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卻正是保護在二來身邊的,那群特戰隊校尉中的一個校尉。卻見其伸出手指,朝著與這位東北軍主帥所要往前去的,那處山坳截然相反的方向一指。若不是自己恰巧也認識,眼前這個特戰隊校尉的長相?其還到真有可能,會去懷疑眼前的這個校尉的真假?和其所故意指點出錯誤方向的用意? 自然,如果這個特戰隊校尉是真的,其所指引的方向也就自然是準確無誤的。只是令這位東北軍主帥懷,甚為猶疑的卻是二來,又到底因何緣故?卻將二人本來都已然定好的會面地點,卻又臨時給變動了成為了別的地方?不過想來,大概是二來發現了有什么不對之處?抑或是別的什么端倪? 這才迫不得已的,改變了二人見面的地點?想到此處,便對著這個校尉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對著這個校尉吩咐一句道:“本城主已然知曉了,你還是繼續去隱藏起來。還有一事?你方才可是看到了有一個中年人,在二來將軍背后一路跟著其下去了?”說到此處,卻是從背后的那個藍色包袱皮中,取出一把弓弩在手。 卻見這個特戰隊校尉接著對其回復道:“方才,屬下卻是瞧見了有兩個人,一先一后的,就此一路跟隨著二來將軍下去了?在二來將軍的身旁左右不遠,大概足有幾丈遠的距離,都跟著我等特戰隊的校尉們,在一路護侍著。定然絕對不會讓二來將軍,去出現任何的意外之事?”這個校尉說罷,卻見面前這位改扮成腳夫摸樣的東北軍主帥,此時卻是顯得有些默然無語起來,蹙緊著眉頭,朝著他擺了擺手。 這個特戰隊校尉隨即,對其施過一個簡單的軍禮,便又將自己的身影,給隱沒在風雪之中。而在這位東北軍主帥的心頭,此時此刻卻是如同一團亂麻相仿?若說頭一個跟蹤者到底是誰?自己可以十分容易的,就可以猜測出來,那頭一個,偷偷跟隨在二來背后的人,肯定就是那個酒肆里面的中年人無疑了。 可這第二個人,卻又究竟是從何處冒出來的?莫非……?此人就是在天津城內,曾經露過一次面的那位佟六爺?可如果是哪位佟六爺的話?自己手下的特戰隊校尉,卻又豈有不認識與他的道理?恐怕,若此人果真就是哪位神鬼莫測其行蹤的佟六爺?自己手下的特戰隊校尉,恐怕早就已然把他給捉住,并在此地等著自己的倒來? 在這位東北軍主帥的心中,一時間竟是百轉千回,反反復復的不斷琢磨著?卻還是無法能夠判斷出來此人,到底究竟又是何人?只得加快腳下的步伐,卻將那根棍棒緊緊cao持再自己的右手中。至于那把弓弩,為了不使其過早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便將弓弩暫時背在身后的腰上,卻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二來所去的方向緊緊追趕著? 也不曉得追出去多遠的距離?終于一眼望見,便在前面的幾百米外,有一個身影正在雪地之中,艱難的朝著前面行進著?看其身形和腳下的步伐,明顯可以看出來,此人絕對不是自己的兄弟二來。而從其戴在頭上的,那頂遼東人所慣常帶在頭上的毛氈帽來看?此人就是那個,在酒肆里匆忙離開的中年人無疑了。卻是并不曾瞧見,還有哪個人卻是偷偷的跟隨在他背后的?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雪滿窮沙漢騎迷,馬嘶尋得過街閑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這倒是令這位東北軍主帥不免感到有些驚疑起來?急忙將那把弩弓,從自己的后腰之上拔了出來。隨后將自己的身軀稍稍的彎曲下一些,雙手端持著弩弓,朝著前面的那個人的背后慢慢接近過去?而與此同時,一直在前方二來身后尾隨著的那個中年漢子,卻是忽然望見,本來自己一直在后面偷偷跟隨著的,那個東北軍特戰隊的首領,此時卻是正站在前方不遠之處。而透過那不時從自己眼前所刮過的風雪,他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恐怕是早就已經發現了自己,在其背后一直這么一路的跟蹤著他? 此時就見對方的一雙,顯得有些冷漠的眼睛,卻正在緊緊地盯著自己。同時,自己也可以清晰的瞧見,在對方的手中正斜斜的握著一柄長刀,長刀的刀鋒卻是斜指在地上??磳Ψ侥樕系纳袂??卻似乎是在正等著自己走到他身邊去一樣?這個中年人眼見大事不妙?慌忙的轉過身,想要從自己方才所來的那條路上逃走?可這時才突然發現,竟然不知是在何時?在自己的背后卻也跟上了一個人? 看對方此刻已然是離著自己十分的近了,近的,自己都可以看得到,對方握在手上的那把弩弓的黑色的弩箭出口。以及在對方臉上,所呈現出來的那抹,似乎是對于自己的嘲諷似的笑容?