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回到住處。

    其實時間還很早，這讓范棗妮很詫異?！皼]想到啊?！狈稐椖荼P腿坐在床上，頭發是潮的，應該剛洗過澡。

    “想不到的多著了?！瘪R小樂道，“其實根本原因還是我心里放不下你！”

    “別了，花言巧語來騙我？”范棗妮聽了馬小樂的話很開心。

    “騙你干啥?！瘪R小樂一本正經，坐到床邊，拍著范棗妮的肩膀，“棗妮，這么說吧，從小學我就喜歡你，可你太傲氣了，我都不敢和你說話?！?/br>
    “是嘛！”范棗妮笑道，“馬小樂，你有歪心思我知道，可還不知道你小學就有呢！”

    “那叫什么歪心思，那叫純真！”馬小樂道，“那時喜歡你也沒啥想法，就想摸摸而已?！?/br>
    “你還好意思說！”范棗妮道，“都道摸的份上了，還沒啥想法？你可別忘了，你初二是就是因為摸了人家，才被學校給開除的！”

    “我知道我摸啥??？”馬小樂一歪眼，“就摸摸你的書包。你知道么，你的書包那時是最漂亮的，我就想了，如果你能讓我摸了你的書包，肯定就是不討厭我，可是一直到小學畢業，你換了幾個漂亮的書包，我愣是沒摸到一下?！?/br>
    “那你也沒說要摸啊?！狈稐椖莸?，“我還能主動送道你跟前讓你摸？”

    “行了，別提那些事了?！瘪R小樂嘿嘿一笑，“提起來傷心，那么心愛的一個人，愣是沒摸到一下，只是瞅了眼底下的黑毛毛?！?/br>
    “別說假話懵我?！狈稐椖莸?，“誰不知道你喜歡金朵?！?/br>
    “那不是沒辦法的事嘛?！瘪R小樂道，“咱村里，除了你，就屬金朵長得好了?！?/br>
    “是嘛?！狈稐椖菀荒樀母吲d，“小樂，你說我好看在哪里？”

    “你也問這種我問題？”馬小樂道，“問這話，不符合你的身份和學識！”馬小樂把手移到道范棗妮的腰上，使勁摳了一把，“棗妮，一個人好不好，各人眼里有各人的看法，你說吧，就你這蠻橫的脾氣，在別人看來可能是個缺，但在我看來，那可是一種可人的個性，我還就喜歡！”

    “真的嘛！”范棗妮別摳得不是太舒服，轉了轉腰，把臉對著馬小樂，“馬小樂，我今天在電話里跟你說的一句話還能記著不？”

    “啥??？”

    “我離婚，嫁給你！”

    “你！”馬小樂一驚，“你嚇人吧！”

    “怎么了，這又嚇著你？”范棗妮道，“你聽我分析分析，要是娶了我，還真是好處多多呢！”

    “好處多多？”馬小樂道，“說實在的啊，現在我還沒考慮結婚呢，而且吧，跟米婷也沒說斷，雖然她走這么長時間了，也沒給我來個電話，但我總覺得咱倆有戲。當然，如果她要是另有新歡，我馬小樂也絕不含糊，不會傷心難過更不會掉眼淚?！?/br>
    “嗯，看得出來，你對她挺上心！”范棗妮道，“你跟米婷的事，我不是太看好，因為你們現在環境差別太大，到了國外，眼界和觀念都變了，沒有幾個回來的？就是回來，那也是拖兒帶女一幫子了?！?/br>
    “這個我相信?！瘪R小樂道，“所以我也不主動和她聯系，剛好趁著這功夫，好好打理打理自己的事情，怎么說也得混出人樣來?！?/br>
    “等你混出人樣來，人家恐怕早也嫁人了?！狈稐椖莸?，“小樂，我勸你啊，要是真想和米婷過日子，就得抓緊跟人家聯系，好說歹說總得有一說，別這么懸著?！?/br>
    “你著個啥急?！瘪R小樂嘿嘿一笑，“我要是結了婚，哪還能跟你這么悠閑？”馬小樂勾住范棗妮的腰，把她帶了過來，以絕對壓倒性優勢覆在她身上。

    “我著急是為你著想?！狈稐椖荼粔旱脷庀⒉粫?，但還是笑呵呵地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要跟米婷結婚，我很支持，如果不跟米婷結婚，那就不如選我?！?/br>
    “選你？”馬小樂道，“選你當然可以，不過我老覺得在村里有些說不過去?！?/br>
    “怎么說不過去？”范棗妮道，“因為我是二婚？”

