糟,很難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好在這些狐狼并非從大路撤離,它們鉆進了路邊灌木,鉆進了路邊沿著田埂進入山中,果然這些狐狼在吃飽喝足后是不會停留在危險之地,進山了。 唐書忙的飛起,豬rou切好了焯水,焯水后被撈起放在大碗里,干完一樣后,唐書走進里屋把果果抱起來,給小家伙把尿,和小家伙無意義的對了一會兒話后,又放回去。 筍干被泡在熱水中,唐書覺得自己挺愚蠢的,剛才要說多燒點水舀起來放在大碗里泡著不就好了,居然沒有想到,都是沒有經驗的錯。 香菇木耳泡上,晚上要煮一個粉條,還有一個紅燒rou,村子里的村民根據周毅說的,大家都是淳樸的人,只要燒了rou就好,別太難吃就行,大家都會高興賓主盡歡。這方面,唐書是沒有自信的,擔心燒出來的東西,變成黑暗料理,到時候就被人笑話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