這突然發生再其眼前的變化,無疑令這個中年人不禁感到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這個中年人慌忙又轉過身,卻見本來一直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位特戰隊首領,此時卻也正手中提著長刀,一步步的朝著自己逼迫過來?這個中年人心知肚明,自己如今是絕對難以從這兩個人的手中逃脫掉的?卻又并不甘心,就如此輕易的,便被這兩個人給活活的捉了去?在從自己的身上追查出來一些,對方急需要知道的秘密?便一伸手,卻在自己的腰中,拔出一柄短刀來,隨后在其手中緊緊握著那柄短刀,卻在原地來回的轉動著? 不時得來回望上一眼,去看看堵在自己身前和身后的這兩個人,此刻卻又是離著自己有多么的近了?“前面的那廝,只要你肯供出來,究竟是何人命你在背后偷著來跟蹤前面那個人的?我便可以饒了你的一條性命,并在將那個指使你的人捉住以后?便就可放你離開此處,你對此意下如何?你可是由那位所謂的佟六爺指使而來的?他如今卻又隱身在何處?”這位東北軍主帥邊說,邊在其手中平端著弩弓,朝著對方跟前逐漸的靠了過去? 卻見那個中年人,竟似并不打算就如此輕易地,來供認出其背后的那個人?卻是依舊握著短刀,朝著自己的兩面來回的張望著?而這位東北軍主帥和那位特戰隊首領二來,卻是離著他愈來愈近?眼瞅著,再若過上片刻,也就到了此人的面前?而此人單單僅憑借著,其握在自己手中的那把短刀,要想從這前后的夾攻之下脫身離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也可以看得出來,那個中年人卻也是并不打算就如此放下手中的短刀? 而此刻已經走到距離此人,足有十步遠的這位東北軍主帥,還有那位特戰隊首領,卻是在彼此之間交換過一個眼色?卻見二來又朝著此人逼近一步,正要設法去將對方手中的短刀給他磕飛?并順手將此人給他擒拿下來,在逼問出來所需要知道的內中隱情。而就在此時,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感到有一絲危險,正在朝著自己二人的身前逼近?“二來低頭,當心暗箭?”隨著這位東北軍主帥的一聲暴喝,二來慌忙將身子大伏下去,卻感到有一道勁風,從自己的頭上疾速的穿射了過去?而那位東北軍主帥,此刻亦是無暇去顧及到,如今那個中年人卻又是到底如何了?慌忙在雪地上一個滾翻,而此時卻又有三支羽箭,幾乎不分先后的,接二連三的便連著射在他方才所經過的那片雪地之上。二來那面,卻亦是剛剛躲避開一支朝著他頭上激射而來的羽箭? 卻又有幾只羽箭,分別朝著他身上各處急射過來?卻是迫使得他,不斷地往后退去,無疑也就使得他離著那個,一直在其背后跟蹤著他的中年人,二者之間卻也就越發顯得有些過遠。這也給了那個中年人一個難得時機?而此時,那個中年人眼見這兩個人,此時無暇去顧及到自己? 便也趁此時機,急忙轉身就朝著一條側路狂奔而去?而此時那位東北軍主帥,卻是半蹲伏在雪地之上,揚端著手中的弩弓,朝著四周圍來回的掃視著?希翼能透過這逐漸越來越大的風雪,去搜查到那個朝著二人伏擊的人的蹤跡?同時側著耳朵,聆聽著從風雪里傳出來的,任何異常的動靜? 只是令其不免有些甚感失望的是?再其耳中所聽到的,除了嗚咽而過的狂風之外,以及遠處所傳來的,似若是一聲半聲野狼的哭嚎聲,卻是再也聽不到任何的異常動靜?而在自己眼中所能望到的,也僅僅就是眼前這不分上下的一片潔白顏色。卻似乎連著天和地,此時都已經無法能細致的被劃分出來? 而處于遠處的那些山峰,以及連綿起伏的山嶺?還有那座天津城頭?卻都被這白色的雪所覆蓋住,除了一片片白色的凸出物外?亦是無法能讓人去仔細的分辨出來,眼前這些山峰或是城門樓,卻又是位于其中白色凸出物的那一處?這也更讓其難以看出來,那個手中正拿著一張勁弓的人,卻又是躲在了哪里?來對著這兩個,如今站在雪地上的人進行著伏擊?但是,這位東北軍主帥可以肯定一點的,卻是對方如今所占據的位置?應該是離著自己并不算是十分的遙遠?否則,他又如何能透過這足以能遮迷住人的眼目的風雪,來看清自己這兩個人,卻是立身在何處?并可進行依次的偷襲?而就在此時,這位冰雪城主偶然一瞥,卻見那個中年人的身影,此刻已然都已經快消失在那片風雪之中? 急忙將弩弓對準這個中年人的下身,便就此扣下弩弓上的單發扳機。從弩弓上所傳出來的,那哧的一聲輕響,卻早已被這風雪所掩蓋下去。那個中年人正用盡渾身氣力的,去在這狂風暴雪之中往前奔跑著?卻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腿上傳來一陣劇痛?卻是一個跟頭就此栽向雪地上? 