    范棗妮這話，是說到馬小樂心里去了，她范棗妮就是二婚嘛，不管怎么說，他自己還是個未婚男人呢，雖然村里人對他的底細也了解，可能也知道他搞過不少女人，可越是這樣，他越不能在結婚的事上馬虎。比如在娶媳婦的事上，要是娶個二婚的，盡管他自己覺得無所謂，但還得想到風言***啊，村里肯定會有人說他因為不節律，身價不行了，沒辦法，只好娶個二婚的。而且像曹二魁、劉長喜這幫人，沒準更會取笑呢，“淌渾水”、“走故道”、“揀破鞋”這類話，指定少說不了！

    不過這種想法是不能說出來的，沒準范棗妮會生氣。

    “這都啥年頭了，還二婚不二婚的?！瘪R小樂道，“你知道我在村里的名聲不太好，跟金朵那事，是明著的。關鍵是有人造謠、瞎傳，說我和賴順貴的女人張秀花人等，之間不清白，而且上次回去和劉長喜吵架的時候，我還當著鄉鄰的面大呼，**了曹二魁的女人呢?！瘪R小樂頓了頓，對范棗妮小聲道，“棗妮，你說我在村里這名聲，能娶你嘛，別的不說，就是你爹的臉上能受得了？”

    范棗妮聽得直眨眼，說這樣的話，還真是個問題。馬小樂趕緊抓住機會，說道：“棗妮，其實咱倆就適合目前這種關系，有機會就纏到一起玩玩，沒機會咱也不強求，這樣既得了樂子，又不會節外生枝，多好！”

    “嗯，你說的是不錯?！狈稐椖莸?，“不過我跟祁愿真是過不到一起了，平時不看他還行，一瞧見他就心煩。他呢，也是如此，一回到家就耷拉著臉?！?/br>
    “這樣問題就嚴重了，在一起過純粹就是個折磨?！瘪R小樂道，“棗妮，你沒跟祁愿靜下心來好好談談？”

    “談個屁?！狈稐椖莸?，“都道這份上了，哪還有心思靜下來談，越是靜下心就越明白，就是離婚，那就解脫了！”

    “嚴重了，還真是嚴重了?！瘪R小樂著頭，“沒辦法只好離了。不過你想過沒有，你爹媽還都以你嫁了個好男人為榮呢，你要是一離婚，他們受得了打擊？”

    “要不是考慮這個問題，哪還能挨到今天？”范棗妮道，“祁愿也是，他離婚，對他爸媽也是個打擊，所以咱們幾乎算是有了個默契，在雙方父母前演演戲，裝出和睦的假象而已，其實和他早就分床了?！?/br>
    “你不讓靠你身子了？”馬小樂問。

    “不讓了，從今往后，只讓你靠?！狈稐椖莸?，“我就做你背后的情人吧，哦不，不是背后的情人，是背后的女人，因為我是想做你女人的?！?/br>
    馬小樂一聽，心里樂得翻騰起來，那感情是好，范棗妮這樣的女人，甘愿退到他身后去做二線女人，而且還是專職的，豈不快哉！

    “嘿嘿?！瘪R小樂得意地笑了，“棗妮，行啊，你做我的二線女人，我保證虧不了你！”

    “瞧你那得意勁兒?！狈稐椖菪Φ?，“告訴你馬小樂，其實我要是做了你的正牌女人，你真是會有很多好處的?！?/br>
    “哦，還這么說，剛才你就說娶了你會有很多好處，說說看嘛?！瘪R小樂道。

    “也不用多說，說一條就足夠你高興半天?！狈稐椖莸?，“我可以允許你在外面搞女人！”

    馬小樂一聽這話，還真是有些向往了，不過他不知道是不是范棗妮在逗他，“別跟我開玩笑了！”馬小樂呵呵一笑，“我還就沒聽說，哪家女人還主動把男人向外推的?！?/br>
    “你特殊?！狈稐椖莸?，“像你這樣的人，說句到家話，誰能一個人消遣得了？既然消遣不了，那就得適當排解，道理就跟水庫泄洪一個道理，及時疏導，才不會堤潰水消?！?/br>
    “嘿，棗妮，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些動心了呢！”馬小樂笑道，“像你這么開通的女人，實在是不多見了！”

