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汁50:小鎮的年味 yцzнaщц.щ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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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已是下午,不過床上只有她一人,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早已涼透,看來是離開好一陣了。 岑桑揉了揉發酸的身體,緩緩坐起來,有些懊悔,又有些惱怒,怪蔣正昨晚折騰那么狠,又怪他起床時沒喊她。 待她梳洗完畢,下樓時,客廳只剩下蔣正和蔣父。他們倆正在下棋,是象棋。岑桑倒是不知道他還會下棋。 “爸~” 她乖巧的喊人,好看的桃花眸子瞟過某人,埋怨意味頗濃。 “桑桑起來啦,睡的還習慣嗎?”蔣父抬眸,笑著問。他和蔣母都是大學教授,書香氣息濃重。此刻戴著金絲邊框的老花鏡,那股書卷味更濃了。 “習慣,睡的很好?!?/br> 岑桑其實不是很擅長和這般慈祥的長輩說話,平日里和岑左鳴說話都是直來直往,說白點,甚至有些不禮貌,可沒辦法,一遇到那一家子,她所學的禮儀就全喂了狗。 “行了,不下了,趕緊陪你媳婦兒去吃點東西,別餓壞了?!?/br> 蔣父揮了揮手,把自家兒子打發了。自己則添了衣,出門去了。 餐廳內,岑桑小口小口喝著雞湯。旁邊的男人貼心的伺候,一會兒給她夾菜,一會兒給她擦嘴。 “奶奶和媽呢?”昨晚回來的晚沒見老人家,偏偏今天還睡到現在,實在是不太禮貌,畢竟第一次回來。 蔣正知道她在意什么,“放心吧,是奶奶說不要叫你起床的,沒人會怪你?!彼崧暫逯?,接著又笑著說:“奶奶還說,要讓你多睡會兒,這樣才能早日抱上重孫?!?/br> 岑桑嗔怒的掃了他一眼,心里想,這男人真的是越發吃住她了。雖說倆人互相袒露了情緒,何況倆人也結婚了,可提到孩子的事,岑桑還是有些害怕,畢竟倆人,最開始是協議結婚的。 “我們什么時候幫奶奶實現愿望???”蔣正半開玩笑的說道,給她添了碗粥,細心幫她試了試溫度?!澳隳莻€藥,停了吧,咱不吃了好嗎?” 蔣正知道她一直有在吃短效避孕藥,本來沒急著要孩子,可這趟回來,奶奶鬧的緊,一直追問什么時候要孩子。 “桑桑,我過完年都要32歲了~” 還沒有孩子,他忽然想要個孩子,一個像他和岑桑的孩子。 “這個~再說吧,這不是還沒到過年嘛?!贬4е靼籽b糊涂,呵呵笑了幾聲搪塞過去。 吃過飯后,蔣正提議帶她出去逛逛。農村雖然沒有大城市的繁華,可卻有濃郁的煙火氣息,特別是現在臨近年關,更是熱鬧的很。 下了一夜的雪,地面堆積了一層雪,不是很厚。岑桑穿的像個球,長長的羽絨服包裹的緊緊的,腿上穿了條加厚的保暖褲,腳下穿了雙粉色的雪地靴。 反觀蔣正,只套了件和她同款式的羽絨服,穿的不算多,頎長的身形在白皚皚的雪地中,頗有種玉樹臨風的君子模樣。 要過年了,蔣母和奶奶吃過午飯后就出街去置辦年貨。岑?;緵]來過村里,看著路邊的風景甚是新奇。鎮上的街道不大,街舍兩邊是各式各樣的鋪子,衣食住行所需的物品均可買到。 路邊的樹上掛滿了紅彤彤的燈籠,不少村里的孩子叁兩結伴,在街上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平日里村里的人少,外出打工的年輕居多,可每逢節假日,大家紛紛歸家,街道上的人倒是多了起來。蔣正小心翼翼的牽著岑桑的手,把人拽在旁邊,人多的時候,不忘用手幫她擋住過往的人,生怕撞疼她。 可岑桑像個好奇的孩子,拉著蔣正游竄在熱鬧的街道上。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桃花眸子,睜的老大,盯著路邊的各種事物看的認真。 “很喜歡這里?”蔣正低頭詢問,把她的圍脖往里壓了壓,用手摸了摸她凍的冰涼的小臉,皺了皺眉。 “嗯嗯~”岑桑點頭如搗蒜,她是第一次逛這樣子的街道。即便是和蔣正說話的空隙,黑溜溜的眸子也不停地往四周瞟。 “我要吃那個?!彼d奮地指著不遠處賣冰糖葫蘆的地方。 冰糖葫蘆不是什么罕見的東西,但岑桑打心底里就覺得這小鎮上的肯定更好吃。她搖晃著蔣正的手臂,讓他去買。 蔣正牽著她走到攤位上,讓她自己選了一串,掃碼付款。 “你不吃嗎?”岑桑迫不及待的剝開包裝紙,遞到嘴邊。 蔣正比她高出一個頭,一低頭,就看見粉嫩的小舌,不停地舔弄那紅彤彤的山楂果,舔了會,又撅起雙唇去吸撮表面的糖皮。 明明是單純的吃冰糖葫蘆,可蔣正卻看的心頭一熱,不禁的咽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正好被剛抬頭的岑??匆娏耍骸澳銅要不要嘗一口?” 她以為蔣正想吃冰糖葫蘆,卻又不好意思單獨買一串拿手里吃,所以很貼心的把舔的亮瑩瑩的冰糖葫蘆放在他嘴邊。 蔣正沒去吃嘴邊的冰糖葫蘆,反而把面前可愛的小雪球往前一摟,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確實很甜,甜膩膩的,有些酣人,混合著少女特有的香氣,又有些醉人。 岑桑沒想到他竟然會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突然親她,一時間楞了神,睜著眼睛看著他。男人的睫毛長的過分,不翹,卻很長,一顫一顫的,莫名有些可愛。 “岑桑,閉眼!” 這女人盯著怎能這樣盯著他看,不知羞,蔣正有些羞惱,輕咬了她的舌。岑?!八弧绷寺?,軟舌很快往里縮,勾人的桃花眸泛著水光。 蔣正溫柔的舔舐安撫,沒有繼續伸舌到她里面作亂,好一會兒才放開懷里的人。 得了自由的岑桑,小口喘著氣,有些氣惱的望著頭頂的男人?!鞍?,我的冰糖葫蘆~沒了……”岑桑低頭,看到雪地上不知何時掉落的冰糖葫蘆,一時間有些生氣,都怪他,干嘛突然吻過來。 她的小臉氣鼓鼓的,蔣正忍俊不禁,發出低低的笑:“都是我不好,待會給你買,買十串,成嗎?” 岑桑憤憤的看著他,剛想開口,卻被打斷。 “哎呀,這不是老同學嗎?”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帶著鴨舌帽,端正的五官上,臉頰處有一條明顯的刀疤,倒是可惜了這么一張臉。 “怎么突然跑這村里來了,蔣小木?!兵喩嗝蹦欣^續開口,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棉衣,看著就不太暖和的樣子。 蔣正看到他有一瞬間驚愕,很快反應過來回了句:“嗯,回來這過年?!闭Z氣不咸不淡,沒有見到老同學的那股熱情。 鴨舌帽男也不甚在意,笑呵呵了幾聲,接著看到旁邊的岑桑,又問:“這位~女朋友?”濃黑眸子往岑桑身上打量。 “這位是我的妻子?!笔Y正往岑桑方向挪動了一步,擋住了她的半個身子。 那人笑著叫了聲“嫂子好”,然后倆人打了個哈哈,便各自離去。 一個小插曲,岑桑發現了他的一個小秘密?!皠偛拍侨嗽趺唇心闶Y小木?”她嬉笑著問。 “沒什么,就是小時候不愛說話?!毕窀绢^,整天悶聲不吭,獨來獨往。 蔣正小學四年級以前都是在這鎮上讀的書,那會兒蔣父蔣母倆人在樺市當老師,而且是高中老師。其中蔣母還是高叁班的班主任,整天忙的不見人影,只能扔給奶奶帶??赡棠滩幌矚g大城市,反而喜歡窩在小鎮上,所以就帶著蔣正住在這。 “還挺可愛的嘛,蔣小木~”岑桑揶揄他,伸了小手去戳他的俊臉,被蔣正抓住了,一把揣在自己的口袋里,牽著她,歸家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