只是在先尋到那個中年人身旁的二來,還有后來尋到跟前的,這位東北軍主帥的眼中所見到的,卻是一具身上插著幾支羽箭的尸體。而那支方才被射出去的弩箭?卻是依然插在這個中年人的小腿上??吹贸鰜?,在最后一刻,躲在暗處偷著來伏擊與二人的那個人?眼見這個中年人已經是無法再能從此地脫身? 便索性干凈利落的,以弓箭將其射殺在當場。如此一來,也就使得二人,再也無法能夠追蹤得到,哪位佟六爺的下落?“他娘的,這廝到底是躲在何處?卻是能夠如此精準的,且持續不斷地朝著我們射著弓箭?只是看起來,這并不似是那些八旗人所擅長的射箭手法?也絕不象是大明朝的弓箭手?”對于八旗人的弓箭的技藝,還有大明朝那些弓箭手的手法?這位東北軍主帥,曾經可謂都是見識過的。 因八旗鐵騎專擅于臨近敵人身前不遠之處,才對敵人以強弓激射。而這一手射弓手法,倒是和曾經的大元朝的蒙古人鐵騎,二者的射箭手法如出一轍。而那些大明朝的弓箭手,卻是以仰射和拋射為主。也并無似眼前這等,專以強弓來對下面的人進行逐一的伏擊?說完之后,卻是和站在不遠處的二來,交換過一個眼色?!皸鞲?,觀此人射箭的手法,竟不似是尋常的軍校所為?到依稀有些象是我特戰隊的射箭手法?”二來說出這句話,卻在眼前似乎閃過一個人的身影?莫非,那個該死的叛徒,他還并不增死掉么? 無疑二來的這一句話,卻也是這位東北軍主帥心中,早已就隱隱約約所感覺到的。只是,他并不相信那個當初身受重傷的人,卻又能好好地繼續活下來?卻見這位冰雪城主朝著二來搖了搖頭,對其壓低聲音吩咐道:“既然這個人已然死了,看起來,哪位佟六爺的下落?你我一時半刻卻也是追查不到了?二來,傳令下去,使人同志于城內的留守軍隊一聲?讓曹將軍他們在城內施行外寬內緊之策,讓探馬們都去打扮成百姓的模樣,與我去城內的各處掃聽各種消息?至于你和我?還是繼續夠奔陪都,才是最為要緊的?”卻見其說完之后,將弓弩重新收好在背后的包袱皮內。卻是轉過身,就此朝著風雪里面行進。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拂浪旗開日月浮,四海義師歸有道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拂浪旗開日月浮,四海義師歸有道來自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二來僅僅站在原地,略微的怔了一下,便也急忙跟隨了上去。一邊朝著前面急行而去,一邊在自己身后所背著的兜囊之內,去摸出一支煙火來?隨后暫時停下,將身子蹲伏下去,卻是將那根短短的煙火的底部,用力的在雪地上一磕?卻見一股nongnong的黑色煙霧,迅疾的從那煙火頭上端冒了出來? 僅僅才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方從后面趕到這位東北軍主帥身旁的二來,卻是和這位冰雪城主同時聽到,便在距離著二人不遠的一處地方,傳來一陣陣時斷時續的,尖銳異常的哨聲?而似能發出這種哨聲的哨子,卻正是那些特戰隊校尉身上所必備之物。只是,從對方這幾長幾短的哨聲當中,卻可以分辨出來其所傳達過來的一個信息?“二來,看起來這些兄弟是在前面發現了那個人的行蹤了?但愿這一次,能將其給捉???”隨著這位冰雪城主這最后一句話,傳到二來的耳邊,卻見其,早已迎著愈來愈大的風雪沖了上去? 二來唯恐其萬一有失?急忙跟了上去。大概才朝著前面走出十幾步遠的距離?卻見有一條人影突然出現在前面,只是因這風雪下得,實在是有些過大?一時半刻也看不清楚來人,到底是哪一方手下的人?直至此人到了二人近前,這位冰雪城主和二來這時才各自瞧了出來,來的人正是特戰隊中的一個校尉。 而令二人大吃一驚的,卻是就見這個校尉的一條右臂,此刻卻被一條布條給緊緊地捆扎???而從那布條上所沁出的血跡來看,這名校尉的胳膊上,所受的傷勢照實是顯得不輕?!澳悄愕纫苍谇懊嬗龅搅寺穹??有幾個兄弟傷亡在此地?”二來的聲音里,明顯帶著一絲的顫栗?;琶ζ鋯栐兊?? “回稟將軍,僅僅只有屬下一人受了對方的暗算?余下的那些兄弟倒并無大礙。只是?那個暗算于我等的人,卻是并不曾被我等給捉住。因為方才,我和幾個兄弟偶然看到,再前面一處草房的房頂上,卻是正在朝著外面,來不住的傾射著羽箭?我們幾名兄弟急忙分散開,打算將那處草房,和小小的院落都給圍困起來?也好將里面的那個人給他捉住,并對其審問個明白?可就在屬下離著草房不遠之時?卻是不增留神,竟然被對方一箭,便射傷了胳膊。而那個躲藏草房上的人,手中雖然拿著的,并不是什么連珠弓弩?可其手頭竟十分的精準?僅僅亦數支羽箭,就將我等給擋在了小院之外?后來,待我等闖進去之后,那個人卻早就已然離開了那里?”這個校尉說至此處,面上卻是顯出一種懊悔的神色? “嗯,你胳膊上所受的那處箭傷,可是十分的嚴重否?