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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念念從沒多想顧青是如何把金額握的那么到位的,直到王大姐點撥了她。 說實話想通了的楊念念挺生氣的,所以為了防止顧青不肯和自己住,她直接把顧青的衣服先放回自己家了。 第12章 這是二人同一屋檐下的第一天。 下午楊念念就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出來給顧青了,自己則去了兒子的臥室。然而陳天明的床太小,楊念念睡覺又喜歡來回折騰,當晚入睡沒多久她便連人帶被子摔下了床。 楊念念摔下來后坐在地板上懵了半晌,緊跟著爬上床繼續睡,不過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她又滾了下來。 楊念念這下徹底醒了,她站起身揉揉屁股,躡手躡腳的去了隔壁的臥室。 顧青沒有鎖門,楊念念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她探出半個頭想看看顧青有沒有踢被子,結果發現她整個人蜷在一起,像只大型蝦米。 楊念念想進去瞧瞧,但見顧青睡得挺熟怕驚醒她又退了出去。 第二天顧青全副武裝的去上班,楊念念往她包包里揣了兩個茶葉蛋,目送她下樓后見外面日頭不錯打算把被子曬出去。 昨夜被顧青休息的臥室此刻被收拾的干干凈凈,楊念念在門口看了會兒,隨后走到床邊將疊好的被子抱起。走了沒兩步被子里忽地掉下枚紐扣大小的東西,楊念念沒注意到,一腳把它踹到衣柜下面。 楊念念以為是外套的紐扣,把被子曬出去后用掃把將它掃了出來。 . 張瑞有重度社恐,從大學畢業他就開始家里蹲,一開始靠顧青父母養,后來靠顧青,在被顧青養了一段時間后他發現微博和微信公眾號挺有搞頭的,于是開始搬運國內外的趣聞趣事,賬號做大以后他又覺得視頻自媒體有前途,然后找顧青借錢弄了個小型工作室。 目前他的工作室已經有好幾個合伙人,現在張瑞主要負責供稿,再由合伙人整理出來發布視頻。 張瑞自知沒有顧青一家就沒有自己如今的好日子,所以工作室步上正軌后沒少給顧青分紅,平時有事沒事就對她噓寒問暖,哪怕現在因為疫情二人相距千里,張瑞還是早中晚三次的給顧青發微信、打電話,把顧青煩夠嗆。 午飯時間張瑞又打電話sao擾顧青,剛問上兩句顧青就不耐煩的把電話掛斷了,張瑞努努嘴準備再打,電話還沒撥出去手機先響了。 張瑞咦了一聲按下接聽:“怎么了楊姐?” “你知道刻有‘SA’的白色藥片是什么藥嗎?” 張瑞一怔:“‘SA’?” “是不是安眠藥?”楊念念聲音輕了些,“顧青在吃安眠藥?” 張瑞有些吃驚:“她吃安眠藥?她什么開始吃的?我不知道??!” 楊念念聞言特別不高興:“你好歹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呢?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張瑞這會兒又委屈又急,他慌張地說:“我現在打電話問她!” “問屁問,”楊念念兇巴巴的說,“你突然問她肯定會把她弄緊張的?!?/br> 張瑞:“那要怎么辦???” 楊念念抿抿嘴:“我來處理吧,你別管了?!?/br> . 顧青進門的時候楊念念正好一個掃踢踢在沙袋上,顧青第一次看她打拳,視線立刻被吸引過去。 楊念念打拳打的太過關注不知道顧青回來了,察覺有人在看自己后偏頭瞥了一眼,見是顧青,挑眉對她揚了揚下巴,繼而繼續自己的事。 顧青沒法兒用語言形容楊念念剛剛看過來的眼神,因為現在她心里就兩個字——絕了。 第13章 楊念念練拳有些年頭了,但是練拳的課程原先不是她的,而是陳天明的。 陳天明從小到大都瘦弱的過分,楊念念想讓他有點男子力便給他報了個拳擊班。只是他練了兩天就不肯再去,楊念念舍不得撒出去的錢才自己頂上的。 不過楊念念去過一次發現挺辛苦的也沒再去,直到不久后自家的會所里出了事情。 楊念念家的休閑會所主營棋牌桌游、桑拿、按摩,她后爸跟上面有點關系,所以有些事只要不放在明面上基本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種勾結持續了很久,瓦解的也很快,新的領導班子一上臺,楊念念的后爸成為目標,會所沒多久便被查封。 楊念念從小不缺吃穿,她這人性格隨性,加上父母的灰色背景,跟三教九流的關系都挺不錯,家里出事后她后爸給了她和她媽一筆能安穩過一輩子的錢,然后把所有責任承擔了。 她媽人前哭唧唧說會等楊念念的后爸,人后就拿錢瀟灑去了,連續幾天不回家是常事,為此楊念念隔三差五的得到夜店、棋牌室尋她。 重新練拳的原因正是因為她媽,楊念念那天好不容易在棋牌室里逮到了她人,坐在她媽對面喝了酒的棋友見她們要走以為她贏錢了想跑,二話沒說cao起麻將桌上的煙灰缸給了楊念念的后腦勺兩下。 這兩下讓楊念念在病床躺了很久,腦袋上還多了兩道長不出頭發的疤。 出院以后楊念念和她媽分了她后爸的錢,往后再沒有聯系過對方。 前年她后爸癌癥晚期快不行了辦了保外就醫,楊念念照顧他三個多月,送了他最后一程。 楊念念清楚她后爸死在監獄是咎由自取,但這么多年她和陳天明一直受這個男人的照拂,并且沒讓她接觸過臟事,楊念念認為自己沒有資格怪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