    “沒有絕對的開通人?！狈稐椖莸?，“開通的人提出的開通事，那可都是有條件的?！?/br>
    【370】 小牛耕地

    “啥條件？”馬小樂還真是想知道個結果。既然允許在外面搞女人，還要講條件，難道只能搞高標準的？可女人，啥又是高標準呢？有身份、有地位，還是生活作風正派？

    馬小樂眼撲撲地看著范棗妮，范棗妮好像并不急著開口。

    “說啊，那有啥條件？”馬小樂問。

    “唉，說啥呢，都是空談，我又不會是你的老婆?！狈稐椖萃屏笋R小樂，“先下來說話，壓死我了?！?/br>
    馬小樂一個翻身，滾到一旁，“棗妮，咱們不是在假設嘛，假設你是我老婆，你同意我在外面花一番，有啥條件？不會是只同意搞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吧，或者是那些品行端正的女人，也或者是那些單身女人？”

    “喲，馬小樂，你是挺聰明的啊?！狈稐椖菪Φ?，“你覺得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好搞么，那些品行端正的好搞么？”

    “哦，這么說就只剩下單身女人嘍？”

    “單身女人？”范棗妮道，“單身女人容易纏上你?！?/br>
    “呵呵，范棗妮你故意急我啊?！瘪R小樂揮手在范棗妮的肚皮上擊了兩巴掌，“啪啪”地脆響。范棗妮“哎喲”一聲，抬起大腿壓在馬小樂身上，“馬小樂你找死！”

    “喲，自動送上門來了啊?！瘪R小樂按住范棗妮的大腿，抬手摸進她腰里，稍稍用力朝下一拽，褲子就掉了大半?！胺稐椖?，你要是不說，呆會搞起來我可不在乎你的感受，只管自己！”馬小樂嘿嘿笑著，“后果不負！”

    “不行！”范棗妮道，“我告訴你就是，其實很簡單，就是你要找的女人，得經過我同意，萬一你要是找那種不入流的女人，沾點病啥的回來，那不是害了一家人么！”

    馬小樂聽了，點點頭，“是這么個道理，不過你覺得我馬小樂會找那種不入流的女人么？”

    “當然，不僅僅是那個原因，還有別的?！狈稐椖莸?，“你知道么，女人總是把男人背著自己在外面亂搞視為最大的悲哀，所以，你得照顧下我的心理，你要搞女人，搞誰、在哪里搞，經過我同意了，說明是我主動允許，不是你背著我偷偷干的?！?/br>
    “那沒勁！”馬小樂搖搖頭，“難道還要把用得招式，持續時間都要你同意？”

    “那倒不用，也得給你些自由，要不你也沒樂趣?！?/br>
    “你不也知道么！”馬小樂笑道，“沒了那個偷的感覺，還有啥樂趣？”

    “那也好辦！”范棗妮道，“只要是和我同意過的女人，你可以偷偷去。你要是嫌不夠刺激，我可以扮演警察到處抓你們！”

    “荒唐荒唐！”馬小樂閃開身子，狠命地歪著嘴，“范棗妮，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這都說了些啥！”

    “哈哈，馬小樂，你怕了！”范棗妮身子探過去，跟進壓倒馬小樂，一手纏著他上面的粗脖子，一手掐住他下面的細脖子，“行了，不跟你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馬小樂心里一顫，感天謝地起來，頓時也放開了手腳，反手從范棗妮的后頸摸下去，直穿到腰臀上，再翻手一勾、一拉。

    就這么輕輕一下，范棗妮上身頓時不掛一絲。

    “馬小樂，你越來越老練了，你說，你究竟搞了多少女……”范棗妮口中“人”在還沒說出來，嘴巴就被馬小樂給堵上了。

    “我搞了多少，你以為我是專業戶？”馬小樂笑瞇瞇地把范棗妮掀翻。

    老牛耕地不吭聲，小牛耕地呼隆隆。

    馬小樂動起來雖然已駕輕就熟，但嘴里還是“呼哧呼哧”地吐著粗氣。

    兩人好一番交纏翻滾，小床“咯吱咯吱”地回聲附和，加入到范棗妮歡快的呢喃之中……

    清早，范棗妮起床來，下樓買了稀飯包子，喊馬小樂吃早飯。馬小樂哼哼哈哈，不想起床。范棗妮也不硬叫，自己吃了，把給馬小樂留下的放到鍋里，讓他起來后自己開火熱熱就成。

    范棗妮吃完早飯自己走了，回小南莊村。臨走的時候，范棗妮說回來可能還要過來，馬小樂說行，提前打個電話，免得他外出應酬接不上頭。

    一個小時候，馬小樂才打著哈欠爬起來，揉了揉眼睛，自語道：“范棗妮這女人，瞧今早的表現，還可以，不過一切都錯過了，說啥也不能真整到一起過日子吶！”