若是還能暫時支撐得住,就帶著我和主帥過去,到那處小院之內,去好好的查看一番?”說到此處,去見二來簇緊眉頭,不免帶著擔心的瞧了一眼,此人胳膊上的那處被一塊破布所裹住的傷勢?卻見這名校尉點了點頭,對著眼前這二人躬身一禮。 隨后應承一句道:“這些許的小傷,倒是并無有什么大礙?請城主和將軍這就隨從與屬下往這面來?!蹦莻€校尉說完之后,卻是徑自走在前面,去給二人帶著路。一行三人卻僅僅才走出,大概足有半里地遠的距離?卻見再前面出現一個小小的山坡,而在山坡之上,卻坐落著一座,讓人看上去照實顯得有些過于寒酸的宅院?還不等這幾個人靠近宅院跟前?卻忽然就見從宅院的四周奔涌出來十幾個,身穿白衣手握連發弓弩的特戰隊校尉。 這些人待見到來人,乃是哪位東北軍的主帥和特戰隊的首領,急忙紛紛對其躬身一禮。卻見那位特戰隊首領,朝著眾人輕輕的揮了一下手,隨即低聲吩咐道:“都退下去,依舊散在宅院四周,繼續與本將去死死盯著對方的行蹤?若是一旦見到對方,再度現身在這所宅院的周圍?可即行以弩箭將其給當場射殺,絕對莫要去打算將對方給活捉???以免在萬一因此有所損傷?那可就未免有些不太劃算了?!倍韺τ谠谧约倚闹?,那個自己一直不想叫出來其名字的人?卻也感到了有幾分的擔憂,一是自己這些人,對于這里的人地勢和地形,都不算是十分的熟悉。 二就是,如今根本就不曉得,對方究竟會有多少人?在此地潛伏著?并且等著一個難得的時機?若是對方一旦得知?竟連這位東北軍中的最高統帥,如今也正好隨行在隊伍之中?定會不計一切代價?也勢必要將對方給就此葬身在這片雪地之上。尤其是對方為首的那個人?若果真就是那個人?那對于眼前的這些特戰隊校尉們而言,將是一個絕對不小的麻煩?何況,還有那個一向詭詐的佟六爺跟在其身旁?更是對眼前這支特戰隊小分隊十分的不利。 那些特戰隊校尉們依從與自己首領二來的吩咐,再將那兩個至關重要的人,給一直扈從進宅院門口之后?便急忙各自散開在宅院的四周圍,且這些特戰隊校尉們,無不均都是以自己的后背,去對著身后的那所簡陋的宅院。而面朝著四面八方,死死盯向那自己根本看不清的地方。而在每一個校尉的手中,均都平端著一架連發弩弓,小心而謹慎的,不時去朝著宅院的四周圍打量著,同時用心去聆聽著,從風雪里傳來的,任何異常的動靜?并隨時做好了應變準備,只待真有人若是打算從風雪里,朝著這些人發起攻擊? 就算是在最初折損了一些人手?可最終卻也會掩護著,如今就在自己身后的,那位東北軍主帥能夠成功逃離此地。而對于這些校尉們而言,這才是這些人,如今留在此地的,唯一要去做的一件事。而就在這位東北軍主帥和那位二來,兩個人才走到這座宅院門內,觸目之處,就見一具男人的死尸,如今卻正趴臥在宅院門內?且就見在那具死尸的后背處,留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只是鮮血早已被凍的凝住。 從那具死尸的身上的衣飾上來判斷,這個人大概就是住在這座宅內的?唐楓將這個人的身子給慢慢地掀了過來,映入其眼簾的,卻是一張青年人的臉龐。不免為其嘆息一回,隨后朝著二來吩咐道:“二來告訴門外的兄弟們一聲?將此人的尸身給好好的葬了吧?”隨著其說話聲,卻又朝著院內走過去? 可隨之而來的,卻令這位東北軍主帥越發感到,一股氣血在自己的胸腔之內,正不住的來回翻滾起來?卻見一個白發老嫗的尸首,如今正仰面倒在院落的正中央處。在其前心口處,插著一支羽箭。在離她不遠的房門口前面,還躺著一具老漢的尸體。卻是面朝下趴在地上,再其后背上插著兩支羽箭。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拂浪旗開日月浮,四海義師歸有道更新完畢!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柴門已斷施行馬,孑然一身天地窄 特種兵爭霸在明清1309__第一千三百零九章柴門已斷施行馬,孑然一身天地窄來自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就見這位東北軍主帥,急忙朝著那個躺在地上的白色老嫗的身前俯下身去,探出兩根手指在那老嫗的脖頸處輕輕觸碰了一下,隨后不僅是搖了搖頭,將手縮回之后,在正待要將身軀直立起來?卻又不免朝著躺在屋門口的,那位已是一動不動的老丈的身上瞥了一眼過去。而二來此刻,也急忙快步走到倒臥在屋門口的那個老者跟前,將身子蹲伏下去,伸出手在其脖頸上的那處動脈上搭了一下? 隨后,回過頭來朝著身后的這位東北軍主帥搖了搖頭,示意與其這個老者早已死去多時,已然是無救了。唐楓不免嘆息一聲,將身子直了起來,便朝著那間低矮而又寒酸的草房里面走了過去。只是在其心中,此時雖然是帶著一股沖天的憤怒??蓞s照實讓他感到有些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去對那一對年邁的老夫婦去下這樣的毒手?不過,若是那位滿洲人佟六爺,果然也跟著摻雜進這件事情當中來的話?那這件事情,可倒也能由此解釋的通了。待其走進屋內之后,還并不等他去瞧清楚屋內的擺設?卻先有一股子霉濕之氣闖入自己的鼻中。 而大概是因為屋外的,那場遮天蔽日的風雪的緣故?在屋外之時,這位東北軍主帥的眼睛,倒是有些適應了那種從雪地上所折射出的,上下均是一片白茫茫的光色。而當其一走進屋內之時,眼前就是不免一黑,頓時感到自己被一片黑暗所包圍起來。就好像是自己走入了一個,即陰暗且又不見光線的山洞之內似的?不由停下腳步,待自己的眼睛適應了片刻之后,這才朝著屋中的四周掃視了一圈。 卻見這戶人家當真是窮困以及,家中靠著里面的墻壁,擺著一張破爛不堪的木床,而床上的被褥使人看上去,卻也是糟爛不堪??瓷先?,大概便是那兩個老夫妻睡覺的地方?而再入門口的這一處地方,卻是立著一面連著火墻的鍋灶。在火墻的另一側,卻是仿照與遼東人所慣用的火炕,搭建了一個十分狹窄的火炕??瓷先?,大小也就僅僅能容得下一個人躺臥下去。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年輕人所睡覺的地方? 而再屋內的地上,卻也擺有一張缺了一條腿的木桌。在缺了那條木腿的地方,卻是以一個十分粗壯的木棒代替了其原有的功能。在這張桌子的周圍,倒是擺了三個粗糙的條凳。在看桌上擺著三個粗瓷碗和兩個粗瓷盤子,大概這也是這戶人家所僅有的幾樣瓷器了?而其中的兩個瓷碗卻又都豁了口子,至于另一個粗瓷碗,倒是明顯比這兩個粗瓷碗要好上一些。卻見在粗瓷碗的中央,有一條十分長的裂痕。 不過,到時早已被人用鋦釘,給嚴密的鋦了起來。讓人看上去,倒顯得比那兩個粗瓷碗要結實耐用上一些?而這幾個碗中,如今卻還都盛著一些,顯得又黑又綠的一碗糊糊?根本讓人看不出來,這幾碗的糊糊,卻又到底是由何物組合而成的?不過,光瞅這外表的賣相?就足以讓人失去了胃口。 在看那兩個粗瓷碟子里所盛著的,用來下飯的咸菜?其中的一個里面所盛著的咸菜,到算是還好一些,看上去依稀是蘿卜條似的東西?而在另一個粗瓷盤中所盛著的?卻讓人根本就無法分辨得出來?里面所盛著的到底是何物?在桌上同時還擺放著一盞十分粗陋的油燈。 看起來,似乎這一家人,才剛剛打算準備開飯?卻就有幾個不速之客,突然闖入自己的家中來?令人不增預料到的?卻是連這最后的一頓飯,一家人都不增吃好了?就被闖入家門的這伙子窮兇極惡之輩的歹徒,就給殺害在自家的院中。而眼前的此情此景,當真是讓人見了為之怒不可遏。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快步從屋內走了出來,這時才感覺自己的眼前卻忽然變得明亮起來。且一陣陣割人肌骨的寒風,不停地朝著自己的身上和臉上吹拂過來。但此時,再鼻中卻聞到一股子,顯得十分清新的氣味?卻將方才在屋內所聞到的那股霉爛的氣味,立時便給一掃而空。 “二來,吩咐手下弟兄們現在就下去追查一下?看看那些將這一家三口給殺害了的賊人,究竟都是往何處奔去了?待先將此事給解決了之后?我等在朝著那座陪讀南京城趕過去。在此之前,一日不曾把此事給徹底了解了?不曾去將這幾名殺人的元兇給捉拿住的話?我等就一日不離開這所座宅院的周圍?”就見這位冰雪城主的話方一說完,那位特戰隊首領二來來,便立即將這道軍令給傳達了下去。 手下的校尉們,在聽了這道軍令之后,則是立刻便聞風而動起來。立刻走出這所宅院,分頭朝著四面八方就此一路追蹤下去?而就在此時,在這位東北軍主帥的心中,忽然又想起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來?卻是轉頭朝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一名校尉開口詢問道:“方才聽你等所言,有人是從這戶人家的房頂上,不停地往院外射出羽箭?以來使你等一時無法靠近過來?”說著,一雙目光卻是朝著屋頂上搜尋過去? 而一個,一直侍立在其身旁的特戰隊校尉,急忙在一旁對其應承了一聲。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此時并不在多說什么?反而是舉步徑自繞到了房屋的后面?而等這位冰雪城主走到了這間屋后面之時,便不由自主的就先朝著屋后的房脊處望去?卻有一架木梯,首先映入其眼簾之中。 看起來,方才在雪地上,那個以弓箭來對著自己這些人進行偷襲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通過這架梯子,自如的來上下房頂?想至此處,卻是手扶著木梯,一路走到了房屋的頂上。