    洗漱后，喝了稀飯吃了包子，馬小樂去上班了。

    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向伍家廣匯報下昨天下午的現場會情況。一到他辦公室，馬小樂還沒開口，伍家廣就笑呵呵地招呼馬小樂坐下。

    “馬局長，不錯不錯！”伍家廣身子微微向后靠了一下，很悠閑的模樣，“今天的報紙我看了，現場會很成功?！?/br>
    馬小樂順著伍家廣的目光，看到了辦公桌上的榆寧日報，看到了姚婧寫的新聞報道。

    “伍局長，我想把小南莊村沼氣示范村這事搞好！”馬小樂真想搞一搞，趁熱好打鐵，借這個機會，把沼氣搞好了也算是個業績，這對于剛上任的他來說，很重要，這是他昨夜考慮到的。

    “嗯，是這么個事?！蔽榧覐V呵呵一笑，“但先別急，這事還沒有具體落到哪個單位或部門，目前我們農林局只是牽頭開了個現場會，具體落實下來，還得看錢縣長的安排?！?/br>
    “哦?！瘪R小樂點點頭，這點他還真沒想過。

    “不過也不會閑下來?！蔽榧覐V道，“就目前情況來看，這事最終會落到我們農林局頭上，估計錢縣長的秘書正在擬文吧，就這兩天會發文的?！闭f到這里，伍家廣哈哈一笑，端起紫砂壺嗅了一小口清茶，“到時這事你來主抓，負責到底，一定要干出個樣來！”

    “伍局長，你放心吧！”馬小樂心里一樂，“這事我摸得算是比較透了，讓我主抓這事，絕對保質保量又省心?！?/br>
    從伍家廣辦公室出來，馬小樂春風得意，一陣風似的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也泡了杯茶，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想起事來。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何不趁早布置布置。

    想起現場會上圍繞宣傳、技術、資金提出的三大建議，馬小樂閉上眼琢磨了一番，得趕緊找姚婧和邢睿，把宣傳做到位，起碼得讓老百姓知道，上面是會大力支持沼氣建設的，還有高額補貼呢。

    找姚婧，那是沒得說，可電視臺的邢睿，該怎么辦？

    【371】 一鍋燴

    想到邢睿昨天下午在車上的表現，馬小樂很自信，不過令他懊悔的是，當時架子擺得高了點，沒和她多說幾句。

    馬小樂翻開公文包，找出邢睿給的名片，仔細看了，“榆寧縣電視臺新聞中心農村天地欄目主持人邢?！?。

    “農村天地！”馬小樂摸著下巴，端詳著邢睿的名片，輕輕一嘆，“農村好啊，土地肥沃！”感嘆過后，馬小樂丟下名片，把電話打給姚婧，說不能耽誤時間，得抓緊時間宣傳下沼氣的好處。姚婧說當然可以，不過也不能太急，今天現場會剛見報，得緩兩天。

    “緩兩天也成?！瘪R小樂道，“姚婧，能不能幫我聯系聯系電臺、電視臺的記者，到時一起宣傳，那聲勢才夠壯大、效果才夠好！”

    “馬局長，別的我能幫忙，就這不行?！币︽旱?，“電臺、電視臺的記者我可不熟悉，你可能不知道，平時三家媒體競爭得厲害，記者之間不相互拆臺就算不錯了?！?/br>
    “競爭啥啊?！瘪R小樂道，“都是宣傳系統的，和睦相處工作愉快，不比啥都好？”

    “隔行如隔山，馬局長，你不搞我們媒體這行，有些事是不懂的?！币︽旱?，“各家吃各飯，你多一口我就少一口，你說怎么和睦？”

    “這樣的話，也可理解?！瘪R小樂道，“妖精，我不為難你，反正你給我做好報紙上的宣傳就行了，至于有什么具體發稿要求，到時我再跟你詳細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