雖然此時的風雪越發的變大了起來,可卻依然可以看得出來,當時是有兩個人待在這個房頂上?而其中的一個人,應該就是使用弓箭對自己這些人進行偷襲的人?因其所站的姿勢,稍顯得有些怪異?一只腿稍稍有些前弓,另一只腿卻是往后延伸。 如此一來,一是可以讓自己,在這被大雪所覆蓋的房頂上,能夠站得更為的牢靠一些?二就是,方便其可十分自如的對外拉弓射箭。而這位冰雪城主倒是對于另一個人所留下的痕跡,卻也不由甚為感興趣起來?因從此人所留下的印痕來看,此人當時不知是因何原因?分明就是俯臥在房頂上的。興許,大概是擔心自己萬一會從房上滑下去?故此,這才在房頂上留下了一個人趴臥的痕跡? 看了片刻之后,卻又朝著遠處的雪地上瞭望了一番?忽然聽得在自己身后響起一陣咯吱咯吱,腳踩在積雪和茅草上的聲響?緊接著,卻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其背后響了起來道:“主帥,看起來那個刺客當時就是站在這處房頂上,以弓箭來阻擊與我等的?當然,也不排除與他,當時本來就是打算要將那個被我等所俘獲的人給滅了口?”說話之人,正是特戰隊首領二來。卻見其一邊說著,一邊輕輕走到了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背后,卻是和他一同朝著遠處眺望著? 可眼前除了這愈來愈大的風雪,卻是根本就看不太清楚遠處?卻不知那個刺客,當時卻又是憑借著什么?能對這些特戰隊校尉們進行精準的阻擊?同時,還竟然能一舉,十分干凈利落的便射殺了那名人犯??雌饋?,此人也不是一個簡單之輩?那么此人到底是誰呢?是否是自己所認識的人呢?因從此人射箭的手法和技藝上來看? 此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看起來此人當時所打算做的?并不是特意要在此地來阻殺與我等的。而是為了,將那個人犯給殺掉。先讓兄弟們在院外的雪地上,去設法弄出三個雪洞出來?今夜我等就借宿在這戶宅院之中了。當然,眼前的這所宅子,我等能不入住,還是不住進去的好?畢竟這極有可能,會成為對方眼中所需要襲擊的目標?那些休歇在院外的兄弟們,每一個時刻一輪,莫讓兄弟們在外面去凍壞了?對了,首要的一點,現將這三個可憐人的尸首給就地掩埋起來?如果這土凍得太過結實?那就將這幾個人先藏在雪中?!边@位東北軍主帥,說著便從房頂上走了下來。 二來一邊順口答應著,一邊緊隨其身后的,跟著走了下來。待二來將軍令吩咐完了之后,那些校尉們立刻全部分散開去。卻是先在雪地上,去掏出一個個雪窩棚來。隨即,又生起一堆堆小小的篝火來。卻是將這座宅院,給從四面八方牢牢實實的看守了起來。 只是,這些特戰隊校尉,以及那位東北軍主帥和二來,在這所宅院的周圍,足足的埋伏了半個白日和一晚上之久。卻并不曾見到有一個可疑的人,出沒在這所宅院的附近?而那位東北軍的主帥,卻是在院內,用一塊塊的雪塊,來搭建起來一間小小的房屋來。至于那間本宅主人自住的宅子,卻是無人去住,竟然就此空了一宿。 特種兵爭霸在明清1309__第一千三百零九章柴門已斷施行馬,孑然一身天地窄更新完畢!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故園盡賣休官去,寺鐘涼有隔原聲 特種兵爭霸在明清1310__第一千三百一十章故園盡賣休官去,寺鐘涼有隔原聲來自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次日黎明時分,這場足足的下了一日一夜的大雪,才總算是停歇了下來。只是院外院內的積雪厚實的,都足以讓人所踏下去的每一步,都能深深地將一只腿給深陷進去。隨后,卻又十分費力的,將一條腿剛剛才拔出來,可又再換上另一只腿,接著陷到厚厚的積雪當中去。 在十分簡單的吃了一頓早飯過后不久,還不等這位東北軍主帥,正欲去和二來在來仔細的商討一番?看看那兩個昨日對東北軍特戰隊進行偷襲的人?其最終到底會去往何處的時候?卻見二來從院門外面急匆匆的走進院內。也來不及再對其,去照著往日那般,先從容的見過禮以后再進行回話? 卻是急忙對其開口回稟道:“主帥,那些昨日被末將所派出去,打探那兩個人下落的弟兄們?今日一早,便有三名校尉已然趕了回來。方才末將聽他們,將其所打探回的消息都一一回稟過后?末將敢斷言,那些將這宅院里的一家三口,均都給滅了口的人?如今卻是竟自夠奔大明朝的新京城而去?!倍碚f完之后,卻見在這位東北軍主帥的面上,忽然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情?顯而易見,這個消息實在是令他和特戰隊校尉們都是不曾想到的? “二來,傳令下去,立刻讓手下弟兄們去設法弄幾匹戰馬來?我等也即刻趕奔大明的新京城,千萬要趕在那些人的頭前進入京都,去與那些新的大明朝臣僚們,好好去接觸一番?但愿我方才所猜測的?千萬不要是真的?”聽到二來如此一說,這位冰雪城主再也無法,讓自己保持似往常的那種平靜。 當即就責令與二來,令其對著手下的校尉們吩咐下去?即刻尋到幾匹坐騎來,也好使得自己能夠盡快的趕到南京城去?二來聽他如此一說,也心知眼前這件事情,是有了一個巨大的變化?興許,東北軍的成敗,冰雪城的興亡?都系與這一刻。也來不及再去對這位城主仔細的詢問一下? 也就匆匆忙忙的,奔出院門外面,將那些散在宅院四周的雪窩棚里的校尉們,全都給召集到一處。當即令眾人立即去設法去弄回十幾匹的戰馬回來?也好讓這位東北軍主帥,帶著其手下的一眾特戰隊校尉們,能夠及早的趕奔到京城,去會見那些大明新朝廷的元老以及重臣們? 此時在唐楓的心中,卻是隱隱約約的有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在聯想到那位史可法當初和現在,其所一直執意堅持著的,認為那個剛剛從山海關闖出來的,大清朝的八旗鐵騎,果然就是如他嘴中所說的那樣?是為了替那個不幸上吊于煤山上的,大明朝最后一位正統的皇帝報仇來的? 并且,那位多爾袞也果然帶著兵馬,一直都在大順朝兵馬的身后苦苦的對其追擊不停。畢竟有了眼前這等事實,卻是勝于雄辯,在有了這表面上的文章,卻又讓猶如史可法和馬士英這般的東林的書呆子們,如何肯不信任與對方?就是為了大明朝,這才不遠萬里出兵前來此地的? 而此番,那個佟六爺在萬一,在天津城內和東北軍之間的遭遇,也只不過是湊巧而已。而其之所以會在天津城和大沽口周圍現身?最初很有可能,就是認為其眼前的這一片土地,已經無須大清朝在為之去多憂慮什么?畢竟鎮守在這里的主將,已然和其暗中有所勾連?只需大清國朝的兵馬往這面一來,就可順理成章的,將這一帶地區都給占領下來?而被其邀請至此地來的那撥倭寇,最終也只不過就是其手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 那位佟六爺,卻不曾預料到東北軍竟然會在海上,乘坐著海船來對大沽口進行突然的攻襲?大概,這也無疑擾亂了他原先的那個計劃?最終迫使他,不得不跟著,去想出一系列的對策出來?以來能將東北軍隊給死死的拖在這里?也好免得對方再將自己的另一個計劃給就此破壞掉?并在最初打算去借助于倭寇的手,將東北軍就地在天津城內給其解決掉了?只是沒有想到的,卻是那些倭寇如此的不經打?和城內百姓以及原大明軍校,心中對于這些倭寇的憎恨。最終,白白喪失了一支生力軍不說,也導致了那位王副將最后喪命在自己的威虎堂上。 其之所以這般亟不可待的,不顧一切的朝著新大明朝的國都趕奔過去?最有可能的,大概是在其身上果然帶著多爾袞的一道密旨?或者更為直白的說,其是奉了那位攝政王多爾袞的王旨?要去不惜任何的代價,也不論是與口頭之上,去應承下大明朝對其所提出來的何等樣的苛刻條件? 所要的,不過是大明朝肯應允與他,絕不會出兵相助于大順朝,去對這支剛進入關內的八旗鐵騎,從兩面對其進行夾擊?而這新建立起來的小朝廷,和洋洋自得在小朝廷里的這群文武群臣們?可以說,也基本上都是一群只看重其眼前的利益,卻不顧自己身后,卻又會變的如何的白癡。 這些白癡最終,卻又會作出何等的決策來?這位冰雪城主都無需仔細的去想,猜也猜得到。這些人無不都恨不得,李闖王所建立起來的大順王朝,最好能夠及早的覆滅在八旗鐵蹄之下?卻就是忘了一點,若是沒有眼前的這支大順軍隊的存在?沒有其作為一道屏障,來將八旗鐵騎給擋在門外的話? 那這座小小的朝廷,估摸著頃刻之間就會被八旗鐵蹄給踏碎在地上。而要是想要打破這些人的幻想?自己首先就是,先得立刻趕到大明朝的那座新的京都城內,去與那些大明朝的遺臣,還有那些新的權貴們打上一番交道?最好就是設法能夠見到東林的魁首馬士英,并想方設法的將其給說服了?使其能夠放棄對與八旗鐵騎的奢望?讓這個小朝廷積極地備戰,最好就是去與那個大明朝的宿敵,進行上一番最終的對決? 而之所以不去設法將那史可法給勸說動了心?自然就是因為,這位冰雪城主在當初與史可法之間的那樁舊的恩怨?憑借著,其對于史可法此人的了解。這位東北軍城主可以肯定下來,史可法一旦若是與自己見了面,所能做出的頭一件事情?就是會先吩咐人把自己給推出門外,直接便斬首示眾。 二來這面吩咐手下的校尉們,令其眾人各自疾奔出去,且不論其想到何種辦法?也勢必要弄到幾匹戰馬回來?畢竟,在這里多耽誤上一刻?那面的大明小朝廷,也就很有可能會及早的打定主意?去與這個大清朝的八旗鐵騎保持著各自相安無事。其只是作壁上觀,眼睜睜的去看著李闖的軍隊,逐漸的消亡在八旗鐵騎的手中? 特種兵爭霸在明清1310__第一千三百一十章故園盡賣休官去,寺鐘涼有隔原聲更新完畢!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可見遠近天初暮,眼前關河雪半晴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而一旦若是等李自成的大順王朝覆滅在了八旗的鐵蹄之下,那接下來這個新崛起來的大清朝又會去對付誰?恐怕除了大明小朝廷里的,那些猶自為此而做著白日夢,一廂情愿的希望自己這個小朝廷,可以去與大清朝之間依舊維持著,似眼前這種相安無事的局面的那些文武群臣們,對此仍然抱著單相思似的幻想之外。目前遠在襄陽的長平公主,還有遼東冰雪城的東北軍,恐怕都不會這么認為。八旗鐵騎的私欲一旦被打開,就并非其所占領的這一小片土地和幾座城池所能夠滿足得了的。 而那位大清的攝政王爺多爾袞,也堪稱是一個比較有野心的人。其目前所著眼之處,乃是讓八旗的鐵蹄踏遍整座大明朝的疆土。使得大明朝就此灰飛煙滅,最終是僅僅存在人們的記憶之中。而絕無可能,在這大明朝的小朝廷對其主動去示好之后,就此罷兵且老老實實的帶著八旗鐵騎回返遼東去的? 而如今再大明朝的這個被重新又搭建起來的小朝廷之內,有這種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數。上至作為東林魁首的馬士英,以及鼎鼎大名的東林黨的另一個魁首史可法,也均都是持有這等看法。又何況于底下的那些低品級得文官和武將們?而坐在上面的人,此時都是認為大清朝對于自己這大明朝而言,可謂是一個難得的救星。 尤其當這些人聽說,那個李自成的流民軍,最終乃是被八旗鐵騎給趕出大明朝的那個舊京城的。更是讓這些初一聽說這個消息的人,無不都是帶著一臉的熱淚,不免額手相慶奔走相告。彼此之間相互恭賀著,為那位吊死與煤山上的崇禎皇帝感到由衷地出了一口心頭的惡氣。 而又當這些人聽說到,那大清朝的鐵騎不僅是把李自成的軍隊,給趕出了京城而就此作罷?相反卻又繼續 追擊在這大順朝軍隊的背后。從這大清朝的作為上來看?其是有意想要將大順王朝,給徹底消滅掉這才肯罷手。對于這一點,自然更是讓這小朝廷里的文官們對此不免深深欣慰不已。 雖然,在原先大明朝和大清朝的兩國之間,雙方可也是打過不少次的惡仗。且最后八旗鐵騎又成功的將遼東全境都給霸占了過去,并由此建立起來了一個嶄新的王朝??蛇@也并不影響如今這大明朝小朝廷里的人,對大清朝的那種較為友好的看法。而現如今,在史可法的心中,也早就已然是十分清楚地認識到了,如今若是光憑借著,自己這偏寓一處的大明小朝廷,想要平定李闖和張獻忠的賊朝?同時再將八旗鐵騎給完完全全的趕出大明朝的國土之外?并且重新將大明朝再給恢復成永樂朝的那番盛世模樣?恐怕這些都是不太現實的。 而對于自己這座小朝廷而言,最為有利的就是繼續能夠維持住眼前的這種局面。哪怕是與他大清朝分土而治?在歷史上,也有過不少的這樣例子。如三國時候,以及宋朝,均都是兩朝并存于世。至于到了最后,其中的一個國朝被另一個國朝給徹底吞并掉,卻并不是這些人需要去考慮的。 還不等到午時,正在院內不停來回走動,面上此時也顯得有些逐漸開始焦急起來的二來,卻就突然聽到,從院外傳來的幾聲戰馬的嘶鳴聲?一時不由大喜過望,急忙幾步走到院門口,伸手將院門給拉開。卻見在院門外面,足有匹戰馬立在雪地上。在其中的三匹戰馬的后背上,分別乘坐著三個特戰隊校尉。待一見到,竟然是自己的首領親自開門迎了出來?三個人慌忙翻身躍下馬背,一同朝著二來施了一禮,便支起身子來等其吩咐。 此時的二來并沒有閑暇功夫,去與幾個人在去仔細的打探一下,這幾匹戰馬究竟是從何處被他們幾個人給弄回來的?僅僅對那為首的一個校尉,隨口問詢了一句道:“可還順利么?手下弟兄們可有人因此而受傷?”卻見那個校尉搖了搖頭,對其開口回敬了一句道:“因為唯恐與人多嘴雜?也會過多的招惹到旁人來對我等的注意?所以,也只有我們三個人去做下的這樁買賣,且并不曾因此而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待其說完之后,卻見這位特戰隊首領點了點頭。并不在多說什么?而是轉身復又走回到身后的那所宅院之中。 過了片刻之后,就聽得從院內的雪地上傳來一陣陣,人腳踩在雪上的咯吱咯吱聲響。隨著聲音的臨近,就見那位已經換回原先粗制衣袍裝束的東北軍主帥,和那位一身灰衣的二來,二人先后從院中走了出來?!皫孜恍值芸稍加眠^了早飯?若是沒有吃過早飯?待我等快些乘馬趕到前面的村鎮之中,在去好好的來吃上一頓?二來,讓那些隱身在周圍的兄弟們也都出來吧?如今這些戰馬,可也足夠我等使用的了,也就無需再似從前那般的辛苦了?!本鸵娺@位東北軍主帥邊說,便走到了一匹黑馬身旁。單手扶著鞍蹬,將一只腳踏進馬鐙之內,翻身上了馬背。